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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边检查，一边叹气：“一般的保健品中都含有激素，并不适合产妇服用……”
张柳心疼自家的小小姐，阴阳怪气地说：“销售人员的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你要是真有心，买回来就应该让医生检查一下！现在小小姐这么难受，出了问题你负得起责么？”
“我是她妈妈，我难道会害她么？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唐春燕嘴硬，还想逞强。
慕峥衍和宁溪指责自己也就罢了，张柳不过一个女佣，凭什么？
然而，医生的下一句话，就让唐春燕彻底失了声——
“慕公子，找到了，害软软小姐吐奶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些养颜水！”
“……”慕峥衍从医生手里接过养颜水。
瓶子上的标签，就连成分都没有注明。
“唐春燕，这就是你说的跟你无关？”
“我……”
“砰！”
慕峥衍突然反手将养颜水摔在地上，盯着唐春燕的眸光像淬了一层冰。
唐春燕被慕峥衍这样的眼神看的后背发凉，双腿哆嗦着，快要跪下来了……
宁溪怕刚才摔瓶子的动作吓到软软，虽然对唐春燕的行径很生气，但更在意软软，赶紧接过了软软，抱在了怀里，捂着她的小耳朵。
配合医生给软软打了一针，小家伙呱呱大哭着，漂亮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
最终靠在她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就像睡不够一样，就连呼吸的起伏都微弱了些许。
慕峥衍太阳穴突突跳动着，对宁溪说：“帮我照顾一会软软。”
“好。”宁溪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唐春燕，冷笑一声，抱着软软去了客厅坐着。
宝贝和小夜夜都凑了上去，给小妹妹吹吹风。
慕峥衍扭头对唐春燕说：“你跟我上来，我有话跟你说。”
唐春燕浑身颤抖，脚下似有千斤重，却还是不得不跟着慕峥衍上了二楼。
卧室的门一关。
唐春燕刚踏进卧室，只觉得面前一阵寒风扫过，她的脖颈瞬间被人掐住，慕峥衍三两下将她抵在墙壁上，冰冷的眸光像一柄利刃：“唐春燕，你找死！”
这段时间，唐春燕的变化他都看在眼底。
每个月给她的零花钱也从十万提升到一百万，甚至有时候还不够用。
但只要她对软软是真心的，要求不太过分，他都可以纵容她。
不过很明显，他低估了这个女人贪慕虚荣的野心。
“唔……不要……饶命……”唐春燕浑身都在抖，颤悠悠地抓着慕峥衍的手腕，由于被掐着呼吸不顺，眼球慢慢凸起来，脸憋得通红，眼皮外翻，随时都快要背过气。
大脑因为缺氧开始产生幻觉。
就在唐春燕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慕峥衍扬手甩开了她。
唐春燕狼狈地跌在地上，昂贵精致的小洋裙顺着大腿往上爬，露出了里面肉色的丝袜，她拼命捂着脖子不停地咳嗽，剧烈的程度，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慕峥衍优雅地端坐回沙发上：“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么？”
唐春燕连滚带爬地朝慕峥衍脚边跪下，抖得不成样子……
“我……我一个字都不敢忘记，您要我好好照顾软软小姐，在外人面前扮演她的母亲，作为回报，您会每个月给我十万，还替我抚养乡下的女儿。”
她原本是殷城附近郊区乡下的农妇，老公出意外死了，留下她一个孕妇。
慕峥衍某次去近郊看投资的地皮时，撞见了她。
她那会也刚刚生了女儿，没人照顾，也没有收入来源，昏在了慕峥衍的脚边。
慕峥衍难得发了善心，送她去医院做了检查，后来大概是看她身体健康，奶水也充足，就让她跟着他走。
“你就是这么照顾软软的？我告诉你，软软有什么意外，你和你女儿都别活了！”
“我……我知道错了……别碰我女儿”唐春燕吓得腿软，又心惊，连连给慕峥衍磕头求饶，她也是一个母亲，当然疼自己的女儿，每次抱着软软的时候，总能看到自己女儿的影子。
“好好在这反省，一个小时后洗个澡，下去喂奶。”
慕峥衍落下一句，拉开房门走了。
唐春燕宛若被抽干浑身的力气，彻底瘫在了地上……
当慕峥衍站在二楼走廊上的时候，看到客厅战寒爵绷着俊脸，有些别扭地抱起了软软，宁溪在一旁指导他如何抱婴儿。
“不对，婴儿的脊椎还没发育完全，你的手再往上一点……”宁溪一本正经地训诫。
战寒爵破天荒的出现了手脚不协调的姿态，非常生硬地挪着手。
力气重了怕惊醒软软，轻了又怕抱不稳软软。
小小的一团，真的太脆弱了。
“战寒爵，你怎么这么笨，软软都被你弄得不舒服了。”宁溪见战寒爵那别扭的动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然后手把手地教他该怎么样抱：“……对，这只手抬高一点，你看软软这样就不会难受了。”
战寒爵僵硬地抱着软软。
小家伙大概是累了，所以睡得可沉了，白白嫩嫩的一张小脸吹弹可破。
看得他也心软了。
就连被宁溪当着儿子的面嫌弃，也自动忽略了。
“她好像比前段时间重了点。”
宁溪对战寒爵的耐心很满意，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挂着两个小小的梨涡，伸手替软软掖了一下襁褓：“对，只要她的睡眠时间充足，长身体也很快的。”
战寒爵顺着宁溪的动作，仔细打量着小软软。
弯弯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樱红色漂亮的小嘴，还有脸型……
他突然怔怔地望着宁溪，再看看软软，最终眸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宁溪脸上。
宁溪被他用这样古怪的视线盯着：“我脸脏了？”
“你闭上眼。”战寒爵说。
“啊？”
“快点闭上！”战寒爵命令道。
第656章 端倪
“……无聊。”宁溪嘟囔着，却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
战寒爵小心抱起了软软，把她睡得香甜的小脸凑近宁溪脸旁，仔细的对比。
像，真的太像了。
尤其是眉毛和嘴巴，俨然是她的缩小版。
战寒爵突然觉得怀里的小家伙变得很沉重……
“好了没有？”宁溪闭上眼也没等到战寒爵要做什么，下意识出声询问。
“……”几秒之后，却没有得到战寒爵的回复。
宁溪缓缓掀开了眼皮，只见战寒爵高高的捧起了软软，金黄色的暖阳穿过玻璃窗，斜洒下来的光线落在她小小的身上，恍若渡上了一层神圣的光圈。
“你发现没有，软软和你长得很像？”战寒爵望着小软软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诚挚和柔软。
宁溪搞不懂战寒爵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本能地点点头：“她是我侄女，和我像不是很应该么？”
“唐春燕还是她妈妈，你觉得和她像了么？”战寒爵突然撂下一句，自认为抛出来的疑虑已经很明显了。
但宁溪依旧没有多想，喃喃道：“我从见到软软的第一天就在想她怎么和唐春燕一点不像，想来想去，我猜是慕家的基因太强大了。”
“……”战寒爵睨了她一眼，竟不知道接什么话。
……
二楼，慕峥衍静默的注视着宁溪一家围着软软的画面。
同样，战寒爵眼神的变化也被他收入眼底。
不经意间，战寒爵将软软抱回给宁溪，单手往兜里一揣，回眸与慕峥衍漫不经心的视线相互碰撞，一冷一热，彼此对视了两秒，又很快错开。
战寒爵径直去了客厅外，给阿澈打电话。
“替我查一下唐春燕的背景，尤其是她和慕峥衍婚内出轨这期间发生的事，包括生孩子的细节，越详细越好。“
阿澈听到这个吩咐，一脸茫然：“……爵少，你也是替乔小姐鸣不平么？”
战寒爵拧眉，又隐隐有一丝期待：“什么意思？”
“两天前，太太也吩咐我去搜集一下唐春燕和慕公子出轨的证据。”阿澈实话实说了，继续道：“太太说，慕公子这次太过分了，必须要给他点教训，让查到证据或最好是视频，将来拿给乔小姐做财产补偿。”
战寒爵扶额，他差点还以为宁溪是也意识到了什么……
结果，只是为乔心安鸣不平。
“总之，这次你详细查唐春燕这个女人，越快越好。”
“没问题。”阿澈一口应下，跟着又补充道：“另外，上次那个杀手的手机密码已经解锁了，也查出了不少东西。”
“我知道了，晚点回公馆。”
……
楼上，慕峥衍目之所及便是战寒爵满脸阴鸷的打电话。
眼角余光掠过软软……
大概，她的秘密快要保不住了。
不过也无所谓，他本来也没想一直隐瞒小溪溪，转而迈步进了书房，拉开电脑，打开宁溪赏金悬赏女儿的官网页面。
他安排了不少人每天盯紧着这个官网，一旦发现疑是乔心安发言的ip立刻锁定。
可这半个月来，ip锁定了一大堆，却无一是乔心安。
就好像是注定的，她走了就不会再回头。
宁溪得知有了“女儿”的线索，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太多，给柳姨提醒了几句好好照顾软软，便匆忙和战寒爵回了战公馆。
两个宝宝则更担心软软妹妹，留在了庄园。
抵达战公馆时，阿澈带着一批技术人员已经到位了。
“爵少，这是那个杀手的手机……”阿澈将解密之后的手机递给了战寒爵：“杀手虽然嘴硬，什么都不肯说，但他很谨慎，也怕郑先生扭头灭他的口，所以每一次郑先生安排他杀人的证据，他都保存下来了，这短短几年内，杀了不少人。”
战寒爵漆黑的墨眸扫过屏幕上的名字。
有不少人都是战氏集团的高管，对战家忠心耿耿。
这几年内，以各种各样的意外方式，离奇死去。
包括游泳时腿抽筋溺死在自家泳池、煤气泄漏引起爆炸、开车发生车祸、爬山意外跌落悬崖……
所有人都当他们的离开是意外，没想到也是郑先生的手笔。
“看来这位神秘莫测的郑先生，对战家还真恨之入骨。”战寒爵冷笑，也在手机中查到了有关去年法国追杀案的线索。
都是这位郑先生在背后一手策划……
“不过可惜，手机上虽然有很多线索，却都是零散的小线索，始终无法追查到真正的郑先生身份……”阿澈挫败地长叹一口气。
还以为这个杀手这么紧张手机，加密也是军用级别，应该藏着什么重要的线索，可没想到……
里面只有他杀的人死亡清单。
“那可不一定。”战寒爵眸中闪过一抹冷意：“也许最不起眼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地方。”
阿澈茫然：“可该查的文件我们都查过了……”
“通讯记录呢？”战寒爵反问。
阿澈顿时恍然，他们只想着这个杀手毁灭手机里的证据，肯定是某份文件，或者某段视频，反而忽略了一些细节。
“当时我约了宁凯下午见面，消息也是当天临时散播出去的，如果郑先生安排这名杀手追杀宁凯，想必也很仓促，说不定会露出什么马脚。”
说话间，战寒爵划开了杀手的通讯记录。
上面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没有一个是有备注的。
宁溪的视线也停留在这些电话号码上：“如果杀手真的是临时接到上线的任务，按照时间，应该是我们和宁凯谈判之后……”
再加上阿澈和技术部的筛选，直接过滤掉了第一层号码。
在宁溪和宁凯约好的谈判时间之后，手机里还剩下四五组号码。
这些号码在网上统统都查不到痕迹，也不知道究竟属于谁。
一旦打错了，就相当于打草惊蛇。
再想把对方套住，恐怕还要重新布局……
宁溪陷入了深深的焦虑和担忧中，女儿就在这位郑先生手里，这是他们距离郑先生最近的一次了。
刀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想到了宁凯，马上对阿澈说：“把宁凯的通讯记录也调出来，交叉对比一下，看看能不能锁定某组号码。”
宁凯出狱之后，被人追杀，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想到郑先生要料理他。
因为如果是战寒爵动手，直接在监狱就可以下手了，没必要还拐这么大一个弯把他从监狱弄出来。
第657章 谈判
宁凯为了活命，肯定会和郑先生联系谈判。
他多半会想办法再联系到郑先生或郑先生的心腹。
当然，从后面的结果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