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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怎么告诉同伴,半年前未婚妻给他邮寄家书,捎带了一本剧情看似曲折离奇的言情话本哦,小说作者还是这些年少女心越发旺盛的载驰居士这本小说总共也就三万多字,用精简的笔触讲述一个高官女郎七考未婚郎,最后皆大欢喜成婚入洞房的故事
说得通俗一些,这就是女方给男方下套,一套接一套的套路,看得丰仪忍不住给男主捏一把汗。最让他担心的是,家书内还夹了一张小纸条,长生询问他,要不要也来这么一出。
这么一句话,害得丰仪从上路就开始担心。
生怕自己会遇上客栈一条龙服务包小姐、街边卖身葬父小白花、被主家虐待的可怜丫鬟
当然,丰仪赶了这么久的路,这些套路一个都没碰见过。
但没碰见过不意味着他就安全了。
特别是同行的游侠特别爱沾花惹草的时候,丰仪就时刻绷紧了神经。
“唉,你这男人怪没趣的。”
丰仪拧眉道,“君子本该洁身自好。”
同伴笑道,“行行行,你是君子,我可只想当个浪子。”
丰仪眉头又紧皱起来,但却没说什么。
即将进城的时候,丰仪婉拒了富商以及富商之女的示好,一颗心恨不得飞到府上。
“你还真拒绝了”同伴道,“我瞧得出,那对父女是真欣赏你。”
听富商前几日透露的内容,大有丰仪答应娶他女儿,他便给女儿准备上万贯的嫁妆。
丰仪是个士子,谈吐不凡、气质文雅,但穿着略朴素,应该出身不是太好。
如果娶了这位富商之女,日后不管是读书还是入仕,最少有经济支持。
丰仪无奈道,“家中已有未婚妻。”
同伴:“”
真有未婚妻呀
他还以为丰仪是随便找了借口搪塞旁人的。
仔细说来,今日还是丰仪第一次入京,他只能循着家中给的地址去找。
问了好些人才找到丰府所在的位置。
同伴问道,“你投靠的亲戚在大户人家做事”
他捡到丰仪的时候,后者瞧着仪态不乱,但却难掩狼狈,自报家门也只是说亲眷在京城,他准备去投靠亲戚。本以为丰仪亲戚在京中做小本生意,没想到是伺候大户人家的。
说话的功夫,丰仪已经瞧见府邸匾额了。
牵着骏马上前,同伴又问他,“咱们直接跑到人家大门前会被打的吧”
高官府邸正门哪里是随意就能靠近的
丰仪道,“无妨,我家。”
同伴:“”
说来也巧,丰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车帘掀开,出来一位蓝色襦裙,梳着未婚发髻的女子。
丫鬟给她打着伞,下人们都低着头,不敢瞧她正脸。
时隔数年,丰仪一眼便认出女子身份。
“长生”
女子迈上台阶的脚步一顿,扭头瞧了过来。
“容、容礼哥哥”
她似乎想跑过去,但前脚刚迈出去便克制住了,只是眼神闪烁着激动。
丰仪也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克制不住想抱她,最后还是抑制住这股冲动。
“长生,我回来了。”
两人对视许久,直到一声稚嫩的咳嗽声打破平静表面下涌动的暧昧。
丰仪低头,见长生脚边站着个小脸粉嘟嘟胖嘟嘟的男孩儿。
“长生,这位是行几的未来小舅子”
长生:“”
丰仪还以为这个小男孩儿是风瑾的幼子,算算年纪也是符合的。
长生却道,“不是小弟,是”
话未说完,只见小胖墩儿冲着丰仪伸出胖爪,软糯糯唤了一声,“大哥”
丰仪:“”
长生无奈道,“这是丰攸,你的二弟”
作为认错弟弟的惩罚,丰仪只能苦笑着将吨位不轻的弟弟抱着走。此时,游侠同伴才知道丰仪居然是当朝高官之子在外面混不好就只能回家继承老子的家业标准的官二代
丰仪归来,一家人悬吊的心可算落地了。
吃了接风宴,丰真欣慰地看着终于茁壮成长的大儿子,双目露出点点莹光。
回到房中,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本黄历,点着灯慢慢翻阅。
“翻找什么呢”
万秀儿查完账本,发现丈夫还在看黄历。
丰真道,“看黄道吉日,时辰该定了。明儿去找风怀瑜商量商量,两家尽快将婚事办妥了。要是再拖下去,长生那孩子又要到外上任,两个小年轻什么时候才能成事呦,我看着急。”
万秀儿:“”
她觉得丰真这货年纪越大越糊涂了。
“陛下不是说了要给两个孩子赐婚黄道吉日自然是宫中给定的,你掺和什么”
啪嗒一声。
丰真手中的黄历掉在盘着的腿上,一副小心肝碎掉的可怜模样。
万秀儿翻白眼道,“哪家婚事不是提前一年半年准备的真让你来办,早将亲家得罪糊了。”
丰真:“”
万秀儿不知从哪里掏来一本册子丢给丰真。
该提前准备的大件儿和贵重物件,她早早派人去弄好了。
丰真除了捧着个册子挑个并无卵用的黄道吉日,还会什么
年轻时候不靠谱,该给儿子办婚礼还是一头雾水。
丰仪能安安稳稳长到现在还不歪,这绝对要感谢已故正头夫人在阴间的庇护。
赐婚,陛下包圆了。
聘礼,妻子万秀儿办妥了。
新郎,儿子长得水灵灵的,穿上礼服那叫一个玉树临风。
新娘,儿子打小就拐了一个,还是这一代中除了两位殿下身份最高的贵女。
喜宴,丰真也没插手的余地。
时间一晃而过,丰真唯一能做的就是多喝两杯酒,感动得热泪盈眶。
风瑾作为嫁女儿一方,他看着丰真嘤嘤嘤,脸色格外阴沉。
嫁女儿的他都没怎么难过呢,凭什么丰真先哭上了
要不是妻子魏静娴拦着他,风瑾都想找丰真好好理论一下。
哭什么哭
这是对他女儿不满
万秀儿倍觉丢人,低声道,“你哭什么,白让亲家和百官同僚看了笑话。”
丰真道,“一想到容礼要嫁出去了,我这心里难受,堵得慌。”
万秀儿:“”
“不是,我是说容礼终于成家立业,我这老父心里欣慰又感慨。当年他就小小那么一团。”丰真立马改口,可怜巴巴比划了一小团是多小,感慨道,“容礼被产婆抱到我手上的时候,哭得比猫儿还细弱,那时候都以为这孩子会保不住一眨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容礼都成婚了。说不定来年他都能当父亲,思及此,为夫心里百感交集,忍不住就想哭”
丰真酒量很好,平日不说千杯不醉,一两坛酒下肚子都不带脸红的。
今日却不知为何,这才喝了两杯酒就忍不住眼酸。
明明是他儿子成婚娶亲,他却有种嫁女儿的错觉,那种遗憾却又圆满的矛盾充斥心间。
一想到小儿子十几年后又来一回,丰真更难过了。
他格外需要吸一把小胖儿子缓一口气。
“丰攸这孩子去哪里了”
来,抱给他吸一把。
安慰一下受伤老父亲的心。
对此,丰攸表示了拒绝。
不着调的老父亲哪里有琰殿下好。
“这样也算得上是圆满了”
听着身后喜宴觥筹交错的动静,乔装打扮的姜芃姬忍不住感慨。
卫慈想想丰真失态的劲儿,笑道,“嗯,圆满了。”
人好月圆,胜却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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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7章 番外篇:符望(前世篇)
第1857章 番外篇:符望前世篇
“不是说这畜牲挺凶的嘛”
锦衣华服的少年用手中棍子捅了捅被关铁牢内,缩成一团的黑漆漆的野人。
据闻铁牢内的野人是狼群养大的兽孩,不知为何与狼群脱节,被外出狩猎的纨绔抓了。
他们听说过狼孩,但没见过活生生的狼孩,长得跟人也一样啊,瞧不出特别的。
立在少年身侧的仆从战战兢兢道,“他被喂了药,这会儿浑身没劲呢,之前凶得很,愣是将人的胳膊都咬下来了,那狠劲儿看得人直哆嗦。郎君您小心一些,别被这畜牲冲撞了。”
这狼孩也不知道怎么长的,瞧着年纪不大,也就十岁出头的样子,个头却跟成年男人有得一比,身材魁梧壮实,肌肉紧实充满了爆发力。两条长腿弹跳力惊人,奔跑速度也十分快。
若非狩猎的队伍人数众多,这小畜牲也几日没吃饱,估计真让这小畜牲跑掉了。
被下人称之为“郎君”的少年嗤笑一声,故意用手中的棍子捅狼孩的脸。
“哼,半死不活的,本郎君还怕他”
下人谄媚地恭维,“郎君说的是,只是这畜牲不知多少日没洗漱,排泄也学畜牲,还未好好调教呢。若是他现在小的怕污了郎君的眼睛。等好好洗干净了,调教好了再给您送去。”
少年随手将棍子丢开,说道,“记得快一些,斗兽就指望着他扳回局面呢。”
下人连忙点头哈腰,下军令状一样。
少年没心思听下人谄媚,随手一挥,示意随身护卫与自己一道离开。
他没瞧见,他转身的时候,一双黑沉而野性的眸子死死盯着他的脸,眸底全是嗜血。
少年没注意,那名下人倒是看到了。
等少年离开了,下人对着浑身虚软的狼孩握拳,龇牙威胁。
“瞪什么瞪,小心将你那双眼珠子挖下来”
这名狼孩是狼群养大的,从他出生到现在都没修理过头发,下人嫌弃打理麻烦,直接拿了剪子将又脏又臭又似石板的头发绞掉,再将狼孩摁在冰冷的池水中给他“洗澡”。每当狼孩被池水呛到,发出悲怆惊慌的声音,看热闹的下人就哄笑一团,仿佛眼前这一幕多么有趣。
半月之后,狼孩作为秘密武器被推上斗兽赌局。
斗兽赌局说白了就是一些纨绔的娱乐活动,他们将豢养的“宠物”饿上两日,再丢入场中让他们死斗。参加死斗的“宠物”一般都是十恶不赦的死囚,赢的人能活下来,输的人死无全尸。
为了增添乐趣,一般都会设置彩头。
赢的一方能拿到彩头,一些纨绔便以此为乐,培养死囚搏斗赢彩头,在同龄人中倍有面子。
当然,人与人斗也不有趣,有时候还会投放凶残的猛兽增加变数。
狼孩便是那名少年的“秘密武器”。
短短不到一年时间,狼孩帮着少年打赢了不知多少场。
作为代价,他浑身上下都是可怖的伤势,有些伤势深可见骨,每次下场都是鲜血淋漓。
有人看着他将对手喉咙咬断,还会笑嘻嘻地鼓掌。
不过,狼孩再厉害也不是战无不胜的。的确,他有着比拟头狼一样的战斗本能,也拥有着比很多成年人还强壮的身体,但毕竟不懂章法,碰上有本事的对手,输的人只会是他。
当他奄奄一息缩成一团躺在血泊,生命力似乎正从身体飞速流逝。
迷迷糊糊间,身体被人从地上抱起,那人似乎在念叨什么。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等狼孩学会人的语言,他才知道救他的人叫“符旸”,一个比他还高还壮还厉害的人
每天的日常就是被压着学人话,学人的字,顺便修习武艺。
狼孩哪里会受人约束,自然是各种不服管教。
结果就是被教做人。
“什么符旸,喊爹”
符旸手中拿着一根木棍就将狼孩压制住。
狼孩双手被木棍钳制负在身后,浑身用不上劲儿。
他下意识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后脑勺猛地挨了一下。
“说人话”
狼孩:“”
“一身蛮力,脑子也没有,你这样的老子一手能打五个。”
符旸嗤笑嘲讽。
狼孩被迫跪在地上,扭着挣扎许久还是没挣开,急得满脑子汗水。
“求饶,学会求饶,我就放你。”
狼孩听了双眸怒得喷火,用不甚熟练的官方雅言道,“休想”
“行,有骨气那我们就这么僵着,等你什么时候冷静了,学会用你脑子思考而不是靠着四肢用蛮力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聊聊。”符旸没松开手上的力道,笑道,“看看谁先退让”
两人从晌午僵持到月上中天,狼孩跪得膝盖都青肿了。
符旸还嫌刺激不够,让爱妾给自己喂吃的,狼孩只能跪着闻着,吃不到。
“小子,瞧见了没有”
符旸吃得满嘴油,补充了流失的体力,而狼孩累得双唇干裂,漆黑的双目染满了血丝。
狼孩冲着符旸龇牙,伸长了脖子想咬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