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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的活宝是个开心果,原信这个活宝生来克他的。
风瑾自动忽略自家主公损原信的话,笑道,“查一查便知道了,瞧瞧葫芦里卖什么药。”
派人去查才发现谌州风气很诡异,风声紧得不像话,姜芃姬都怀疑是不是黄嵩出事儿了。
“难不成是伯高”
姜芃姬不怀好意地想着。
风瑾摇头,如果是黄嵩出事,没道理前线没有传出半点儿风声而后方的谌州却草木皆兵。
最大的可能是谌州出事了,还不是小事
姜芃姬很光棍地道,“那就再查查呗,反正谌州出事最急的人不是我是伯高呢。”
风瑾:“”
主公这话甚是有理,堪称金玉良言个屁啊
平时表现得比谁都随缘,一旦有人触了她眉头,她这爆竹炸得比谁都响。
原信能封住一部分人的口,但他不能让所有人都守口如瓶,更遑论谌州粮食都被陌生势力坑走,知情者惶惶不安。粮食没了,最先影响的是他们自身利益,总有大嘴巴憋不住秘密。
这世上最塑料的话是哪句
不外乎是
“看在兄弟朋友的份上,我才跟你说的,你可别传出去卖了老哥啊”
“绝对不会说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就放心吧”
没几天,所谓的秘密就传得到处都是。
粮食没了,众人要面临生存危机带来的压力,所谓的秘密自然更保不住了。
姜芃姬这边很快就破案了,知道原信没有阻拦她的真正原因。
“这、这原信操作真是骚得可以啊,专业卖队友”姜芃姬忍不住给原信竖了一根大拇指,原信这波操作坑了谌州百姓不说,还把他家主公黄嵩坑出一脸血,“不知道伯高知道这消息会是什么反应,估摸着要准备速效救心丸了不行,我要让人准备酒席庆祝庆祝”
风瑾最怕听姜芃姬说骚话,因为很多话他都听不懂,完全在两个频道。
杨思听得津津有味,联系上下文他大致能猜出每一句骚话的内涵,越听越觉得有趣。
他觉得自己老了之后能著书立传,专门回忆自家主公的骚话,说不定能名留青史呢。
风瑾一脸无奈地看着姜芃姬。
主公也是二十来岁的成年人了,怎么还如此跳脱活泼
幸灾乐祸也不能流于表面啊,心底里笑嘻嘻就行了,实在不行回屋笑也可以。
姜芃姬又道,“如果原信不是原氏本家人,兴许伯高都要怀疑他是我派去的卧底了。”
原信真的是实力坑队友啊。
风瑾道,“主公,这是攻下谌州全境的好机会。”
“嗯,我知道。”姜芃姬道,“算算时日,我也病了快三个月了,该痊愈了。帐下心腹知道我是装病,但将士还有百姓不知道。长时间不露面,人心惶惶的,容易被敌人钻空子。”
要是时间再长一些,说不定就传出流言说姜芃姬已经病死了。
姜芃姬很清楚自己势力是个什么情况,她用强势手段将那些有野心的家伙打压下去了,断绝他们追求利益的康庄大道。她一直强盛,对方便会乖乖蛰伏。如果她显露颓势或者力不从心,对方便会迎风暴涨,这是个此消彼长的较量过程。姜芃姬可不想他们失控喽
殊不知,浒郡境内的势力已经蠢蠢欲动。
风瑾道,“主公的意思”
姜芃姬说,“我得走了,谌州的事情由你和孟校尉等人全权处理。”
谌州元气大伤,根本没有能力渡过峡江偷袭沧州,姜芃姬算是没了后顾之忧。
风瑾道,“瑾明白,必不负主公厚望。”
正当风瑾摩拳擦掌准备找一找原信的晦气,岂料有人先他一步动手了。
原信派出的兵马没有追回粮食,甚至连花渊的人影都没看到,他的心情烦闷又暴躁。
好好一副好牌被他打成这样,原信感觉自己没脸去见黄嵩。
酒精是发泄情绪的好东西,原信又是嗜酒的人,自然也不能免俗。
不过,原信的酒品不是很好,喝酒之后就喜欢发脾气,动辄打骂羞辱,几乎没人敢在他发酒疯的时候凑到他跟前,聂洵深知这点。按理说聂洵应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只是
“洵伤势沉珂,军医说要安心静养直至伤口愈合才行,不然有复发撕裂的隐患”聂洵面色苍白,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将军一连数日借酒浇愁,不顾正事,若是敌人抓住机会趁虚而入,我等丢了性命事小,怕就怕辜负主公期许,丢了整个谌州。洵有一不情之请,还望二位副将能应允。可否替洵督促将军,劝他少饮一些酒、多关心军务此事若成,洵必当铭感五内,在主公面前为二位美言举荐。”
只是帮着劝劝将军少饮酒,便能让军师欠下人情
两个副将颇为心动,当即满口应下。
殊不知,聂洵没有挑别的副将,反而选了他们两个,另有深意。
先去睡了,这两天亲戚拜访,坐久了感觉腰疼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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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3章 1283:伐黄嵩,东庆一统(二十五)
第1283章 1283:伐黄嵩,东庆一统二十五
两位副将满心欢喜地应下,可真正面对原信,他们才知道聂洵的人情不是那么好欠的。
原信嗜酒暴怒,酒品极差,动辄打人泄愤。
有时候下手狠了,说不定一条性命就没了。
给原信送饭的小兵走慢了两步,膳食比平时凉了一些,他便恼怒掀翻了食案。
“连个区区小卒也敢怠慢本将,当真气煞人也”
原信喝得酩酊大醉,火烧火燎般的情绪溢满胸膛,烧得他理智全无。小卒因为腹痛而错过了饭点,搁在原信来看就是小卒也欺负他、给他找不快。思及此,他心底杀意大起,抽出腰间悬挂的马鞭,活生生将小卒抽死,等两个副将听到风声赶来,小卒已经被抽得没了气、皮开肉绽不似人形,活脱脱一块血色的肉。
两位副将想起聂洵的允诺,对前程的贪念压过了内心的恐惧,二人一左一右上前拉住原信。
殊不知原信喝酒之后力气不减反增,蓄力之后,一下子就挣开了他们的桎梏。
“大胆好啊你们也想造反忤逆本将”
原信这人过于自负自傲,容不得任何人挑衅他的权威,本就暴戾的阴暗情绪因为酒精得到了最大限度释放。两个副将不帮着他,反而帮着小卒阻拦他,这难道不是背叛他的前兆
原信醉眼醺醺,脑海中浮现花渊对他的愚弄以及丢失的粮草,暴戾的情绪溢满出来。
“连你们呵呵,两个跟脚低贱的畜生也敢违逆本将”原信一边打了个酒嗝,一边狞笑着卷起马鞭,“一个个都不想要项上狗头了是吧嗯来人、来人将他们二人拿下”
两位副将知道原信酒后脾气不好,但也没有坏到这种程度啊
二人听到原信对他们的诋毁侮辱之词,齐刷刷变了脸色。
原信先前的话还能用醉酒这个借口搪塞,刚才那几句必然是他内心最真的想法,只是平日里瞒得很好,没有表露出来。如今喝醉酒了,释放出内心最凶残最真实的凶兽
二位副将面如土色,他们知道原信不喜欢亲近平民出身的武人,甚少提拔这一系的武将,更喜欢亲近一手拉上来的亲信,但没想到原信内心竟然是这么个想法这太让人寒心了。
没有最寒心的,只有更寒心的,他们永远猜不到原信醉酒之后会做出什么操作。
他们猜不到结果,聂洵却心中有数,不然也不会选了他们。
原信厌恶平民一系出身的武人,有理智的时候还知道装装样子,醉酒之后理智全无。
他本就排斥这两个副将,偏偏他们是黄嵩提拔的,原信不能明目张胆地打压。
现在么
黄嵩不在,无人能压制酗酒暴戾的原信,让原信的负面情绪得到了最大限度地爆发。
两个副将又做了原信讨厌的事情,不说责打,一顿叱骂是少不了的。
聂洵不仅了解原信,他同样了解两个副将。
两位副将是平民一系武将中最吃苦耐劳的,出身低微又有向上爬的野心,最无法忍受旁人拿他们的出身说事。极度的自卑会催生极度的自尊,原信一再挑衅二人底线,三人自相残杀不过是时间问题。聂洵做了什么他不过是将三个容易产生爆炸反应的家伙凑到一块罢了。
不过,饶是聂洵盘算好整个局,原信的“配合”程度还是让他惊愕。
“嘶这莽夫如此暴戾”
两个副将前去阻拦原信,孰料原信小宇宙爆发将他们二人“反杀”。他们不是没办法制服原信,碍于双方身份地位只能被动挨打,那倒钩鞭子打在身上,一鞭子下去能勾出一条血沟。
二人找军医要了一些伤药,敷在伤口上疼得浑身肌肉都在抽搐,面部神经因为疼痛而失控。
“你我兄弟受恩于主公,效忠主公是应该的,原信算个什么东西我们何苦受他的气”
另一人伤势轻一些,他比较幸运,只是挂了彩,瞧着比同伴好多了。
副将甲眉头低垂,无奈地叹息道,“唉,别说了。这原信没比我们强哪里去,谁让他眼睛长得好,投胎投得好呢,成了咱们主公的族叔。这事儿闹起来,吃亏的是我们犯不着”
能忍就忍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们想吃这口饭,原信这种关系户得罪不起,谁知道人家什么时候给你穿小鞋
“原信这莽夫最记仇了,我们今日得罪他,来日不知会遭受怎样的羞辱。”
副将乙想起原信白日的羞辱,气得整张脸都憋青了,恨不得将原信的嘴巴舌头剁成碎肉。
副将甲趴在榻上想了想,道“我们兄弟不是唯一得罪原信的人,不如找军师讨个办法”
从原信的角度来讲,两位副将和聂洵可是天生的盟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么。
副将乙聚拢眉峰,犹豫不决地道,“军师那边可以”
副将嘉冷笑道,“原信险些杀了他,若非军师福大命大,早去阎王殿报道了。”
若能借这次机会和聂洵拉近距离,他们兄弟日后出头的机会也大些。
聂洵瞧见两个惨兮兮的副将,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骇和担心。
“二位副将怎么弄成这个模样了”
两个副将你一言我一语向聂洵吐苦水,只差抱着聂洵的大腿哭诉了。
他们被原信惦记上了,还望聂洵搭个援手。
聂洵为难道,“此事洵也是爱莫能助,外有强敌虎视眈眈,这个时候不能生乱。”
副将心里哇凉哇凉,聂洵也退缩了,他们还不被原信整死啊。
聂洵见他们耷拉着苦瓜脸,透露口风道,“你们也不用担心,原信屡次耽误军机、铸下大错,轻信小人致使大批粮食被盗。一桩桩一件件,皆是死罪。数罪并罚,他也风光不了几天。”
副将听后心中一喜,尔后又是一凉。
现在正打仗呢,原信这事儿至少要等战争结束才清算。
他们二人只是毫无根基的平民武人,原信想整死他们,机会太多了。
黄嵩还没料理原信呢,他们已经被原信料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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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4章 1284:伐黄嵩,东庆一统(二十六)
第1284章 1284:伐黄嵩,东庆一统二十六
副将瞧着柔柔弱弱的军师,不忍心为难聂洵,毕竟军师也是受害者。
聂洵又道,“这两日,你们不如暂且避其锋芒,待他冷静冷静吧。”
副将求之不得,不用聂洵提醒他们也知道避着点原信,谁让原信就是条疯狗呢。
搁到原信面前,聂洵又不经意间提起原信酒醉鞭打副将的事儿,劝告原信要戒酒戒躁戒怒。
原信本来就心烦,聂洵又拿这事儿提醒他,他直接将火气撒到两个副将头上。
副将不堪其辱,心头的火气也是越来越大,恨不得拧了原信的狗头。
双方互相仇视,聂洵见火候不错,随手往里面添了柴火。
两个副将都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因为出身和性格的缘故,二人都是一朝得势便猖狂的典型。在原信面前,副将算不得什么,但在普通百姓面前,副将是能决定一家子生死的大官。
第三日
原信正借酒消愁,传信兵进来报告一件事情
有个中年人背着一卷草席在外头哭嚎。
他眉头一拧,怒道,“打发出去”
传信兵道,“那老农沿路敲敲打打,哭诉营中有人强抢霸占他的孙女,还将她凌虐致死”
“什么”原信一听,理智归拢了几分,面露怒意,“谁敢违反军规”
原信自认为治军很严,主公黄嵩也严禁欺凌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