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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的冷硬瞬间褪去,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好半晌,等宁溪稍稍平静下来,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在她的额上轻轻落下一个吻:“我不是岳父,你也不是岳母,我发誓不会让我们重蹈他们的覆辙。”
……
与此同时,凌辙彻查本国内所有可能偷走孩子的人。
参选的对手、曾经得罪过的政敌、新法案颁布后影响利益的势力。
无论是否结过仇,统统都不放过……
就连安插在对方身边的暗棋也动了,从得罪过宁溪的蓝逸下手,牵连到整个蓝家,再到国安部、司法部、内务部、交通部乃至整个国防,一个都没落下。
对于已经结仇或者可能结仇的,直接以总统名义下放或打压,对于曾经示好或有意示好的,直接提拔。
新提的法案,也不看内容,最关键的在于是谁提出来的。
一瞬间,各方势力涌动。
幕僚听到凌辙大刀阔斧的吩咐,吓得脸色都青了。
不顾一切想要阻止。
“总统先生,你这样不顾后果的反击会激起公愤,对于几个月后的大选是绝对不利的!”
“大选还有几个月时间,但小夕被偷走,越拖延一天,找到她的机会就更渺茫一分。”
凌辙此刻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把F国的水都搅浑。
这样,那些偷走孩子谋利的,才会主动跳出来。
他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再重蹈他和阿云的覆辙!
即便这在段时间内损害F国国家利益,但他相信自己有能力拨乱反正。
幕僚哪里会在乎一个失踪的女婴?
他马上找到了景程,希望景程能劝一劝凌辙,岂料,景程在听到凌辙的安排后,无比赞同:“我会在商业上配合你,顺便,也能借机揪出那些潜藏在暗处的蛀虫。”
凌辙和景程对视了眼,凌辙眼底闪过赞赏的光。
比他预想的有胆识!
不过可惜,他不是自己女婿。
……
战寒爵把宁溪接出了医院。
回到家,宁溪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没吃多少东西,也没怎么出门。
等到晚上的时候,战寒爵以为她在自虐式的报复自己弄丢了女儿时,宁溪换了一身素雅的白色长裙,从楼上出来了,长发被高高挽起,简洁干练。
裙身绣着婉约秀丽的浅黄色小花,带着几缕相得益彰的贵雅气质。
战寒爵放下手中的文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宁溪?”
“我想通了,女儿要找,生活也要继续。”宁溪走到战寒爵面前,端起他放在桌上的水杯,捧着喝了一大口,漂亮细密的睫轻轻颤抖。
战寒爵拧了下眉,在医院的时候她哭得快要晕过去,可不像想通的样子……
“真的?”
“真的。”宁溪用力点了下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爷爷现在怎么样了?我给福伯打电话,福伯也说得很含糊。”
战寒爵之前吩咐过不许外泄老太爷的病情,以免引起外界无端的猜疑。
所以,宁溪问了一圈也没问出个结果。
“喻烨刚给他做了活检,是否继续治疗还要等后续的结果出来。”
“对不起。”宁溪突然又说。
战寒爵怀疑自己听错了,抿唇望着她。
第624章 对不起我爱你
下一瞬,宁溪垂下脑袋,双手勾着他的脖颈,用力吻上了他的唇。
动作有些急切,磕得他下唇生疼。
战寒爵有一丝错愕,宁溪已经小心翼翼地往他齿冠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和不安。
战寒爵无声地笑了,迅速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由于刚刚出院,一直还在吃药,所以她唇齿间有一股苦涩的药味,却依旧让他甘之如饴。
“我爱你。”接吻的间隙,宁溪咬着他的下唇,温柔的呢喃。
战寒爵浑身一僵:“再说一遍?”
“对不起,我爱你,对不起……”宁溪将两句话重叠在一起,一遍遍辗转反复地在他耳边低语。
战寒爵在她的道歉和表白中释怀,越吻越深,吻到最后,他另一只撑在沙发上的手都捏成了拳头,青筋都快要爆起来了……
“我不怪你。”声音却放得很低。
傍晚的斜晖红彤彤的,照着她绯红的脸。
乔妈从大厅进来,准备了一些中草药,打算今晚熬药粥,猝不及防就看到客厅拥吻的两人,又默默地退了出去。
……
F国虽然不大,但每天都有几千个婴儿出生。
寻找一个刚出生的女婴,实在太困难了。
凌辙和景程搅混了F国的势力之后,剩下的就只能等。
晚上,战寒爵接到阿澈电话的时候,刚把宁溪抱到卧室。
吃完晚饭,他们就在大厅看出事当天医院的监控。
宁溪毕竟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强撑着没多久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扯过薄被给她盖好,手机就响了。
他立刻将手机调整到静音状态,再看了眼宁溪,宁溪微侧着身体,粉中带白的脸颊安然沉稳,没有被吵醒的迹象,他才轻手轻脚地去了隔壁书房。
阿澈出了外勤,所以打的是视频电话。
“有什么进展?”战寒爵接通了视讯,开门见山问。
阿澈:“那天医院在职上班的人,包括临时请来的清洁工、管道清理员等等,统统都排查了一遍,包括他们的亲戚,短时间内都没有不正常的资金流动,应该不是内鬼,再结合总统先生递过来的一些合作资料,几乎可以肯定,对方是早早潜入了医院,再利用监控盲区偷走孩子。”
顿了顿,阿澈笃定道:“换句话说,无论当时您在不在F国,这都是无法避免的。”
战寒爵冷峻的面庞忽而沉下来,眸中都是寒意。
……
门外,卧室里原本安睡着的宁溪在战寒爵走后,睁开了眼。
其实在战寒爵手机响了的时候,她就醒了。
她很认同战寒爵的话。
如果女儿不是被他抱给了喻烨,那么偷孩子的人,要么是爸爸在F国的敌人,要么就是宁凯背后的黑手。
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走到了书房门外……
可能是因为F国的天气偏燥的缘故,战寒爵没有关门,宁溪不用进去就能听到他和阿澈的谈话。
“景程呢?”战寒爵沉默了会,突然反问道。
如果孩子在F国丢了,宁溪势必会很长一段时间留在F国。
再者把孩子丢了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
他和宁溪的感情势必会遭遇危机,景程再趁虚而入……
他当初在殷城为了救宁溪,连命都能豁出去。
现在情况不明朗,谁都可能是偷孩子的人!
包括乔妈!
阿澈直白道:“按照你的吩咐,有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他,看看他和什么人接触,但是目前来看,他的通讯正常,身边也没有出现任何与婴儿相关的东西……”
后面两人再说了什么,宁溪也没听了。
她默默地回了卧室,坐在床上思考。
之前她生完孩子,发现女儿变成了一个死婴,战寒爵却远在殷城,喻烨说好来F国也不来了,她本能地会联想到是战寒爵偷走了她的女儿交给喻烨处理了。
可战寒爵的举动,包括她刚才偷听的内容,都说明了,女儿真的不在他手里。
一阵夜风从未关严的窗口灌进来,宁溪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在战寒爵的手里,他还会最大限度的保证女儿的安全。
但现在女儿不知道落在了谁手里……
宁溪狠狠一个趔趄,差点从床尾滑下去,听到屋外传来脚步声,她忙屏气凝神,掀开被子倒回床上装睡。
战寒爵可能心里也在想其他事,并没有发现床脚一截被单卷了起来。
不多时,宁溪感觉身侧的床垫陷了下去。
她佯装不经意翻了个身,纤细的手臂顺势搭在了战寒爵的腰上,还往他怀里缩了缩。
战寒爵低头盯了她几秒。
一天之前,还跟他对着干的妻子,忽然化身小绵羊黏着他……
一池春水都被搅乱了。
偏偏还在坐月子,他只能摸摸她的脑袋。
宁溪睡眼惺忪的睁开一条眼缝,侧搂着他,略微往上仰了仰小脸:“唔……”
“睡吧,我在这。”他平静地说。
宁溪鼻尖一酸,差点就要哭出来了,往他怀里蹭了蹭。
“陪我一起。”
“好。”
……
战寒爵一夜无梦。
早起的时候,发现卧室里竟然空了。
他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没想到昨晚竟睡得很沉。
从追来F国以后,他都没像昨晚那样一觉到天亮了……
环顾卧室,东西都还在,宁溪的手机也还在茶几上,但是人不见了?
战寒爵想到她昨晚忽然的依赖,脸色微变,连外套都顾不得换,立刻下楼询问佣人宁溪的下落,就见宁溪穿着睡衣,跟在乔妈身后,端着一份番茄炒蛋从厨房出来了……
“你醒了?”宁溪抬眼看他,眉眼温和。
战寒爵高悬的心落回原地,紧跟着就对着佣人一通厉喝——
“全部都眼瞎了?让太太一大早跑来做早餐?不想干了就趁早辞职滚蛋!”
突然被训的佣人们纷纷垂下脑袋,心里委屈:“不是我们要太太做的,而且……”
“还敢顶嘴?”战寒爵火气没地方撒,神色狠戾:“去找管家结算双倍工资,明天别来了!”
“啊……”
宁溪也被战寒爵这一通火气弄得有些懵,忙将番茄炒蛋放回餐桌上,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做饭也没碰冷水,就是前几天在医院躺久了,早上起来,顺便帮乔妈端菜而已。”
第625章 总统先生养情妇啦
“要你亲自来端菜,我请佣人做什么?”
战寒爵一点都不买账,快步冲过来,三两下将宁溪拉到沙发上坐好:“让你好好坐月子,不是让你到处跑当帮佣。”
宁溪:“……”
“爵少,求你别辞退我们,我们知道错了,以后绝不会再让太太做事了。”
“爵少,我们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
“爵少……”
佣人纷纷对着战寒爵求饶,委屈抽噎声在客厅里此起彼伏。
一股尴尬和愧疚感油然而生,宁溪把战寒爵拽回来坐在她身边:“不关他们的事,而且现在辞退他们,你还要再找一批佣人,万一其中有人心怀不轨呢?好了,消消气,我肚子很饿了,想吃东西了……”
无比生硬的话题转移,战寒爵薄唇往下压出不悦的弧度:“罚半个月工资。”
话音落下,宁溪看到那几个佣人们面面相觑,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他们也还要养家糊口的,再说,本来我端个盘子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这样做太严苛了。”
“再说就半年,或者辞退!”不等宁溪说完,战寒爵冷冽的嗓音跟着响起:“你自己选?”
“战寒爵!”宁溪恼羞成怒,抓着他衣领勒紧,有些气势汹汹:“你就一定要这么不近人情么?”
“太太,你快别说了,只要不辞退我们,扣半个月的薪水也没关系的。”那几个佣人见状忙说道。
战寒爵并没有打算长期住在F国,所以请佣人给的薪水极高,哪怕只剩下半个月的薪水,也远远比同期待遇好。
佣人都这么说了,宁溪再争执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战寒爵又抱着宁溪回餐桌吃饭。
全程像在捧着什么易碎的瓷娃娃,连地也不让她沾。
宁溪窝在他怀里,用力嗅着他周身清冽的气息,刚才的焦躁瞬间被抚平了。
两人正吃着早餐,门外的保镖拨来了内铃,说有客到访,紧接着,宁溪就看到一袭黑衣长裤不苟言笑的凌辙从门厅阔步而来。
他来得很低调,身后也没跟多少人,就两三个守卫而已。
“爸爸?”宁溪见到凌辙,眸中闪过惊喜。
她这些天在医院,凌辙和景程他们都没有睡过好觉,陪她一起担心女儿的下落。
刚想站起来问好……
“别动,你快坐着!”凌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将宁溪摁回座位上。
即便是夏季,宁溪坐着的椅子上也铺着厚重的小毛毯,屋内的中央空调也升至中高温度,但当他的眸光扫到餐桌上的早餐时,拧紧了眉。
皮蛋瘦肉粥、水晶虾饺、番茄炒蛋、小笼包……
“我女儿刚刚出院,你就给她吃这些?”凌辙不悦地睨着战寒爵。
战寒爵没吭声,只是起身将椅子往后拉,示意凌辙坐。
凌辙绕了一圈,绕到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