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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三粗正在门口抽着一根烟,“完事啦?”他忽然问。
“嗯。”我点了一下头,又想到一个问题,所以又故意反问他:“完什么事?”
“就是那个……你今天不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吗?那个啥……”
五大三粗也不清楚是什么事情?我们今天重要的事情就是去埋那个疯女人,而且那个疯女人还是在很多人的面前跳下来的,头先着地。
但是现在他好像已经记不起了。
原来除了夏小心之外,这里很多人都像这样,很容易就忘掉某些重要的事情。
从这个方面来看,其实夏小心跟他们很像。
我耸了耸肩,“没有啊,看来是你记错了吧?我只是回老屋那里看了看。”
“我真的记错了?没事就好。天气这么好,下午去电鱼吗?”
“人家都有女朋友的人,还跟你去电鱼?”一老妈子在一边说着风凉话。
五大三粗说道:“真的假的?”
老妈子大声说:“还有假的?明明都已经带回来了嘛。”
我赶紧说:“哪有的事?哪有什么女朋友?你是不是见鬼了?”
老妈子满脸迟疑地瞪着我,吸了一口气,说:“真没有还是假没有?明明记得你应该带回来一个啊,不过又好像真的没有带回来……快七月半了,鬼门关开,大吉大利,说这些干什么。”
五大三粗吐着烟说:“就是,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没有嘛,哪里来那么便宜的女朋友的?没什么事就去电鱼,还可以加餐呢。”
我再次摇摇头,“不去,懒得动。”
我靠在了椅子上面,这里的人看起来都是这样的,根本就没有一个正常的。他们根本就记不住事情,哪怕真的好像记住了,只要我坚决地否认,他们就以为是记错了。
看来这些人都不是真正的人或者灵魂,而仅仅只是虚构出来的。问题是,夏小心也完全是虚构的吗?
她仅仅只是一个幻影?
甚至我自己都有点怀疑了。我在椅子上坐了不知道多久,是十分钟还是半个小时,我忽然冲到了楼上,冲进了夏小心的房间里面。
那个房间看起来一如往常,好像根本就没有人住。
“这房间……”
母亲正在阳台那里忙着,“哦,我也感到奇怪呢,刚刚收拾了一下,看来我记错了,我本来以为你有同学或者女朋友带到家里来的。”
原来刚刚收拾过了。
只是夏小心的行李呢?
我赶紧低头查看床底,果然在那里,还好母亲并没有发现,要不然可能就会怀疑我了。只是这行李要怎么处理掉?
只是不知道夏小心会不会回来。
她要是忽然回来的话,那怎么办呢?我怎么自圆其说?
那个房子里面到底有什么呢?其实我也很好奇,但是我不敢走进去。这根怕死不怕死完全无关,事实上以前经历过的生与死那么多,我现在也不会那么在乎。我只是潜意识里面十分不愿进去而已。
因为诡异的事情太多,而且守护狗和赵半仙都在,他们一直都在打扰着我的生活。
我下了楼,外面有人正在说着我的女朋友的事情,不过五大三粗说:“哪有,肯定你记错了,张良明明没有带任何人回来的。”
那几个人就露出了茫然,最后转头看着我,我耸耸肩,“我倒是希望有啊。”
“也对,好好上学,现在还小。”
全部都是这样的人。
我忽然感到,生活在这些人里面,或许比去省城更加可怕。这会不会又是赵半仙守护狗或者本体在搞鬼呢?他们故意要我感到恐惧?
真的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但是我又能去哪里呢?
我扶出了自行车,母亲喊着问:“去哪里?去找同学吗?”
“上山玩几天,家里太热了。”
“哦,等等,带点菜去,还有,没事别老去钻矿洞,那里面烟尘太大,而且也不安全。”
“知道了!”
准备的只是一些蔬菜而已,在矿山那边也有卖菜的,只不过平常都只有猪肉而已。
我努力把思考的对象转向了那个老板娘。她跟那个疯女人好像跟其他的人不一样,她们应该有着自己的思想。
如果说现在我周围这些人只是虚构的话,那个女老板应该曾经真实地活过,她应该是一个真实的灵魂。
虽然她看起来同样诡异,但至少会让我心里感到好受一些。
而且现在赵半仙和守护狗正在对付着夏小心,他们也没有那么长的手伸到矿山那边去。
再说了,矿山上真的很荫凉。
骑着单车,烈日几乎当头晒着,很热烈,迎而吹来的热风同样那么热烈。
我忽然想,如果我就这样忽然消失在了骑行的路上,或许也是一件非常幸运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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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夏小心的故事
离父亲的木棚不远果然新开了一个工程,那是在半山腰上面。这可以从那些刚刚开采出来沿着山体推着的石头看得出来。而且个木棚也显示着住在那里的人并不是普通的矿工。
普通的木棚是很简陋的,但是那个比较精致,木料看起来都经过了粗抛光,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但是它出现了,正如那个奇怪的女老板一样,就这么出现了。
我把菜放到了桌上,我没有看到人。只听到了山风。
我也没有喊几嗓子,现在他们估计在哪个矿洞里面打牌也说不准。
更加说不准的是他们现在或许正在那个女老板那里呢。
其实女老板一大早就跟着父亲上了山,所以我一点也不担心。
我现在对她充满着好奇。我往她那边走去。
木棚里面摆着一些精致的家具,是从山外市场里面买来的,特意搬到这里来的。圆桌上面还有茶壶茶杯之类的。这里也分成了三个隔间,当门的应该是客厅之类的,在左侧看起来应该是厨房,而在右边应该就是卧室了。
卧室那边飘出了几缕烧香的烟。这烟又让我想到了那个女疯子,应该她好像叫做“如烟”。
正如这烟一样,她忽然出现,然后忽然消失。
没有看到人,不过不知道她是不是在里面睡觉呢?
所以我敲了敲桌子。
“进来吧,没有其他人。”卧室那边传来了她懒懒的声音。
“哦,我来只是想问一下……他们人呢?”
“谁?”
“就是……嗯,我爸他们。”
“哦,不知道,不进来看看?”
她在睡觉?问题是,我走进去是不是看到她不穿衣服的样子?虽然看起来她上了一点年纪,但保养得非常好。
应该不至于吧?哪怕她真的是冲我来的,也不必**我的。
所以我迈步走了进去。
里面比较阴暗,但看得清。
靠着门那边的棚壁上面就摆着一个小方桌,小方桌上面竟然还摆着一个灵位,前面的香炉上面烧着香。在灵位的旁边还有一张照片。
因为光线的原因,我并没有看清那照片里面的人到底长什么样,但不管怎么样,那都只是一个死人而已,也没什么好看的。
直面门的方向拉着布帘,布帘后面就是床了。
她果然半躺在床上,床上放着一个电风扇,正对着她吹。看来她对于这里的安全用电问题丝毫也不放在心上。
她手里拿着一本书,这时她放下了手中的书,平静地看着我。
这里又没有椅子和凳子,一时我都不知道怎么办。
不过她拍了拍床上,说:“坐吧。”
我只好坐下。我真的怀疑在她的身边是不是藏着一把刀子,随时都会向我发难。
“在这里生活真的很不错呢,这么热的天,在这山里面却这么荫凉,如果有可能,我想我会一辈子在这里生活的。”她淡淡地说。
“哦,那个……你没有家人?”
“有过,不过都死了,看到了吗?前夫,死了,还死得很惨。”她指了指那个照片。
我转头看了一眼,依然看不真切,我当然不会在意。
“呵呵,看来你很喜欢他。”
“说不上吧,反正这事情说不清,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一个坏坏的男人,神神经经的,有的时候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有的时候倒是蛮想念他的。”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我,好像我就是她死去的那个前夫一样。
她的这种眼神让我很不好受,我只好避开了她的眼神。
“哦,对了,你的小女朋友呢?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她忽然问。
我一怔,“女朋友?什么女朋友?”
她好奇地问:“不就是那个夏小心吗?没跟你一起上山来玩吗?她不是一直想到这里来看看吗?”
“我没有女朋友,你会不会见鬼了不成?”我漠然地对她说。
她怔怔地盯着我,然后忽然笑了,说:“好吧,就当我记错了吧,不过夏小心我依然还记得的,因为不止你一个人说起过。”
我怔住了。看来她果然记得夏小心,而且很有可能以前根本就认得夏小心。
她耸了耸肩,说:“以前我没有见过夏小心,只是听人说起过,一个台湾来的小女孩,想不想听听她的故事?当然,我这个故事也只是听来的。”
我假装冷笑着说:“夏小心还有什么故事?”
“就看你有没有兴趣了,反正天气这么热,你也难得来一回,看来今天你也得在这里吃饭了。闲着也是闲着,要不你讲个故事来听?”
“我不会讲故事。”
“好吧,那我就说了?你有没有听说过十八层地狱?”
“听说过。”
“好吧,那我就讲了?夏小心是一个台湾来的女孩儿,那个时候,嗯,我的前夫还在上大学吧,不过因为一些原因,他休学了。”
靠,竟然说到了他的前夫身上!她的前夫到底是什么鬼?而且夏小心又跟她前夫有什么关系?
“哦?你前夫和夏小心的故事?难道他们有一腿不成?”
“那个倒没有。你误会了。”
“那他为什么休学了?”
“精神方面受不了,就是不知道你信不信,因为他在学校里见鬼了,而且一个女鬼缠着他,要他一些东西回家去,他受不了,所以就休学了,想回家好好静静,当然,他也要完成女鬼交给他的事情。”
果然又是见鬼的事情,然后路上就遇到了夏小心不成?
“听你前夫说的?”
“也不是,听司徒无功说的,因为那个时候刚好司徒无功也算是初次遇到我前夫吧。后来就遇到了夏小心,台湾来的女孩儿,带着爷爷的骨灰回家乡安葬,不识路,就跟我前夫结伴,因为方向是一致的。”
“看来他们倒蛮有缘份的。”
“缘份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事实上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从来没有喜欢过夏小心,至于夏小心,应该也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吧。我的前夫完成了那个女鬼的任务之后,反正也没什么事,也不急,所以就陪着夏小心去她的家乡。然后,他们就遇到了意外。”
“什么意外呢?”
为什么是夏小心跟她前夫的事情?以前刘天心曾经说过,夏小心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是我,怎么看这都应该是我跟夏小心的故事才对。难道她嘴里说的那个“前夫”竟然就是指我?
但是我对于眼前的这个女人完全没有印象。如果我真的跟她结过婚的话,哪怕真的灵魂变成了一个残魂,应该也记得她的吧?
所以,她又在骗我。
但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反正没什么事,听听她讲故事又有什么要紧呢?
我几乎可以不必认真去看我就能猜出来,那个照片里面肯定就是我。
这个跟司徒无功扯上关系的女老板显然不是普通人,她显然是站在司徒无功那一边的,现在正打算用言语来欺骗我,以便达成她不可告人的意图。
问完之后我就站了起来,假装无意地走动,来到了那个小方桌的前面,果然没有错,那个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我依然一眼就认出了,正是上一轮收割出现的司徒无功也就是现在的我的样子。
她并没有马上继续她的故事,而是淡淡地问:“熟吗?”
“看着脸熟。看样子应该就是那个疯女人嘴里的男朋友吧?”
她笑了笑说:“是呢,真被你说中了呢。只不过那个疯女人真的只是一个疯女人而已,我一直很讨厌她。”
“看来你老早就认识那个疯女人了。”
“也不是太早吧,就是在遇到我前夫的时候,那个时候那个疯女人就要死要活的。不过你到底想听夏小心的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