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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借用风瑾挑起风珏和黄嵩之间的信任危机,这才算得上年度大戏。
风瑾却道,“主公,同样的招式,可一不可再。”
孟恒已经让黄嵩怀疑聂洵了,若是同样的情形发生再在风珏身上,黄嵩根本不会上当。
不仅如此,他还会及时清醒过来,消除对聂洵的猜忌。
如此一来,姜芃姬这边就鸡飞蛋打了,先前的努力也成了无用功。
“怀玠戒心很重,这种离间计对他没用。”风瑾很了解自家弟弟,他道,“他与黄嵩的交情也不一般,寻常的挑拨离间无法动摇二人关系。聂洵之所以中招,因为他还不够被黄嵩信任。”
风瑾这话要是被聂洵听到了,估计会觉得扎心。
酒席过后,黄嵩那边开始忙碌了。
沧州二郡已经换给了姜芃姬,这便是她的地盘,黄嵩作为外人自然不能久留。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去谌州收拾残局,没有多余的时间耗费在这里。
“士久,我记得你家夫人还在昊州合德郡吧”
姜芃姬敏锐发现孟恒的情绪有些不对,稍稍一想便找到关键。
孟恒道,“主公并未记错,拙荆身怀有孕,不宜随军奔波,故而将她暂时留在了合德郡。”
姜芃姬和黄嵩的关系,表面看着还铁,内里已经裂痕斑斑,不知何时会彻底决裂。
孟恒担心自家夫人的安危,但又不想让姜芃姬多添烦恼,只能按捺情绪。
如今被她看出来了,孟恒自然不会隐瞒,直接坦诚相告。
“原来是这样啊,倒是我疏忽了。”姜芃姬的笑容带着几分懊恼,露出点点虎牙,倒是有些可爱,“表嫂留在昊州,难免会打搅伯高。趁着她月份还浅,如今战事又定,我遣派一队人跟着你去将她接回来。这事儿我会和伯高提一提,免得伯高忘了,耽误了时间”
姜芃姬和黄嵩之间的关系比较微妙。
若是拖得久了,黄嵩那边估计能找出一堆理由扣下孟恒他媳妇和孩子。
姜芃姬可不能给黄嵩发难的借口,相反,她还想趁着这个机会给黄嵩添堵。
毕竟,孟恒他媳妇和聂洵妻子住一块儿。
孟恒接走媳妇,怎么也绕不开聂洵。
这头,孟恒听到姜芃姬的安排,心中长松一口气。
“喏”
沧州孟氏覆灭,这导致东庆境内势力再一次大洗牌,姜芃姬治下领地再添一州。
经历了战争洗礼和孟氏的祸害,沧州百废俱兴,姜芃姬手边人手还足,暂时没向丸州借人。
杨思见势不好,“逃之夭夭”。
他身上还肩负重任,主持谌州境内驻军撤离的事物,忙得很呢。
逃之前,杨思还十分义气地带走了典寅。
老实人典寅感激涕零。
自从学了文化,他被主公当成半个文化人使用,天晓得他只对兵书兵策感兴趣。
这两人能找借口溜号,其他人可没那么幸运。
每逢战后必加班,这已经成了惯例。
黄嵩临走之前,几乎带走沧州二郡境内的士族势力。
富庶的士族离开,自然也带走了大部分的钱财米粮和大小官吏。
如今的沧州一穷二白,只剩无数忍饥挨饿的百姓等着姜芃姬投喂。
战后重建,她最拿手了。
以前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如今运行起来并不艰难。
只要齐心协力度过最艰难的半年,等来年开荒丰收,沧州又会恢复欣欣向荣的状态。
当然,描绘的蓝图是美好的,蓝图背后是丰真、卫慈、风瑾等人日夜不辍的辛劳。
“何以解忧,唯有撸猫。”
丰真无事揉揉卫慈的爱宠,加班的压力就能随之降低。
庆幸小家伙的年纪还小,要是再大一些,一爪子拍花冒犯它的刁民。
“听闻北渊易氏使者刚到彧门关就被召唤回去了”
卫慈双手执笔,一心多用。
一人处理两份书简,同时还要忍受丰真的聒噪。
“北渊局势不比东庆清明,甚至更复杂士族争权执政最大的祸端在于不稳定,你方唱罢我登场,不甘人下。易氏的死对头带头牵制抵抗,自然无法抽出多余的心力觊觎沧州”
呀,冬至过去就是圣诞啦。
十二月最后三天是月票双倍哦,大家准备好了没上一章是香菇大错了,应该是17年悄悄改过来了。
oshow7
第1105章 1105:这九州四海,我要百分之百(四)
第1105章 1105:这九州四海,我要百分之百四
“真发现,子孝似乎从没担心过北渊”
丰真眯了眼,宽大的手掌揉着食铁兽的耳朵,好似不经意地闲问一句。
“亦或者说,子孝吃定北渊易氏抽不开手,这也是你日夜观星的结果”
卫慈这才从成堆的书简中抬头,手中的毛笔却不曾放下。
丰真紧紧盯着他的脸,似乎不肯放过一丝丝异样。
卫慈神色平静地道,“子曰,天机不可泄露。”
丰真:“”
孔子要是活着,还不被卫慈气死
“子什么时候曰过这话道家才讲天机”
丰真恨不得将怀中的食铁兽扔到卫慈脸上,这人真是越发可气了。
殊不知,卫慈根本不能透露,只能含糊其辞。
“北渊是个很有趣的国家。”
丰真一脸茫然。
有趣
哪里有趣了
殊不知,卫慈对北渊的评价是一针见血,这个国家真的太奇葩了。
北渊灭国,不是主公或者其他诸侯折腾,他们自己把自己作死的。
前世的卫慈隐居中诏汴州,但他身在桃源,心在世俗,始终放不下天下大势。
天下五国,东庆、南盛、中诏,这三国打得热火朝天,各路诸侯你方唱罢我登场。
陛下统一三大巨头之后,她才收拾北渊和西昌。
一统三国用了十余年,收拾北渊和西昌却用了不到一年时间。
不是陛下太强,仅仅是因为两个国家内部情况太奇葩。
先说西昌,西昌是五国中兵力最弱、国土面积最小的。
乱世来临,五国崩溃。
西昌这个五国垫底的家伙,一跃成为境内诸侯最多,打仗牺牲最惨烈的国家。
据不完全统计,西昌境内起义不下三百起,有名有姓的“诸侯”不下百人。
至于西昌皇室
穷得连皇帝要下地耕种,皇后耕织赚零花,曾经的妃嫔被卖入烟花柳巷赚皮肉钱。
境内势力最大的诸侯,治地不过半州,最小的诸侯仅有一个村落。
没看错
一个村落
手上有上百民夫便敢自称一方诸侯
西昌死于势力分散,人心不齐,陛下的铁骑横冲直撞,四月拿下西昌全境。
脆得跟纸糊一样
这话出自征伐西昌主帅符望之口。
最可乐的一件事情是啥
西昌灭国之后,符望抓回西昌皇室成员,那皇帝竟然主动将三个儿子献给陛下当男宠。
罪臣这三个儿子,虽说年纪不大,但各个知书达理。容貌气质不敢与世家贵子相比,可罪臣先祖曾是大夏皇室一脉,他们血统尊贵。三人在家道中落前也、也曾名满皇都
哼
这位亡国之君当着朝堂百官的面,奴颜婢膝,口出污语,气得卫慈好些天咽不下饭。
陛下龙体贵重,这等小人也敢肖想
暴脾气的典寅将军忍不了,一脚踹得这人肩膀脱臼骨裂。
若非符望李赟等人拦着,以免典寅当堂杀人,这家伙早就滚去见阎王了。
最后,陛下也是含笑罚了典寅半月的俸禄,随后又赏赐了一箱金银珠宝。
原本还想让西昌皇室遗族当个富裕的普通人,这事儿发生之后,全部清理了。
北渊国力比西昌只强不弱,但陛下收复北渊的时间比西昌还短一些。
这就不得不提以“作死”出名的北渊,真可谓是天下五国之中的“奇葩”。
五国崩乱之前,北渊皇室已经衰微,基本由几大士族轮流执政,彼此争权不断。
崩乱之后,争权更替更加频繁。
一年之间,光是政变就发生不下二十起,维持时间最短的仅有半日。
易氏笑到了最后,灭了皇室,龙袍加身登基为帝。
几乎每个易氏嫡系都封了王爵,俸禄按照最高一等,显赫一时,不可谓是不威风。
不过,这个情形并没有维持多久,北渊很快就乱了。
先前丰真提过,北渊地势偏北,一年之间仅有数月是暖和的,其他日子都很冷。
环境恶劣,农作物不易生存。
土地产出的食物少,为了稳定国情,北渊的农税自然也是五国中最低的,官府仅收两成
搁在这个时代,这农税已经很低很低了,但百姓依旧徘徊在温饱线。
转头再说易氏,皇帝登基大封数十个王爵和公爵,俸禄支出极其恐怖。
国库支撑不下去,便开始出现拖欠俸禄的现象,各个王爵公爵闹了
为了安抚众人,只得提升农税、设立冗杂的收税项目,借此增加国库收入,发放王爵俸禄。
税务最重的时候,甚至达到官府收取九成农税,剩下的一成粮税还要被层层剥削。
北渊境内,冻死饿死的百姓不计其数。
听闻陛下铁蹄即将入境,各地百姓竟然自发动手,开关隘的开关隘,开城门的开城门,捍卫边陲要塞的兵卒跑得没了影。如果西昌脆得跟纸糊似的,那么北渊大概就是空气吧
算算时间,易氏现在正和其他几个士族争权争得飞起。
政权变换似日月更替,政变频繁得像是玩闹。
易氏垂涎沧州马场,但若是踢到铁板,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派遣重兵压境。
卫慈心知这点,但却不敢赌。
毕竟,现在北渊国力还算强盛,没被易氏霍霍得脆如空气。
乍听北渊易氏使者抵达彧门关就被召唤回去,卫慈是半点儿都不惊讶。
卫慈的淡定惹来了丰真的侧目,所以有了刚才的试探。
殊不知,卫慈是个涮了绿漆的老黄瓜。
持证开车数十年的老司机,哪里会被他套话
“听主公私下透露,她下一步想对许裴动手。子孝,你不觉得这太冒进了”
“哪里冒进了”
丰真一边撸猫一边道,“许裴对主公有些恩情,若是处理不好,怕是会受人诟病。”
姜芃姬若真接受许斐的求助,用这个理由和许裴两军对垒,一定会被人喷吧
湟水会盟,许裴曾支持过姜芃姬,这份羁绊可比许斐那边深多了。
卫慈眸中含笑,“若许裴那边先按捺不住,那也不能怪主公不念旧情啊。”
丰真表情一僵。
他怎么忘了呢
自家主公最擅长什么
搞事
纵然师出无名,她也有本事让“无名”变成“有名”。
至此,天下五国的大致背景都已经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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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6章 1106:这九州四海,我要百分之百(五)
第1106章 1106:这九州四海,我要百分之百五
按照孟湛临终前的算计,姜芃姬应该受制于北渊易氏和中诏聂氏。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聂良遭受暗算,没有达成目的便带人返回中诏。北渊易氏的对头得到风声,趁机发难夺权易氏为了保住权利,不得不暂时放下对沧州的垂涎,专心致志内斗。
来自外界最大的两个威胁消弭无形,四面楚歌的险境去了大半。
看似形势大好,但这不意味着姜芃姬安全了。
中诏汴州边境
卫応骑着高头大马,跟在马车车厢附近,耳边除了护卫的脚步声、武器的碰撞声以及车轱辘的滚动声,便只剩下车厢那头断断续续传来的咳嗽声似乎要将心肝脾肺肾都咳出来。
半晌之后,咳嗽的动静终于小下来。
“子顺,什么时候能入汴州境内”
掀开翠竹制成的车帘,露出聂良下半张脸颊,薄唇苍白,双颊消瘦得微微向内凹陷。
虽说发现及时,但聂良的身体也被伤着了。
半月前脑胀发热又咳嗽,神智都变得模糊不清,最近几日开始好转,但依旧带着病容。
若非临走之前,卫慈仔细交代过,卫応还以为又有人给聂良投毒。
“看这脚程,距离汴州境内最近的驿站还有一个时辰。”
聂良被风一吹,车厢又颠簸两下,刺激喉咙痒痒难当,扶着窗框开始剧烈咳嗽。
卫応道,“光善先别说话,好好静心养神。到了汴州,届时又是一阵硬仗要打。”
聂氏交给聂良的任务,让他讨到沧州,哪怕只有沧州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