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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栏写着‘正常’，后面则是‘C级以下’‘B级’‘A级以上’三个栏目。
苏浩猜测‘正常’，就是没有天赋的委婉说法，而后面三栏则是天赋初步测试的结果。根据强度分为三个等级。
很快，亚山和白景春的信息填写完毕后，被白大姐带着往另一边走去。
那里正是检测室，也是人最多的地方。
并非所有人都是来检测的，看热闹的人比检测的人更多。
每年的这段时间，天赋检测都是热点最高事情，受到所有人的关注。
“恭喜陈海芸初测拥有B级召唤师天赋！”
电子广播响彻大厅。
“轰——”
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激动起来。
“卧槽！B级天赋，未来有望成为高级召唤师啊！”
“哪个小子运气这么好！”
“今天第十个B级天赋了，今年这批小孩质量非常不错啊！”
……
很快，一个小女孩趾高气扬的从检测室里走出来，两三个人护在她的左右，生怕有人对她不轨似的。
这是有先例了，确实会有人因为嫉妒得发狂，而心生戾气，做出一些残忍的事情。
“B级天赋？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苏浩好奇的看过去露出一抹微笑。
然后将表格递给亚山，轻声说道：“景义，你帮我先拿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苏浩就趁白大姐不注意，钻进了人群之中，一转身消失不见。
苏浩力气极大，很快突破了吃瓜群众，出现在了那个小女孩陈海芸的面前。
像是陈海芸父亲的男子，下意识伸手要把苏浩拨开，嘴上道：“哪来的小子，赶紧一边去。”
苏浩侧身伸手一拽，那男子如同站立不稳，踉跄向旁边退开。
而苏浩伸手抓住了小女孩冰凉的小手，露出一个大大的灿烂笑容道：“你好啊！小朋友！恭喜你获得了B级天赋！”
第231章 空间律动
苏浩血气灌注小女孩陈海芸的小手，信息记录成功！
苏浩用力摇晃一下，如同握手一般，放开后道：“再见，小朋友！”
然后转身钻入人群之中消失不见。
全程小女孩陈海芸呆呆愣愣的，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被苏浩拌向一旁的男人，莫名其妙的看向自己的手，想不通为什么刚才突然被一股大力推向一边。
而周围围观的群众们面面相觑：“刚才那是啥？”
然后所有人脑子里蹦出一句话：那小男孩有病吧！
紧接着又自我解释‘小孩的脑洞无法理解’，然后纷纷原谅了苏浩的莽撞。
陈海芸除外。
她的小手，竟然被一个男孩子拉住了？
她回想着看过的电视，突然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很担心自己会怀孕，原本检测能成为召唤师是一件大喜的事，但现在她好想哭。
白大姐这会儿发现苏浩不见了，立刻急道：“景中哪儿去了？”
“这儿呢！”
苏浩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白大姐转头一看，就见苏浩一脸笑吟吟的看着她。
白大姐顿时松了口气道：“这里人太多，可不能离开我身边，知道了吗？”
苏浩点头。
亚山凑上来小声问道：“景中老大，您刚刚去哪儿了？”
苏浩道：“景义你闭嘴！”
亚山把嘴闭上，不再说话。
接下来电子广播的大多数都是‘C级以下’的天赋，获得了众人的羡慕，但是没有引起多大的议论。
可见B级天赋算是十分稀有的，绝大多数的召唤师都是C级以下的天赋。
大半个小时之后，轮到了苏浩。
在白大姐示意下，苏浩进入了侧边的入口。
里面是一个大房子，各种仪器堆得满满当当。
立刻有人引导苏浩坐在一个椅子上，将他固定好后，一个头盔般的罩子罩住了苏浩的脑袋。
如同VR眼镜一般，前面亮起了一道光，光芒扩散开始形成一道又一道扭曲的丝线，在苏浩面前跃动，起初跃动速度十分缓慢，几秒后不断加快，最后连成了一片。
而苏浩皱着眉头观察着眼前变化的景象，不明所以。
很快，光芒消失，头盔被摘了下来，旁边有记录员在记录着什么，然后将表格交给引导员。
全程没有看苏浩哪怕一眼。
引导员带着苏浩坐到了另一个位置，同样一个头盔罩下，这次的场景不再是杂乱无章的扭曲线条，而是一个又一个规则的方块，不断扭曲变换，平面三维以及更复杂的图案来回切换。
片刻后头盔被摘下。
旁边的一个记录员拿出一个红章，狠狠的戳在‘正常’这个栏目上，然后将表格递还给苏浩。
全程默不作声。
而引导员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随手一指侧边道：“好了，你从那里出去吧！”
没有天赋的人，没有资格走正门。正门，是留给有未来的人走的。
苏浩接过自己的表格一看，‘正常’那一栏赫然印着一个红红的大章！
“我没有召唤师天赋么？”苏浩的脸缓缓沉了下来。
收好表格默默的顺着引导员手指的方向走出去。
这里的门外也有人等着，不是等着欢呼，而是冷眼嘲笑：“看，又一个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
他们最喜欢看到的，是人们脸上的那种失望的表情。
他们曾经也失望过，他们没有勇气去正门看别人胜利高傲的表情，如今来到这里，是想要从别人的脸上，找到自己曾经的那种失落情绪。
苏浩一眼就看到了等在一边的白大姐，缓缓的向她走去。
而白大姐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蹲下来平视苏浩道：“景中，没关系的，不一定要成为召唤师，你那么聪明，做什么都会非常厉害的。”
苏浩也露出一个笑容道：“我确实做什么都会非常厉害。不过，我还是要成为召唤师。”
白大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苏浩了。
没有天赋，就没有了成为召唤师的一切前提。
任凭如何尝试，如何努力，都毫无作用。
然而，做人，最难的就是认清自己，认清现实！
很显然，在白大姐眼中，苏浩就陷入了一个对自己盲目自信，不能清晰认清现实的怪圈里。
越聪明的人，陷入怪圈之后，越难以挣脱。
白大姐捂着额头，暗自叹息道：“又是一个让人头疼的小鬼……不过，谁让我是你白大姐呢？”
很快，亚山和白景春陆陆续续从侧门出来了。
无一例外，全都是‘正常’人！
对亚山来说，召唤不召唤无所谓，只要待在维老大身边，他就满足了。
而白景春懵懵懂懂，对什么天赋，也不是很关心的模样。
白大姐对这种情况似乎有所预料，百分之一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一万个孩子里，也只有一百个孩子拥有召唤师天赋。
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苏浩三人拥有召唤师天赋，只要这三个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成人，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苏浩突然问道：“白大姐，什么才叫做有天赋？”
白大姐一愣，这会儿也不打算卖关子了，直接回答道：“能够感知到空间脉络的，都有召唤师天赋。”
苏浩讶然道：“感知空间脉络？”
白大姐解释道：“我们所处的空间非常特殊，它会以一种独特的韵律波动，这种波动只有极少部分人能够感知到，这就是所谓的召唤师天赋了。”
白大姐说完后，担心自己讲得太过深奥，苏浩听不明白，又补充道：“你想想，我们的召唤兽是从副星召唤的，副星距离这里，不知道有多远。
想要跨过这么远的距离将召唤兽召唤过来，就需要破开空间的阻隔。而想要破开空间阻隔，就需要感知到空间的韵律波动。”
白大姐总结道：“所以，想要成为召唤师，前提是你能感知到空间波动。”
苏浩皱着眉头道：“一定要人去感知么？为什么不能利用机器按照空间的波动，去完成召唤？”
白大姐惊奇于苏浩竟然想到这一点，挑起眉毛摇头道：“机器召唤确实可行，但是空间的波动是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的，机器的智能再怎么厉害，等它捕捉到空间律动，开始运行程序的时候，空间又变成另外一种模样了。机器无法像人一般，能顺着复杂的波动精准的完成召唤。”
说完白大姐笑道：“很多年前有人提出‘智能召唤’的概念，但是绝大多数召唤师都反对‘智能召唤’，到现在都没有成功的案例。
而且，关于空间的研究，普通人根本无法入手，只有召唤师才有资格研究空间。若是召唤师不主动去钻研‘智能召唤’，那智能召唤就无法实现。”
苏浩点头道：“原来如此！”
心里想的却是：“召唤师能够天然感知到空间的律动，这必然取决于某种感知器官，如同我的‘感知’符文一般。也就是说，只要找到这个感知器官，然后给自己装一个，那我也能够感知到空间律动了。”
只要感知到空间律动，再学习一下召唤原理，他必然能慢慢破解空间的秘密。
白大姐道：“走吧！白大姐今天带你们吃冰激凌！你们一定没有吃过，要珍惜机会哟！”
苏浩跟着白大姐走出了检测中心，一路上一声不吭，低头沉思。
白大姐以为苏浩还在伤心难过。
其实苏浩不是。
他在想着，哪里召唤师扎堆，晚上去收集一下他们的身体信息，做一下对比才行。
第232章 真是人才
苏浩回到‘晨曦小院’之后，又找白大姐把心中的疑惑全都一口气问出来。
也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他还有机会再次重新检测一遍，不过需要花费一大笔钱；
召唤师的教材各大书店都有卖，但是都是基础部分，进阶部分都在各大召唤师学院当中，不过可以向其他召唤师求购；
召唤师学院正式毕业的学员，都自动加入官方召唤师协会，发放特定证件，但是也有许多召唤师是无证的，成为野生召唤师。
既然如此，给苏浩操作的空间就非常巨大，不用担心进不了召唤师学院，就无法学到召唤师的知识。
也就是说，接下来是否进入召唤师学院，都没有关系。
既然如此，苏浩索性就不再理会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而是优先把目光，放在了如何获得感知空间律动的能力上。
“哈哈哈！”
突然一阵爆笑声从旁边传来。
苏浩抬眼瞥去，看到白山松在抱着肚子大笑不已，身后还有六七个人也跟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山松用生怕苏浩听不到的声音，大声道：“哎哟喂，还以为多厉害的一个人呢！没想到和我们没什么不同，也是个正常人嘛，哈哈哈！”
没有指名道姓，但是目标十分明确，就是在得知苏浩等人也没有召唤师天赋之后，特意跑来恶心人的。
白山松说完，身后一帮人立刻附和。
白山松又道：“也不知道是谁，傲得很，以为自己多了不起似的，没想到脸蛋儿被打得啪啪响，哎哟哎哟，脸上火辣辣的疼啊！”
不等白山松再说话，苏浩立刻道：“景义，耳朵太吵了！”
亚山霍得站起身来，全身骨头爆响，向白山松等人走去。
白山松瞬间慌了，指着亚山道：“白景义，你要干嘛！我可没惹到你，还想动手打人？凭什么打人？”
亚山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也不说话，一蹬脚，窜到白山松的跟前。
一拳头挥出，狠狠打在白山松的脸上。
“嘭！”
白山松惨叫一声，横飞出去两米，摔倒在地。
“砰砰砰！”
只过一会儿，一干涉事人等，全都躺倒在地，哀嚎痛哭。
这时亚山又回到白山松跟前，直接跨在白山松身上，就是一顿老拳。
打到最后，连求饶声都开始变型了：“额……额来也不男了～”
白山松此时内心是无比崩溃的，他承认他后悔了，有事没事，惹这两个凶残的小屁孩做什么？
要怪只怪刚才实在太开心了，一时没忍住。
刚才有多快乐，现在就有多悲伤。
白山松实在想不通，这两个小屁孩为何力量那么大，他堂堂一个快十岁的高个，竟然打不过这两个看起来稚嫩无比的小屁孩！
真是日狗了！
关键是，他们已经六岁了啊，已经不是五岁小孩了，为何打人依然不知道收敛一些。白山松心里苦啊！
反倒是苏浩和亚山无比惊奇，他们发现这个白山松还真是个难得的人才。
去年将他打得那么惨，都不会学乖，才一年不到就忘了痛了。真－他娘是个人才！
……
夜晚，苏浩把亚山叫醒道：“走，找召唤师去！”
亚山轻悄悄爬起来道：“好嘞！”
两人翻墙出来之后，开始在大街上游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