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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孩冲着符旸龇牙,伸长了脖子想咬对方,结果险些被符旸硕大的拳头打断牙。
“你要学会能屈能伸这四个字,小子,单纯的蛮力只会让你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符旸用空余的一只手抓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在狼孩嘴边。
“老子知道你听得懂人话,懂了就吃了,不懂就继续饿着。”
过了一会儿,符旸听到狼孩呸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用恶狠狠的威胁。
“迟早要杀了你”
“呦,学会放狠话了进步不小,但你还嫩着点。”符旸嗤笑,“这世上想要我符旸性命的人多得是,孟氏那一家都排不上号,你算哪根葱等老子老死了,你怕是还没轮到这机会呢。”
符旸怜惜这狼孩的遭遇,收了他当义子,还给这个义子取了名字。
“日后,你叫望,符望。”
狼孩以为“望”是期许的意思,多年后才知道符旸给自己取的“望”取自“出亡在外,望其还也”。
符旸的教育方式相当简单粗暴,正好克制符望这种野性十足的刺头。
不好好学字学兵法
打,打到肯学为止。
不好好学官话雅言
打,打到说得流畅为止。
不肯喊他爹
打,打到会甜甜喊爹为止。
“没有反抗的力量就要学会能屈能伸,这叫战略性蛰伏,养精蓄锐、卧薪尝胆,不是耻辱。”
符旸爱抚义子狗头,每次“毒打”义子之后,他都给义子灌输这样的思想。
符望要是很快认输,又会是一顿“毒打”。
“你是狼,不是狗,摇什么尾巴骨子里的血性不能丢,尽给老子丢人。”
符望:“”
怕是要精分哦。
在这样的教育模式下,符望不歪是不可能的。
“老子掐指一算,你今年差不多二十一二了吧”
符望翻白眼,他怎么知道自己几岁
“来,儿子,让你达叔带你去个好地方,成年人了,也该学会一些东西。”
“达叔”就是当年把符望打得重伤垂死的死囚。
符旸那时也是为了搭救因故变成死囚的老战友,才偶然救下了符望。
符旸收养符望,后者成了他膝下唯一的儿子,达叔自然也成了符望的武师兼长辈之一。
“学什么”
符望都被弄出心理阴影了。
符旸笑得贼兮兮,“去了就知道,好事儿”
最后,符望还是被拉去了女闾,稀里糊涂度过了一夜。
符望是天生吃这碗饭的人,二十七八的时候,成了符旸帐下最出名的悍将。
符旸作为东庆皇室安插在沧州监视孟氏的眼线,他与孟氏的矛盾也进一步升级。那段时间,符望明显感觉到军营的气氛变得不对劲,符旸这老头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憔悴消瘦。
“你快死了”
符望偶然听到医师的话,抓小鸡一样拎着医师到符旸病榻前对峙。
符旸虚弱笑道,“老子多大年纪了,还不许人老死呀。”
符望紧抿着唇,不发一语。
符旸今年才五十五岁,他身体一贯强壮,距离老死还远着呢。
前阵子父子二人对打,符望还被符旸靠着丰富经验压制了一阵。
若非符望有体力与力量优势,怕也占不到便宜。
怎么说病倒就病倒了
符旸说完,脸色猛地沉下来。
“老子要是死了,记得别亏待了帐下叔伯,不然下了地府都要爬回来掐死你。”
符望心底生出说不出的烦躁,“有人害你是谁孟氏那一伙老不死”
“冷静”符旸脸色不悦地斥责,“你这什么反应多年教导被狗吃了”
符望气得甩袖离开,再见到符旸的时候,对方却已是弥留状态。
“听着”符旸拼着最后一口气道,“不是孟氏别找真相”
三更天的时候,符旸去世。
符望气得将校场的兵器架全都砸了一遍。
符旸头七过去,与符旸不对付多年的孟氏派人上门,笑着想招揽符望当家臣。
“家臣你们也配”
孟氏使者也不介意,毕竟符望的脾气在沧州是出了名的差。
“少将军不想知道符将军怎么死的”
符望捏紧了拳头,险些克制不住想将人提起来逼问。
“你”
孟氏使者道,“少将军,如今只有我们家主能保住符老将军半生心血,您好好考虑清楚。”
符望脑中闪过灵光,倏地想到一个可能。
“皇室”
不过,怎么可能呢
符旸这老头对皇室忠心耿耿,符望稍微有一句不敬都会被他撵着打成猪头。
皇室凭什么对付符老头
孟氏使者笑得意味深长,符望的心却是沉了底。
“皇帝老儿这是怀疑义父了”
孟氏使者道,“伴君如伴虎,君心不可测。”
这话也变相承认了符望的猜测。
没多久,符望带着符旸留下的兵马心腹投靠了孟氏,却是听调不听宣。
孟氏为了拉拢他,也是使了大力,金钱、美人、宝马香车沧州百姓只说符望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居然在义父死后投靠了害死义父符旸的敌人,符旸旧部亦有不理解的人。
符望却是我行我素。
天下大乱,孟氏趁势而起,招兵买马不亦乐乎。孟氏对外扩张却忽略了暗中蛰伏的符望,这货反客为主吞了孟氏,又接受了当时实力最强的昌寿王的招揽,成了帐下第一猛将。
昌寿王知道符望喜美色,挖空了心思给这员爱将淘女人。
符望这人脾气不太好,有时候还会故意得罪人,例如他就在一次宴席上说自己看上昌寿王到手刚热乎的爱妾。那名爱妾模样堪称绝色,据闻她的相貌还与当年双姝之一王氏嫡女的王惠筠眉目相似。昌寿王也曾是这位才女的爱慕者,只可惜女神嫁了谢谦这个莽夫,红颜薄命。
因为这段往事,昌寿王对这个爱妾相当宠爱,哪怕她出身烟花之地也不嫌弃。
听到符望向自己讨要,昌寿王有些犹豫。
爱将重要还是爱妾重要
不用说啊,肯定是爱将重要。
他心里不太舒服,但还是大方地将给自己斟酒的爱妾推到符望身边。
爱妾被他这么一推,手中的酒壶掉落在地,酒水撒了一地。
女人表情微变,仍是温顺地俯身一拜,来到符望身边伺候。
酒席散去,符望坐在车厢闭目,双腿一伸便占了差不多整个车厢的位置。
女人只能缩在一角低头顺目。
过了许久,符望才松开衣襟散了散酒气。
“被人送来送去的滋味不好受吧”
女子低声道,“这便是妾身的命,无甚好受难受之说。”
符望嗤笑,“你生得很美,若是服侍好本将军,本将军便不将你送人。”
女子垂着脑袋,车厢视线昏暗,瞧不清她是什么表情。
“但凭将军做主。”
当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抚上胸口,符望笑着将女人揽入怀中。
昌寿王也是个短命的,当他要嗝屁的时候,符望带人投奔了许斐。
许斐被许裴逼死,符望又投奔了许裴,顺便跟许裴帐下谋臣韩彧结怨。
二人结怨归咎于一次庆功宴,韩彧看不惯符望小人得志,暗讽两句。
本以为符望是个莽夫,听不懂被骂,谁料这货是面憨心奸,贼着呢,将韩彧恨上了。
这之后,许裴被诸侯姜芃姬干掉,符望又想跳槽了。
只是跳到一半被姜芃姬帐下谋士亓官让设套抓住。
那有病的,大冬天还扇扇子的扇子精笑眯眯看着符望。
“符将军,多年不见可还好”
符望撇嘴嘲讽回去,“好得很,大冬天再也没风寒了。”
亓官让低声威胁,“符将军见了我主的时候,最好斟酌一下自己的说辞,免得人头落地。”
符望不信这个邪,最后却是被姜芃姬教做人,重温一遍被当年被符旸压着打的青葱岁月。
有人对姜芃姬道,“数家走狗,焉能轻信”
姜芃姬道,“他克不死我,若敢背叛,他死得会比我早。”
外界都以为符望会继续克死老板跳槽,谁料姜芃姬的命的确硬,愣是没事儿。
说起来,符望这人的战绩相当漂亮,打仗几乎没有输的时候。
只是架不住以前的老板太菜鸡,再猛的武将也挽救不了崩溃的全盘。
更别说
符望这货偶尔还会划水
天下将定之时,符望做了一件让世人震惊,外界议论的事儿。
他重新娶了原先的爱妾当正妻。
若仔细观察,便会发现这个爱妾出现之后,符望身边的莺莺燕燕逐渐没影了,只有她一人。
“以妾为妻,荒唐”
韩彧看到请柬直接扔了,送了一份薄礼,本人没有到场。
“老子娶谁睡谁还要跟他们商量一个个老匹夫,屁事儿贼多,正事儿不干,整天盯着人家后院脐下三寸的事情。”符望骂骂咧咧,他除了主公姜芃姬以及爱妻的话,几乎谁的话都不肯听的。
妻子叹道,“妾身先前经历,的确是受人诟病”
符望道,“可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陪我睡过了”
他睡自己女人,也没跑到光天化日下做不羞不臊的事情,外人哔哔什么
妻子笑得很勉强。
她其实也疑惑过符望为何如此钟情她,有次还故意给人灌了十几坛酒套话。
答案则是
“漂亮啊。”
符望醉醺醺回答。
“美啊。”
“瞧这脸,瞧这手,瞧这脚,哪里都喜欢。”
妻子得知答案,却是放心了许多。
乱世之中得一庇护所,总算不似无根浮萍到处漂泊摧残,她是感激符望的。
再见2018,你好2019
符望就这么一篇,今世剧情正文也蛮详细了。
s:白天开始,女帝漫画就要连载啦,书本简介页面的周边有漫画直通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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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8章 番外篇:姜琰(前世篇)
第1858章 番外篇:姜琰前世篇
姜琰,字惠平。
礼记曰,女子待嫁,笄而字。
意指女子成年许婚才能起字,“笄而字”中的字为“起字之意,又指婚嫁待聘。
故而,才有“待字闺中”这个词。
不过这个含义从姜朝第一任女性帝王登极,新一任储君行完成年礼又有了其他意思。
“取了也无人会喊,时日一长,怕是除了史书,无人会记得这个字。”
成年礼程序繁琐非常,饶是姜琰体质不同于常人,从天色微亮就被挖起来准备一直忙到月上中天,她也有些疲倦。不过,再累她也没有抱怨一句,今日典礼更是丁点儿不错。
姜琰很清楚,从今日之后,母亲会慢慢隐退。
等她真正能独当一面,压得住满朝文武,再禅位让权。
从协助帝王的储君再到真正掌权的帝王,二者的意义和责任截然不同。
姜琰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肩上担负的重任,早已将其视为生命的一部分。
“但臣见殿下神色微喜,明显是喜欢的。”
殿内除了姜琰还有个年纪微长些的青年,青年身上还穿着未换的朝服,相貌略显羸弱。
姜琰笑道,“自然喜欢,听闻这个字可是母亲准备许久,犹豫许久才挑的。”
满朝上下谁不知道陛下是个取名苦手
早些年,一些不知情的臣子想给族中小辈图个恩宠,厚颜让陛下给后辈赐字结果
次次都是车祸现场。
不论旁人给拟定多少个待选目标,陛下总能选中最难听的一个。
“惠平”这个字也是普普通通,但寓意很淳朴直白,念着也不难听,想来陛下是真的用心了。
姜琰无聊地用手指卷着青年朝服袖子。
“前几日太傅找孤说了你的事情,你不想听听他怎么看待你的”
青年眉头一挑,诧异道,“太傅知道了”
这事情他连家里父母都瞒得严严实实,父亲和母亲也一直以为自己与储君殿下接近是因为深受重用,前几日还不停在他耳边念叨婚配的事情,不过都被青年找了借口打发了。
母亲还好说,父亲却是乱世走来的老狐狸。
青年一直为自己瞒过父亲丰真而有些小小的得意,没想到仍是有人发现。
这个人还是殿下的授业恩师。
青年根据这些年发现的蛛丝马迹,还知道了对方另一重身份。
因此,卫慈的意见对他有不同的意义。
“知道了,很反对孤那时候说的话也有些重,怕是伤了他的心”
青年道,“关心则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