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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三千兵马,杀退敌方七千后军。
仅姜芃姬一人便不知道宰了多少人,手中斩神噙满了人血,看着越发森冷可怖。
“那到底是何人”
谢则副将惊得肝胆俱颤,此时也来不及抱怨谢则那么听韩彧的指令。
他问谢则,谢则怎么回答
韩彧离得很远很远,只能看到模糊的人影,但这人影却让他分外熟悉。
蓦地,韩彧狠狠攥紧了拳头。
看破杨思算盘的时候,他就知道丸州会派遣援兵支援杨思,但他从未想过援军会是柳羲啊。
一方诸侯为了救自家下属,不惜己身安危,冒险上阵
真不知道该说杨思倒霉还是幸运。
有这么一个感情用事的主公,对谋者而言绝非好事。
可
隐隐的,韩彧对杨思产生了些许羡慕。
“谢校尉,调拨弓手,务必要了那银甲小将的性命”
姜芃姬这边最大的劣势就是远程力量不足。
毕竟赶着救人支援,很多辎重机械都没法带。
谢则没有任何质疑,直接照做。
杨思最先发现韩彧这边的动静,气得整张脸都铁青了,这韩文彬已经认出主公身份了。
“秦校尉,你速去保护主公,遣调兵马牵制敌方中军,绝不能让韩文彬的如意算盘得逞了。”
秦恭立马应和,骑马冲出阵了,神经反应才慢了半拍,反应过来杨思说了啥。
保护主公
等等
主公在这里
秦恭表面冷硬无情,内心却惊得打哆嗦。
不能怪秦恭没认出姜芃姬,总的来说,他才见了姜芃姬两次。
那两次姜芃姬都是以女装示人,眼不瞎的都不会弄错她的性别。
如今上阵换了男装,穿了威严厚重的铠甲,还附带两米八气场,杀人跟切菜一样,秦恭认得出来就怪了。惊诧之后,秦恭又是感动又是担心,生怕姜芃姬有个三长两短。
怪不得军师让他过来保护主公,开始撤退的敌方也派出弓手散射,他们也发现主公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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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9章 1149:伐许裴,诸侯首杀(十九)
第1149章 1149:伐许裴,诸侯首杀十九
心急火燎之下,秦恭不顾身上伤势,整合兵马朝着姜芃姬方向杀去。
未等他抵达,漫天弓矢如潮水一般落下,全部冲着姜芃姬附近一带去的。
“主公”
秦恭见状,急得大吼一声,扯动了伤口。
要是被落下的箭矢射中了,不死也要重伤啊
姜芃姬冷哼一声,唰得一声将斩神插回刀鞘,随手扼住两个敌军的脖子,将他们当了肉盾。
小白也聪明地逃进了人群,横冲直撞下,将他们当了肉靶。
随手掷开两具死尸,斩神再度出鞘,将围上来的敌人清理一波。
小白去而复返,姜芃姬抓着它的缰绳再度翻身上马。
驰骋之间,刀锋如割麦子一般又切断了数人脖子。
马蹄踏踏,小白带着姜芃姬冲出箭矢射程,迂回一番又绕到了另一侧。
这一波操作又准又险又刺激,姜芃姬却是面不改色,人挡杀人,马挡砍马。
秦恭:“”
不相信那是主公,应该是军师认错了。
秦恭内心狂乱,面上仍旧端着冷酷的表情,看着十分稳重。
另一边,谢则见箭矢不管用,询问韩彧,“军师,那银甲小将似乎无恙,还要不要”
韩彧果断道,“机会已经没了,不用做无用功了,撤”
战场机会都是稍纵即逝的,韩彧没有抓住这次机会,这是他的过失。
谢则抿了抿唇,只能依计行事,压下内心涌起的好奇。
那银甲小将到底是什么身份
军师临时变更主意,努力最后一波,可见银甲小将的身份不低,至少也是敌方的核心人物。
若非如此,根本不值得军师重视。
谢则对韩彧是真的钦佩,但他身边的副将却积了一肚子的怨气。
韩彧又不是总揽兵权的军师将军,要说兵权,韩彧和谢则也是对半分。
职位上来说,韩彧只是个出谋划策的文职,凭啥对着谢则呼来喝去,临阵更改军令
越想越是气不顺,副将忍不住将此次行动的失利都归咎于韩彧。
韩彧大动干戈却没有多少收获,好不容易占了上风他又临时变卦撤兵,他到底想干啥
撤兵之时,谢则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军师,那个银甲小将到底是何方人士”
谢则研究过姜芃姬帐下武将,起初怀疑银甲小将是李赟,不过李赟只用长枪,听说一手枪术出神入化,几乎不亚于谢氏家传绝学。难不成李赟不仅枪耍得好,还是个刀术高手
韩彧还在可惜方才的良机,听谢则追问,他道,“你猜那人是谁”
谢则说,“私以为是李赟,不过不确定,再者”
若是李赟,貌似也没这个分量让韩彧这般看重。
李赟是姜芃姬帐下得用武将,但却又不是不可替代,符望都没这个分量呢。
谢则想破脑袋都没将目标往姜芃姬身上想。
韩彧说,“那是柳羲。”
谢则点点头,哦了一声,“原来是柳羲啊,柳”
他懵在了原地,他方才听到了谁的名字
“敌方诸侯柳兰亭,实在是可惜了。”
韩彧话语中带着无尽的可惜。
阵前斩将不算什么,若是将人家首脑都干了,丸州势力必定大乱,主公也不用发愁了。
“柳、柳柳羲”谢则险些咬了自己舌头,“那个银甲小将竟是柳羲”
韩彧道,“不然呢可惜没能要了她的命,怕是以后也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谢则感觉自己的三观遭到了颠覆。
谁能想得到啊,人家的诸侯顶天在坐镇中军,怎么会亲自拔刀挥剑打仗
“如此英武,不去当武将可惜了。”
谢则讲了个冷笑话,韩彧却没心思笑。
竹篮打水一场空,搁谁谁都不好受。
谢则道,“此乃末将过错,军师无需自责。”
出谋划策是军师的本分,上阵杀敌是他的工作。
没能杀了柳羲,肯定是他的锅。
韩彧摇摇头,本就清瘦不少的面庞带着些许阴郁,眸光冷冷。
因为韩彧下令即时,他们的伤亡并不大。
“溜得比兔子还快”
姜芃姬追了一阵又杀了百余人,最后只能看着人家扬起的尘烟咬牙。
这里战事刚歇,姜弄琴已经带着剩余兵马抵达。
她没有瞧见姜芃姬,先瞧见面色苍白失血的杨思,对方正颓废地坐在一块岩石上头。
“军师受伤了”姜弄琴问了一句,话题又转到姜芃姬身上,“主公现在何处”
说着,她让随军的女营医兵上前。
那两个身形比较粗壮的女兵背着医箱上前,若不是身形,旁人还真看不出她们是女的。
杨思试图抬一抬手臂,扯动了箭伤,吃疼地咧嘴。
女兵瞧了瞧外伤情况,说道,“箭伤有些深,衣裳得脱下军师可要人帮你围起遮布”
杨思嘴角扯动,道,“不用”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看个伤还要扭扭捏捏,总觉得男子汉气概都被眼前这些女兵比下去了。
女兵拿出大剪子将他衣裳剪开,露出箭伤位置。
所幸箭头并没有锈迹更没有抹毒,若是好好处理,细心保养,感染发脓的几率比较低。
女兵处理伤口,抹了特制的麻药,等药性挥开才准备拔箭。
“算了,我来。”
虽说有麻药,但还是疼,女兵又不敢下重手,弄得杨思更疼了。
一旁的姜弄琴看不过去,主动上前帮忙。
杨思正要谦逊推诿,只见人家一手摁着他的肩头,一手握住箭身。
不给他一点点准备时间,剧痛从肩膀传来。
杨思又一次忍不住在内心爆了个粗口。
姜弄琴对着女兵冷漠道,“给军师止血上药,莫要留下什么隐患。”
因为常年打仗,医兵的外科医术日渐飞涨,如今都能整理一套比较粗糙的外科手术手册了。
杨思额头冒着冷汗,若非他咬牙坚持,说不定已经痛昏过去了。
“姜校尉,好歹是个女儿家,偶尔温柔一些可行”
杨思忍不住抱怨,结果却换来姜弄琴冷漠的白眼。
“军营战场无男女之分,若是有,那也是妓营。”她道,“吾等将士,不需要温柔这种东西。”
杨思被她噎了回去,越发精神了。
一旁的秦恭有些发憷,他和杨思比较熟,没见过姜弄琴,此时也插不上话。
正说着,远处传来踏踏马蹄声,姜芃姬带着百余兵卒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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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0章 1150:伐许裴,诸侯首杀(二十)
第1150章 1150:伐许裴,诸侯首杀二十
杨思眯着眼,勉强看清逆光而来的姜芃姬。
他忍着痛,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撑着身下的石块起身,姜弄琴见状扶了他一把。
“罪人杨思,见过主公。”
杨思上前迎了几步,姜芃姬已经纵马近前,利落地翻身下马,一只手就将杨思提了起来。
“什么罪人不罪人的”姜芃姬眉头紧皱成结,眼睛盯着他肩头绑着的白布,因为杨思动作幅度有些大,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崩裂开来,点点鲜红慢慢渗了出来,晕染出一片红晕。
杨思苍白着脸,惭愧地道,“罪人指挥不当,致使数千兵士命丧孤胥”
姜芃姬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这事情本来就不能怪他。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杨思是人又不是天脑
不,哪怕是天脑也曾出错,更遑论一介凡人
追根究底,这不能算杨思的错,怪只能怪敌人棋高一着罢了。
他倒是好,屁颠儿屁颠儿去背锅。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数千精锐丧命于此,姜芃姬也心疼,但这不是胡乱甩锅、推卸责任的理由。
杨思唇瓣翕动半晌,布满血丝的双目竟然冒出了水光,瞧得旁人隐隐心酸。
“此事,你已经尽力与敌人周旋了,甚至保全大部分兵力,我怪责你做什么”姜芃姬无奈道,“若是你觉得心里过意不去,那便好好养伤。此番在韩彧手中吃了亏,下次找回场子。”
杨思及时止损,万余精锐保下六千多。
大部分伤亡都在孤胥峡谷内,那种情况下还能退出一部分人,谁能说杨思有过无功
姜芃姬目光转向秦恭,又道,“秦校尉受伤颇重,怎么不让医兵好好处理”
远古时代医术落后,搁在她那个时代,缺胳膊断腿都能分分钟长回来,搁在这里就不行了。
秦恭虽然没有缺胳膊断腿,但身上的伤口还是挺恐怖的,脸上还有一道一掌长的划伤。
突然被姜芃姬点名,秦恭魂游天外的思绪倏地归拢。
“主、主公”
秦恭唤了一声,脑子还是乱哄哄的,以至于突然失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姜芃姬面色平静地道,“有什么事情等会再说,秦校尉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免得失血过多。”
秦恭还以为会等来暴风骤雨一般的斥责,结果却是温暖的关怀,吓得他有些懵。
习惯许斐那样任性的主公,秦恭已经做好七十二式花样背锅的心理准备。
不管有什么理由,秦恭带兵却折损近四成兵马,这是不争的事实。
若主公因此暴跳如雷,用军法处置他,他也是毫无怨言的。
幸亏姜芃姬不知道秦恭内心所想,若是知道了,八成要翻个白眼。
她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主公
“主公,思让公辽带领残部先一步撤离。”杨思动作缓慢地坐回那块巨石,暗中深深缓一口气,压下伤口的疼痛,“公辽还不知道主公带领援军抵达了,可否派遣信使将他唤回”
姜芃姬开玩笑道,“自然要的,不然公辽跑错方向,跑到敌人老巢可不好了。”
当下,姜芃姬派遣信使追回程远。
程远起初还有些懵逼,抓着信使问了三四遍才接受了这个惊喜。
本来稳重的他一下子崩溃了,面上露出又哭又笑的表情。
“天佑主公天佑我军”
狂喜之后,程远又详细询问杨思和秦恭的情况,得知二人还活着,程远险些喜哭了。
他连忙整合兵马,顺着原路返回。
逃的时候,他的心情沉重得像是压了一座山,各种负面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
去的时候,程远恨不得给自己脚板底安一双风火轮,滋溜一声飞过去。
纵马奔驰,衣袖灌风,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