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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芃姬在他们的位面有十数亿脑残粉呢,桃花多得能填平大西洋。
偷渡非酋:这问题还不好理解你们会想将自己的信仰拉下神坛么
莫说拉下神坛,哪怕冒出这样的念头都是亵渎。
咸鱼观众:“”
如此说来,卫慈还真是勇士。
卫慈:“”
他不是,他没有,他是冤枉的qaq
山瓮城已经被众人研究烂了。
许斐困守山瓮城,最后还是城破人亡。
如今换了许裴被困,敌人还是姜芃姬和杨涛,自然更加守不住,走向末路已是定局。
“不知道许裴如今是个什么心情”姜芃姬遥望山瓮城,冷风从她发丝穿过,不留一丝痕迹,她双手环胸地道,“数月之前,令文公的心情,他如今应该深有体会吧”
宛若困兽,挣扎是死,不挣扎也是死。
明天还有六七小时的高铁,坐车时间很早,香菇来不及赶今天第二章了。明天或者后天补上。另外说一句,南京这温度真是冷死个人,原本是想坐船在玄武湖游一圈的,差点儿被冻僵。唉,以后赚大钱了,宝宝要搬家去北方供应暖气、适合过冬的城市,哪怕是偏僻郊区也好。只要有电脑,香菇蹲在哪里扎根都行。
oshow7
第1192章 1192:伐许裴,诸侯首杀(六十二)
第1192章 1192:伐许裴,诸侯首杀六十二
许裴的心情的确糟糕透顶。
数月之前,他将许斐逼至绝境,逼得对方绝望自缢,如今轮到自己,许裴才深深感觉其中的绝望。他像是受了伤、失了利爪、拔了牙齿的年迈困兽,畏惧自己的未来,更恐惧死亡。
他许裴自降生起便是天之骄子,许氏嫡长孙,人人艳羡的存在。
虽说偶有不如意,但熬死了偏心偏信的老头子,他还是名正言顺的许氏族长。
本该是人生赢家的标配,如今却沦落成丧家犬一般模样。
人们都说命运,许裴是不相信的,但现在却不得不信。
他将堂弟许斐逼死,所以冥冥之中他也被旁人逼入山瓮城,步上许斐的后尘
许裴像是魔怔了一样,越想越觉得这是命运。
不过他没有因此变得消极,反而越发暴躁易怒,不少伺候的仆从都被打了一顿。
瞧瞧许裴如今的模样,韩彧无法将眼前这个经不起挫折的“疯子”与曾经那个温润谦和、身怀远大抱负的青年划上等号,好似那个青年只是韩彧臆想出来的。这让韩彧无比失望。
韩彧和程巡劝不住许裴,谢则作为连襟也出面劝说,同样无功而返。
如今的许裴已经钻了牛角尖,进了死胡同,除了他自己想开,旁人根本无法帮他。
韩彧轻叹一声,温润的眉梢染上了轻愁,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露出一贯的表情。
“谢校尉,城内兵马清点整齐了”
许裴撂挑子了,但韩彧却不能懈怠,他要为城内的兵卒将士负责。
谢则道,“已经清点整齐了不过,众人士气低迷,怯战情绪很浓。哪怕杀了几个逃兵,以儆效尤,但成效不大。外头敌将还整日叫阵,叫嚣着策反士兵,如今逃兵越来越多。”
若是痛痛快快攻城,谢则也不会如此头疼。
偏偏敌人故意捉弄他们,攻城不攻,整日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大角,冲着城门狂吼。
不知这些人吃什么东西长大的,嗓门儿贼大,谢则待在城头想听不到都不行。
事实上,那些负责喊话挑衅的兵卒嗓门儿虽大,但没有大到这个程度。
姜芃姬好早之前就折腾出了大喇叭,薄薄的铜片围成圆锥形状,顶尖开个圆口,造型虽然简陋,但是传声的能力并不弱。若是用于阵前喊话,效果更是杠杠的,如今不就派上用场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姜芃姬不是没想过攻城,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许裴残余的兵力又不是面团子,更不是旁人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若是强行攻城,在城中器械充足的情况下,姜芃姬和杨涛非得挖一块肉、放点儿血才能拿下山瓮城。思来想去,杨思这蔫儿坏的家伙想出了这招。
一天三班倒,十二时辰轮流叫阵喊话,阵前擂鼓放喇叭,挑唆敌方军心。
许裴接连惨败,军心摇摇欲坠,兵卒又没什么主见,稍微挑唆两句就能让他们动摇,效果立竿见影。逃兵越来越多,哪怕谢则当众宰了他们,稍稍稳住军心,但兵卒们还是心儿慌慌。
谢则忙得没时间整理外形,胡茬已经冒出了短短的头,瞧着比平日憔悴落魄很多。
韩彧头疼道,“只是杀逃兵,一时还能见效,时日一长只会适得其反。”
凡事讲究一个度,杀一两个逃兵能起到杀鸡儆猴的威慑效果,但要是杀了百十个逃兵,底下的兵卒不仅不会乖觉,反而会觉得将领凶残成性,进一步巩固他们想要逃跑的念头。
谢则也知道这个道理。
可任由逃兵泛滥,山瓮城迟早会无兵可守。
“若是主公能”
谢则张了张口,半晌还是将剩下的话咽回肚子。
若是许裴身为主公能主动站出来鼓舞士气,不仅能稳固军心,还能激起兵卒们死战的决心。
奈何
韩彧眸光微动,不发一语。
“黄嵩那边情况如何”
黄嵩是他们的盟友,尽管两方人马关系没多亲密,但没有黄嵩援手,许裴早就跪了。
韩彧刚问出口,谢则像是受了什么羞辱,面色悲愤地攥紧了拳头。
“他黄嵩虽然留下了一些人,但那些人能有什么用”
自保是每个人的本能,但作为被丢弃的一方,谢则不生气愤懑是不可能的。
韩彧紧锁的眉心越发纠结。
“最后,可有浙郡的消息”
大军士气降到谷底,浙郡沦陷、亲属性命不保是主因之一。
韩彧也担心家人,担心膝下子女,但他不能直白地表露出来。
若非他信得过谢则,他也不敢这么问。
谢则叹了一声,苦笑着摇头,“还未有消息,不知生死。”
韩彧道,“彧与柳羲有数面之缘,虽不敢保证,但依她的脾性,她不会对女眷老幼下手。”
真正的强者,从来不是靠打压欺辱弱者达成的。
谢则愁眉苦脸道,“希望如此吧”
他的家眷也在浙郡,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韩彧望着城头方向,眸光带着几分追思。
“放心,她一定不会这么做。”韩彧笃定地道。
最近战事陷入僵局,韩彧能做的事情有限,多了不少时间去追忆往昔记忆中的柳羲是个意气风发又有些反骨的少年,倘若她真有志在天下的野心,她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自掘坟墓。
谢则诧异,“为何”
韩彧道,“屠戮敌军亲眷妇孺,她敢背这样的恶名,她就彻底失去问鼎九州的资格。远的不说,你可知道这小小的山瓮城内有多少世家势力彼此之间的人脉网络又铺的多大哪怕她柳羲启用不少寒门,但她帐下人马依旧和其他势力沾亲带故,好比公逻和她帐下的程远。她这么做,不仅断了自己的后路、毁了经营数年的根基,同时还给自己埋下了致命的隐患。”
逐鹿天下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游戏,更不是一竿子打死的游戏。
姜芃姬想要吸收许裴的势力地盘壮大自身,她就不可能将人彻底得罪光。
谢则倒吸一口冷气。
他环顾四周,倏地问了一个十分大逆不道的问题。
“军师,倘若山瓮城破,主公不幸那你”
是死、是降还是归隐
韩彧浅淡的眸子扫了过来,看得谢则心中一跳。
别将谋士的节操想得太好,老板死了跳槽的很多,各自都有各自的理由。例如上一世的卫慈,他的志向是追随明主、涤荡乾坤,拨正乱世,安慛无法实现他的志向还把自己作死了,所以卫慈最后归降了芃姬。倒不是怕死或者别的,而是他们都有种“朝闻道,夕可死矣”的执念,对信仰和志向的追求甚至大于性命。前世,卫慈的信仰是太平和芃姬,今生是芃姬和太平。胆敢渎神的男人,真正的汉子,所以你们不能再说慈美人没有男子汉气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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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3章 1193:伐许裴,诸侯首杀(六十三)
第1193章 1193:伐许裴,诸侯首杀六十三
韩彧没有直白地回答,反而道,“朝闻道,夕死可矣。”
谢则问,“那军师的道是何物是主公”
韩彧勾唇,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瞧得谢则惴惴不安,总觉得问了个蠢问题。
韩彧不答反问,“谢校尉可知彧年少时候的事情”
谢则一愣,很直白地道,“多少知道一些”
韩彧冷淡的面庞多了几分柔和,让本就出色的五官显得更加耀眼夺目。
他的容貌十分优秀,不少嫉妒韩彧的人甚至曾在背后口出恶言,说许裴重用韩彧是因为韩彧这张脸长得太好看了。一些下流的家伙还恶意地揣测韩彧和许裴之间的关系,深深怀疑他们的关系没有表面那么单纯,添了几分桃色元素,这种荒诞的传闻还传入许裴正室耳中。
因为许裴的正室和谢则的妻子是同族姐妹,谢则也隐隐听妻子念叨过。
谢则初见韩彧,第一眼也被对方的容貌吸引。
看样子传闻未必全是假的,至少韩军师这张脸是真的好看,难怪惹来如此多的嫉妒。
韩彧没注意谢则的心理活动,他平淡地道,“彧年少之时,家族被牵扯进一桩莫须有的恶事,若非恩师出手化解,怕是全族都不能全身而退。虽说侥幸脱身,但家族渐渐式微,一落千丈不复昔日风光。世人皆是跟红顶白,捧高踩低之辈。仗着家世出身而轻贱律法者,比比皆是。世道混沌,公正隐没。彧时常怀疑自己,自己所作所为是不是正确的”
大概每个人都有这么一段迷惘的时光,打小聪慧多思的韩彧也不例外。
他心中疑惑颇重,几番思考仍旧找不到出路,最后求教恩师渊镜先生。
“圣人有云,朝闻道,夕死可矣那么,文彬可有自己的道”渊镜先生说,“子孝的道是涤荡乾坤、拨正乱世,友默的道是顺应天命、匡扶正统,少音的道是天下一统、贵贱为一。人有了自己的道,他们便知道自己生来的意义,知道自己该怎么走,怎么做”
韩彧问了一个冒昧的问题,“师父的道是什么”
“桃李天下。”渊镜先生笑道。
韩彧说,“师父已经圆满了。”
渊镜先生摇头,他道,“不,远远没有圆满。孔圣人一生,重视言传身教,膝下弟子三千,贤者却只有七十二。这个成就是常人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但文彬真觉得孔圣人圆满了”
韩彧不解,年少的他只能眼巴巴望着自家老师,等待他的解惑。
渊镜先生纳百家之长,在他这里,从来没有哪家贵,哪家贱,他敬重孔圣人却又不盲目。
韩彧就有幸听到自家老师diss孔圣人。
渊镜先生苦笑道,“收徒三千,但世间生灵有多少千万还是万万面对这么庞大的数量,三千人宛若沧海一粟,更遑论真正的贤者只有七十二。孔圣人早年周游列国,屡屡碰壁之后才真正静心教书育人。他做得很好,但却非最好。为师此生之道便是桃李天下,不止教三千学生,三万、三十万甚至三千万不过为师仅有一人,如今看来远不如孔圣人。”
他有远大志向,但现实却是残酷的,渊镜先生能教出精英学生,但这点儿成就感远不及教化万民、开启民智更加强烈。他一人精力有限,但他可以将自己的“道”传递下去。
也许一代又一代之后,循着他的“道”而开启民智的百姓会越来越多。
韩彧听后,整个人都处于震撼的状态。
渊镜先生道,“你的道,便是你愿意赌上一生时光的事情,性命在它面前也不堪一击。”
在恩师的指点下,韩彧感觉蒙着自己眼睛的浓雾渐渐稀薄,露出他脚下的路。
这条荆棘小道向远处延伸,他也不知道“道路”尽头通向何方。
韩彧从回忆中醒过神,平淡地道,“彧之道,是法。”
谢则懵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
“法”
韩彧点头,笃定道,“对,就是法公平公正的法律既不偏袒有权有势的人,也不情势无权无势的人。法的面前,一律平等。是法不阿贵,绳不挠曲,是刑过不避大臣,赏善不遗匹夫。奸佞无所遁形,一切的恶、不公和污垢都无法躲藏。唯有法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