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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嵩想也不想地拒绝,面上肉疼的神色更浓了。
沧州最肥的两块肉就是黄嵩手中的两个郡,马匹资源都集中这里。
若是用沧州二郡换取谌州,这意味着姜芃姬将拥有整个沧州。
北疆和沧州都是兵家必争的战争资源,大马场都在这两个地方啊。
没有战马,战斗力便低了一筹,拿什么争夺天下、逐鹿问鼎
黄嵩心疼,其他谋士怎么不心疼
沧州二郡好不容易吃到嘴,现在却强迫他们吐出来,搁谁谁不难受
帐下谋士面面相觑,他们用眼神投票,选出风珏作为代表安抚黄嵩。
风珏出列道,“主公,此时宜早不宜迟,需尽早做决断。”
黄嵩心烦意乱。
“主公,须知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用沧州二郡换取谌州,未必就真的亏了。”
黄嵩冷静几分,他一向愿意听风珏的话。
“怀玠这是何意”
“失了沧州二郡固然可惜,但柳州牧拿了沧州,未必是幸事。彧门关外有北渊虎视眈眈,湛江关防着野心勃勃的中诏聂氏,主公稳坐昊州谌州,还有许裴盘踞浒郡沪郡”
黄嵩低头看了一眼坤舆图,面色蓦地一变。
按照风珏所述,姜芃姬这可是四面受敌。
“谋一世而不谋一时,忍一隅之失而求一城之计,主公无需计较一时得失。”
今天只有两更,对不起,明天香菇一定早起更新,昨天熬夜熬习惯,干瞪眼很久才睡,第二天起来也迟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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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5章 1095:反戈一击(三)
第1095章 1095:反戈一击三
风珏担心的事情,姜芃姬帐下众人自然也想过。
“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黄州牧并非常人,若是让出沧州,他只需安心修养几年,便能一飞冲天,发展成主公的心腹之患。”丰真笑着眯起眼,眼底精光闪烁,仿佛算计什么,“相较而言,谌州虽是个富庶之地,但因皇室之故而元气大伤,短时间内难成气候。”
乱世之中,发展得好不意味着能走到最后。
若是双手拳头不够硬,哪怕将治地经营得很好,最后也只是给对手做嫁衣。
众人一番谋算,坚持认定沧州的价值大于谌州,若是能从黄嵩手中换取沧州二郡再好不过。
李赟看着坤舆图,心中一阵担忧。
“若这样的话我们岂不要面临四面楚歌之境”
北渊易氏、中诏聂氏、东庆境内的黄嵩和许裴,前两者实力强大,后二者有着天然的地理优势。若是四方联手夹击,战线拉得太长太长,主公将会陷入十分被动危险的局面。
丰真眉心微蹙,无奈地道,“汉美,这个选择也是不得已。若是主公取谌州,防守过于吃力。若是什么都不做,黄州牧便能占昊州、谌州和沧州二郡,届时主公的处境一样危险。”
既然三条路都这么险峻,不如选择最有利的一条。
四面楚歌又如何
他们总能找到破局之策,若是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拿什么来问鼎逐鹿
李赟仔细思量,清隽俊美的容颜露出几分愁色。
恨不能排山倒海,为主公荡涤天下
孟恒仔细思量,他似乎想到什么,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姜芃姬注意他的神色,问道,“士久可有妙策”
孟恒出列道,“恒想到了纵横家。”
“纵横家”
孟恒点头,道,“纵横家乃是诸子百家之一,推行合纵连横之术。大夏朝初代丞相皇甫修兼纳百家之长,用纵横家的连横之术,结交远国,攻打近邻,最后辅佐夏太祖一统九州。主公从黄州牧手中换来沧州二郡,看似要面临四面受敌的窘境,但施展连横,必然有一线生机。”
大夏建立之初,曾有百家彼此诘难、互相争鸣的盛景,不同学派争奇斗艳,学术研究氛围浓厚。这股浪潮没有维持多久,等皇甫修丞相伏诛,朝廷下令独尊儒术,打压其他学术学派。
时至今日,百家复苏,但儒家依旧是百家之首,占据大部分市场,其他学派作风低调。
姜芃姬正要细听,余光瞥见直播间弹幕的内容。
月之殇嬅:纵横家啊,不过这个世界好像没有战国七雄,合纵连横怎么来的
就是不错:这个世界有孔孟论语,为啥不能有合纵连横思想相近也正常啊。
小笼包:远交近攻诶,主播这个世界还没有周总理吧看着蜜汁尴尬,好出戏。
老司机联萌:远交近攻这个词出自战国策王不如远交而近攻,得寸则王之寸,得尺亦王之尺也核心意思就是联络距离远的国家,攻打距离近的国家,我看着不尴尬。
蓝色蝶衣:战国时期,秦国一打六都能超神,主播这里才四个,怕啥
见到这些弹幕,姜芃姬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一打四而已,她又不怂。
她用眼神示意孟恒继续说,后者迟疑一下,开口道,“北渊易氏固然强大,但他们并非没有后顾之忧。主公不如暗中向北渊皇室或者其他士族示好,借此牵制易氏,令他们无暇他顾。”
北渊这个国家比较奇葩,皇室势弱,国家权柄都捏在几个大士族手中。
易氏也有死对头,若是派遣使者去挑唆游说,未必不可行。
举一反三,这个办法还可以用在其他几家身上。
因为这事儿,众人又开了好久的秘密会议,原先紧皱的眉头终于慢慢舒展。
虽说是一步险棋,但要是走得好,最后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卫慈坐在下首看着姜芃姬的侧颜,目光如春水潋滟,闪动着醉人的柔光。
他很庆幸上天给自己第二次机会,让他能弥补前一世的遗憾,亲眼看着这人再登九五。
正想着,他的指尖碰到一点湿热的东西。
低头一瞧,原来是黑白肉团用鼻子供他的手,无辜的黑眸亮晶晶地看着他。
黑白肉团用嘴啜他的手指,试图吮出什么,半晌没有动静,它伤心得像是失去梦想的咸鱼。
卫慈暗笑一声。
为了不打搅其他人,他偷偷用袖子遮住它,将它抱上膝头,从袖中取来事先煮软的肉干。
所幸会议很快结束了,卫慈仿若无事地将肉团抱出去,目光一扫,找到照料肉团的小卒。
小卒不敢靠近主帐,只能焦急地待在原地抹汗。
他只是打了个小盹儿,没想到军师让他照料的爱宠就跑得没影了。
卫慈好笑地安抚道,“照顾好它,别让它在营地乱跑,不然容易被人偷摸走打牙祭。”
小卒连连点头,正欲抱走肉团,却尴尬发现肉团四爪并用,死死抓着卫慈衣袖,口中嘤嘤不断,委屈的声音好似控诉抛弃妻女的渣男。卫慈抬手拍拍它的脑袋,温声道,“莫要闹气。”
小卒暗中用余光偷看卫慈,见他神态柔和,不由得暗中咋舌。
先生果然是谪仙降世,不管做什么都这么好看。
“知晓内情的人知道你这是养宠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养孩子呢。”
丰真跟着上来,发现卫慈那副“慈父”作态,纯天然不做作,简直比老司机还熟练。
“假使子孝有孩子,还不被你宠上天了”
丰真笑着打趣,卫慈的神色却暗淡些许。
口气冷淡地道,“过度的宠溺便是捧杀了。”
“子孝还挺懂,真不像是连家室都没有的人。”
卫慈眼睛一睨,好似在问
这就是你如此坑丰仪的理由
丰真僵硬地转移话题,“咳不谈这些子孝也赞成主公用连横之术”
“赞成是赞成,但人选未定。”卫慈道,“黄嵩和许裴还好说,底细都清楚,北渊易氏和中诏聂氏却没那么容易打发。”
纸上谈兵容易,付诸实践便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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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6章 1096:反戈一击(四)
第1096章 1096:反戈一击四
“若是有第二个第三个孙载道就好了,这事儿他铁定擅长。”
卫慈瞥了一眼丰真,道了句,“求人不如求己。”
丰真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他这小身板哪里能干那种活
“子孝这心肠可真歹毒,北渊向来有北方冰雪之国的称号,一年四季仅有短短数月是暖和的,其他时候都是大雪纷飞,冰雪封城真要是去了那里,怕是连人都没说服,人已经冻成冰块了。”丰真眸光一闪,调笑道,“依真之见,子孝舌灿莲花,倒是极好的人选。听闻北渊百姓,无论男女皆是魁梧壮硕之辈,子孝这般天姿国色,还不知道有多受欢迎。”
前面几句话还算正经,说到后面就歪了,闹得卫慈长腿一迈,懒得和丰真废话。
“咳咳咳子孝,你别走那么快”
丰真见卫慈冷若冰霜,心中一叹,老实人果然经不起逗。
追着小跑两步,前方的卫慈却停下了脚步。
“还是子孝心疼人啊,知道”
丰真话未说完,脸上的嬉笑收敛起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那人与卫慈容貌有几分相似,气质更加敦厚温和。这不是聂氏使团的卫応,卫慈的大兄他在这里做什么
“大哥”卫慈主动上前行礼,未等他直起腰,卫応冰凉的右手便抓住他的手腕,很快在肌肤上留下几道发红的指痕,由此可见对方心急之下用了多大的力,卫慈惊愕,“大哥,发生了何事”
一贯波澜不惊的大兄竟然这般失态
一旁的丰真也在观察卫応,发现对方眼底带着些许青色,神色也显得疲倦颓唐。
“子孝,帮为兄一个忙”
卫慈垂下眼睑,掩住眼底的情绪,“大哥莫急,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卫応没有邀请丰真,但也没有拒绝,后者便厚着脸皮跟上两人。
卫応脚下生风,步子迈得大,衣料彼此摩擦拍打发出清晰的沙沙声。
若是以往,卫応可不会这么失礼,如今却顾不得多少了。
“子孝学过歧黄之术,寻常的风寒发热能看么”
卫応知道卫慈会医术,俗话说久病成医,卫慈的医术也是这么练起来的。
卫慈点头,嘴上却谦逊道,“医术虽不如名医精湛,但看看小病小热还是没问题。”
丰真诧异问,“不知是谁生病,为何不去寻郎中”
“信不过。”
卫応说出这三个字,面色阴沉了好几度,周身萦绕着沉重压抑的气息。
丰真错愕地睁大了眼睛,他没听错吧
自家带来的郎中信不过,相信对立阵营的亲弟弟
这个大哥对卫慈的节操是何等信任
他不怕卫慈在药方上面做手脚,一副药剂完成超神绝杀
丰真好奇病患的身份,卫慈却了然于心
纵观天下,除了家人之外,唯有聂良能让大兄如此紧张失态。
人生难得一知己,前世的聂良早亡,大兄也消沉了十数年,最后病逝而亡。
说起来也是不胜唏嘘。
跟着卫応的脚步,卫慈和丰真进了聂氏使团暂居的地方。
二人还未进院子便嗅到空气中弥漫的苦涩药味,卫慈暗中动了动鼻子,眉心紧蹙。
三人七拐八拐,转进一间小院,周遭环境十分隐蔽。
“光善,子孝来了。”
卫応喊了一声。
丰真瞧这个偷偷摸摸的阵势,一面不悦地拧眉,一面暗暗庆幸自己跟着过来。若他没跟着,卫慈一个人被卫応带到这里,有心人再将这事儿传到姜芃姬耳朵,挑唆卫慈和主公的关系,指不定主公就生疑了。
入了屋内,空气中的药味更浓,中间还夹杂难以形容的酸臭味。
卫応话音刚落,屋内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卫慈心中一怔。
这才数日不见,为何聂良病成了这样
聂良躺在床榻上,面颊苍白失色,双唇干裂,唇角泛着隐隐的青淤。
“几日不见,为何病成这样”
聂良费力地半坐起身,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精气神,瞧着十分虚弱。
他苦笑道,“子顺怎么将你家幼弟请来了郎中已经瞧过了,良这又不是大病”
说罢,他对着卫慈和丰真道,“还恕良病体沉珂,难以招呼二位,还请自便。”
卫応道,“子孝歧黄之术不错,不管如何都要让他看看。若真无事,応也能心安。”
聂良拗不过挚友,只能对着卫慈歉然一笑,“麻烦子孝跑这一趟了。”
卫慈点头颔首,抬起被褥,让聂良伸出一只手,细细把脉。
聂良病得不轻,脉象比寻常人弱了不少,时强时弱,时隐时现。
“这脉象”卫慈顿了一下,转而问卫応,“其他郎中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