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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这个陈亮情调还挺高雅
宁溪心想着待会要如何说服陈亮,冷不丁地门外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沉稳而又压抑。
陈亮来了?
“爵少,万德的资金周转出现了问题,但他家生产的医药明胶我已经验过,质量的确不错,希望找你入股,不知你对此有什么看法?”战寒爵的第一特助郭尧尽责的禀告最近动向。
“老九呢?”战寒爵锃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开口的嗓音磁性中透着冷漠。
“万德老总已经在昨天下午约见九爷,不过九爷把人晾在了会议室一下午,然后借口在国外出差把人打发走了,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战家年轻一辈中,战寒爵和战家九爷最为优秀。
两人在商场也是明争暗斗不断。
据传,战家下一任的家主,便会在两人之间产生。
原本战寒爵是战家现任家主的亲生孙子,更占据优势,可战寒爵这一脉人员凋零,成年男子只有战寒爵一人,所以逐渐有叔伯偏向于战家九爷
战寒爵很快洞悉了战御沉的意图,薄唇轻启,吐出凉薄一句:“他不是看不起万德,他是想和万德的人玩一出心理战,等他们坐不住面临破产的时候,直接压价收购。”
万德?
压价收购?
爵少,九爷
屋内的宁溪听到这些对话,耳畔轰然炸开无数朵烟花
这不是战寒爵么?
她难道走错了包间?
糟了,她现在又听到了这些商业机密,会不会被战寒爵误会是间谍?
指尖一颤,手中的信封轻飘飘地随风飞了出去,刚好掉在了娱乐牌桌下面。
随着门口沉稳的脚步声愈发逼近,在听到门把被拧动的刹那,宁溪想也不想快速撩开桌布钻了进去
她刚捡起装着支票的信封,门也在此刻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时间拿捏的恰到好处,分毫不差。
“江南的人怎么做事的,连门都不锁?”阿澈出于保镖的本能,皱眉表示不满。
随着门被推开,一股气流对流,带起自然清幽的栀子花香。
那味道战寒爵既陌生又熟悉,而且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男人幽深的黑眸轻眯,扫视包间四周,最终视线定格在某处。
联想到没有上锁的门,了然地扯了扯嘴角
交谈的声音忽而消失了。
宁溪整颗心都在不安的跳动着,抓心挠肝地纠结,犹豫着要不要撩开桌布偷偷看看外面什么情况时,一双漆黑到反光的皮鞋落入眼前。
男人坐在了距离宁溪咫尺之遥的椅子上
一股强烈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宁溪吓得赶紧往牌桌里面缩了缩,避开战寒爵笔直的双腿。
身后却又突然出现了两双脚。
是郭尧和阿澈也坐下来了。
宁溪只得再往斜对面挪了挪,简直要崩溃了!
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不要被发现。
“爵少,万德如果能收购成功,对于今后进军医药方面大有裨益,若”
“既然来了这里,就暂时不谈公事。”战寒爵慵懒地出声打断了郭尧,示意他停下话题:“坐吧,陪我玩几局。”
阿澈和郭尧两人齐刷刷对视一眼,有些狐疑。
今天爵少的兴致怎么这么好?
不过既然战寒爵有令,他们也不会拒绝。
每天十六个小时高速连轴转工作,谁也受不了。
三人呈三角形在牌桌上坐下。
牌桌刚好也是三角形的,所以一个人霸占了一个方向,宁溪只能小心翼翼的在三个人中间寻求一个平衡点。
突然,战寒爵优雅地翘起了二郎腿,鞋尖撑过桌布,逼近宁溪
桌子下面的宁溪被他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拼命地往旁边闪躲,只恨不得把自己能缩成一团,谁都不能发现。
要是被看到她躲在桌子下面,那她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宁溪连忙又将手机静音。
然后,她要怎么办?
出去肯定是不行了,毕竟听到了不该听的秘密
可不出去,万一错过了陈亮,陈亮又派人骚扰宋琴,平静的生活就毁了!
一时间,宁溪急得团团转,额头热汗都冒出来了。
偌大的包间内,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三人玩牌的动静。
时而几句闲聊,都无关紧要。
桌子下面的空间并不算宽敞,宁溪被迫半弓着腰。
时间略长,不过半小时,她就觉得血液不顺导致腿脚麻木。
最让宁溪郁闷的是,战寒爵的双腿太逆天太长了,随意翘着二郎腿,还时不时的改变动作,宁溪不得已也随着他的动作而调整藏匿的姿态。
一惊一乍,她觉得自己都快要神经衰弱了。
最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愈发暗淡。
宁溪恍若身体都快要变成雕塑时,终于,套房的内线电话响了!
虽然隔着很远,宁溪听不清再说什么,但挂了电话之后,阿澈绷着脸,单手捂着话筒,表情很诡异地望着战寒爵。
第33章 祝您今晚玩得愉快
“爵少,您的车被一个疯子砸碎了车玻璃。”
搁在平常,普通人看到豪车第一反应是要躲远点,剐蹭坏了赔不起。
可偏偏今天倒是遇到了个仇富的。
战寒爵扯了扯嘴角,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不着痕迹扫过桌子下面,懒洋洋地丢开手里的纸牌,散漫地说:“你们俩下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阿澈直言:“我一个人去瞧瞧就行了。”
郭尧比阿澈敏锐的多,他早就发现房间里还有人了,而且爵少的兴致也还不错,没准是个熟人?
他拽了一下阿澈的衣摆,表情玩味:“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哎,对付个神经病你拽我干嘛,我”
“爵少,祝您今晚玩得愉快。”
郭尧笑眯眯地补了句,拉着阿澈就走远了。
桌子下面的宁溪脑子已经充血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郭尧话里的深意。
除了庆幸,脑子里还蹦出一个个念头
要如何才能把战寒爵支开?
就在宁溪纠结迟疑的时候,原本矗立在她眼前的双腿突然站了起来,朝着另一个方向远去。
紧接着,浴室传来汩汩水流声。
战寒爵去洗澡了?
宁溪带着莫名的紧张和刺激感,飞快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可手脚早就因为血液不顺而变得麻木僵硬,她慌不跌地捶了捶僵直的双腿
捶着捶着,她好像感感觉有一道视线正盯着她。
内心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顺着视线的来源去看
“舍得出来了?”一股凌厉的气场陡然覆盖住她。
宁溪一抬头就对上了战寒爵鹰隼般的眸。
他正斜倚在浴室门沿,菲薄的唇挽起邪肆的弧度,表情很是嘲弄。
霎时间,宁溪像被一颗惊雷劈中,机械地杵在原地。
就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
他不是该在洗澡么?
眸中闪过被抓包的尴尬,宁溪脸颊爆红:“你早就知道我躲在这里了?”
“房间就这么大,藏个人也挺困难的吧。”战寒爵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神促狭:“说吧,这么晚了溜进我房间,想对我做什么?”
这么晚了,他可不相信她只是路过。
话里的意思很直白,宁溪暗咒,他该不会以为她是来勾引他的吧?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走错了房间”
“你不觉得你这个借口很拙劣么?”
众人皆知江南会所6808号套房是他常年包房,更何况一般门是上了锁的。
而她却撬开了锁,躲在了桌子下面!
战寒爵好整以暇地睨了她一眼,走到酒柜开了一瓶红酒。
猩红的酒液沿着高脚杯慢慢灌满,他轻轻摇晃着,一边品着红酒,一边幽紧锁着宁溪。
随着她的出现,空气中那股栀子花的清香也越来越浓郁了
宁溪知道她越描越黑,干脆不解释了。
抓着装有支票的信封,直接朝门口而去,可她腿脚当真已经麻木了,强行往门口拖了几步,身子就失去了平衡,整个人踉跄着往地上扑去
好巧不巧的,偏偏战寒爵就站在靠近门口的酒柜。
宁溪心跳加速,因为恐慌,双手不由自主地在空中胡乱的抓着什么
咚。
双膝稳稳地跪在了地毯上。
痛感导致麻木消退,膝盖直挺挺的疼
咦,她掌心捏着什么东西?
宁溪一抬头
小脸登时红了绿了青了紫了,如鲠在喉,眼前只剩下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四周空气变得冷凝,腾腾杀气弥漫。
宁溪不敢去看战寒爵的表情,懊悔的只想咬舌:“我”
对不起三个字还在喉咙里打转,战寒爵突然放下酒杯,大掌猛地禁锢她纤细的腰,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压向酒柜。
宁溪正觉得后背被酒柜咯的有些疼,头顶落下来一片阴影。
战寒爵高大的身躯俯下来,手掌沿着衬衫滑到她的后脑勺,往上托了托,接着菲薄的唇便落在她的唇上。
耳畔轰然炸开一朵烟花!
他他在干嘛?
宁溪惊得去捶打他的胸膛:“放开”
战寒爵继续吞噬她的话语,调不成调。
宁溪无处可躲,被迫仰着脑袋。
冰冷的空气刺激着肌肤,在男人即将做更过分的举动时,宁溪狠狠落下齿冠咬了下去。
流氓!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弥漫在两人檀口。
战寒爵虎口卡住她的下颌,冷冷地盯着她:“欲擒故纵玩得倒是挺顺手,现在又装什么清高?”
宁溪被他卡着下颌,被迫仰着脑袋和他对视,漆黑的瞳仁却写满了坚定,气息不稳地吐纳着:“你才欲擒故纵!我儿子都有了,疯了才会对你献媚?”
战寒爵语气冷到刻薄:“那你身上的栀子花香算什么?”
宁溪不解:“栀子花香怎么了?”
“接近我的每一个女人都知道我喜欢这种味道。”
栀子花来作为香水,其实并不算大众。
可她身上却有,还是他最钟意的那种,再加上她老土的搭讪借口,战寒爵并不相信她的解释,认定他一开始就是别有用心。
宁溪闻言,脸色变了又变,突然想起前几次的见面,他似乎一直都态度不善,难道也是因为她身上的栀子花香?
疯了疯了,竟然搞出这么大的乌龙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从小就喜欢栀子花的花语,家里种着盆栽,沐浴露洗发乳也是这个味道,平常家里还会泡栀子花茶,可能久而久之才带着这股清香”宁溪义正言辞地解释,眼神坚定。
战寒爵冷笑:“那你耍尽心机也要成为我儿子别墅的设计师呢?”
宁溪茫然地盯着他:“可难道不是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指定要我来接这个项目么?”
战寒爵额头青筋微微鼓起。
“好,我当那都是意外,最后一问,你今晚躲在我桌下,还故意挑逗我,又是玩什么把戏?”他倒要听听,她还能有什么解释。
第34章 欲擒故纵
宁溪想到刚才的窘态,脸颊瞬间爆红。
“我不知道这间房里的人会是你”
“这么说来,你想献身的对象另有其人?”不知道是他?那她以为是谁?战寒爵掐着她下颌的力度加重,发现自己竟然更生气了。
宁溪下巴被掐的又红又痛,气恼到不行:“我是在等另一个人,但没有想献身,我是来还钱的。”
怕他不信,宁溪连忙掏出信封里的支票:“不信你自己看,这就是证据!我也压根没有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听到你们在谈公事,怕误会才躲进桌子下的。”
战寒爵怀疑地盯着她,难道他真的是他会错了意?
宁溪见他沉默,以为他总算是想通了,可是谁知,下一瞬,他突然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带着报复的意味,把她下唇都咬破了皮。
“唔”宁溪吃痛地拧眉,抡起粉嫩的拳头砸在他的胸膛,气恼地想要挣扎,却压根一点用都没有。
她的力气对他而言,就跟挠痒痒一样。
反而是被他堵得更严严实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战寒爵像宣泄够了才把她甩开。
“想做我战寒爵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也不缺你一个,滚。”
宁溪被摔进了沙发,脑袋往后仰着,脑子也因为缺氧有些懵,骤然听到他这句狂妄的话语,本能想要反击,想做她宁溪的男人还满大街都是呢!
但手中三十万的支票宛若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