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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去做亲子鉴定!万一皓皓真的是宴君的骨肉,他们肯定会将他接回去,到时候蓝悦想进祁家的门就容易多了。”
许妙容悔不当初,她没抢先确定蓝宸皓的身份,只想着将他们母子弄出海城,现在反而弄巧成拙了。
心乱如麻的她打翻了窗户上的香水瓶,瓶子落在窗边大理石台面上裂开,几滴香水溅上了地面厚重的羊毛地毯,馥郁的香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祁父现在已经找好了鉴定机构,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未知的结果却会让祁家发生翻天的变化。
许妙容呆在祁家,时时刻刻觉得度日如年,但又无能为力。
“姐,你怎么过来了?”
阴雨连绵的早上,住在海城一栋价值千万的景观房的许童和妻子一下楼就瞧见了许妙容,难免诧异。
当初许童和妻子结婚前就打算婚后搬出许家,并且看中这栋靠近海边的景观房。景观房价值千万,许父并不赞成许童搬出去,自然不会给他钱买房,而许童的存款也不够,于是就跟许妙容借了钱。
许妙容对人倒是很大方,二话不说拿出了钱,许童为表感谢就给了许妙容钥匙,让她能够自由进出自己家。
但是许妙容像今天这样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过来,还是第一次。
“在家里呆得太闷了就到你这里来看看。”
见弟妹在场,许妙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只是姣好的面容看上去有几分憔悴。
上次祁家老宅两个孩子被拐的事情,许童也有所耳闻,猜到许妙容心事重重,他便丢给妻子一个眼神,示意妻子回避。
许童的妻子立刻会意,朝着许妙容腼腆笑了笑就转身进了厨房。
望着弟弟和弟妹两个人之间默契又甜蜜,许妙容不由心生羡慕。
“姐,上次我没答应帮你,但是后来孩子还是被拐了,那事情是你做的吧?”
“嗯。”在弟弟面前,许妙容没有任何隐瞒。
许童当即皱起了浓密的剑眉,眸色复杂,“姐你怎么就不听我的劝,还好最后孩子找回来了。”
“小童,现在祁家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你知道那孩子被找回来,真的让我束手无策。”
许妙容将自己现在的处境告诉了自己的弟弟,一脸的无奈和委屈。
“不,不可能吧!之前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确确实实是流掉了,医院那边记录在案,姐你不都查了好几次了么?”
“什么事情都有万一,如果不是有什么情况,祁家怎么可能去做亲子鉴定。”
“这也是,那姐你怎么办?要那孩子真是祁哥的,祁哥不更得急着跟你离婚。”
“没错,我现在觉得这婚事离定了,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我还能再拖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所以才找你商量。”
“姐,你是什么意思?”
从景观房的巨大落地窗,可以遥望远处的沙滩,阴雨连绵的天气,连沙滩都给人死气沉沉的感觉。
因为不安和担心,许童不由压低了声音。
“我不甘心就这么离婚,但是如果他真的要跟我离婚我也没有办法,所以在离婚之前我必须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姐你现在是想通了,离婚对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与其守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不如放手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姐你说争取利益我不太明白,祁哥不是说了,只要离婚,他名下所有财产都是你的。”
“你以为宴君他是傻子吗?跟祁氏的股权还有地产等等相比,他名下的那点钱和房子算得了什么?”
听完许妙容的话,许童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姐姐很精明很要强,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姐姐居然有这样的野心和城府。
“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祁氏,包括祁宴君藏在背后的那些技术和资源。”
静谧的房子里,只有厨房偶尔传来细微的动静,许童愣愣望着自己的姐姐,棕色的瞳孔一阵阵收缩。
努力平复了下心情,许童吞咽了下口水,讷讷开口,“但是想要得到这些,也不是说说这么容易的吧!姐,你有多少把握?”
“二个月之内我会制定出周全的计划,我需要二个月的时间去安排,当然我也需要家里的配合。今天我先将这个想法告诉你,你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爸爸提一提,看他有什么反应。”
“我知道了,但是姐你不管用什么手段,触碰到法律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
“当然,就算做了,我也会做得天衣无缝。”
恨意在许妙容漂亮的眸子里交织,事到如今,她只想要放手一搏。
成败对于她来说其实也不是绝对的重要,她只是不想祁宴君和蓝悦两个人安生而已。
两天之后鉴定结果出来了,蓝宸皓的身世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揭开。
最先拿到鉴定书的祁父颤抖着双手,犹如雕塑一般在鉴定机构里站了许久。
祁家紧急会议地召开就定在了当天下午,除了许妙容和容修远、蓝宸皓三人之外,所有人都要参加。
“好好的开什么家庭会议?”
本来约好了几位贵夫人去看时装秀的云芳对于突然被通知回家,有所怨言。
她在客厅落座之后,发现自己的公公、老公和儿子都沉默地坐在了沙发上。
祁宴君神色淡淡的,狭长的凤眸扫了一眼自己的父亲,不动声色地揣测是为了什么。
但很快,祁父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神色不怒自威。
“宴君,今天这个会主要针对你和皓皓,你跟我们说实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祁父的话音落下,气氛陡然变得凝重起来。
蓝宸皓的名字被提及,祁宴君心里大概就有数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在沙发靠背上敲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在场所有人。
“你们知道蓝悦没死的事情了?”
“蓝悦没死?”
此时此刻,惊讶的只有云芳,整个祁家怕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詹妮弗就是蓝悦。
“宴君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
“云芳,你不要说,让宴君自己说。”
“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詹妮弗就是蓝悦,五年前她没有死,现在她就在海城,皓皓是她领养的孩子。”
祁父和祁老爷子对视了一眼,面上流露复杂神色。
因为祁宴君当真还不知道皓皓的真实身份。
而云芳震惊之余反应过来,得知皓皓是蓝悦的孩子,当即脸上掠过厉色,还没出声就被旁边的祁父一个眼神制止了。
这次,轮到祁老爷子开口了,“宴君,五年前,爷爷有一件事情瞒着你,但现在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了。”
蓝宸皓当真是祁宴君的孩子,不管当时蓝悦跟慕宁是什么关系,到底孩子是祁家的血脉。
祁父和祁老爷子都觉得应该给蓝宸皓和蓝悦一个交代,才选择将真相公布于众。
似乎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祁宴君半眯着狭长的凤眸,之前的慵懒之色一扫而空。
事情或者不是他想得那样,父亲和爷爷的反应都不对。
“五年前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当时家里很乱,我们所有人都认为蓝悦怀的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爷爷,事到如今,我也不再有所隐瞒,蓝悦当时的孩子是我的,因为中间发生了一些意外,所以我才误会了她。”
祁宴君打断了祁老爷子的话,声线带着几分懊恼之意。
祁老爷子听完之后却更露出了了然之色,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既然你知道那孩子是你的,那下面爷爷说的事情你大概就不会觉得太惊讶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真相公开
祁老爷子这边说着,祁父那边已经将放在身边的鉴定书拿了出来,放在了祁宴君的面前。
祁宴君迟疑地伸手接过去,修长的手指翻开一页,入眼的内容让他黝黑的眸子掀起了滔天的波澜。
蓝宸皓与他竟然是父子?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脑一片空白,祁宴君从没有像现在这么一刻彷徨过,复杂的情绪让他瑰丽的面容褪去了几分血色。
“五年前,蓝悦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并没有流掉,她生下来之后,我就委托你王爷爷抱走了。因为不足月,那孩子很脆弱,送到京城救治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就将他送回了蓝悦的身边……”
祁老爷子说出这件事情的时候仍然心有余悸,幸好当初他的一时善念才保住了自己的重孙子。
祁宴君在消化了所有的事情之后,沉默了许久,被浓密睫毛覆盖的眸子晦暗不清,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相比较祁宴君的沉默,云芳则像炸开了一样,一把拿过了鉴定书仔仔细细地研究,依旧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这么说来,悦悦也不知道皓皓是她的亲生儿子?”
===第99节
将骨节攥得发白之后,祁宴君掀开眼皮,黑曜石般的眸子布满了阴云。
祁老爷子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
祁家的血脉流落在外五年,是他当年的决定造成的。
“皓皓现在在哪里?”
祁宴君神色复杂,现在他的脑海里想到的只有蓝悦和蓝宸皓。
“在楼上的房间里,我们觉得你现在应该先去找蓝悦,告诉她这件事情,大家商量之后再做关于皓皓的决定。”
陡然有了一个五岁大的孙子,本来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但是此时此刻,祁家没有一个人能够笑得出来。
“我现在去找她。”
祁宴君没有任何犹豫地站起身,有些僵硬的背脊出卖了他现在紧张的心情。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他转身之前,祁父眉头紧锁地叫住了他,视线停留在了楼上。
“妙容还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回来想好怎么告诉她吧!”
“嗯!”
轻轻应了一声,祁宴君神色淡漠,似乎根本不担心许妙容的问题,因为他的心里早就做出了决定。
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俊美的面容因为隐忍而扭曲的祁宴君,蓝悦抱着一贯嫌弃的态度。
她躺在床上静养,一连躺了许多天,着实有些无聊,不过再无聊也好过面对祁宴君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
“又来干什么?”
蓝悦小声开口,扭过头没有看祁宴君,散漫的视线落在了窗台上灿烂的小黄花上。
这些小黄花虽然是祁宴君从医院后山摘来的,但是却比他要可爱许多。
身后迟迟没有传来动静,蓝悦还以为他是离开了,直到有一只大掌穿过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抱起来。
蓝悦低呼一声,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就是被祁宴君粗鲁地直接塞进他的怀里。
他宽厚的胸口很温暖,动作之间带出了淡淡的古龙水香味。
“你发什么疯!”
被祁宴君的动作弄得摸不着头脑,蓝悦含糊地嘟囔着,男人的大掌按在她的脑后,使得她被迫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口。
真不要脸!
蓝悦已经不堪这些天受到祁宴君的骚扰,眸色一冷,她直接下口,狠狠咬下去。
祁宴君吃痛,挑了挑眉头,迷人的桃花眼却隐约透着笑意。
“如果你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估计你也会疯的。悦悦,我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惊喜过,从来都没有。”
“你放开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蓝悦只觉得自己被抱着,原本就困难的呼吸更加困难了。
见怀中的女人姣美的脸蛋有些泛白,祁宴君才松开了她,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了床上。
被祁宴君用一种很怪异的眼神盯着,蓝悦觉得自己全身都泛起了小鸡皮疙瘩。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为什么你每次都要来骚扰我,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什么都不可能。”
“闭嘴!”
蓝悦的话没说完,祁宴君挑了挑眉头,不悦地用手指捂住了她的嘴。
盯着祁宴君胸口的衣服上清晰的口水印,蓝悦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很像再咬下去,但是她忍住了。
“以后不准你再说什么我们之间不可能的话,我告诉你这件事情之后,你就会明白,你注定是会回到我身边。”
“呵,慕宁今天早上还发信息问我,你是不是天天过来骚扰我,强迫我跟你在一起,你现在就应了他的话。”
“他倒是有先见之明。”
祁宴君似笑非笑,他不容抗拒地抓住了蓝悦的手,凑到了她的面前。
夹杂着冷香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鼻尖,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