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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萍问道。
喜凤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三春，又看看黛玉，自进屋黛玉便没有说话；当然；此时也没有她能插得上嘴的事情。
舒萍低头，眉眼一转；旋即抬头。
“今日天气不错，如今日头正好，不如我在院子里面摆上茶点，你与我说说话，这里也就只有三个丫鬟而已，小厮守着门，便是贝勒爷回来也是会通禀的。”
眼下，舒萍是想把三春黛玉都支走，可是却真的没有支走的地方，走远了，没准儿这几个姑娘就真的被皇家那几个摧花的给看中了，可是她与喜凤说的，又是私密的事情，所以也只能这样做。
“嫣翠。”舒萍喊道。
“奴婢在。”刚刚奉茶的丫鬟走进来，在舒萍近前说道。
“你在院子的石桌上备些茶点还有果子，今日福晋我要宴请贵客，对了，前儿个送来的那几样稀罕物也拿出来，正好让贾家的少奶奶看看。”舒萍和嫣翠说完又转头和喜凤继续说道
“九少爷从街上淘来的，说是稀罕物，你们帮着看看，我是第一次来金陵，常年也就是围着孩子家务转，有的东西还真的是不认识。”
舒萍说罢亲自携着喜凤的手出了正厅，后面黛玉和三春互相看看，也随着跟上去。
雪柳下，一张石桌，一张是木桌，石墩子和椅子上全都铺上了厚厚的垫子，桌上摆着桂花糕，蜂蜜玲珑酥，香芋卷，核桃蜜等点心，零零散散五六样，另外放着一个十分大的托盘，里面放着新上的蜜桔，黄脸儿的鸭梨，新鲜的苹果，还有两壶香茶。
喜凤与舒萍坐在石桌前面放着的两张椅子上，而石桌子面前也就只有两把椅子，迎春看了看，脸上露出不解，黛玉颔首，偷眼看喜凤，也没了主意。
探春一直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而惜春，则是一脸懵懂，看了喜凤，而后就被丫鬟端着的托盘内的物什吸引住了。
“你们都是姑娘家，坐在一起有得聊，我们聊的事情，有的你们还听不得，这几样你们先看着，缺了什么也只和丫鬟们说就好了，在我这里没有什么需要客套的！”舒萍说着拉着黛玉和迎春的手让她们两个坐下。
“这位叫迎春的妹妹一看就最大，今日我就把这茶话会交给你了，余下的都是你的妹妹，黛玉，你与我也是说过话的，我是什么脾气你也该知道，你们啊，有女儿家的拘谨我不管，但是在这里尽管放开就是了。”
“是！”迎春的声音如蚊蚋一般，而黛玉也比她大不了哪儿去。
舒萍转身，眼中满是怜惜。
万幸的是，胤禟带来的那几件东西吸引的四个姑娘的注意力，几个人很快就玩儿了起来。
这边，舒萍斟了两碗茶，一碗送到喜凤手中让她暖手，而自己也端起另外一碗，还别说，这会儿还真的冷了不少。
“以前咱们也这样过，现在，都是做娘的人了，人啊，真的不服老不成了。”喜凤感叹道。
“去！要老你自己老去，我才不要和你一起老，我还不到而立之年呢，这会儿乃是正当年，凭什么做了娘就老了，你若是老了，可千万别来找我了，我还担心你把这老劲儿传给我呢！”舒萍笑骂道。
“可是家中的那些事，真的弄得我心力交瘁，还好，再等不了多久就能去京城了，只希望这日子能过得松散一些，即使是操心也是为夫君为子女操心。”喜凤叹道。
“哪儿都是一样的，因为哪里都有争名逐利，不过我赞成你这句话，即使操心也为自己爱的人操心。”舒萍说道。
“其实，今儿个我本就是想带着黛玉与迎春来的，只是被夫人看到了，虽说是当个笑话说给老太太听，但是老太太还是在大家的说笑中说让带着探春惜春出来见识见识。你说，这……本就是大家闺秀，何苦出来抛头露面，万幸现在宝兄弟去了学堂，不然我还得带着那个宝贝疙瘩来。”喜凤拨着茶碗，轻抿一口然后继续说道
“我也是看不下去的，迎春在家中，若不是我护着，恐怕被那起子婆子丫鬟吃了都不知道，早前我就回了大太太，说是等进京的时候带着迎春一起去，往后说亲不是显赫也是富贵的。这话，定是让二太太听到了，这才有了今天的那一出。”
喜凤苦笑着，她也没有什么偏帮，这也只是一步计划而已，可是现在却被弄得赶上了悬崖，除了投降再也没了别的路。
舒萍望了望另外一边的四个姑娘，见她们玩儿的开心，便接着喜凤的话压低声音说道
“我依稀听着，黛玉的父亲往后要回京城述职的，往后黛玉也是一定要走的，你们家老夫人可是能放人？”
喜凤听到此话，冷笑一声，也压低声音说道
“你可不知，我那嫁到镇江的姨妈下个月就要带着儿女来贾府做客的，姨妈家的那位宝妹妹，可是个玲珑人儿，听说宝妹妹是要被送进京城，不过依我看着，二太太是绝对不会放人的，指不定还想和我那宝兄弟配个金玉良缘呢！”
“金玉？”舒萍惊讶地倒吸一口凉气，看了看另外一边的黛玉，这才发觉，从刚刚喜凤说到家中的宝兄弟，黛玉便没有任何反应。红楼不应当是木石前盟么？为什么刚刚提到贾宝玉的时候，黛玉没有反应，就连一个普通表兄妹应有的那种关注都没有。
“我刚看着，黛玉……莫非咱们当初猜得不对？”舒萍说道。
舒萍喜凤在船上的时候就猜测过，黛玉这次在外祖母家住着，虽说还小，但是保不齐贾家就打着将宝玉和黛玉凑成一对儿的主意！
“那晚可是事儿多了，先是你说要搬走，而后老太太那边就出乱子了，宝兄弟问黛玉妹妹玉的事儿，妹妹说没有，宝兄弟魔怔，扔了玉，谁知道失了准头，砸到了黛玉妹妹身上。”
“什么？那黛玉有没有受伤？”舒萍忙问道。
“黛玉被砸到了头，当即便流了泪，口说若是表兄不喜她走便是了，何苦这样无礼！唉，这几日黛玉都是住在我隔壁的院子的，因着宝玉要上学，所以两人自那日起便再也没有见面。”喜凤说道。
舒萍真的觉得自己被惊呆了，传说中的木石前盟啊，到底出了什么差错啊！
其实舒萍不知道的是，在她留在黛玉船上的那几天，说给黛玉的话给她带来了很多的启发，黛玉深感自己不能这样一蹶不振下去，因为家中还有父亲要照顾，所以做派也慢慢强硬起来，但是舒萍一直都在担心着胤禛还有家中的事情，所以即使眼前是她最怜惜的林妹妹她也没有拿出一个穿越者的觉悟去细细的观察。
毕竟，在追星和家人之间，家人更重要！
而她也就不知道，所谓的木石前盟，已经被她这只巨大的蝴蝶给扇没了！
“探春，惜春，我都喜欢，可是她们两个，探春，是二老爷膝下的庶女，这个我倒是也能说得上，只是惜春，她是宁府的小姐，若是带着她进京，我得有个缘由吧，我没有想过用她们做任何的买卖，其实家中的兄弟妹妹们，就连贾兰，我也是给存了一份钱的，我只希望她们过得平安喜乐，只是现在，我实在是没了主意，而且有的事情我也没有权力，所以只能求到你这边来，我不求她们几个能嫁入宗室家，我只想护着她们两年，都带到京城也更好，这样我就能给她们安排一门她们称心的婚事。在这金陵，我可真的不相信什么父母之命了！”
喜凤一大串话说着，舒萍也听得明白，若是问谁最怜香惜玉，舒萍绝对会高傲地举起手，是的，女儿无辜，生在这社会，注定只能做男人的附属。
“我来想办法，现在你只要稳着你们那家子人就好了。”舒萍说道。
“会不会……”
喜凤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舒萍捂住了嘴。
“你只要照着我的安排去做，别的什么都不用管了，我保证按照对你的承诺去做！”舒萍难得严肃地说道。
喜凤点头，从舒萍的眼神中她看到了希望。
另外一边，密室中，康熙带着韦小宝正出来，而韦小宝怀中，搂着目光有些呆滞的紫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密室中几声闷响，紫玉微微挣扎，韦小宝摁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
“爹爹会善待他们的，不会追究的。”
紫玉感觉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她抬起头，看着那双与自己十分相似的眸子，轻轻点点头。
一旁，挽着妇人发髻的双儿与建宁将紫玉接走，虽说紫玉还是不认建宁，但此时建宁已经不要求什么，只要孩子回来了就好。
“那几个人，是朕杀的，和你没有关系。”
康熙话落，韦小宝与建宁看着康熙，不发一言。
“他们是你的兄弟，不是吗？”康熙对韦小宝说道。
“已经不是了，我是为死去的无辜的兄弟报仇，他们早就不是了！”韦小宝说完，拂袖离去。
一时间，院中是剩下康熙一人。
“呵呵，我们都变了！可是朋友，注定是要为彼此改变的，不是吗？”康熙对着远去的韦小宝的身影，轻声说道。脸上没有愤怒与无奈，只有欣慰。
七天后，一行马车出城门，向北行驶。
马车里，舒萍看着坐在一旁的惜春与探春，笑了。
………………………………
124三春去处
当众人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进了十一月；进京的时候，正好下了第一场雪。而在这场雪之前，一路上；虽是有太阳，却总是让人觉得干冷。
回京的车马，前面是探路，随后是扮成家丁的侍卫；最前面的马车是康熙的；而后是胤禛胤祺胤禟的，胤禛和胤祺一直都跟着康熙办差；而胤禟则是自己一个马车，后面跟着三辆装得满满当当的大马车。
贾琏随着微服的车队前后巡视，这一路也算是得了不少经验，舒萍喜凤带着黛玉，迎春，探春，惜春共三辆马车，再往后是韦小宝家的车队。此次回京，大部分车马都是韦小宝出资准备的。
此时车队已经到了河北保定，阴沉沉的天，一场雪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不一会儿，路上便被雪覆盖了，天地间，只剩苍白。
“这场雪，似乎比往年来得要早了些。”舒萍请撩开帘子，看着外面鹅毛般的大雪说道。
“真好看。”惜春裹着毛茸茸的披风，只露出一张圆润的小脸。
“是啊，雪真的很漂亮，白白的，不管有多少的不好，一场雪下来，都被掩埋了，看起来，是那么地美好。”探春轻叹一声说道。
“探春姐姐……”惜春小声说道。
舒萍裹着大红披风，手上拿着暖炉，此时已经换了韦家在北方的客栈送来的大马车，马车外面用厚毛毡围着，外面绷着防雨的雨布，看着甚为笨重，却是十分保暖。
每日赶路虽是比较急匆匆，但有伴儿说话，却也没有那么无聊了。
因为本身庶女身份，探春总是表现得十分强硬，有时候喜凤也会忍不住说两句，毕竟现在不比在家中。
不过舒萍倒是更加喜欢这样的女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不然，一句话三个弯儿，实在是没有意思。
至于惜春，本就是小孩心性。这次进京，迎春是本来就跟着上京城的，而贾赦也是十分同意的，因为在京城，就意味着更加接近权力的中心。荣府的大房，其实还是十分不平衡的，虽说贾琏用功，但贾母最疼爱的却是贾宝玉这个衔玉而生的二房小孙子，而贾赦本人的做派，与贾政比起来，再加上邢夫人与王夫人的出身，贾元春的归宿。大房，实实在在的是被二房压下去了！
迎春进京，一有喜凤这个亲嫂子帮衬着，二来还有京城四福晋的关系在，往后就算是不入皇家，就是嫁到京城宗室做个妾室也比嫁在金陵要好，为了给迎春铺这条路，贾赦咬着牙将自己压箱底儿的宝贝拿出了一大半儿交到了迎春手中，只是本来迎春还十分感动，但后来听贾赦邢夫人说进京后要为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想，多与四福晋等尊贵的人交往的话，硬是一晚上没有睡觉。
这时候迎春才发现，她这个大小姐，和那些珠宝古玩没有任何区别，都是父母想送到京城供着京城的贵人把玩的玩物而已。
惜春是宁国府的小姐，但是因为宁国府的一个赛着一个的没有谱，舒萍便出了个主意称给自己的小妹妹找一个玩伴，就像当初她与喜凤那样的关系，惜春与舒鲁年龄差不多，伴在一起，也能学学女儿家的温柔。
只是宁国府的招猫逗狗的性子，虽是喜不自禁，但是却也没有像贾赦那个有些表示，最后还是贾府的老太太从自己的体己拿出一部分交给惜春，尤氏从自己的体己中拿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