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橙海澜庭,小区五楼。
一家人围在餐桌用餐,三菜一汤,简单随意。
战宸夜望着那些菜,红油飘香,麻辣十足,散发着誘人的香气,可他却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
他的口味偏向清淡一点
“你怎么不吃啊?”宋琴见战宸夜不动筷,便道:“不是说早就饿了么,难道还嫌外婆做得不好吃?”
战宸夜抿了抿小嘴,夹起一块红烧豆腐。
一股辛辣味在唇舌间蔓延开
“好辣”
勉强将那块豆腐咽了下去,小家伙吐了吐舌,小脸憋红,惹得宁溪连连给战宸夜倒了杯温水,轻声笑了。
“这就嫌辣了?你以前可总说外婆做得不够街头那家中餐馆劲道”
战宸夜喝水的动作顿了顿。
那个叫宝贝的小男孩很能吃辣么?
“那是因为外婆今天手艺见长。”
宋琴被夸心花怒放,接连给战宸夜夹菜:“喜欢就多吃一点,以后外婆不打牌的时候,多给你做几顿”
战宸夜脸上的那一抹小为难一闪而过,腼腆地笑着:“谢谢外婆。”
“哎哟,今天咱们宝贝居然这么客气?”
战宸夜笑得更加腼腆。
“好了,快吃饭吧,如果觉得太辣,就多喝点清汤。”
“嗯。”
一顿饭在几人的欢闹声中解决。
战宸夜尽量不让自己露出半分端倪,可一下了餐桌,他立刻喝了一小碗凉水,又漱了口,才不至于让胃那么难受。
看着宁溪和宋琴忙碌着收拾碗筷,虽然这个家很小很小,连战公馆的浴室都比不上,却充满了温馨,是战公馆没有的那种温馨。
父亲从来不会像宁溪一样哄着他
战宸夜更加贪恋了。
晚上睡觉惯例是宁溪陪着战宸夜一起睡。
躺着被窝里,战宸夜刚洗完澡换上宁宝贝的睡衣,尺寸刚刚合适,但他身体却僵硬着笔直,他以前都是一个人睡的,有些不习惯,心跳很快,希望不会露出马脚。
宁溪习惯性地揉了揉小家伙的发顶:“今晚想听什么故事?”
“你还要讲故事么?”战宸夜从被窝里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希冀地眨了眨。
“难道你今晚不想听?”
“想听的。”战宸夜怕她误会,着急着连忙出声:“只要是你讲的,我都喜欢听。”
宁溪心底温暖,这是她相依为命的儿子。
总是在无形中给她点点感动。
“那就接着前天晚上的城市老鼠和乡下老鼠吧?”
“好的。”战宸夜轻点脑瓜,悄悄地往宁溪怀里挪了挪,脸颊爬上浅浅的粉晕,听着宁溪温柔的嗓音入眠,幸福得像泡在蜜罐子里。
将睡之际,战宸夜小爪爪抓着宁溪的衣摆,依恋地问:“你会设计战家小少爷的那套别墅么?”
这样他就算以后回战家了,也还能见到她。
“应该不会了吧。”宁溪给儿子掖着被角,声音轻柔。
小夜夜却一下子没了睡意,睁大了眼:“为什么,不是指定了你么?”
宁溪不想跟儿子说工作上的事,可小夜夜却揪着不放,无奈,她只好解释:“因为我不小心得罪了小太子的爸爸,so,君王一怒,虾米遭殃”
小夜夜眸光划过黯淡和愤怒,父亲居然擅自换了他的设计师?
他绝不能让宁溪阿姨受委屈!
翌日,宁溪早早地起床为大家做早餐。
小夜夜也在宁溪起床之后很快就醒了过来,他在战公馆一向不会赖床。
宁溪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却在此刻响了起来。
战宸夜翻身拿起手机,本能地想要通知宁溪。
可脱口的话,却在看清来电显示的那一瞬,被重新咽回喉咙。
这个号码,他太熟悉了
是桑爷爷。
另一端,宁宝贝蹲在厕所里,用偷偷从桑伯那里顺来的手机给宁溪打电话。
没办法,昨晚他把儿童手机放在宁溪的包里了。
只能借用一下桑伯的老人机。
黑漆漆的又无比笨重,简直像一块砖头,还好能打电话。
听着铃声一遍遍回响,却始终没有人接,宁宝贝撅着小嘴。
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电话
一下子被人接起!
宁宝贝澄澈的眸子微亮,倒豆子似的咕噜解释:“大溪溪,我不是故意不回家的,昨晚我被人绑”
“抱歉,我不是宁女士,她现在在厨房,不能接听你的电话。”战宸夜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试探:“你就是宁女士的儿子宁宝贝么?”
隔着听筒,宁宝贝霎时睁圆了瞳眸,从马桶上滑下来,不可置信地又看了一眼屏幕。
的确是宁溪的私人手机号。
他顿时小脸绷得紧紧的,小爪爪往自己脸上扇扇风,眼眶也一下子变得微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家?”
他一晚上不回去,宁溪都不找他,而且家里还多出一个男人?
宁溪不要他了么?
“我姓战,叫战宸夜。”战宸夜语气沉稳:“是你妈咪带我回家的。”
宁宝贝生气又委屈地在洗手间内走来走去:“现在、立刻、马上离开我家!我不允许你靠近我的妈咪!”
“恕我不能从命。”
“你”
“宁女士叫我用早餐了,再见。”
伴随着最后一句,战宸夜掐断了通讯。
宁宝贝眸色赤红红的,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咬着嘴,不甘心地继续回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机械的女音一遍遍提醒宁宝贝,这个号码已经被战宸夜拉进了黑名单。
第19章 装什么清高
宁宝贝漂亮漆黑的眼底滚动着晶莹的泪花。
小嘴也紧紧抿着,稚嫩的脸蛋盛满委屈。
宁溪真的不要他了么?
连电话也不听了
一瞬间,宁宝贝望着眼前这个像铁笼一样的房子,这里守卫森严,四周冰冷冷的,他突然觉得好恐慌。
他不要见不到宁溪,也不要被关起来。
他一定、一定要逃出去!
吸了吸鼻子,他迅速抹干眼泪。
哭是弱者的表现。
他要当强者,能保护妈妈的强者!
宁溪准备好了早餐,来叫战宸夜用餐。
小家伙面不改色,完全瞧不出一点端倪,宁溪压根没有多想,无比自然地送了去幼稚园。
临走前,还贴心地给了小家伙一个么么哒。
小家伙又羞赧地红了小脸。
但宁溪一回到博瑞集团,明显感觉大家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原来她是杀人犯的女儿啊?”
“之前一点风声都没露出来,估计这次也想接近小太子,结果被战家查到她过去的资料,然后狠狠地打了脸吧?”
“可不是么?战家如今都不要她设计小太子的生日别墅了”
“哈,你们可别乱说,人家脸色都好难看了呢。”
大家一人一句,更甚至有人故意拔高了声调,生怕宁溪听不到。
宁溪这才恍然明白,她主设计师一职被撤,办公室内本就有些嫉妒宁溪美貌的女职员,现在又不知道从哪得到消息,知道她以前是宁家的破产名媛,如今流落到了博瑞集团,此时当然要嘲讽一波了
其实宁溪在办公室的人缘向来挺好的,但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和利益冲突。
宁溪压根没把这些流言放在心上,该干嘛干嘛。
有什么难听的,四年前宁家落难的时候还没有听够么?
她们这些话和那时候债主的辱骂,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那么煎熬的时候都过去了,现在还能把她击垮?
安主管此刻走了过来,敲了敲宁溪的桌面:“宁溪,赵经理让你去下他办公室。”
宁溪有些厌恶地拧了拧眉。
但没办法,还是收拾好心情,敲响了赵经理办公室的门。
“赵经理,你找我有事?”
“把门关上,我有话要跟你说。”赵经理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挺着啤酒肚,一头地中海,望向宁溪的时候,眼底闪烁着垂涎的精光。
据传他是慕家的亲戚,在集团地位稳如泰山。
宁溪照做关上了门。
赵经理顺手将百叶窗也拉合了,宽敞的办公室成了密闭的二人空间。
他坐在沙发上,指了指身侧:“过来坐。”
过去坐?
确定不是过去被占便宜?
宁溪站着没动,后背一阵恶寒:“经理,您有话就请直说吧。”
赵经理翘着二郎腿,眸光从宁溪的脸游移到她凹凸的身材。
吞了吞口水,他故意慢悠悠地拖长了调子开口道:“今天满公司都在传你的流言,你都听到了吧?”
“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都是些无稽之谈,经理你放心,这些不会影响我的工作!”宁溪立刻保证道,她目前很需要这份工作。
“无风不起浪,小宁啊,你应该知道,你工作向来出色,就是缺了一点上位的契机,只要你肯牺牲一下,我保证战家小太子生日别墅那个项目,我还是会想办法给你的。”
话说得明显,透着浓浓的某种意味。
宁溪更是汗毛都竖了起来。
之前有个项目,她被迫和赵经理一起出差,赵经理凑巧看到她刚洗完澡的样子,当时对方经理要一份件,她出门也着急,不施粉黛,穿着睡衣就出门了。
赵经理意外撞见,当场就愣住了,而后时不时就会对她有所下流的暗示。
但碍于他的已婚身份,在公司里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至于战家小太子的生日别墅项目,是战寒爵亲口否决了她,他赵深明还能跳到战寒爵之上?
宁溪看破不说破:“谢谢经理的看重,可我嘴笨手拙,不敢妄想那么大的项目。”
“敬酒不吃吃罚酒,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不好意思,我什么酒都不喝。”
赵经理面对如此不听话的宁溪,心里的火气腾地一下就燃烧了,猛拍了一下桌面,怒道:“那些流言给公司带来了不好的影响,经过内部商讨,你这个月的奖金扣一半!”
说到这里,赵经理故意顿了顿,脸色逐渐变得得意,又猥琐地勾了勾嘴角:“如果你有异议舍不得奖金,就好好考虑下我之前的提议”
宁溪却一口答应了:“经理说什么都是对的,我没有异议。”
“”赵经理被呛得哑口无言,狠狠瞪了宁溪一眼让她滚出去,脸上横肉堆叠,看上去还带着几分凶恶。
啧,明明都被玩烂了,还装什么清高?
他扭头给市场部打了电话,派遣宁溪出去帮忙跑材料单。
盛夏午后,太阳正是最毒辣的时候,柏油马路都被炙烤得像变了形。
可大概人倒霉的时候,喝口水都会塞牙缝。
途径马路的时候,她的鞋跟还不小心卡在了下水道,费了不小的劲才拔出鞋跟,结果却倒霉地崴了脚。
蹲在路边揉着疼痛的脚踝,宁溪将赵深明全家都问候了个遍。
他要不是“皇亲国戚”,就凭想潜规则女员工这一条,早就不知道被开除多少次了。
王八蛋。
为了钱,她忍!
“爵少,路边那个女人,好像是宁溪?”阿澈开车途径一个红绿灯路口,等绿灯的空隙,意外地瞅见了人行道上蹲着个女人。
女人微微侧着脑袋,阿澈看清了她的脸。
因为战宸夜为了宁溪和战寒爵大闹脾气,所以阿澈对宁溪有着深刻印象。
战寒爵闻言,视线顺着阿澈的眸光蔓延出窗外,确实看到宁溪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
她一只手紧紧握着右脚脚踝,脸颊有一丝苍白,似乎在抱怨着呢喃什么。
恰好一缕碎发微垂,泛着金色的光晕,又衬着她恬静美好。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竟和战宸夜那张小脸有几分相似。
尤其是那双眼睛
第20章 你还想抱我多久
乌黑澄澈的,好像从山涧里流淌的清泉不染一丝瑕疵,乌黑的秀发与雪白的肤色相互映衬,看得战寒爵眼神微微一暗。
转瞬又联想到战宸夜的大吵大闹,浑然没了以前的懂事和内敛,他的眼神又冷酷了几分。
“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有什么好?”
阿澈挠了挠头,尴尬地假装咳嗽了声,才慢悠悠地说:“我听桑伯说小少爷最近老提起他的亲生母亲,也许,他并不是真的在意这位宁小姐,而是不喜欢你和宁洋小姐走得太近,会霸占他母亲的位置,所以故意借题发挥。”
战寒爵下颌脸线紧紧绷着:“所以这女人只是他随便抓出来反抗我的?”
“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