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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甚少。相反的是,这个时代的欧洲科学家们更加有名,尤其是医学家们,可以说随随便便就甩美国人几条街。但是因为两次世界大战,大批人跑到了同文同种却安全的北美大陆……
嗯,扯远了。
谈妥了分红和投资足球俱乐部的事情,约翰在汤姆逊的陪同下享用了一顿“美好”的午餐,下午四点多钟才回到了入住的酒店。而在他回来半个小时之后,安娜·亨特拉尔也一脸兴奋的走进了他们的房间。
“呵呵,看来今天的收获不小啊!”
看着妻子那一脸的笑容,约翰心中一动,笑眯眯的开口道。
“嘻嘻,当然!”
安娜一脸得意的仰起头,得意地说道:“今天在拍卖会上买了四幅画,其中有一幅是康斯太勃尔先生的作品,还有一副是透纳先生的作品!”
“哦?那可真是意外的惊喜!”
听了安娜的话之后,约翰也忍不住眼前一亮。
透纳和康斯太勃尔都是英国历史上著名的画家,虽说在约翰记忆中没有梵高等人那么深刻的记忆,但是好歹也是听说过的。而在约翰看来,只有是自己有印象的画家,买下他们的作品就没错!
何况……
安娜眨着一双大眼睛,笑嘻嘻地说道:“虽然价格比法国人的画贵,但是也只花了不到一千英镑!”
“值!很值!”
没有任何犹豫,约翰用力的点了点头。
西方人的艺术作品似乎都是一样的模式,画家在世的时候不值钱或者有起有落,但是画家死了之后其作品价值就会飞速上升。这两位英国画家都早已过世,画作价格暴涨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即便如此四幅画也没超过一千英镑,这要是收藏个几十年的话……
这生意,绝对做得!
自从上次来欧洲时在法国买下了几幅名画之后,约翰就对这种一本万利的投资手段上了心,决定以后每次来欧洲,有机会就收藏一些。而恰恰安娜也是油画的爱好者,而且从小受到的教育也让她比约翰明白多了。所以这次从纽约出发之前,约翰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万英镑的专款,用来收购各种各样的画作,伦敦不过是第一次出手而已。
“另外,我今天还在拍卖会上买了一些瓷器。”
得到丈夫的夸奖让安娜很是兴奋,不过她犹豫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据说是产自于东方古国的瓷器,还是供奉给皇家的!我想……这些东西你可能会喜欢,所以就花了三百多英镑买下来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安娜的表情隐隐有些不安。
约翰基本上不喝她说自己十岁以前的事情,但是两人在纽约结婚了之后,安娜偶尔会从老亨特拉尔口中知道一些。老爷子很喜欢这个孙媳妇,而且人老了难免会说些以前的事情,慢慢地安娜也就了解了一些。不过一般的时候她都不会提及,毕竟约翰的母亲伊丽莎白就死在那个古老的国家,她生怕触动了丈夫伤痛的过往……
听了安娜的话之后,约翰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约翰,你……不喜欢?”
看到约翰的表情变化后安娜嘟了嘟小嘴,有些不安的问道。
“不不,我很喜欢东方的东西。”
深吸了一口气,约翰让自己脸上勉强泛起一丝笑容,握着安娜的小手道。自己老祖宗的东西,他哪有不喜欢的道理?只不过他同样知道,西方人能得到的皇家瓷器,最大可能就是几十年前的那场战争!
一想到这些东西很可能是英法联军从中国抢来的,约翰这心里就格外的不舒服。
想到这里,约翰双眼微微一眯道:“安娜,我很喜欢东方古国的文物,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尽可以全部买下,不用在意花了多少钱,明白吗?”
“啊?哦……好的。”
眼见约翰的表情依然不太好看,安娜也不敢多说什么,有些委屈的点了点头。
约翰当然也看出了安娜的委屈,刚想开口安抚一下妻子,他们房间的大门却突然被人敲响了。轻轻拍了拍安娜的小手,约翰走过去打开了房门:“埃尔利希先生?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的,很重要!”
在约翰他们的房间门口,埃尔利希一脸凝重地说道:“就在你们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刚刚得到了来自德国汉堡的坏消息,汉堡似乎发生了严重的霍乱流行……”
第四章 霍乱
对于21世纪任何一名医学生来说,传染病学都是必修课。
随着社会卫生条件的进步和医疗技术的发展,传染病已经不再是人类社会最主要的疾病了,至少对于未来中国和其他发达国家来说是如此。但是对于传染病的危害,却没有人敢不重视,所以在非典之后,各大医学院校中原本苦逼的预防专业彻底翻身农奴把歌唱,不起眼的防疫站也破茧成蝶,有了CDC这个高大上的名字。
所以在未来中国的法律体系中,传染病法也越来越重要了。
在法律的规定中,传染病被分为了三类:甲类、乙类和丙类,其中甲类传染病自然就是危害最为严重的疾病,发现后两小时之内必须上报,然后医疗机构和CDC立刻会如临大敌,采取一系列的预防和控制措施……
鼠疫和霍乱,是仅有的两种甲类传染病。
对于鼠疫这个医学名词可能很多人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但是如果说起“黑死病”的话,相信那些了解欧洲历史的人们就明白了。14世纪的时候,这种疾病几乎埋葬了半个欧洲,而在这之后的数百年间在全球肆虐,危害程度绝对可以比肩“文明杀手”——天花!只不过两者不同的是,天花是唯一一种被人类消灭的传染病,未来的小朋友们几乎都没听说过了,但是鼠疫却依然存在……
霍乱,则是传染病中可以与鼠疫和天花相提并论的“一字并肩王”!
所以当约翰从埃尔利希口中听说,德国汉堡发生了霍乱的流行之后,心中顿时大惊!如果是一百年后,约翰听说有鼠疫或者霍乱病例的时候肯定不会如此,毕竟现代社会出色的医疗条件和严密的防控措施将会立刻起到作用。但是在一百多年前的今年,哪怕他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医师,同样要对这种可怕的疾病闻声色变!
19世纪的“世界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从1817年到1923年的一百年间,霍乱有六次大流行,光是印度就因此失去了三千多万条生命,而且在埃尔利希告知了约翰这个消息之后,他立刻便从记忆的角落中找到了1892年汉堡霍乱流行的印象:自来水系统受到污染,最终8606人死亡——这可是在欧洲,在德国的汉堡!
“……该死!”
送走了忧心忡忡的埃尔利希之后,约翰关上房门,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约翰的脑海中有着所有前世的记忆,只要他看到或听到过的都在,但是如果不刻意去寻找的话也是无法注意的。毕竟人的大脑开发度有限,遗忘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人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所以他不可能让那么多的信息占据自己的记忆空间。但是此时此刻,约翰却有些后悔自己不提前搜索一下记忆了。按照他们的计划,在伦敦停留一周的时间之后会启程前往德国,第一站就是一水之隔的汉堡。但是偏偏现在汉堡发生了严重的霍乱流行,这让他的原定计划怎么进行下去?
“约翰,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丈夫的这声咒骂,安娜顿时关切的走了过来。
“这……”
稍稍犹豫了一下,约翰干脆老老实实告诉了安娜这个消息。
“什么?霍乱?德国?”
听完了约翰的话之后,安娜惊叫一声,小脸顿时变得煞白!作为土生土长的欧洲人,安娜怎么可能不明白这种疾病的可怕?现在一听说德国发生了霍乱流行,自然第一时间就担心起了自己的父母家人!
“放心,这次霍乱流行局限在汉堡。”
握着妻子的小手,约翰温声安慰道。到了这种时候,他反而要感谢19世纪末糟糕的交通条件了,人们出远门很不容易,所以各地之间的交流自然就非常少,至少对于普通人来说去另外一个城市的成本太高。否则如果像未来那样有着庞大的人流,传染病的危害就更加不可限制了。
不过哪怕有了约翰安慰,安娜手心的温度还是迅速降了下来。
那可是霍乱!
过去的几十年间,这种疾病席卷了英法德乃至整个欧洲,带走了数百万计的生命,而且直到现在医师们甚至还没有搞清楚它发生的原因,更别说治疗了。因此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安娜怎么可能安下心来?一想到自己留在柏林的父母家人,她的手心在不停颤抖的同时,很快就被冷汗占据了……
“该死!”
感受到妻子手心的温度和湿度,约翰忍不住在心中又骂了一句。他当然知道妻子对这次回家期待了多长时间,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可能让安娜冒险回国,接下来这两天可真是会很难熬了……
……
听着安娜那平稳的呼吸声,约翰却没有一丁点儿的睡意。
花了一个多小时他才让安娜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最后疲惫的睡着了,但是如何解决眼前的难题却依然让约翰头疼。一个城市八千多人死亡,而且还是19世纪末的德国城市,可想而知这次鼠疫流行将会惨烈到何种程度!这种情况下,约翰是绝对不会允许安娜冒险的,但是……
“如果等德国人自己控制,要等到什么时候?”
想来想去,约翰头疼的只有这一点。
1883年的时候,人们才第一次发现了霍乱弧菌。十年前霍乱的第五次大流行开始,当时名声已经鹊起的科赫就被派出去帮助其他国家,于是这位细菌学鼻祖追踪着霍乱的脚步,从埃及到印度,解剖了数十名病人之后,终于发现了造成霍乱的罪魁祸首——不是那么直,有点儿弯,像个逗号的霍乱弧菌。对于这种可怕的疾病来说,病原菌的发现称得上是一个划时代的成就,也是科赫人生中的辉煌点之一。
只不过……
那个时候的科赫还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而且这个时代的医学技术也着实太落后了一些,所以那弧菌是否是导致霍乱的原因还没有定论,至少在1892年的时候,科赫还没有办法说服更多的医师们接受这个观点。毕竟细菌学在这个时代才刚刚起步,而科赫的面前还有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们的观点似乎更加符合医学传统理论。
“该死!”
这已经是约翰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心中骂出这句话了。如果真的任由这场霍乱自行发展下去,安娜的失望暂不必说,难道约翰也在英国等下去?
“呼……”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约翰紧锁着眉头,目光频繁的闪烁了起来。
第五章 决定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是中国老祖宗们传下来的智慧。
所以重生以来约翰在医学界的发展涉及了很多方面,内科、外科、生理学等等,但是对于如今全世界最为热门的细菌学却一直敬而远之。仅有的抗毒素血清针对的是白喉杆菌,也是为了免疫学的发展和确立,同时也是为了招揽埃尔利希这位免疫学大牛。
对于研究细菌的医师们来说,这是一个危险之极的时代!
不要总是看到科赫等人的巨大成功,在历史上功成名就,约翰看到的是更多默默无闻的医师和医学家们,为了研究某一种细菌,最终死在这一种细菌上。缺乏基础的理论保护,同时也缺少有力的保护手段,就是这个时代细菌研究者们伤亡惨重的原因。
所以一直以来,约翰对细菌学都没什么兴趣。
他没有失去成为一名好医师的初衷,但是也不是什么圣母,从未想过为了医学的发展而让自己处在危险之中。与此同时,除了大学时代的微生物实验课程之外,他也从未接受过真正正规的细菌试验训练,相反在普通外科领域却是真正的行家,那么孰轻孰重自然就是一目了然了。
可是……
现在汉堡正在爆发的霍乱流行,却让约翰的一颗心躁动了起来。
无论在北京,在纽约,还是在柏林,或者说约翰在欧洲大陆旅行的那段时间,充裕的财力都可以让约翰远离污水横流的贫民窟。他居住的永远都是打扫干净的房间,接触到的始终是风度翩翩的绅士们,而且还从一百年后带来了良好的生活习惯。因此不管欧洲大陆的传染病如何肆虐,却也始终被一道道看不见的屏障把他和传染病隔离了起来。
从未有一次,他距离“瘟疫”如此的接近!
所以这些年一直被压制着的心思,在今天晚上突然跳了出来:“难道,我真的就干脆的放弃此次欧洲之行,直接回纽约?……或者,我就真的什么也做不了?”
纠结的思前想后,约翰直到后半夜才渐渐睡了过去……
……
“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