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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芃姬眉头轻皱,老首长这话颇有深意。
“我又不是三岁小儿,怎么会被对方蛊惑”
你的阿爸:凡事无绝对,姜家几百年前那么鼎盛,家族人才众多,还不是被搞死了。
姜芃姬再能耐能强过那些天之骄子
人家都栽在天脑的算计下,更何况姜芃姬只是个年纪五十出头的小丫头
姜芃姬揉了揉眉心,承诺道,“我会注意的。”
你的阿爸:你也不用太担心上古血脉觉醒的后遗症,你的精神领域很稳定,不会像你先祖那么倒霉。你目前的任务就是好好经营你这破农场,十年都过来了,还差剩下三五年
姜芃姬暗暗苦笑。
老首长说得轻飘飘,但她又不是自己。
姜芃姬在这个落后又愚昧的时代待得够久了,原先以为回不去联邦,她就死了心,好好经营目前的一切。谁料老首长出现,告诉她这大概是一场针对天脑设下的死局,同时考核她有无成为元帅的资格姜芃姬能回到自己的时代,她为什么要在陌生的地方浪费时间精力
随着时间推移,这样的念头越发清晰,多少影响了她的心态。
不过
不论怎么说,她都不后悔这次的布局。
真要说哪里懊悔,大概是懊悔瞒着秦恭、柏宁以及帐下士兵,让他们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踩了敌人陷阱,造成额外的伤亡。别的,她一丁点儿都不后悔,问心无愧就好。
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这么做。
为了全局的胜利牺牲一小部分人,她不后悔。
姜芃姬突然很想念小时候超爱吃的水果糖了,她想回到联邦去,哪怕那里危机四伏
“三五年老首长的意思,等天下一统,你打算过来帮我分担这个烂摊子”
你的阿爸:哼,我可什么都没说。
姜芃姬笑着调戏道,“老首长,提前喊一声阿娘听听。”
你的阿爸:滚
姜芃姬挠挠头,心里的巨石落下了一块。
她真担心自己要在这个世界浪费一辈子呢,若是老首长过来接手,她连继承人都不用生了。
“省事儿”
姜芃姬感慨一句。
秦恭诧异问道,“主公说什么省事儿”
姜芃姬道,“以后有个全能的继承人,省事儿。教都不用教,她能爬我就能当童工压榨了。”
秦恭蓦地瞪大了眼睛,视线忍不住往姜芃姬小腹瞄去。
主公有少主了
那之前还杀得那么猛
“主公,末将可要为您喊来军医瞧瞧”
少主啊,几位军师盼了快十年的宝贝儿,终于要来了
姜芃姬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瞧什么瞧我好着呢,将你脑子里的念头清扫出去。”
真以为她看不出对方脑子里想着什么骚操作
与此同时,湛江关的局势也如姜芃姬所料那般进展。亓官让抓住机会派兵进攻,打乱聂军的阵脚,两军混战成一团,到处都是杀喊声,时不时传来士兵被抛石机火球撞成血肉的惨叫。
亓官让冷淡的眸子死死盯着聂军后方,仿佛等待什么。
“报,军师”
传令兵一身是血,额头血皮被敌人的锐器削下一大块,看着极为可怖。
他却恍若未知,口齿清晰地回禀战场变动。
“敌方攻势迅猛,我军恐会溃败”
恐惧就如同雪球,越滚越大,湛江关守兵正面战场还被敌人击溃,怕是无法翻身了。
亓官让抬头遥望天际,说道,“时机够了,来人放信号”
一直紧跟着亓官让的护卫出列道,“诺”
说完,他从腰间取下一枚粗壮而古怪的竹筒状物件,小心翼翼点燃引火。
吱
只听一声尖锐的啸鸣声响起,竹筒射出一道红光,升至最高点蓦地炸开。
亓官让望着正在二道城下激战的聂氏,蓦地露出一缕冷笑。
“结束了”
女帝有一次限免啦,仔细想想,这大概是第四次还是第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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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4章 1544: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八十二)
第1544章 1544: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八十二
尽管战场的厮杀声掩盖了烟火升空时候的尖锐啸鸣,可它绽放的时候,依旧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卫応便属于其中之一,望着那朵炫目的赤红色烟火,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漫心头。
“光善,我们会赢是吧”
卫応望着烟火消失的天际,倏地低喃了一句,这话除他自己,没有第二人听到。
尽管有些不详的预感,卫応也没下令撤退或者别的。
开玩笑,这会儿两军都是骑虎难下,陷入了僵持角力阶段,谁出现疲弱之势谁就输了。
卫応按捺心中的担忧,一面盯着战局变化,一面命令士兵提高警惕,防止可能出现的偷袭。
可惜卫応不知道心理学上有种东西叫做墨菲效应,越觉得什么事情有可能发生就越有可能发生。
一刻钟不到,突然有浑身浴血的传令兵冲过来,近乎声嘶力竭道,“报”
卫応心头跳得更加厉害,他问道,“何事”
士兵道,“后方突然冒出数万敌军”
后方
卫応心头跳得更加剧烈,猛地扭头望向他们前不久攻破的湛江关方向,那边的确出现大批量敌军,偷袭防御薄弱的大后方。前有敌人攻势迅猛,后有豺虎视眈眈,聂军居然被围堵了。
湛江关的出口就那么几处,换而言之,聂军此时根本没有后路,无路可退。
敌人出现的时机相当巧妙,前后夹击不说,还以暴力打散了聂军军阵,让大军彻底混乱起来。见状,卫応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咬紧的后槽牙因为剧烈的心绪起伏而颤抖。
聂军专心怼眼前的敌人,因为两军交锋僵持不下,他也没有怀疑敌人还有余力分兵埋伏。
谁能想到敌人会这么狠辣隐忍,眼瞧着湛江关被破了都没亮出这张底牌,非得将聂军引入湛江关,两军交战之后才打出这张绝杀底牌这份隐忍能耐,卫応真是输得心服口服。
尽管被敌人前后夹击,聂军阵脚大乱,卫応也没有就此放弃。他试图带兵突围,奈何亓官让等人铁了心要将聂军留下,不给他们留一条活路。这场杀戮便从天光乍破持续到了日暮黄昏才堪堪停歇。一场鏖战,败掉了聂军近二十万兵马,最后仅有两三万残兵逃了出去。
这伙残兵运气不好,撤退的时候还倒霉撞见带兵归来的姜芃姬,又被一顿狠削。
姜芃姬带兵归来,直播间五百万咸鱼还在嘻嘻哈哈,但他们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湛江关全是血,原先还算巍峨的城墙变得坑坑洼洼,每一寸墙壁都被敌我鲜血浸染。
姜芃姬仿佛没有瞧见这些,径自骑马过了城洞,入了湛江关。
滴答
滴答
咸鱼们骇然发现地上坑洼的地方积蓄了猩红的血,大白的马蹄踩进浅坑总会溅起血渍。
偷渡非酋:主播,昨天晚上是下雨了
扣着脚吃饭:看着不太像是下雨的样子
咸鱼们小心翼翼地发言,有些情绪感知敏锐的咸鱼还发现今天的主播有些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让他们爆发来自天堂的求生欲,一个一个噤若寒蝉。
举个例子,大概就是“低气压”
光是看着她都会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压得人心头闷闷的,喘气都觉得费力。
鬼才郭奉孝:哪里是下雨了,分明都是血。昨晚湛江关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聂军又跑来偷袭了主播你可真是不地道,昨晚就应该开个直播啊,错过好可惜。
咸鱼们嘴上抱怨,姜芃姬不是头一次偷偷吃“独食”了,以前很多次重要的战役都是半夜发生的,偏偏她不肯开直播。这导致许多咸鱼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睡了一觉,天翻地覆了。
姜芃姬捏紧了斩神刀,眼睛微阖,没有理会咸鱼们的聊骚弹幕。
再往前,咸鱼们瞧见许多士兵正搬运尸体、清扫战场,断肢残骸刺激着他们的眼球。
满目皆是疮痍,一具具尸体铺满了目光所及的地方,死状不一,有些尸体还冒着火。
饶是咸鱼们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会儿也有些承受不住,还有人直接扭头吐了。
柏宁骑马跟在她身后,干涩的眼睛布满血丝,目光从那些尸体上掠过,蓦地生出些感慨。
“这一仗,不知算是大胜还是惨胜”
分明是敌人牺牲的兵马更加巨大,几乎算得上全军覆没了,但己方也折进去四五万兵力。
姜芃姬神色冷漠地道,“不管是大胜还是惨胜,终归是胜利了。”
柏宁苦笑道,“主公说的是,末将只是一时感慨,这乱世这般场景还要重复几次”
他的伤势比较重,后来经过军医紧急治疗,倒是没多大危险,但也要好好修养一两月。
别看他还能稳稳当当骑着马,实际上也是硬撑。他又不是铁打的,连续作战超过二十四个时辰,不眠不休,还受了伤、失了血,普通人早就撑不住。呵,自家主公根本不能算是“人”
“奉敬如何了”姜芃姬问了一句。
柏宁笑道,“现在的年轻人不比末将那一代那么能吃苦,奉敬才受了多大的伤,居然趴下了。军医回禀说是情况不大,但伤得深,需要好好静养两月,伤口要注意养护,不然会溃烂。”
姜芃姬道,“蹲在营帐静养两月也好过战场上没了命。”
柏宁听着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与秦恭又不是傻子,有些事情当时没有发现,但战事停歇之后再思量一二,他们也能琢磨过来。整个布局的细节他们猜不出来,但大致的走向还是清楚的。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主公连同他们三万兵力都是丢出去的诱饵。明白这点,柏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也没立场说什么作为主公的她都将自己的性命当做赌注押上去了,柏宁他们又算得了什么
莫说还捡回一条命,哪怕命没了,以五万换敌人二十万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柏宁暗暗叹了一声,突然啐了一口,暗骂道,“这破乱世”
姜芃姬就当自己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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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5章 1545: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八十三)
第1545章 1545:伐聂良 攻杨涛,剑指天下八十三
没有亲眼见到主公归来,亓官让心里始终不安心。
见了活生生的姜芃姬,这才长松一口气。
关于这个将计就计的布局,亓官让起初是建议秦恭柏宁统兵,私下告知二人计划。
不过自家主公不肯,非要亲自带兵,问她理由,她只是沉默不语。
亓官让感觉自己摊上这么一个主公是幸福又痛苦的事情。
有这么一个默契的主公很幸福,但主公总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又很痛苦。
“战况如何”
姜芃姬翻下马背,抬手抚摸大白的马鬃,对方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喘气有些厉害。
大白是顶尖的战马,但也不是铁打的,驮着姜芃姬打了这么久的仗,体力消耗极大。
亓官让粗略说了一下情况,整体数据和姜芃姬最初接到的战报没太大出入。
除了那一小撮败逃的残兵,剩下的不是死了就是被俘虏了,死伤极其惨重。
亓官让道,“经此一役,聂氏再无翻身的机会,我军攻克中诏的良机近在眼前。”
算上聂良活着的时候损失的兵马,聂氏出兵湛江关,前前后后损失了二十六万兵力。
这些兵力都是聂氏的家底,一下子赔光了,聂氏这回连开裆裤都不留下呢。
中诏境内大小诸侯林立,但真正有能耐与姜芃姬对垒的只有聂良。
谁料聂良死得早,紧跟着又是一场场失利,最后一役输掉了裤裆。
换而言之,攻陷中诏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儿。
一想到自家主公的手要伸到中诏这块大蛋糕身上,亓官让便激动到颤栗。
“中诏”姜芃姬抬手揉了揉额头,手心却摸到早就干涸的鲜血凝块,她愣了一下,不着痕迹地放下手,略显倦怠地道,“中诏的事情先搁置一会儿,让将士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亓官让仔细瞧她,发现姜芃姬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眼仁也有些泛红,看样子真是倦了。
“如此,那便遵照主公的意思,暂且休整一番,让中诏自个儿内斗一阵子。”
姜芃姬唇角勾起勉强的弧度。
“对了,有个俘虏主公可要看看”亓官让道,“主公就不好奇子孝怎么不在”
姜芃姬道,“那个俘虏与子孝有干系难不成还是他大兄卫応不成”
亓官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