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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寒爵薄唇微掀,讥诮地扫过宁溪。
“”宁溪心尖蓦然一痛,被刺激到了。
半年不见,她死里逃生,没想到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讽刺她!她负气地瞪着他:“这里已经被景程包下来了,如果你一定要把我们想的那么龌龊,麻烦你离开吧!”
“离开?
我看离开的应该是你们才对。”
战寒爵讥诮一笑。
宁溪微微拧眉,他什么意思?
景程凑巧从外面回来了。
远远的,他看到一个背影熟悉的男人站在酒店大门口,西装笔挺,周身弥漫着冷厉的气场当他走近了才发现是战寒爵,脸色陡然一变。
他快速上前几步,站在宁溪面前,肩膀故意贴着宁溪的手臂:“是你?”
战寒爵的视线掠过两人的肢体接触,嘴角嘲讽的弧度加深:“景先生真是深藏不漏,一边说着对未婚妻深情款款非她不娶,一边却拐走别人的老婆,这种无耻行径我也要甘拜下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门开了的缘故,宁溪觉得气温又降低了。
她打了个寒颤:“我们之间的事你别牵扯到景先生,不是他拐走我,而是他救了我,也是我自愿跟他来F国避难的。”
“自愿?”
宁溪咬了咬唇:“当时殷城处处危机,我只能那么做。”
战寒爵唇齿间溢出一丝冷笑,微垂的拳慢慢攥紧。
她这是嘲笑他没有保护她的能力么?
他深吸一口气:“不请我进去?”
景程笑着婉拒:“可能不太方便。”
“那可由不得你!”
战寒爵嗤弄一笑,身后阿澈快速从包里拿出一份件递给景程。
景程瞥了几眼,脸色跟着变了变。
宁溪也好奇地伸长了脖子过来瞧。
“太太,这里已经被爵少买下来了,你们脚下这块土地,现在属于爵少。”
阿澈善意地提醒。
宁溪看到购买时间刚好是两天前,也就是她和景程入住的那天。
难道他早就发现她在F国了?
是她的警惕性太弱了,都没有发现战寒爵已经找过来了。
那是否代表当初追杀她的那一批人也跟过来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买卖不破租赁,你没权利赶我们走。”
第598章 迟到的不仅是半年
“谁说我要赶你们走了?”
战寒爵略微侧了侧身子,露出身后一辆黑色的小货车,货车里放着很多食物。
阿澈款款解释道:“我们来了两三天了,一直住在小岛另一边,现在遭遇暴风雨,基础设施被破坏严重,发电器也不能正常工作,但是我们有很多食物。”
换言之,是想资源交换。
毕竟他们这边没有食物,可是能够发电。
一番考量,最终还是让战寒爵进来了。
外面还在持续暴风雨,他这么站着,肯定也不是办法。
战寒爵让阿澈把食物搬进来,各种分类都有,还包括一些活禽和燕窝阿胶等滋补品,非常适合孕妇。
等食物全部搬完了,大厅内已经没了宁溪的踪迹。
战寒爵看了眼二楼楼梯口的方向,两名保镖面无表情地驻守在那里,像要隔绝一切外来生物。
他不禁冷笑。
如果他想上去,就凭他们也能拦得住?
晚餐自然是用了战寒爵带来的食物。
虽然有佣人,但被困在屋子里,没自由活动的空间,宁溪就跟着厨娘一起做饭。
景程拿了一个很大的蓝色塑胶盆,放在客厅接满了水,将中午备用的菜帮忙洗干净。
西装被脱下,白色的衬衫被挽到了手肘,他优雅地坐在矮凳上,哪怕是做着这种小事,也没有任何不耐,反而看上去是一种视觉的享受。
“景程,够了,晚上的菜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你别再洗了,都把你衣服弄脏了”由于还有保镖,加起来人口并不少,所以每次做饭需要准备很多食材。
以往都是保镖在洗,不知今天怎么景程突然自己动手了。
“衣服脏了换一件就行,最重要是你吃得舒服。”
景程慢悠悠地将水盆里的脏水倒掉,拿湿巾擦了下手背上的脏水,途径沙发时,若有若无地看了眼靠坐在沙发上的战寒爵。
战寒爵全程不参与做饭,只是抿紧了唇,望着他和宁溪一唱一和,也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
熟悉战寒爵的阿澈却时刻胆颤心惊。
他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硝烟,一颗炸弹就能引爆全场的那种。
“可以吃饭了。”
厨娘端着菜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偌大的长方形餐桌上。
宁溪也脱了围裙,捧着汤盆走过来。
汤盆比她的连还要大足足两倍,里面装着刚蒸好的白米饭。
米饭上铺着几许多余的葱花,刚才顺手一撒的,还泛着层层的热气“我来帮你,你一个孕妇,别什么都抢着自己干,就当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孩子考虑。”
景程嗔怪地对宁溪说着,宽厚的手掌稳稳地从她手里接过了汤盆,端起来毫不费力。
宁溪笑眯眯地说:“你这是把我当瓷娃娃供起来了吧?”
嘎吱椅子腿突然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尖锐的声响。
宁溪被吓了一跳,肾上腺素飙升,导致心跳加速。
顺着声源看去,战寒爵正铁青着脸拉开椅子,脸上覆盖着的那层暗霾,似乎有人欠了他数千万。
宁溪想到他刚才的讽刺,心里升起一股委屈,故意道:“如果你不满意我们的手艺,可以不吃,这些食物我们拿钱折算给你。”
我们?
她已经自动把他摒弃在外,和景程统一战线了?
看来他迟到的不仅仅是半年。
战寒爵无视她的挑衅,心安理得地坐回餐桌前坐好。
宁溪默默咬嘴,不理他了,看到战寒爵送过来的食材中,有几瓶特制的辣椒酱,可以当做下饭酱。
并不是很辣,而且营养丰富,有很多切碎的小肉丁。
宁溪特别喜欢吃这个牌子的。
她顺手拿了一瓶打算拌饭吃,她已经忌口大半年了,食物都很清淡,偶尔破一下戒少吃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她拧了半天也没拧开盖子,也不敢用力拧,景程见状,伸手接了过去,轻轻地往右边一旋,辣椒酱的盖子发出“啵”的声音,盖子就开了,然后他用勺子舀了一点,抹在宁溪的碗边。
“虽然这个牌子的辣酱不辣,但你也不能贪吃,这点就差不多了。”
宁溪也就是嘴馋,并不是真的要吃很辣,乖乖地保证:“遵命!”
厨娘笑呵呵地说:“之前宁小姐说想吃辣酱,景先生找遍了整座小岛也没看到合适的,这下总算是圆了宁小姐的心愿了!”
景程宠溺地笑了笑,然后倒了一杯温开水放在宁溪的手边。
“如果一会吃不习惯,就用开水先过一遍。”
宁溪点点头,敞开了肚皮吃得无比畅快,嘴角都染上了一圈不是很明显的红油,让她原本就樱色的唇显得更加魅惑。
景程一时间无从下筷,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她。
宁溪从碗里抬起脑袋,狐疑道:“你怎么不吃啊?
味道不好么?”
景程吞咽了一下唾沫,夹了一点鸡丁放进宁溪的碗里:“别老吃素的,荤菜搭配才能均衡,以免将来你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了,说我抠门,把你当羊一样照顾,只给你吃草。”
宁溪扑哧一声就笑了,全程把战寒爵当成透明人,似乎眼底压根就没有注意到他。
战寒爵盯着对面浓情蜜意的两人,如鲠在喉,再美味的佳肴也失去了原本的味道,一瞬间没了用餐的欲望。
也没有像刚才故意发出尖锐的声响吸引宁溪的注意,他默默放下餐具,起身去了客厅外抽烟,青白色的烟雾在指节间缓缓上升,狂风一吹就散了。
宁溪眼角余光瞥见战寒爵出去抽烟的动作,暴雨拍打着窗户,院落前的树枝被风吹的东倒西歪,黑压压的一片,让他此刻的背影看上去格外寂寥。
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再吃东西也味同嚼蜡了。
“如果你觉得对着战寒爵心里不舒服,我想办法让他走。”
景程发现了宁溪的失落,关切地说。
宁溪摇了摇头,眼睛有些干涩:“吃东西吧,别管他了。”
景程回了个笑,心口却空落落的战寒爵才出现不到一天,她的情绪就经历了大起大落。
以往他想尽办法逗她开心,她的笑也只是浮于表面。
吃完饭,景程陪宁溪一起收拾了餐桌。
景程收拾完餐桌,回头看了门口的战寒爵一眼,他还是静默地站在那里抽烟。
待在小岛上,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
宁溪晚上很早就睡了。
她和景程睡在二楼不同的房间,保镖和外来者战寒爵一行人睡在一楼。
也许是很久没有吃辣椒了,她嘴里有些不舒服,干脆下楼去倒水解渴
第599章 站住不许过来
酒店目前是靠着发电机发电,晚上大家要休息,怕发电声音嘈杂,晚上便没有工作。
宁溪借着手机的光来到楼下的吧台。
窗外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但风声似乎小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代表雨快要停了。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很烫,要晾一会才能喝,她顺势去了沙发打算小坐一会。
沙发上,却突然有个人影动了动。
夜色里,她明显能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如鹰隼般落在她身上。
宁溪的心跳漏了一拍,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杯子也差点没拿稳。
幸好那道身影眼疾手快,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长臂一伸就握住了透明的玻璃水杯。
“大半夜穿成这样跑下来,你的景程不陪着你了?”
战寒爵将水杯放回茶几上,脱口而出的话里夹杂着满满的恶意,回荡在安静的一楼内,让宁溪刚稳下来的心神一下子就炸了,扬手就把他用力推开。
“关你什么事!”
宁溪学着他的样子,讥诮地反讽:“我再怎么样,也比你深更半夜吓人好!”
战寒爵瞧她气鼓鼓的样子,憋了一整天的气无形中消散了一点。
他慢慢地往她身边走近一步又一步,距离拉得只有几十厘米了,宁溪表面镇定,内心却已经不争气地翻涌成灾,恼羞成怒地吼:“站住!你别过来了!”
战寒爵果真在距离她不到二十厘米的地方缓缓停下来,眉梢上挑。
“这么怕我过去?
你很紧张?”
“你看错了!”
宁溪暗自做着深呼吸,幸好这是黑夜,他看不到她脸上的窘迫,自己真的太不争气了,明明是他先讽刺她的,她凭什么要心虚?
“需要我再提醒你,我们之间没有离婚,你和景程任何打情骂俏的行为都是出轨么?”
而且精神出轨比肉体出轨更加恶劣!手机没有及时关掉的灯,泄了几缕,洒在对峙的两人身上。
原来他当她和景程出轨了。
宁溪咬紧下唇,不再说话了,扭头就想要离开这该死的一楼。
可下一秒,手臂就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强大的作用力袭来,宁溪的身体失去了平衡,踉跄着往旁边栽倒,战寒爵趁机走过来。
于是,她只能倒进他的怀里,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到他沉稳强劲的心跳声。
“放开。”
宁溪抬头瞪他,哪知两人此刻挨得太近。
她的唇轻轻地掠过他性感凸起的喉结,带来酥麻的感官刺激战寒爵行动快于思绪,长臂将她搂得更紧,鼻息间萦绕着她身上独特的馨香,指尖虚抚过她耸起的腹部。
转眼就是半年,这个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
她坚持到了九个月,母子平安。
是否代表这个宝宝真的是健康的,她当时的坚持是正确的?
真切的感受到她的体温和心跳,战寒爵终于确定怀里的女人没有死,是真真切切的活着。
男人炙热的气息隔着薄薄的衣襟传来,几乎要把她融化。
宁溪的身体语言比她的嘴更诚实,悄悄地环住了他的腰。
半年来的分别,煎熬的不仅仅是他,她也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回到殷城只是她太害怕了,害怕再一次遭遇到爆炸,害怕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
战寒爵长指沿着她的睡衣游走,滑过她光洁的后背脑海中闪过很多两人抵死缠绵的画面。
战公馆、慕家庄园、公司,乃至于车上,都是他们曾经拥有彼此的证据。
像有蚂蚁沿着尾椎骨啃咬,他抬起她的下颌,漆黑的视线紧盯着宁溪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