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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他才说道：“这个数据库加密了，只有一个人能访问。”
劳伦斯·菲什伯恩还是眉头紧皱，“这个权力对于一个人来说实在太过强大了。”
不远处，蒂娜·菲和斯嘉丽一直在关注着镜头前的拍摄场地，两个人也在点头，显然很认可劳伦斯·菲什伯恩的台词，如果现实世界中，真的有个人可以通过设备监听她们的一切，那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坐在导演监视器后面，杜克却想到了另一件事，这个国度远不像他宣传的那么民主，被监控的程度……
他摇了摇头，精力又转回到了拍摄片场上。
克里斯蒂安·贝尔盯着劳伦斯·菲什伯恩，“这就是为什么我把这个权力给你，只有你可以使用。”
劳伦斯·菲什伯恩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监视三千万人，这可不属于我的工作内容。”
克里斯蒂安·贝尔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转而说道：“这是小丑的声音样本，如果他在这个城市中的任何一个手机信号的范围内说话，你可以通过它来确认并且定位。”
思考了几秒钟，劳伦斯·菲斯伯格才说道：“我可以帮助你这一次，但请把我下面的话当作我的辞呈——只要这个机器还在韦恩企业，我就不会留在这里。”
克里斯蒂安·贝尔转身向着外面走去，“当你完成后，输入你的名字。”
“Cut！”杜克喊了停，然后说道：“这条过了，为贝尔补妆，我们去拍摄下一条。”
放在一起拍摄的文戏，其实有着同样的特点，那就是演员和镜头所要表达的意图很接近，这样相对也会减少一些表演和拍摄的难度。
剧组转到了另一个摄影棚，等蒂娜·菲和斯嘉丽喝了一杯咖啡，找到拍摄场地来的时候，杜克已经指挥剧组忙完了准备工作，新的一场戏即将开始拍摄。
几个假蝙蝠侠和上一部的稻草人被捆在了布置成停车场的摄影棚里。
这场戏非常简单，只是几句对白。
但在蒂娜·菲和斯嘉丽·约翰逊看来，这场简单的戏，却是在表达不简单的主题。
那位假蝙蝠侠的台词是对蝙蝠侠的质问——你凭什么拥有这权利，你觉得自己与我们有什么区别？
蝙蝠侠的回答是——我不穿冰球的护胸。
然后，沉默的转头走掉。
“他为什么不回答呢？”
这场戏结束后，斯嘉丽忽然问道：“反而给了这样一个答案。”
尽管蝙蝠侠以幽默的方式讽刺了对方的提问，但他并未直面回答那个问题，蒂娜·菲看得更明白一点，“因为对那个问题，蝙蝠侠无言以对。”
“无言以对？”斯嘉丽不禁奇怪的看着她，“为什么这么说呢？”
“很简单，蝙蝠侠凭什么就有权力去破坏法律？”蒂娜·菲的眼睛转向了杜克那边，“我认为这是杜克想要表现的一层含义。”
斯嘉丽皱起眉头，“因为蝙蝠侠是超级英雄啊，他的出现不就是为了拯救这座城市吗？他不是正义的化身？是哥谭的义务警察吗？”
“亲爱的，谁赋予了义务警察执法权？”蒂娜·菲认真的说道：“超级英雄就应该凌驾于法律之上吗？”
第六百一十章 另外的结局
“你没看过《黑暗骑士》的剧本？”
听到蒂娜·菲的问话，斯嘉丽·约翰逊摇了摇头，说道：“我最近一直忙着准备《美国队长》，还没有看呢。”
“我前几天刚刚看了一遍，”蒂娜·菲的眼睛再次转向杜克那边，“很有感触，这应该是杜克自《拯救大兵瑞恩》之后，最有深度的剧本了。”
不等斯嘉丽说什么，她接着解释道：“与过去的超级英雄电影，即便是《蝙蝠侠：开战时刻》都不同，这更像是一部基于现实的警匪片。”
斯嘉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蒂娜·菲继续说道：“这么说吧，如果现实世界真的具备一个像布鲁斯·韦恩一样，能力超出一般人的超级英雄，什么力量才能约束他们？”
“他们自己？”斯嘉丽试探的问道。
“这么说没错。”蒂娜·菲点了点头，“换种说法，能约束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的道德准则。一个人如果只是以道德去约束，然后按照自己的准则行事，其实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斯嘉丽立即明白了过来，“如果他突破了自己制定的准则，带来的危害可能会比他打击的犯罪还要大？”
“就是这样。”蒂娜·菲双手抱胸，看着另一边化好妆的尼古拉斯·凯奇，“哈维·丹特变成双面人，后果极其严重。”
斯嘉丽也看向了那边，嘴中嘀咕的却变成了不相干的事，“杜克什么时候对这么复杂的电影感兴趣了。”
在她的印象里，杜克制作的电影包括魔戒三部曲在内，一向都比较简单，唯一一部她眼中想要探讨问题的电影《十万火急》，对一些深入的东西也只是稍稍碰触，导致被评论界抨击成“为洛杉矶警方歌功颂德的电影”。
毫无疑问，《黑暗骑士》具备深层的现实意义，曾经被粉丝解读出无数的含义，甚至每句台词也有不同的理解，但杜克不会记得那么多细节，不过设计出的台词，还是触及到了混乱、法律以及道德准则等方面。
聪明的导演，不会轻易下达定义，只会交给观众去判断，相比过往的超级英雄电影，《黑暗骑士》的主题和情节无疑要复杂的多，但他也不会过于复杂，道理很简单，这个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会认为看不懂的电影会是好电影。
就像他在《守望者》上提醒扎克·施耐德的一样，《黑暗骑士》首先是一部商业大作，然后才是其他。
这部电影会很黑暗，却不会完全黑暗，完全黑暗的电影，观众也无法接受，也会招致主流媒体的疯狂抨击。
曾经的克里斯托弗·诺兰够独立特行，但在这方面依然要妥协，最为典型的莫过于两条船和船上成员选择的戏，按照整部影片的风格，似乎船应该爆炸才对。
然而，船最终没有炸，这里带给观众的无疑是希望……
试想一下，如果船真的爆炸了，那些以维护社会道德为己任的媒体，会怎么看待这部电影？
这可不是一部只在狭小范围内传播的文艺片，而是拥有无数粉丝的蝙蝠侠电影。
还有，让一个黑人扔掉遥控器……
说白了，克里斯托弗·诺兰本质上依然是个主流导演，杜克当然也会做同样的选择，首选扔掉遥控器的一定是、也必须是一个黑人。
不止是这些，还有关系到儿童的戏份。
漆黑的摄影棚里，尼古拉斯·凯奇饰演的哈维·丹特生前最后一次抛硬币，正面“审判”戈登的儿子。
就在凯奇把硬币抛向空中等待结果时，由特技替身妆扮的蝙蝠侠冲过来把凯奇扑倒，两个人转而滚向了布置成爆炸现场的楼房的边缘，然后掉了下去。
当然，这两个人都落在了下面的垫子上。
杜克喊了通过后，剧组再次转场，去拍摄随后的戏，特技演员左手抱着戈登儿子，右手抓着木板吊在空中，用尽力气把小孩交给了上面的戈登，然后掉到了下面的绿色垫子上。
影片结局的戏份只用了半个下午就拍摄完毕，但杜克没有宣布这场戏就此结束，而是又拍了另一个结局。
这个结局有些过于敏感，杜克也没想好要不要在以后的DVD版本中推出。
结局肯定要做出改变，而且同样黑暗，哈维·丹特射中蝙蝠侠，导致他无力还击，然后完成了对戈登儿子的审判，只是硬币显示的是光洁的一面……
接着，他又对戈登进行了审判，戈登同样通过了审判，双面人就此离去，只是最后发话还会重来，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些间接害死了瑞秋的凶手。
是的，这个结局中双面人活了下来，小丑彻底赢得了哥谭市的灵魂之战。
不过，拍摄完成后，杜克暂时将这部分戏封存了起来，这样的结局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不会讨好。
其实，在要使用的结局中，哈维·丹特也完成了对戈登儿子的审判，杜克专门让约翰·施瓦兹曼给了蝙蝠侠的手一个特写，他接在手中的硬币，是光洁的正面朝上。
放在影片里，这比杜克拍摄的另一个结局更符合观众的预期，对那些喜欢思考的人来说也更有思考价值，因为蝙蝠侠不敢赌这一次硬币的结果，因为他认为抛硬币完全是没道理的。
如果抛硬币定生死真有冥冥中的道理，那么一个无辜的孩子确实就应该得到正面，这样看来蝙蝠侠救小孩就是“多此一举”，并且这个“多此一举的”行为害死了“因为正面而不会打死小孩”的丹特。
当然这些都是假设，杜克也没有拍摄相关的镜头，只是自己的思考，要是这次蝙蝠侠不把丹特扑倒的话，孩子照样也会平安，但谁又敢赌一定是正面呢？
或许这次正面也可以说明，哈维·丹特“不应该”在这次抛硬币的时候被干掉，因为是正面他就不会杀孩子。
而下一次“审判”戈登，从情节的发展不难预测，戈登肯定是背面，所以蝙蝠侠如果在第十三次抛硬币时出手救戈登，显然更有必要。
但无论是杜克，还是曾经的克里斯托弗·诺兰，都没有如此拍摄制作，主要是因为蝙蝠侠这样一部标准的美国主义电影是不可能不救孩子的。
而且戈登也被硬币审判出了结果，那这就破坏了电影留给那些喜欢思考的观众对于戈登的思考，因为戈登是哥谭中务实的代表，他知道没有完美，人也无法纯洁，善恶有时根本无法划分清楚，他愿意用恶的手段去解决恶，只要能解决问题。
所以说，务实或者是接受现实，究竟是好还是坏，杜克这个导演不能决定，这个由观众来思考要比由硬币来决定更加有趣，不是吗？
洛杉矶地区的拍摄基本都是在华纳制片厂和休斯飞机厂之间来回转换，那些比较大的场景，像结尾的这场戏以及小丑和蝙蝠侠最后的个人对决，全都放在了休斯飞机厂的机库里。
剧组的运转都算是比较顺利，就连状态起伏不定的尼古拉斯·凯奇，在遇到低谷的时候，也只用了几天时间就重新找回了正常的状态。
时间慢慢临近圣诞节，杜克中间去伦敦看了看《哈利波特与凤凰社》的拍摄，这个系列由罗宾·格兰德和乔安娜·罗琳那个原作者在那边盯着，也能让人放心。
在经过阿方索·卡隆的过渡之后，哈利波特工作室最终采用了乔安娜·罗琳的意见，选择了大卫·耶茨这个英国导演执掌《哈利波特与凤凰社》。
现在已经到了2006年年底，当初的那些小孩也渐渐长大了，相当多一部分都跟好莱坞的童星相似，开始走上长残的道路。
就算少数没长残的几个，演技也基本没有任何进步，例如艾玛·沃特森这样的，还有着向演技更烂的地步转变的趋势。
不过，他们的演技好坏影响并不是特别大，因为在观众的心里，艾玛·沃特森不管怎么演，她就是赫敏·格兰杰。
其他主要演员也是同样的道理。
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这些小明星们的家长和经纪人，一次又一次向剧组狮子大开口，基本这几部电影每次开拍前，罗宾·格兰德都要拿出相当的精力，去摆平小演员们的片酬问题。
从小演员们的角度去看，这是理所当然应该争取的报酬，但站在杜克这些投资人的立场，这无疑是在分他们的蛋糕。
好在罗宾·格兰德牢牢记着杜克当初的叮嘱，尽管格兰芬多黄金三角的片酬已经上涨到了千万美元的级别，剧组却始终没有在分成方面松口。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不可能维持太久，比如小演员们的经纪人已经联合在了一起，打算等系列的终结篇时，要求一个巨大的分成比例。
作为终结篇的《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会以上下集的形式制作上映，却要一次性拍摄。
毫无疑问，作为系列的终结，必然会引爆粉丝的热情，经纪人们也知道怎样才能获取最大的利益。
但杜克也做好了准备。
从伦敦返回洛杉矶，杜克得到了一个好消息，剧组在佛蒙特州找到一家准备拆掉的医院，可以用来实地拍摄爆炸戏。
第六百一十一章 拉低层次
剧组能找到这家医院去实地拍摄小丑的爆炸戏，说起来还要感谢一个人，那就是佛蒙特州的民主党参议员，名叫帕特里克·克莱希。
此人极度喜欢“蝙蝠侠”，属于超级粉丝那种，他曾经为《蝙蝠侠》动画片做过旁白，还为《蝙蝠侠》小说写过前序，《黑暗骑士》筹备时主动找到的杜克，强烈请求能露一面。
杜克很清楚，走到现在的地步，不可能不与政治打交道，也就给了这位州参议员出演的机会。
他的戏已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