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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精神不正常了才会对这种品格低劣的女人抱有怜惜!
祁宴君站了起来,再也没有看床上的蓝悦一眼,急促的步伐彰显出他心里的怒意,他拉开病房的门,在用力关上的前一秒,动作一顿,下意识的放轻了力道。
门被关上,隔绝了蓝悦那句梦语。
“不要打掉他,他是我们的孩子——”
……
这一觉,蓝悦睡到了深夜才醒来,她茫然的环顾了一片白茫茫的环境,愣了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昏迷前的记忆潮水般的涌现,她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是祁宴君送她过来的吗?
她还以为,他会任她自生自灭呢。
连夜办了出院手续,蓝悦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翻出医生开的一些药,吃了两颗,便坐在床头拿出手机,见到好几个来自关晓晓的未接电话,因为太晚了,她没有回拨过去,撒开电话,看着看着就不小心睡着了。
第二天,她被一通电话吵醒,看了一眼屏幕上那三个‘祁哥哥’的大字,手指顿了顿,接听了。
“喂。”
祁宴君打着哈欠的声音传过来。
“我来接你,给你十五分钟准备。”
蓝悦谨慎的问,“干什么?”
“去一趟老宅。”
“嗯?”
祁宴君一声嗤笑,声线微坑,稍稍拖长了音,意味深长的道,“爷爷他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肚子里有了祁家的第四代孙子。”
在‘我的’两个字上他咬重了音色。
蓝悦一惊,从床上跳了下来,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顿时无言。
“我知道了。”
祁爷爷对祁宴君向来关照疼爱,他昨天出现在医院,祁爷爷不可能不查。
一番梳洗完毕后,蓝悦站在小区的门口,远远的见到一辆亮银色的跑车极速朝这边开了过来,停在她的面前,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进入了她的视线。
第十六章 你图的是我身体
“上车。”
蓝悦乖乖的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
祁宴君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如果不是必要,她绝不会同他唱反调。
开到半路,祁宴君突然看了她一眼,仿佛随口一问,“为什么不住西山别墅?嫌那儿太小?把整个清林别墅区送给你住如何?”
蓝悦克制着怒火,“祁宴君,我不图这个!”
祁宴君呵的一声笑了,戏谑的道,“哦?不图这个,那你图的是我的肉体?”
“……”
祁宴君余光瞅着她鼓起的腮帮子,不明意味的哼笑,桃花眼凉薄如夜,荡着谁也看不懂的幽光。
祁爷爷住在军区大院,他早年丧偶,可以说将一生的时光献给了军队,从而收获了军部no1的头衔,是当之无愧的英雄将军,连领导见到他都会客气几分,他有个不成器的儿子,两个孙子却是一个比一个出色。
次子祁宴君,十八岁破格获得少尉军衔,前途一片光明,然而不久之后他却离开了部队,选择从商,经营自己的势力,差点没把老爷子气出心脏病。
长子如今已经是少将了。
这就是祁家,满门煊赫。
高调的跑车畅通无阻的驶入了军区大院,停在了一处有些年头的宅院前,朱红色的大门和门口那一对石狮子上至今留着岁月造成的斑驳痕迹。
“二少爷!”
荷枪实弹的警卫抬手敬礼。
祁宴君对蓝悦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跟上,然后一脸轻佻笑意的走了出去。
蓝悦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她的童年有一半的时间是在这里度过的,一草一木都让她怀念。
穿过小花园,上了台阶,在玄关处佣人恭敬的递来两双拖鞋,蓝悦弯腰换上,抬眸见到坐在沙发上一个头发花白,不怒自威的老人。
蓝悦顿时有些拘谨的开口,“祁爷爷。”
祁老爷子‘嗯’了一声,等两人在他对面落座后,才不疾不徐的道,“小悦,你怀孕的事我知道了,好好养着,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蓝悦瞄了瞄他刚硬的脸,垂眸应道,“是。”
她一直挺怕祁老爷子的,尤其当她和祁宴君结婚后。
她也知道,祁老爷子估计对她产生了恶感,不然她和祁宴君的婚礼他不会没有一点表示,或者这么说吧,她和祁宴君的结合,除了她自己,祁家上上下下也许没有一个人是赞同的。
老爷子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今天却显得有些多话,显然蓝悦的怀孕让他很高兴。
毕竟,如果蓝悦的孩子一生下来,祁家便是四世同堂了。
“宴君,你老婆怀孕了,以后你也给我安分一点,少在外面胡作非为!如果你让小悦不舒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祁老爷子关心和警告并存的话语一出,蓝悦不置可否。
她现在能理解古代妃嫔为什么会那么想怀有龙种了,她肚子里的这块肉,简直是免死金牌一样的存在。
祁宴君从进门便没骨头似得靠在沙发上,翘着腿叼着烟,比那些不入流的二世祖看上去还要纨绔张扬,嘴角挂一抹嘲讽的弧度,看了一眼蓝悦,见她一点不自在的神色也没有,顿时心头冷笑。
也许,他该告诉爷爷真相,让爷爷一枪毙了她。
“宴君!”
祁宴君无辜的看向不悦的老爷子。
“你刚说了什么?”
第十七章 收起你的花花肠子
“……”
眼见着祁老爷子头顶上都快冒烟了,祁宴君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掸了掸烟灰,漫不经心的道。
“孩子是吧?”
他顿了顿,“我挺喜欢造孩子的过程。”
蓝悦:“……”
在祁老爷子暴走之前,管家见状不对,招呼三人用餐,一顿默默无语的早餐过后,蓝悦和祁宴君被留了下来,她被佣人扶到了卧室休息。
大概孕妇都比较嗜睡吧,她睡了整整一个白天,醒来时刚好赶在晚饭。
祁宴君没说要走,蓝悦也不能提出告辞,于是在吃了饭后,再一次回到卧室当隐形人。
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就有些睡不着,蓝悦不喜欢麻烦别人,出门打算到楼下倒一杯牛奶,柔软的拖鞋落在红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周围安静的像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经过书房时,里面泄露出来的一缕光线让她停住了脚步,紧接着老爷子的声音顺着那道门缝飘了出来。
“宴君,你和许家丫头是怎么回事?别忘了你是个有妇之夫,你竟然去和她拍摄婚纱照?如果事情传出去了,你让别人怎么看你,怎么看祁家?你喜欢拈花惹草的性子也该改改了!”
祁宴君一条长腿搭在办公桌上,半闭着眼哈欠连天的道。
“教训完了没?我困了。”
“你——”
祁老爷子无奈又头疼,柔和了一些语气道,“许家丫头追了你十来年了,许家更是三番五次的想把她嫁给你,每次你都拒绝了,既然你对她有意,当初矫情什么?”
“现在你老婆怀孕了,你倒好,让许家丫头变成了你的情人,宴君,我不允许我的曾孙出事,所以这段时间你必须得给我收敛着点。”
“知道吗?”
站在门口屏息凝神的蓝悦竖起了耳朵,老爷子所问的也是她想知道的。
祁宴君头往后仰,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一下下的敲击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爷爷你,很重视那个孩子啊。”
老爷子瞪他一眼,“这可是祁家第四代头一个曾孙,我能不重视吗?我当初见你反正也没有喜欢的女人,小悦又和你青梅竹马,便同意了蓝刚的临死之求,谁知道你在婚礼当天那么让小悦下不来台,现在又闹出这种事。”
“我一直以为你和小悦是互有感情的,否则她怎么这么快怀了你的孩子?夺走了人家的清白又不肯负责,宴君,你真让我失望!”
祁宴君扶额低笑,挡住眸内的一片阴郁,低不可闻的呢喃。
“我的孩子?”
他耸了耸肩,到底没有将事实说出口。
“爷爷,一切都在一个半月前改变了。”
他的计划彻底被那个意外打乱。
蓝悦靠在墙上,静静的听着。
一个半个月前?
她脑内闪过一道灵光,不等她抓住,这个念头已经消失了。
不怪她对这个时间这么敏感,而是在那一天发生了一件事,一件她当时觉得甜蜜,现在后悔的事。
她抚摸着平坦的小腹,心下苦涩。
===第7节
关于孩子,她已经不想解释了,说出来不但改变不了什么,还会成为他的烦恼。
没兴趣再听祁老爷子让祁宴君多关心呵护她的交代,蓝悦转身,想返回卧室,突然,面前的门毫无预兆的打开了,祁宴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上前两步,直接将受到了惊吓的女人横抱了起来。
他挑眉一笑,用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甩出一句话。
“爷爷,我听你的,我现在就去好好疼爱呵护你孙媳和曾孙。”
“……”
第十八章 亲自送你去警察局
蓝悦几度挣扎未果,只能看着他一脚踹开了卧室的门。
下一秒,失重感席卷了她的身体,一片柔软包围住了她,她躺在床上,刚用手肘支起上身,笼罩住她的黑影陡然压了下来,两只如铁钳样的手也封住了她的行动。
鼻尖满是他清冽的草香,蓝悦被迫躺了回去,看着上方的俊脸,窘迫又羞恼的道。
“祁宴君,你走开!”
祁宴君略略低头,挺直的鼻梁擦过她的鼻尖,喷洒出来的呼吸激的她身子一抖,白皙的肌肤也浮出了一层淡淡的薄红。
“蓝悦。”
他清冷的手指温柔的帮她整理好一缕碎发,带着笑的脸孔不断逼近,无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含着一种诱惑,“我希望我怎么疼爱你呢,嗯?”
他此刻的模样实在太勾人,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让蓝悦脸颊发热,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她甩了甩头,没什么威慑力的斥道。
“祁宴君,你别乱来,否则我叫祁爷爷过来了!”
祁宴君无声勾唇,指尖落在她的唇瓣上,温软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他定了定神,双眸眯起危险的弧度。
“我都为你喜当爹了,蓝悦,你难道不应该报答我么?”
蓝悦拧紧眉头,晦涩的道,“你放心,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可以离婚。”
离婚?
他祁宴君可不是那种被人折辱了还会说一声‘欢迎下次光临’的软弱男人。
“为什么要离婚?买一赠一这种好事谁舍得拒绝啊?作为商品的主人,我有权利使用它。”
瞥到他黑眸中的危险,蓝悦心头一跳,立即挣扎起来,“祁宴君,你放开我,唔——”
刚喊到一半,他的薄唇陡然落了下来,稳稳的覆上了她的红唇,以一种蛮横而粗鲁的动作闯入了她的唇齿,开始肆意的掠夺,蓝悦的抵抗在他的攻势下显得不堪一击,哪怕她拼出全力也无法撼动他一丝一毫。
“祁——”
舌根被吮的生疼,蓝悦眼尾都飙出了小泪花,更让她觉得恐惧的是,她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件的被剥落。
“祁宴君,你这是婚内强。奸,我要去告你!”
趁他在她脖颈上啃咬时,蓝悦厉声嘶吼。
祁宴君将她最后一件敝体衣物扔在地毯上,抬眸冲她扬起一边的唇角,笑的邪肆又迷人。
“乖,等我办完事,亲自开车送你去。”
“……”
他抬高她一条纤细的长腿,正待一鼓作气的冲锋陷阵之时,却见蓝悦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身子颤抖着。
“不要,我肚子好痛——”
祁宴君脊背一僵,理智瞬间回笼,松开了她,不假思索的跳下床,还没将心中想法付诸行动,蓝悦已经身体一滚,把棉被裹住了自己,警惕的盯着一丝不挂的男人,嗫嚅着唇道。
“我警告你,你再靠近我一步,我马上把祁爷爷叫进来!”
“……”
知道自己上当了,祁宴君怒极反笑,看她爆红着一张小脸,眼神飘啊飘的,就是不敢看他,心中的怒火不知道怎么的竟消失了大半,他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遍进了浴室。
“记账。”
站在莲蓬头下,任由冰冷的水冲刷着身体,欲念渐渐褪去,祁宴君修长的手指穿过黑发,心情有一丢丢的复杂。
本来他没想做到这一步,但一碰到她的身子,他像是入了魔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第十九章 半夜他走了
笔直纤长的大腿,盈盈一握的水蛇腰,胸前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