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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容貌,姜芃姬帐下的卫慈比他更胜一筹。
除此之外,聂洵又找不出其他不对劲的地方,只是觉得心头慌得很,让他失了分寸。
另一旁,姜芃姬被卫慈搀扶着回到了下榻的寝居。
“如今周遭无人,主公不用继续装了吧”
主公多少酒量,他能不清楚
“醉醺醺”的姜芃姬倚靠着他,听到这话,不由得露出愉悦的笑。
她双手搂着对方的脖子,稍一用力便带着卫慈一道滚到了床榻上,半个身子压着他。
“主公”卫慈气得面色微青,抬手尝试着将她推开。
“子孝,月信那事儿的确是我错了,你别这么冷酷无情嘛”姜芃姬像是抱着大型娃娃,蹭蹭他的颈窝,嘴里含糊着道,“你也气了那么多天了,总该消消气了吧”
她不说还好,说了卫慈更气
他像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
“慈不是为了这个生气。”
卫慈喜欢干净,哪怕饮酒,他也只会小酌两杯,极少沾碰酒气。
姜芃姬喝了多少酒,整一个移动的酒坛子,差点儿没把他熏晕了。
“那么难道是为了聂诚允”姜芃姬贼兮兮地笑着,“子孝可是醋了”
卫慈道,“有什么好醋的聂洵被主公盯上了,慈可怜他还来不及呢。”
他对姜芃姬太了解了,方才那般作态,分明是想算计聂洵,可怜聂洵还没知觉。
姜芃姬松开他的脖子,似小孩子一般闹腾打滚,耍起了酒疯。
卫慈:“”
主公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暗暗扶额,只得顺着对方的意,不然让旁人看到她这般小孩气的一面,主公威严何在。
“主公打算如何算计聂洵”卫慈道,“慈愚钝,竟是看不透主公的安排。”
姜芃姬不折腾了,笑着道,“这个聂洵,极有可能是我那位可怜的表兄呢。”
卫慈诧异,“表兄”
姜芃姬道,“子孝也知道吧,父亲如今的正室并非我的生母,她是我母亲的庶妹,我的庶姨母。她嫁给我父亲之前,曾是孟湛嫡妻。孟湛与她生了两个嫡子,一个是大表兄孟恒,一个便是二表兄。二表兄诞生的时候,孟湛宠妾正好也生了一个庶子。孟湛宠妾灭妻、混淆嫡庶,竟然将庶子记做嫡子,真正的嫡次子则丢给宠妾当庶子。不过,那个宠妾蛇蝎心肠,派人处理了这个嫡次子。姨母说过,二表兄生来眉间缀了颗朱砂,好认得很”
卫慈拧了眉头,“仅凭一颗眉间朱砂便认定他是孟二郎”
姜芃姬笑道,“自然不可能这样,最重要的是聂洵的相貌他与我庶姨母像极了。”
相似的容貌、一样的朱砂,仅凭这两点,姜芃姬便敢确认聂洵的身世。
卫慈心下一转,他道,“先前听友默说过,聂洵从中诏来东庆,为了寻找血缘亲眷”
换而言之,聂洵极有可能是姜芃姬的二表兄。
姜芃姬道,“我感觉得到对方似乎也知道这点,不过他没有上前相认”
卫慈眉头狠狠一跳,蓦地想起前世可怜巴巴的杨思。
前世的杨思乖乖待在黄嵩帐下当谋士,顶多嘴馋了点儿。
便是这么一个小缺点,竟然被主公捏住了,以此为突破口离间了黄嵩和杨思。
难不成
姜芃姬嗤了一声,笑道,“聂洵若是跟着伯高,以后不好下手。我这人下手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弄死了他,庶姨母知道了多伤心啊。为了以防万一,自家人还是帮自家人好一些。”
卫慈:“”
他更加心疼聂洵了怎么办
“主公想离间黄嵩与聂洵”
姜芃姬哎呀一声,无辜地眨眨眼,“子孝说话这么难听做什么,什么叫做离间啊我像是那种不安分、喜欢挖人墙角的三儿吗伯高和诚允关系浓情蜜意的,我不干那种缺德的事。”
卫慈:“”
这话说给鬼听,鬼都不信你一个字
姜芃姬收敛面上的玩笑,冷静地道,“伯高性情多疑,但多疑却不意味着什么都怀疑。若是一上来就离间他们,效果只会适得其反,毕竟伯高也不是蠢人。他也成长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酒肉朋友。聂洵不知从哪里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但他没有告诉黄嵩。聂洵隐瞒真相,自然是为了不引起黄嵩的猜忌。不过,他越是遮遮掩掩,越是容易被人猜忌”
她冷笑一声,“有些话不早早坦白,当他想说的时候就说不出口了,因为失去最佳机会。”
早不坦白,偏偏被人猜忌的时候才坦白,这不引人怀疑么
卫慈叹息一声。
他能说什么呢
被他家主公盯上的人,真心没哪个有好下场。
姜芃姬道,“不过,如今的敌人是沧州孟氏,我有心算计伯高和诚允,但也要注意时机啊。”
卫慈冷漠脸。
她的确是很注意时机,但不妨碍她现在给黄嵩他们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只待时机成熟,浇点水,种子便发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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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8章 1038:孟恒归心
第1038章 1038:孟恒归心
聂洵愤怒离去,黄嵩帐内众臣气氛有些尴尬乏味。
原信心头怒火不减,茂密的络腮胡须也掩盖不住他脸上的嘲讽和讥笑。
聂洵的容貌太过美丽,当下男风盛行,原信总觉得聂洵为人不正派,对他没什么好感。
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点聂洵来到黄嵩帐下之后,所立功劳根本不符合他受到的重用。
不过是仗着渊镜先生女婿的身份才被主公高看罢了
原信是个有些粗鲁的莽夫,他服气程靖和风珏,因为这两位先生的确有大才,帮助黄嵩平定昊州,甚至还将势力蔓延其他地界,可谓是真正的功臣。相较之下,聂洵便有些货不对板。
如果聂洵只是普通的谋臣,原信对他的厌恶不会那么深。
偏偏聂洵对外的功劳不大,受到的宠幸却不少,这让原信不得不想歪了。
“哼脾气倒是大”
原信冷哼一声,一口闷掉酒盅里的酒水,越想越是气闷。
原信嫌这么喝不够劲,干脆上酒坛,鲸吸牛饮。
他的举动引来旁人注意,坐在他附近的原冲低声劝解,“族叔,如今正值用人之际,主公还要依靠诸位军师,您在这个当口和聂军师发生矛盾,岂不是让主公夹在两边不好做人”
原信听后,重重放下酒盅。
“老夫怎么他了”原信梗着脖子说道,“不就是说他两句,他还委屈起来了”
大老爷们儿,这么矫情做什么
原信有什么说什么,但也没有羞辱聂洵啊,聂洵竟然给他甩脸子。
想到这里,原信心头怒火似浇了酒水,越烧越旺。
“族叔,话不是这么说的。”
原信打仗不错,但这性格太直太冲,说话只凭自己开心,根本不看场合。
刚才调侃聂洵的那番话,仅仅是因为他心里这么想,要说恶意,还真没几分。
不过落到聂洵耳朵里,这番话却充斥着满满的恶意,谁听了不生气
一边是得用的大将,还是本家族叔,一边是倚重的谋臣,黄嵩夹在中间挺难做人的。
原冲还想劝解,坐在上首的黄嵩看不下去了。
“够了”
黄嵩面上带着薄怒,一下子镇住原信,后者讪讪地垂头喝酒,不敢再撒火。
酒宴结束,风珏和程靖前后离去,其他谋士武将也各自散去。
程靖快走几步赶上前头的风珏。
“以靖对柳羲的了解,此人并非沉溺美色的劣徒”
风珏不意外程靖的出现,他沉声道,“她自然不是,非但不是,她肚子里的坏水可不比钻研谋术的人少。北疆一役,二兄留在丸州。如今却将二兄和孟浑都带来了,这能是好心思”
宴席上看到多年不见的风瑾二兄,风珏表面上一派平静,内心波澜不静。
孟浑乃是沧州孟郡曾经的校尉,沧州孟氏害得他丧妻丧女,姜芃姬带着孟浑情理之中。
不过
她专程把风瑾带来做什么
风珏不敢深想。
事实上,风珏和程靖把姜芃姬想得太腹黑了,她要是这么坏,还不把程丞和程远也拉过来。
程丞是程靖的侄子,程远是程靖的侄孙。
程靖拧着眉头,“诚允可是中诏人士,他在此之前根本没来过东庆,不可能和柳羲有交集。”
风珏垂眸,“你别忘了,诚允虽是中诏人士,但他祖辈的血统可是在东庆。”
聂洵寻亲这事儿,根本不是个秘密。
程靖眉头狠狠一跳。
“你的意思诚允和柳羲有些关系若是如此,诚允怎么会瞒着我们”
他们可以肯定,柳羲和聂洵是第一次见面。
如果二者有血缘关系,没道理柳羲知道而聂洵不知道。
“倒也不是说这个关系别忘了,渊镜先生可是诚允的丈人,这会儿还在柳羲的治地当教书夫子”风珏冷淡地补充,“啧不管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都要防着点儿。”
姜芃姬这人行事随心所欲,虽说黄嵩和她结盟,但结盟只是口头,根本没有太深的利益纠葛。没有一定的利益交缠作为保证,这样的结盟关系太脆弱了镜花水月,不堪一击。
姜芃姬在酒宴“调戏”聂洵,这事儿引起了黄嵩帐下谋士的警觉,武将们还在懵逼。
作为此事的始作俑者,姜芃姬却没了进一步动作,好似她真是见色起意。
她这会儿没空管聂洵,因为她收到一份意料之外的拜帖
“恒表哥,多年不见,风姿愈盛啊。”
姜芃姬看着孟恒,仔细说来,穿越这么多年,她这是第二次见到孟恒。
念及这位表兄的经历,姜芃姬还是蛮同情的。
同情归同情,但要是站在自己对立面,姜芃姬也不会心慈手软。
孟恒跽坐下来,身姿挺拔,清雅如竹,风骨照人。
听姜芃姬这么招呼,他苦笑一声,直白地道,“羲表妹可是疑惑恒为何出现在这里”
姜芃姬道,“的确有些疑惑,恒表兄不在沧州,怎么反而”
当孟恒抬起头,她清楚看到对方面上没有淡下去的鞭痕,左眼皮那处的痕迹最深。
“为人子者,不宜妄论长辈。可家父所作所为,的确有违天理,恒只求能替他弥补一二。”
孟恒从席上起身,步履沉重地行至堂下正中,对着姜芃姬深深作揖。
姜芃姬挑高了眉梢,“恒表兄,你”
万万没想到,这位表兄竟然投到了自己阵营。
孟湛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竟然把性格温和端方的孟恒逼到大义灭亲的地步
“还请羲表妹成全。”孟恒又深深作揖下去。
姜芃姬哪里会不应
孟恒此时加入,简直有如神助。
才能另说,孟恒身为孟氏宗子,哪怕不得宠,但他对沧州的了解也是旁人所不及的。
如果孟湛知道孟恒投了她,不知道他那张老脸能不能挂住
“恒表兄快快起来,你这么做,折煞我了。”
姜芃姬起身将作揖的孟恒扶起来,一副兄妹情深的作态。
她关切道,“不过,我有一事很好奇恒表兄可是孟氏宗子,为何会”
孟恒面色黯然,他道,“此事一言难尽,说出来也是桩家丑罢了,只怕污了主公的耳朵。”
写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浮现各色电视剧,人物动不动就跪拜的场景,感觉膝盖好软啊。实际上,香菇记得清朝之前,跪舔跪地跪父母,君主根本不跪。跽坐就是正坐,这是坐,而非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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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9章 1039:挥舞锄头挖兄弟的墙角
第1039章 1039:挥舞锄头挖兄弟的墙角
姜芃姬认真听了孟恒的叙说,眉头忍不住紧拧。
她知道孟恒在沧州受到的待遇不好,但没想到孟恒的处境会这么糟糕。
这一切还要从孟恒的童年说起,古蓁当年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更别说这个长子了。
古敏夫妇将古蓁从孟府带走,让孟湛和古蓁和离,但他们却带不走孟恒。
孟恒磕磕绊绊活到了启蒙的年纪,日子过得不像个宗子,反倒像是最不受宠的庶子。
四岁启蒙到八岁,他感觉到孟湛宠妾看他的眼神越来越不善。
为了远离妾室的迫害,年仅八岁的孟恒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出路,深夜拜访族学教书的西席,从西席这里拿到一封介绍信,推荐孟恒远赴上京的东阳私学。说是求学,实际上也是“质子”。
沧州孟氏拿捏着东庆的马场命脉,皇帝心里怎么会放心,无时无刻不想着收回掌控权。
孟氏自然不会妥协,但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