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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目前我还没见过案卷,具体的辩护方案要等看过案卷后才能定,不过我觉得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方轶道。
钱琳琳一脸茫然的听着方轶的话,好像方律师说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说,让她有点搞不太清自己老公的案子到底有没有机会。
她当然明白,这种事存在不确定性,而且不能全听律师的,之前她老公的案子不就是这样嘛,律师说的挺漂亮,判决结果却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兰姐是个精明人,她看出了钱琳琳的疑惑。
“琳琳,方律师既然愿意接你家的案子,就说明方律师觉得这两个案子有的打,否则他也不会接。”兰姐道。
钱琳琳不住的点头,随后道:“方律师,如果我委托您代理这两个案子,律师费得多少钱?”
“您父亲的案子相对比较简单,律师费一万元。如果有二审,另行付费,律师费是六千元。
您老公的案子比较麻烦,又是二审,我需要翻阅一审时的案卷,需要做的工作比较多。律师费十万元。”方轶说完看向钱琳琳。
钱老爷子的危险驾驶罪的关键点不在证据上,而是在于老年代步车是否属于机动车辆的定性上,有之前孙连鹏的案子经验,这个案子应该不难处理。之所以要一万的律师费,是因为钱家生活条件好,方轶觉得多要点家属应该能承担的起。
而曹月山的案子,一审判了十五年,案子比较复杂,工作量又比较大,方轶感觉要十万律师费并不高。
如果真能把这两案子翻过来,或者是让曹总在里面少蹲几年,家属绝对会觉得这律师费花的值,会对他感激涕零。方轶也能多两个拿得出手的成功案例。
“方律师,不是我信不过您,主要是我对这两个案子信心不足。这样吧,这两个案子我都委托给您,律师费分两期,前期给您三万,具体那个案子多少钱,您自己定。
后期的费用根据结果定,如果我爸被判无罪,我再给您两万。如果我老公被判无罪,我再给您十五万,如果我老公被判的刑期少于十五年,每少一年我给您一万。这样行吗?
您不要误会,并不是我爸没有我老公重要,我之前问过其他律师,我爸这种案子如果认罪态度好,在里面可能也就蹲个两三个月,时间短。我老公要是被判无罪,那可少蹲十五年啊。”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钱琳琳之前给了那位京城律师十五万元律师费,结果案子输了,律师费人家一分不少的拿走了,她觉得自己太亏了。所以这次她想将两人的利益绑在一起,也给自己减少些损失。
“恕我直言,您这种方式属于风险代理,刑事案件是不准风险代理的。这个收费方式恐怕我没法答应您。”方轶摇摇头道。
好家伙,刑事案件风险代理,这要是写在合同里,以后对方要是想赖账不给钱,直接拿着去司法局投诉,一投诉一个准。收不到钱不说,还得被处分,何必呢。
钱琳琳听方轶说完,心里一时没了主意,转头看向兰姐求助。
“方律师,琳琳,我提个建议,你们听听是否合适。
你们两位都是我的朋友,如果信得过我,不如这样,律师费给六万,琳琳爸爸的案子一万,老公的案子五万,方律师先把案子启动起来。
后期如果琳琳爸和老公都被判无罪,琳琳再给二十万。当然这二十万是不能写在协议里的,你们双方做个君子约定,我来做见证人。你们看怎样?”兰姐道。
既然兰姐开口了,而且律师费提到了六万,在当地也算是不少了,方轶能接受,便点头答应了。至于后期的二十万……七分努力,三分天定,就看运气了。
钱琳琳一听也觉得合适,如果两个亲人都被判无罪,别说二十万,就算是五十万她也同意,但是如果达不到这个条件,自己只需要支付六万元律师费,也不算太亏。
在兰姐的撮合下,双方终于达成了一致,商定周一去律所签署相关手续。
与此同时,公平律师事务所主任顾清平正坐在办公室内皱着眉头想事,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主任,您让我打听的事有结果了。”一位三十岁左右,颇有些姿色的女子走了进来。
她是公平律师事务所的行政主管,也是顾清平的表妹,叫吴小清。具体是顾清平姨家的表妹,还是舅舅家的表妹,谁也说不清,反正律所里的人都知道他们是表哥表妹关系,这年头表哥表妹的,不好猜测。
“哦!什么情况?”顾清平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问道。
“孙正义手下的那个方律师是去年才加入正义律师事务所的,是个法学博士,之前一直在大学里教授刑法,是个讲师。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家发生了变故,离婚加辞职后,他加入了孙正义的律所,成了工薪律师。
最近高金兰跟他走的比较近,瞧那意思,孙正义有意通过方律师拉住高金兰,取代咱们成为盛丰集团的法律顾问。”吴小清道。
第113章 居安思危
“方轶这个人怎么样?”顾清平问道。
“这个人专业能力挺强的,之前市中院那个‘刀下留人’的案子就是他代理的,在网上火了一阵子。后来他又代理了几个案子,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在正义律师事务所网站上有他的介绍,网上也有一些他个人的简介。
平时,方律师比较低调,基本上两点一线,周末有时会回老家。他老家就是咱们县下面村里的。
据说褚怀和赵忠诚比较妒忌方律师,有意排挤打压他,但是根本压不住他,孙正义对方律师的态度也是不清不楚的,对手下的争斗既不支持也不明确表示反对,有点随波逐流的意思。与当初对王律师的态度截然不同。”吴小清道。
“嗯,褚怀和赵忠诚那两个家伙就是烂泥扶不上墙,孙正义的业务也就那些,年纪大了,精力不行,想法也跟不上,开拓不了什么新业务。
这个方律师倒是要注意下,你找机会跟他接触下,看看他的想法。”顾清平想了想道。
“好,我这就去办。”吴小清微笑道。
顾清平是在市里大律所混过的,在市里待了五年多,后来赚不到钱,便回到了县里,没想到回来后正赶上以前带他的师父准备退休,转让律所,他有意接手,师父便将这家律所转让给了他。
他师父与孙正义是同一时代的人,两人之前是同事,后来一起出来创办了正义律师事务所。世上的事就是这样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他师父与孙正义一起干了七八年后,两人因为一个案子的律师费提成问题爆发了冲突。
其实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两人在之前的合作过程中就有摩擦,这次案件提成问题只不过是一个导火索,引燃了两个蓄势已久的炸药桶。
孙正义使用手段将顾清平的师父排挤出了律所,后者出来后创办了公平律师事务所,摆明了要跟正义律师事务所一绝高低。
两家律所一直以来都是平分秋色,因为水平和人脉关系都差不多。但自从顾清平接手公平律师事务所后,对律所进行了改革,换了一个五百多平的办公场所,又陆续挖来了不少律师,把律所包装成了当地最大、最好、专业能力最强的律所。
顾清平本就善于钻营,接手律所后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把律所上面的婆婆们捋的顺顺的,随后更是当选了县律协的会长,各种头衔弄了一箩筐。
最近他发现盛丰集团的高金兰两口子不怎么来所里了,而且有一次他看到高金兰去了正义律师事务所,于是便起了疑心。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顾清平找来专门负责盛丰集团业务的律师一问才知道,原来高金兰之前找了正义律师事务所的孙主任咨询法律问题,孙主任指派一名叫方轶的新来的律师给高金兰提供法律服务,高金兰挺满意的,后来高金兰与正义律师事务所走的比较近。
顾清平立刻感觉到了危机,盛丰集团是县里的大型企业,这几年一直在跟公平律师事务所合作。早先他听说高总对公平律所律师的服务有些不满,但是后来又没信儿了,他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现在看来不那么简单,有可能是风暴前的宁静,很可能盛丰集团明年会换掉法律顾问。
居安思危,他立刻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干将吴小清去打听情况,今天听吴小青说完,他对方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心将方轶拉到自己律所来,为自己干活。
周六中午,方轶刚吃完饭,正对着电脑查案例,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兰姐打来的。
“兄弟,晚上方便吗?姐找你有点事。”兰姐的语气显得有些焦急。
“方便,今天没安排。兰姐,您什么事?”方轶问道。
“我现在市里,一会儿回去,晚上我请你吃饭,咱们见面聊,你等我电话。”兰姐道。
“好,我等您电话。”说完,方轶挂断了手机,心里琢磨着:昨天一起吃饭也没见兰姐有什么异常啊,难道是钱琳琳那边变卦了?
下午四点多方轶接到了兰姐的电话,二人约定在小区门口的饭店见面。方轶走进饭店时,报了兰总的手机号。服务员将他引到了二楼的一个包间内。
不一会儿,兰姐到了,她身后跟着于满堂,两人面露忧色。
“兰姐,于总,这是怎么了,你们脸色不太好啊。”方轶道。
“哎,别提了,德发建筑地震了。”于满堂叹了口气道。
“地震了?!”方轶一脸的懵逼,这几天没听报道说有地震啊!
“兄弟,你别听他瞎说。服务员,捡你们店里拿手的给我们上几个,三个人的量。兄弟你再点几个。”兰姐随手将菜单递给了方轶。
“不用点了,我经常来,对这儿比较熟。”方轶说完冲着服务生道:“就按这位女士说的办吧。”
见服务生退了出去,兰姐喝了一口茶水,这才说话:“年初时,德发集团开始内部整顿,跟我们盛丰集团合作的德发建筑也在被整顿之列。
上次咱们去德发建筑谈合作,那个刘总你还记得不,就是那个小黑胖子。”
“记得,当时咱还请他吃了一顿饭呢,咋啦?他也被整顿了?”方轶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颤。
“嗯,刘总因为吃拿卡要,被人举报了。”兰姐道。
“其实就是内部斗争,黑胖子是被自己人举报的,据说牵连了二十多家上下游公司,还有好几位中层干部。
德发集团派来了一支调查组由总部的一位副总带队,同时还聘请了会计师事务所和律师事务所参与,现在正在查这事。”于满堂道。
“那盛丰集团与德发建筑的合作?”方轶算是明白为什么眼前的二位面露忧色了。
“目前我们还没有接到通知,我们盛丰集团跟德发建筑之前没有合作过,这是第一次,说实话除了请刘总吃过几顿饭,送过几个红包外,我们还真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兰姐话说到一半停下了。
第114章 哎!好好的一个周末就这么没了!
“您是怕德发建筑搞一刀切,将所有的合作方都拿掉,重新招投标?”方轶道。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兰姐道。
“那我能帮上什么忙吗?”方轶不知道兰姐找自己有什么目的,他不过是一个小律师,跟德发建筑搭不上边,更说不上话。
“我们想来想去,只有你能帮上忙。”于满堂道。
见方轶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兰姐道:“你那个师哥周慎,现在是德发集团的法律顾问,他在集团的地位比较特殊,知道的也多,说话也有一定作用。我想请你帮忙,走走他的门路,看看能不能通融下。”
“这……”方轶有些为难。
他与周慎虽然关系尚可,但是这事是人家集团公司内部的事,周师哥能不能买自己的账,不好说啊!
他是真不愿意舍脸求人,但是兰姐和于满堂又求到这儿了,直接拒绝了倒是干净,但是以后恐怕自己也就跟兰姐掰了,别想再从兰姐手里拿案子了,这可是个大客户。
兰姐看到方轶面露难色,以为他在考虑费用的事,便道:“兄弟,你别为难。该花的钱我们绝不吝啬。我这儿有张卡,里面有十万块钱,密码在卡背面。如果不够,打电话给我,我转给你。”
说完,兰姐将一张工行的借记卡放到了方轶面前。
“兰姐,我不是这意思。您想啊,德发建筑出事了,我这个节骨眼上给他打电话,我是怕周慎为了避嫌,故意躲着不见我。
这样吧,我给他打个电话,如果他答应见面,说明咱们有希望,如果他找借口不见,您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方轶急忙解释道。
“没问题,尽人事听天命。就凭你们的交情,我相信,只要是你打电话,他一定会见。”兰姐给方轶打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