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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你还孤身返险?就算把人分散出去,也应该把阿澈留在身边,这下好了,我们连装备都没有”
战寒爵看她懊恼的样子,心头不由荡漾,低头去蹭了蹭她的脸颊:“担心我?”
“我担心我自己没命出去!”
“如果这次能大难不死,你愿不愿意跟我去拉斯维加斯?”
“能逃出去再说吧。”
宁溪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去想那些,她刚虎口逃生又遇狼窝,心跳都还没有平稳
可她也不能让战寒爵就这样陪她白白送命。
“要不,你一个人跑吧?”宁溪突然仰着小脸,很认真地盯着战寒爵:“他们的目标是我,待会我只要主动出去吸引绑匪的注意力,你就趁机逃跑,凭你的身手,想要脱险不难的”
话音刚落下,她的腰线就被男人狠狠地掐了一下。
她疼得低吟,偏偏又有些急切,导致听上去就像是在嘤咛,战寒爵却沉着脸,眸色深得厉害
“你要我抛下你一个人逃生?”
宁溪忍着腰间的疼,有些无助,也有些莫名的委屈,她当然想和他一起走,可是对方有枪!
“孩子们都还小,不能又没爸爸又没妈妈,你不是标榜能给他们更好的么?你逃出去,才能给他们更好的!”
“那你呢?”战寒爵还真是被她气到了,眸子欲喷火。
“告诉他们,我永远爱他们。”宁溪垂下了脸,剔透的眼泪沿着眼角往下流,心里像被活生生撕开一条口子。
她在把自己推向死亡
战寒爵幽深的双眸紧盯着宁溪,胸腔滕然窜起一股滔天的愤怒,他还真是小看她了,连这种“大义凛然”的举动都能做出来!
还真是给她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了?
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宁溪紧抓着他胸口的衬衫,抓得皱巴巴一团,好像在做最后的心理建设。
“把你的脾气改一改,连同我缺失的那一份爱,一起给孩子们,战寒爵,你走吧,我掩护你。”
“你以为这样就能避开我了么?”战寒爵突然卡住她的下颌挑高:“我告诉你,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墓志铭上也只能刻写战太太三个字!今天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宁溪一怔,被他言辞里的强势震撼。
见她沉默,他的语气更加咄咄逼人:“哪怕我今天逃出去了,将来要怎么告诉那两个孩子,我抛下了他们的亲生母亲,只为了自己活命?“
宁溪呆呆地望着战寒爵。
他是要和她共同进退么?
“别躲了,我已经看到你们了!”此时,一直按捺着不敢乱动的那名绑匪,也终于忍不住了。
他一遍遍朝着石墙逼近,同时又担心瞄错了点。
“战寒爵,我要的只是这个女人,你把她留下,我让你走”
绑匪不停地蛊惑。
宁溪却瞧得很真切,战寒爵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他没打算放弃她,哪怕是现在这样危急的时刻
她不由开始反思,她是不是把他想得太坏了
沉默片刻,她毅然抓着他的手,释然地笑了笑:“好,如果出不去,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
“别太小看你男人。”
头顶传来男人自信倨傲的话语,下一瞬,宁溪手中的匕首就被战寒爵夺过。
空气的气流被撕裂,匕首被他突兀丢了出去,对准了逼近他们的那名绑匪。
天知道他是怎样计算角度的,那把匕首稳稳地扎进男人腹部。
“噗”男人吃痛,单膝跪在地上,捂着流血不止的小腹惊呼。
“走!”战寒爵落下一个字,拉起宁溪背在后背,而后直奔更加隐蔽的树丛,动作一气呵成,快得叫人眨眼不及。
当足足跑出去好几米远的时候,宁溪还能听到绑匪的痛呼
可她此刻注意力却不在绑匪,而在战寒爵身上!
他的后背湿哒哒的,竟一片鲜红
是枪伤!
第307章 两颗心悄然又拉近
“你中弹了?”
宁溪被这股浓郁的血腥味熏得胃里一阵翻涌,挣扎着便要从他的背上下来。
他这样怎么能背她?
战寒爵双手交叉固定着她的后臀,不仅不让她下来,反而重重地捏了一下
“你膝盖受了伤跑不快,放你下来就是拖我后腿!趴好,别乱动”
“你”被他捏过的地方,火辣辣的滚烫,宁溪恼羞成怒,红着脸朝他吼道:“你这样下去伤口会越来越严重的。”
战寒爵屏住一口气,在森林里急速狂奔。
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宁溪见他不答,也怕被绑匪追上来,暂且也没再强求。
可是两人跑出去一段路途之后,差不多已经算安全了
她立刻让他停下来,要给他处理伤口。
耳畔却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万一你晕过去,我拖不动你的,你别想我会带你一起走。”
“挺好,你一向这么狼心狗肺。”
“”宁溪气急败坏,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脖颈,想要勒他。
但刚伸出胳膊,她的侧脸意外磨蹭上他新生的那一圈胡茬,明明看上去很浅的一层,却实打实地扎脸,她又默默将手收了回去,闷闷地咬着下唇。
“你想要西式婚礼还是中式?”战寒爵突然又问。
宁溪忍不住恼道:“你再这么走下去,也许会变成冥婚也说不定。”
“没看出来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战寒爵双臂拖着她,微微歪着脑袋,冷峻的五官轮廓显得模糊,嘴角却噙着几分淡淡的笑意,透着戏谑。
宁溪把眼睛一闭,完全不理会他的玩笑。
他们之间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战寒爵又自言自语:“将来我们结婚就用中式的吧,我想看你穿旗袍的样子,高开叉,应该很漂亮”
结婚是他拿孩子抚养权逼她,穿什么也要他来决定。
好像什么事都只能听他决定。
宁溪猛吸一口气,低头重重地咬在他的脖颈,尝到鲜血的味道也不肯松口。
嗅着他清冽的荷尔蒙气息,眼泪啪嗒啪嗒流下来,内心也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委屈
他抱着她的双臂猛然收紧了些,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骨咯着她的后臀。
良久之后,宁溪腮帮都开始泛酸,她才默默地松开了他的脖颈,视线已经被眼泪模糊,她脸颊蹭到了他后背上的鲜血。
由于他只穿着白色的衬衫,西装外套也给了她。
隔着薄薄的衬衫,她似乎还能看到他右臂上的一条条擦痕。
那是当时广告牌砸下来的时候,他为了救她,连命都不要留下来的证据。
现在又是这样
为了救她,把自己搞得满身是伤。
也许她也紧绷了一整天,趴在战寒爵的背上,她渐渐没了力气,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将醒将睡之际,似乎听到有人在她耳畔说了句对不起。
她想去细听那声源,但眼皮沉重地往下垂
可那声音还是悄悄地钻进她的心底。
战寒爵背着宁溪一路去了稍安全的地方。
途中还遇到了另外一批杀手,宁溪配合着战寒爵,利用附近的沼泽将人解决了,但因为这番动作,战寒爵的伤口二次崩裂导致血肉模糊,整张脸失血过多而煞白。
尤其是唇色,她从来没有看到他虚弱成那副鬼样子
说不担心是假的。
宁溪颤抖着帮他取出了子弹,锃亮的金属子弹头掉在地上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也有些后怕。
摸了下额头,全都是冷汗。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战寒爵靠在一颗树下小憩,夜里好像很冷,在发抖。
宁溪一咬牙,借着月色爬起来,跑进了附近的树丛,捡回一堆枯枝和草药,枯枝上面有水,很难生火,她跌跌撞撞磨了很久,才勉强生出一堆小火。
那些草药她也一点点嚼碎了,小心翼翼地往战寒爵的伤口上敷。
男人唇齿间偶尔溢出几声性感的闷哼,却始终没有睁开眼。
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昏过去了。
“战寒爵,你不要死”宁溪摸到他滚烫的额头,吓坏了。
又摸着黑,一口气跑去附近的一滩水洼处打了水,一遍遍替他擦拭额角、手臂和胸口。
战寒爵虽然有些发烧,但还不到完全丧失意志的地步,他能明显感觉到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听着女孩无奈的低喃,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
宁溪一晚上不停地在他和树林之间穿梭,也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总算在后半夜替他物理降温退了烧
迷糊间,感觉唇上应上来温热的什么东西。
折腾了这么久,她也早就没了力气,脑子浑浑噩噩的,像飘在空中,踩不到底,所以一时间也没有反抗。
战寒爵轻轻地吻上她的唇,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她。
此刻小脸脏得跟只小花猫一样,遍布泥和汗,还有很多细碎的小伤口,应该都是被树枝刮蹭到的,火堆也已经熄了,她冻得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一点点将她脸上的脏污擦去,幽深的双眸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就知道她也是嘴硬心软。
如果真的那么放不下,现在就应该一走了之。
偏巧这里是信号盲区,无法联系郭尧和阿澈。
战寒爵索性也不急着走,忽然有些享受二人独处时的安宁。
他将宁溪挪了挪,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安然入睡。
宁溪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不知做梦梦到了什么,还很不安稳,入目却看到刚好对上战寒爵清醒的眸光。
她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惊呼抓着他的胳膊:“战寒爵?你没事了?”
太过惊喜,都忘了她正被圈在他的怀里。
“你这么关心我,阎王爷说被你感动了,又让我回来了。”战寒爵霸道地收拢手臂,一低头就攫住她的樱色的唇,狠狠堵住。
宁溪呜咽了声,才意识到他们的姿态有多惹火。
“不要”宁溪慌张着要推开他,在他怀里一阵乱扭。
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口,不敢用力。
可越是这样小幅度的扭动,却磨人。
第308章 战寒爵我不许你死
战寒爵的小腹倏忽绷紧,一股血液上涌,喉结上下滚动着,有些抑制不住的渴求正在复苏,哑着嗓子警告:“别动!再乱动我就不忍了。”
宁溪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浑身一僵:“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身体能吃得消么?”
“你可以试试我能不能吃得消。”战寒爵的嗓音愈发低哑了,就贴着她的耳蜗,声音不大,却无孔不入。
宁溪听到他沉稳的心跳声,过往甜蜜的片段突然浮现在脑海,有种想哭的冲动
战寒爵紧紧抱着她,也不肯松手。
她听到他的呼吸声一点点变得沉重、压抑。
他们现在的宁静,是因为要逃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过往发生的事。
可是一旦出去了,那些枷锁还套在彼此身上。
眼眶忽而濡红,一滴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宁溪拼命地眨眼将剩下的眼泪逼回去,努力让自己的口吻变得轻松:“你还真有闲情逸致,不怕杀手追过来么?我总觉得这一批人是冲着你来的。”
战寒爵没说话,因为这一批人的确是朝他来的。
宁溪只是一个幌子。
千方百计把他骗到这里,再安排了杀手把他灭口。
而且他能察觉,绑架宁溪的人,和后来追杀他的这一批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后者是专业级的雇佣兵,前者充其量是地方草寇。
费尽心机布了个局,也算是看得起他。
他吸了口气,抬起她的脸,深深地啄吻了几口。
当宁溪正想躲开的时候,他将她松开了:“我会带你平安离开这里的。”
两人整装待发,穿过一条小河,总算是有了信号。
战寒爵和阿澈联系上了。
但阿澈和郭尧众人也都遇到了不少杀手,一时半刻全都被困在山里,只留了几个人和一名医生在入口的小道上守着。
听到宁溪已经被找到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战寒爵还是一路背着宁溪出了死亡森林,果真在那条僻静的小道上看到了战公馆的车子。
漆黑的宾利静静停靠在路边。
可是守着的人却不见了!
战寒爵直觉有哪里不对劲,宁溪也狐疑地看向四周:“你的人呢?”
她还以为出来了就能让医生帮战寒爵治疗伤口
正在此时,一道道轰鸣声忽而由远及近传来,像有车子正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