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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后进入营帐,姜芃姬果然在开会商议。
孙兰正坐在角落仔细听着,丰真的儿子丰仪则坐在姜芃姬靠后一些的角落,埋头记录什么。
丰仪在记录这次会议的内容,诸如什么人说了什么,不求一字不落,但不能偏离本意。
孙文上前行礼,“拜见主公,臣幸不辱命,带着重要证物归来。”
姜芃姬自然记得孙文出使聂营为了什么,急忙道,“结果如何”
孙文一边取出一小包药渣,一边道,“根据臣多番调查,聂良身体已是强弩之末,一日三餐,每一顿进食不足常人一半。除此之外,每顿必要饮一碗药这是熬药之后的残渣。”
常人的一半是多少呢
寻常男子,一天要进食一斤半到两斤,军营精锐吃得更多,保证身体营养所需。
按照直播间观众的标准,每顿这么多已经够了,殊不知军营大多都是用麦饭充饥,极少有配菜,因此主食占的比重高。按照聂良这个进食标准,哪怕身体康健都会被拖出毛病。
营内众人,唯独卫慈精通药理。
他接过孙文递来的药渣,先是嗅了嗅,过会儿又捻了一点放入口中尝试。
卫慈自小体弱多病,顿顿离不开药汁,长大之后为了调养身体,同样少不了中药。
他的舌头极为敏锐,稍微尝一尝便能知道药渣中有哪几味药。
卫慈借了笔墨将药渣中的药抄录下来,递给众人传看。
“药性凶猛,药量极重,若是为了治病,服用几次便也够了。载道却说顿顿如此,多半是以猛药吊命。”卫慈平静地道,“由此看来,聂良的身体不容乐观”
亓官让不懂药理,但他知道里头有几味药不会出现在常规药方,因为药性过于凶猛。
郎中一旦开了这些药,意味着什么,亓官让心知肚明。
“子孝,依你之见,这聂良还有多久可活”
姜芃姬瞄了一眼便将纸张放到一边。
卫慈道,“半年需要辅以静养,不宜多思多虑,禁大喜大怒,不然的话”
“不宜多思多虑,禁大喜大怒”姜芃姬薄唇请勾,笑着道,“这似乎有些难啊。”
卫慈抿唇不语。
哦圣诞节:确认过眼神,是不能惹的人
绘画人:阴险脸,主播这话明晃晃告诉别人,她要让聂良多思多虑,大喜大怒。
桐濛:大怒就够了,大喜不可能的,主播哪里会那么善良还让他“大喜”
瞧着这一幕,不少咸鱼隐隐有种“助纣为虐”的错觉。
蓝色抽屉:每次看到主播露出反派笑,我就怀疑她其实是反派,不给主角留活路。
燊枷:瑟瑟发抖,碰上这么一个反派boss,主角得多可怜通关是不可能通关的,这辈子不可能通关的。闯关又不会,就是躺尸抱主播大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看到主播就像看到爷爷一样,每天都被当成孙子吊打,超喜欢主播的。一句话背着水晶都打不赢啊
主角:通关是不可能通关的,这辈子不可能通关的。闯关又不会,就是躺尸抱主播大腿才能维持得了生活。看到主播就像看到爷爷一样,每天都被当成孙子吊打,超喜欢主播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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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1章 1461: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一)
第1461章 1461: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一
姜芃姬瞄了一眼弹幕,心下好笑。
莫说扛着水晶了,即便是扛着泉水,她也能将所谓的主角打爆。
“载道已经确信聂良命不久矣了,那么我们便商量一下如何能让那位多思多虑、又惊又怒”姜芃姬笑着说完,一旁做记录的丰仪手腕一抖,笔尖墨汁滴在纸上晕开黑点。
这些内容也要记录进去
丰仪的表情带着几分挣扎,见在座叔伯一副见怪不怪,一番纠结之后,他选择如实记录。这些内容要是流传后世,主公高大上的正面形象就崩了,说不定还会被贴上阴险狡诈的标签。
丰仪一边运笔如飞,一边仔细记录众人的言行和神情,越听越觉得疑惑。
等到会议告一段落,丰仪私下求问亓官让。
“军师,小子有一事不甚清楚。”丰仪随军之前,丰真暗地里拜托亓官让照拂丰仪,同时告诉丰仪,如果有什么不懂的事情可以找亓官让求惑。丰仪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亓官让轻摇玉扇,微阖的眸子睁开一条缝,问道,“何事不解”
“既然聂良阳寿不多了,为何我军不据守湛江关,拖延个半载”丰仪疑惑道,“方才小子听主公那番话的意思,分明是想集合军力,主动与聂氏交锋。如此,我军损失不就大了”
亓官让道,“你的想法是没错,不过你忘了考虑聂氏内部的情形。”
丰仪一听这话,连忙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一瞬眸子都亮了几度。
亓官让道,“中诏灭国之后,聂氏以最快的速度招兵买马,一面稳定局势,一面动用人脉和威望招揽人才、世家为己所用。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对聂氏心服口服的。相当一部分人是随大流,他们心里有其他心思,奈何聂氏势大,不得不选择依附。说得直白一些,聂氏内部势力杂乱、人心不齐。倘若聂良暴毙,前线接连失利,聂氏内部势必会发生内讧,四分五裂。”
做个比喻,聂氏就是一块磁石,强行吸纳周遭的金属碎块。
一旦没了磁力,那些金属碎块不就自由了
“聂良多活一天,聂氏就稳当一天,他也有更多时间为继任者铺路。哪怕他暴毙了,继任者也能稳定局面,这对我军而言极为不利。”亓官让继续道,“倘若我军死守湛江关,聂军士气得不到打击,始终维持着高昂状态,哪怕聂良暴毙,靠着这股士气也能苟延残喘一阵”
丰仪努力听着,慢慢梳理清楚脉络。
“军师的意思如今的聂氏正值青黄不接,一旦聂良暴毙,聂军士气低迷,后方势力也会动荡,原先依附聂氏的大小势力会产生异心若是能四分五裂,主公便能带兵逐一蚕食”
亓官让笑道,“差不多就是这样。”
丰仪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心底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主公是想借此入主中诏”
不仅要吞了杨涛、捶死安慛,还想染指中诏聂氏这块蛋糕
“这是迟早的事情。”亓官让神色淡漠,瞧不出喜怒哀乐,他道,“若能一举将聂氏弄得四分五裂那么,拿下大半中诏就如探囊取物。主公临阵改换主意,本身也是打这个主意。”
丰仪顿时明白了,对着亓官让作揖致谢。
“多谢军师为小子解惑。”
亓官让露出罕见的笑意,他道,“你可比你父亲懂事。”
丰真这货求人办事也是一副大爷的架势,还没他儿子懂事知礼数。
孙文有惊无险地回到大本营,两军以湛江关为界限,呈现对峙之态,气氛剑拔弩张。
与此同时,汴州聂氏族地。
“阿洋、阿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父亲准许我上战场了。”
聂清还以为自己只能蹲在后方处理琐事公务呢,没想到父亲的使者会来接他。
从小到大,聂清都将父亲聂良当做追逐和学习的榜样,希望得到对方的认可和赞许。
奈何资质愚钝,总达不到父亲的标准。
此次,聂良带兵出征,聂清却被勒令待在后方坐镇,他还失落了一阵。
聂洋一听,猛地睁开微眯的眸子,一副震惊骇然的反应。
“叔叔怎么突然变卦了先前不还叮嘱你要镇守后方么”
聂洋嘴上这么问,心里却转了好几个弯儿。
这个时候将聂清喊到前线,自然不是因为聂清有本事,多半是聂良身体不好了,这才将聂清接过去。一旦聂良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聂清也可以作为继承人稳定局势,接管兵权。
心下一转,聂洋便清楚了聂良这一举动的用意。
聂清道,“父亲这么做定有他的用意。”
聂洋拱手笑道,“那么,小弟就恭喜堂哥了,等你凯旋。”
聂清道,“哪用等我凯旋,你与我一道过去。”
聂洋心下惊愕,讪讪道,“叔叔让你过去,小弟也去,不大好吧。”
聂清说,“如何不好父亲的用意,我也猜得出几分。倘若局势真的坏到那种程度,阿洋留在这里才是危险。倒不如与我一同去前线,我虽比不得父亲,但护你周全还是可以的。”
一旦聂良出事,聂氏内部少不了恶斗。
聂洋平时和他走得近,若是留在族地,指不定被人当做他的心腹误杀了。
思来想去,还是将聂洋带在身边最安全。
再不济,前线还有二十余万大军,只要军权在手,那些宵小之徒也要掂量掂量再动手。
聂洋听后沉默了会儿,他感动地道,“谢谢堂哥”
这时候,系统的冷笑声响起。
聂清聂良都不在,你才好动手。你要是跟着聂清去了前线,那你费尽功夫、暗中招揽的大小势力怎么办聂洋这人太自我了,不经商议就更改计划,系统最讨厌无法掌控的感觉。
聂洋心底冷笑。
越长大,他越是觉得这东西碍事。
你说,要是聂良聂清都死在战场,那么唯一能站出来稳定局面的人是谁
哪怕只是暂时的,聂洋也有办法将暂时的兵权改为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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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2章 1462: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二)
第1462章 1462: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二
“幸好主公爱修路,不然这批辎重还要晚几天才能送来。”
得知第一批辎重抵达前线,丰真等人连忙派人接应,衣不解带地清点辎重粮草,校对账目。
确认无误,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自家主公任性,临阵变卦,这导致前线防御器械不足,一旦采用防守军阵,势必会吃大亏。
丰真等人提心吊胆了好几天,生怕敌人发现端倪,几乎没睡什么好觉。
如今辎重抵达了,他们的底气也充足了。
杨思憔悴的面庞露出浅笑,他道,“主公总说什么想要富先修路,话糙理不糙。”
平日没仗可打,平坦的道路方便百姓出行。
一旦开战了,辎重粮草还能快人一步抵达前线。
这对于瞬息万变的前线而言,何其重要。
忙完了辎重归库的事儿,符望召集众人商议对策。
漳州是杨涛的大本营,此处水路发达,对于地势不熟悉的外来者而言,进攻难度极大。
当然,若是不擅长水战,哪怕熟悉水路陆路地势,照旧占不到便宜。
丰真道,“咱们主公也是未雨绸缪的行家,早早从杨蹇那边挖来了齐匡,不然这仗不好打。”
当年湟水会盟,丰真向姜芃姬举荐了齐匡。
因为不好直接向杨蹇要人,她便借着“借人观赏”的借口将齐匡“借”了过来,至今也没想着要还。齐匡勤勤恳恳地为姜芃姬训练水师,一练就是多年。作为实打实的实干派,齐匡平日只知道埋头苦练,不曾邀功,不辜负主公对他的信任,因此这些年存在感一直不高。
不过,这并不能湮灭齐匡的功劳,他这些年的付出也是有价值的。
若是没有他,当年对战北疆那场水战也不会赢得那般轻松,更别谈一举奠定北方霸主地位。
如今又是水域发达的漳州,水战更是避无可避。
若是一群旱鸭子上船打水战,几乎等同于给敌人送人头,打个什么劲
哪怕临阵磨刀,伤亡也会十分惨重。
杨思笑道,“别的不服,这话不得不认。”
齐匡谦逊了一句,他也不觉得这算是他一人的功劳,若无主公多年信任支持,那也没如今的他了。要知道姜芃姬的地盘大多都在北方,几乎用不上水战,训练水师也是浪费时间精力。
水师不易训练,耗费的精力成本更是外人难以想象。
齐匡心里清楚得很,早就有人对水师不满了,认为无用的水师占用了太多的军需资源。
“这是主公与全军将士的功劳,岂能推到末将一人头上”
齐匡露出些许腼腆的笑意,话锋一转,他又道,“漳州境内水域复杂,早些年水匪横行,杨蹇带人清理了一波,倒是消停了一阵。之后天下大乱,水匪只增不减。杨涛精力主要集中在南盛那块,估计没办法倾尽兵力整顿漳州水匪。末将有个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符望道,“不妨说出来让诸位军师帮着参详。”
齐匡道,“末将虽是漳州人士,祖祖辈辈与水打交道,但要说熟悉,估计还比不过那些水匪。若是杨涛没能彻底收服他们,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