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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活蹦乱跳好几个月,两军耗损会更大。
当然,这不能说亓官让不如颜霖了。
尽管前世的亓官让登顶金鳞阁文臣榜有些政治因素,但更多还是个人实力。
文人各有各的专长,真要一较高低,实在是困难。
颜霖有主场优势,不论是亓官让还是丰真,他们在他手中吃亏都是意料之中的,区别在于这个亏是大是小。话说回来这可是一万水师精锐啊,还有百艘战船,损失委实大了些。
前世陛下征伐杨涛的时候,卫慈还在安慛帐下,二人关系从蜜里调油变得僵硬。
因为没有亲自经历过,所以卫慈对这一战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两军大概军备配置和伤亡。
这注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一时输赢说明不了什么。
卫慈笑道,“文证对子实有点儿信心,别瞧他平日不怎么正经,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
亓官让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诶,那不是丰家大郎么你怎么站这儿发呆”
卫慈眼尖瞧见丰仪站在自个儿帐外等人,笑着唤了一声。
丰仪对卫慈和亓官让作揖行礼,“两位叔伯安好。”
卫慈掀开军帐帘幕,笑着道,“外头日头还烈,先进来坐坐。”
丰仪嗯了一声。
亓官让问他,“你可是为你父亲这事儿来的”
丰仪道,“是,小子心里甚为不安,犹豫许久还是想过来探一探叔伯的口风。”
“你倒是老实得很,换做你父亲,这会儿八成要耍浑糊弄过去。”亓官让常年僵硬的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笑,“此事无须担心,主公并没有问罪的意思。等你父亲凯旋,将功折过就行。”
“有伯父这话,小子也安心了。”丰仪松了口气,旋即有露出些许窘迫的红晕,他略显局促地解释道,“方才收到家中嫡母寄来家书,小子正愁这事儿传到家中会让她担心”
原来是这样。
卫慈心下好笑,难怪如此稳重的丰仪会特地过来探听口风。
见丰仪离开,亓官让道,“虽是半路出家的母子,二人关系倒是不错。真不知这丰浪子怎么做到的,自己不成器不稳重,讨来的妻子却是精明能干,儿子也是一株好苗子,让人羡慕。”
卫慈酸溜溜地道,“兴许他以后还会有更好的苗子。”
丰攸,呵呵
当年选拔储君伴读的时候,他就该将这孩子剔除出去。
丰真家养的猪怎么尽盯着人家院里的好白菜供
亓官让幽幽地问,“丰浪子还能行”
丰真又是酗酒又是嗑寒食散,虽然在主公的淫威下戒了,但他那种子还能成活
卫慈露出一言难尽的神情。
丰真行不行问他有什么用
不过,他还真是知道,这就很蛋疼了。
卫慈没有纠结太久,很快就被跑来的传令兵喊走了主公有事
亓官让听后露出复杂的神情,对着卫慈一伸手,示意他去吧,自己不用他招呼。
传令兵又道,“主公召集,两位军师都要过去。”
亓官让哦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脸上瞧不出丝毫尴尬。
他抚平衣袖的褶皱,二人又一道去了帅帐。
“这会儿又是什么事情”亓官让好奇。
卫慈也不知,只得到,“去了便知了。”
众人跟他俩一样,回到各自帐篷还没坐热席垫就被主公喊过来了。
一天来这么几回,两条腿都能走细了。
“聂军似有撤兵的意思。”
众人刚到齐,姜芃姬说了这么一句话,炸得众人集体懵逼。
撤兵
聂军
不至于吧。
聂良跪了他们都不肯撤,现在撤什么撤
卫慈蹙眉道,“难不成是后方出了问题”
聂氏那点儿破事,卫慈也有所耳闻。聂良活着的时候,他们还知道忌惮一二。如今聂良病逝阵前,聂清匆匆上位,聂良那些叔伯哪会愿意看到一个孙辈的在他们头顶屙屎撒尿
“多半是这样,聂氏后方不稳,大军继续待在前线,指不定仗没打赢,老巢被人截胡了。”姜芃姬摩挲着下巴,她道,“不过,这不能排除调虎离山的可能你们觉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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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7章 1527: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六十六)
第1527章 1527: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六十六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沉思起来。
亓官让问道,“除此之外,聂营可有其他动静”
姜芃姬道,“方才接到前线斥候情报,聂军的确有缓慢撤兵的迹象,守备极为森严。若非斥候有些能耐,战马也快,怕是回不来。今日派出去的五队斥候,最后却只回来四人”
斥候作为侦查敌情与反侦察的机动性兵种,他们的重要性无可置疑,姜芃姬帐下斥候都是经过特殊项目训练的特种兵,不少侦查和反侦察技巧都是姜芃姬写好册子传授给他们的,侦察地形地貌、饮水乃至绘画地形图都不在话下。对于格斗的掌控也属于军营尖峰那一拨人。
为了方便斥候工作,姜芃姬给他们配备的战马都是北疆良驹,马具也是专门打造的,不仅速度快、耐力强,爆发也强,机动性非常占优势,碰到大部队敌人也能立刻逃走,保住一命。
这种情况下斥候部队居然有这么大的伤亡,只能说明一件事情敌人有隐秘的大动作。
亓官让又问道,“中诏那边可有消息”
姜芃姬托腮道,“两地相距甚远,等消息传递过来,聂军该撤早就撤掉了。”
她再一次忍不住吐槽这个世界落后的通讯手段,同时怀念一下上辈子隔着星域都能顺利通话的科技。果然,科技改变生活和战争形态。要是现在给她一艘机甲,一会儿就能登基为帝。
消息不足的情况下,他们只能根据有限的线索判断敌人那边的真实情况。
孙文蹙眉道,“聂良颇有能耐,生前还能压制聂氏几位叔伯。不过,他死得过于突然,什么后事都没来得及叮嘱,一群旧臣匆匆将聂良之子聂清推上位。聂清性情温和仁慈,怕是压制不住聂氏的魑魅魍魉。聂清扶灵回去,身边仅有万余兵马,若是聂氏发生兵变”
孙文老爷子说的正是卫慈和亓官让二人所想的。
聂良死得突然,根本没有时间给儿子聂清铺路,聂氏内部隐患重重,聂清根本应付不了。
倘若聂氏发生夺权兵变,聂清危在旦夕,倒是不难解释卫応心急,暗中撤兵的举动。
不过
事情真是如此么
姜芃姬眉头紧拧,仿佛在经历困难的抉择。
咸鱼们也学着思考,思来想去还是选择为卫慈他们打ca。
星渊喵喵:咸鱼看直播根本不需要动脑子,只要学会为军师大佬疯狂打ca就够了。
血月翔:从目前的线索来看,应该是聂氏内部出毛病了,主播总不能眼睁睁放虎归山,任由卫応他们撤离吧他们走了就走了,扭头回去平定国内局势,主播这一仗相当于白打了。秉持“趁你病,要你命”的原则,主播这会儿应该出兵追赶聂氏大军,让他们首尾不能兼顾。
二十余万大军被姜芃姬拖着,聂清那边没有支援死在聂氏内乱之中,这个剧本简直nice
我不是杠精:不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这是一个请君入瓮外加调虎离山的毒计呢主播前脚派兵出关追赶敌人,敌人后脚绕路偷袭湛江关。如此,主播不就陷入被动了
我就是杠精:不过,根据目前的线索来看,分明是聂氏内乱、聂清处境危险的可能性更大啊。难不成主播要错失这个机会,眼睁睁看着敌人扬长而去,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聂良带领二十余万大军过来打仗,姜芃姬带兵守关,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财力
要是让敌人这么走了,人家隔三差五过来遛一遛,主播这边的财政还不被拖垮
姜芃姬闭眼不去看弹幕内容,心下沉思。
过了会儿,她听到帐外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报敌军下来战书,约我军三日之后决战。”
传令兵将卫応亲手写下的战书交到卫慈手中,再由卫慈递到姜芃姬手上。
她打开战术一瞧,右眉一扬,目光似有精光一闪而逝。
不论是前世的陛下还是今世的主公,这副表情都代表着一个意思她生气了。
“真是小肚鸡肠,写一封战书还不忘骂人两句,诚心欺负我文盲是吧”姜芃姬口中嘀咕两句,忍住将战书揉成一团的冲动,“我是杀了他卫子顺的老婆还是挖了他们家的祖坟”
顶多气死了卫応的主公、拐了他弟,又不是多大仇,至于骂这么狠
卫慈一听这话便知道战书里面写了什么。
自家兄长平日看着温和儒雅、端庄有礼,但骂人也挺毒辣的。
犹记得前世,聂良灵堂跟前,他就写了一篇祭文,前半段将聂良夸上天,中半段将投毒的小人连讽带刺辱骂一番,投毒之人从头到脚、从父母到已故祖宗,几乎都被他用辛辣的语句问候了个遍。卫慈是不知道投毒的人是谁,但后来听说聂良的两位叔伯在灵堂前气厥过去了。
亓官让瞧了一眼战书的内容,真正邀战的语句不多,剩下都是连讽带刺的问候。
当然,文人骂人言辞不会多么粗鄙,更别说这还是一封战书,但也够气人了。
亓官让口吻平淡地道,“不过是爱逞口舌之利的,主公无需与此人置气。”
姜芃姬道,“我哪里是那么小气的人”
文人骂人再难听也就那样,姜芃姬刚开直播那会儿,直播间黑子的辱骂才叫“蔚为壮观”。
她连那种低俗不堪、带父母祖宗十八代器官的辱骂都能无视,更别说卫応这种层次的了。
相较之下,她更加在意卫応此时的邀战目的。
斥候前脚将消息传递回来,卫応后脚就写了一封战书邀战,要说没什么用意,谁都不信。
众人显然和姜芃姬想一块儿去了。
卫応这封战书到底是邀战呢,还是为了欲盖弥彰呢
姜芃姬手指敲着崭新的青铜桌案,眉头微蹙先前那一张在她无情蹂躏下报废回炉了。
秦恭道,“末将愿请缨出战。”
湛江关可不是聂氏的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非得追上暴揍一顿才行。
姜芃姬摆手道,“不急,三军先做好备战准备,看明日的消息。”
芃姬并不知道聂良死亡拖延了好几天,先前那次梦回千年,这点也没透露出来。等聂洋说出聂良是扶灵当天早晨去世的时候,欧皇早就回去了。芃姬不知道聂良临终前已经为聂清料理了聂氏隐患,聂氏内乱兵变不存在的所以这是人家聂良最后布下的杀局。
聂良:哪怕我双脚已经踩上奈何桥,我仍能与你对战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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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8章 1528: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六十七)
第1528章 1528: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六十七
“柳羲那边没什么动静,莫不是看穿了我等计谋”
樊臣心头很是慌张,但卫応半点儿不急,他也只能按捺焦躁的情绪。
“她如何能看穿”卫応眉头都没挑,冷笑道,“这个局,除了几个参战的心腹将领,其余人一概不知,他们都以为是聂氏兵乱、少主有难。这般情况下,倘若柳羲还能逃过去”
卫応可疑地停顿一会儿,眼底深处浮现些许讥讽。
“那大概就是天命如此了。”
“你一贯不信这个的。”
樊臣与卫応的关系不错,对后者也有一定了解,自打先主聂良病逝之后,卫応就变了。
具体变了哪里,樊臣也说不准,但绝对不是什么好变化。
对此,樊臣也表示了解。
红尘万丈,无趣的皮囊满目皆是,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遇到一位知己是多么难得的奇遇
先主聂良病逝之后,卫応虽没有达到“破琴绝弦”的程度,但也有些心灰意懒的意思。
若非先主病逝前将儿子聂清交托给卫応,估摸着卫応都想退隐不出了。
这不是樊臣胡诌,光从卫応对聂清和聂良的称呼就能品味一二。
众人都改口称呼聂清为“主公”,唯独卫応固执唤其“少主”,分明是不愿接受聂良逝世的现实。若非聂清是卫応的女婿兼学生,二人情同父子,光是这个称呼就能将聂清得罪透了。
旧主都病逝下葬了,旧臣还不肯接受现实。
卫応是打算将新主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