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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军铓和尚敏三人也这个一句,那个一句。
其实阮尚坤说的也有道理,阮云飞确实是一帆风顺惯了,从小到大,别的领域不说,在中医这一块,哪怕是比阮云飞大几岁的也不见得有阮云飞优秀。
可以说长这么大,阮云飞也就在方寒面前吃了亏。
“你们就不要替他说话了,人家方寒也年轻,我看就很优秀,为人沉稳,水平又高,还谦逊,真的是难得的好苗子,还是郭老有眼光。”
阮尚坤对方寒不吝赞誉之词。
“阮老您就别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方寒笑了笑。
“看到没有,这要是我外面那小子,这会儿早就尾巴翘上天了。”
阮尚坤笑了笑。
他夸方寒其实半真半假,最初阮尚坤对方寒了解不深,也只是看过几期华夏医药栏目,可这次和方寒直接相处,他是看出人家方寒比他孙子的优秀了。
别的不说,单说方寒刚才在教室没有直接挑明他家孙子的病因这一点,就不是一些年轻人能做到的。
阮尚坤可以肯定,刚才要是换了自家孙子,那小子早就开始显摆了,开始滔滔不绝,引经据典。
当着那么多名医专家的面,好不容易有一次表现的机会,阮云飞能放弃了?
可方寒呢?
却能在那个时候考虑到后果,真的是不容易。
不仅仅是他的孙子,阮尚坤可以肯定,没几个年轻人能做到方寒这一点。
这一次方寒笑了笑,没接话。
夸奖就夸奖吧,反正从小到大他经常被人夸张,也习惯了。
阮尚坤又说了几句,这才问方寒:“小方,我听汤会长说你之前给他的一个学生治疗过,也是云飞这样的情况?”
“嗯!”
这儿没那么多人,而且房间内的人也都知道情况了,方寒也就不隐瞒,点头道:“如果我没猜错,阮主任应该是气的,因恚怒而伤肝。”
阮尚坤心中了然,人家小伙子果然看出来了。
“那你刚才在教室为什么不说?”阮尚坤故意问。
“牵扯到患者隐私,医者自当谨慎。”
方寒实事求是的讲。
他当时真没考虑什么得罪不得罪阮家的事情,只是站在医生的角度考虑。
当医生你不能大嘴巴,也不能不分场合。
虽然当时萧军铓说了所有人一起会诊,从情况上来说,当时教室里的所有人都算是医生,哪怕方寒说明,其实也不算不守规矩。
可阮云飞的病因毕竟有些不怎么光彩,方寒就想着给患者留点面子,免得阮云飞因为丢人更加郁闷。
阮尚坤先是一愣,然后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好,方寒啊,你比我想象的要更优秀,心中无私,同时无畏,一切为公,好,好啊。”
边上的金老和萧军铓尚敏也都齐刷刷的看向方寒,眼中带着欣赏之色。
之前大家都以为方寒是考虑到阮家,不想随便得罪人,随意才没挑明,没想到方寒并不是因为怕得罪人,而是为患者考虑。
如果是前者,说明方寒有心计,有城府,知道计算得失,在这一点上方寒已经比很多年轻人强了。
可如果是后者,那就不仅仅是比很多人强那么简单了,甚至比一些老一辈的名家都要强。
当医生,不能没心眼,可最注重的其实还是医德。
方寒并没有考虑自身得失,会不会得罪人什么的,反而是站在患者的角度考虑,会不会给患者造成影响,这个境界和层次那是截然不同的。
正如阮尚坤所说,心中无私,同时无畏,一切为公。
这样的医生或许在有些人看来有些傻,可这样的医生才是纯粹的医生,才是真正值得人尊重的医生。
没有私心,这样的医生在面对患者的时候才能全力以赴。
这一刻,阮尚坤也终于明白,为什么郭渊已经年过八旬了还会再收方寒这么一位小年轻当学生,实在是这个年轻人真的太优秀了。
怪不得人家年纪轻轻能有如此水准。
正是因为纯粹。
纯粹,没有功利心,没有私心,赤子之心,这样的人要是喜欢某样东西,学习某样东西真的是相当快的。
心无旁骛,不受外物干扰,进境自然一日千里。
“云飞差人家太多了。”
这一刻阮尚坤才算是心服口服,自己的孙子和人家比起来真的是云泥之别,不在一个层次啊。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 以悲克怒
阮云飞站在外面,腿都有些酸了。
从小到大,阮云飞都是相当优秀的,属于那种别人家的孩子,上学的时候就没被老师罚过站,长大了那就更不可能了。
而且阮云飞是很纯粹的中医,不像方寒,现在还精通外科,做外科手术的时候一站几个小时是很正常的。
阮云飞并没有长期站过,哪怕是实习期,也因为背靠阮家而有着诸多便利。
方寒几乎是在实习的时候就崭露头角,没怎么经历过实习生的痛苦,阮云飞也差不多。
这会儿在外面一站就是差不多一个小时,阮云飞真的有些扛不住了,但是还要站,毕竟是老爷子的命令。
萧军铓办公室的门隔音效果还是相当好的,方寒几个人在里面说话,阮云飞几乎听不到,也就是刚才阮尚坤哈哈大笑的时候阮云飞隐隐听到了,自己的爷爷在笑。
自己在外面罚站,爷爷在里面和方寒大笑?
这又让阮云飞很不是滋味。
一群人在里面说了好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难道是说自己的病情?
方寒真的知道自己什么情况?
正所谓当局者迷,到了这会儿阮云飞也没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气的。
“要不是郭老先一步,我是真想把方寒收为学生。”
阮尚坤有些唏嘘。
他们阮家虽然是中医世家,可阮家能在云州有这么高的地位,也并不是因为家族,而是因为阮家的门生。
其他省份不说,就说云州省,几乎各大医院都有阮家的门生,医学院的一些教室,讲师,不少也是出自阮家,像方寒这么出色的年轻人,阮尚坤要是早早遇到,那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如果阮尚坤收了方寒当学生,对待方寒也绝对不会比对阮云飞差多少。
阮尚坤这个人格局还是有的,阮云飞之所以在阮家地位高,有诸多便利,也不仅仅是因为他是阮尚坤的亲孙子,而是因为阮云飞确实很有天赋,这一点不可否认。
阮尚坤也不止阮云飞这么一个亲孙子,同时还有堂孙,算起来阮家在阮云飞这一辈人丁不少,阮云飞是被当做接班人培养的。
感慨了几句,阮尚坤这才继续问方寒。
“方寒啊,那你说云飞的这个情况该怎么医治?”
方寒思考了一下,这才道:“我上次治疗同主任,用的是以喜制怒的法子,阮主任的话,我觉得可以以悲克怒。”
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谁还能没点脾气,气的到一定程度,其实也就会引发上心。
俗话说,把谁气的说不出话来,这是气的失语。
还有说,把谁气哭了,这其实就是由怒转悲。
气的不行,又没地方发泄,就会觉得委屈,委屈了最好的法子就是哭出来。
根据五行相克的原理,肝木为肺金所克。肺主悲,所以悲可以克怒。
所以,有时候人劝人的时候也会说,真要难受,不要憋着,想哭就哭,哭出来肝气就平了,这样就不会对身体造成大的伤害了。
也就是这么一个道理。
一个人太要强,什么都藏在心里,无论是喜事还是伤心事,藏的时间长了都会是身体造成影响。
只有发泄出来,才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同小波当时是生气,闷着不吭声,回去把自己气的不轻,导致失语。
阮云飞也是气,但是两者还是有不同之处的。
同小波那是觉得自己去找老师请教,原本是好学之心,却被汤于权骂了一顿,而且还取消了自己的科研资金,委屈,生气,又不好对人说。
而阮云飞的情况则是好胜之心太强,把自己气的。
所以当时方寒给同小波的方案是以喜制怒。
而阮云飞,喜的话就比较难办了。
刚才在教室方寒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对阮云飞来说,能让他高兴的事不多,而且条件也太高。
如果阮云飞有暗恋的女孩子的话,让对方表个白,可能还是个法子,如果没有,就真的不好找方法了。
把班长让给阮云飞都没用了,现在把班长让给阮云飞反而是对阮云飞的另一种侮辱,可能让阮云飞更生气。
至于别的,升官、发财、升职、加薪?
这些可能对阮云飞的效果都不会太大,太离谱的话阮云飞也不一定信。
所以方寒就想到了以悲制怒。
让阮云飞伤心,然后发泄出来,这个失语其实也就好了。
“以悲克怒?”
汤于权眼睛一亮,道:“妙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因为汤于权是最清楚方寒当初给同小波治疗的内幕的,所以在了解到阮云飞的情况之后,汤于权也想到了以喜制怒。
和方寒一样,汤于权也在思考着这个让阮云飞高兴的法子,可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合适的,在汤于权看来,阮云飞的这个情况要比同小波难治疗。
同小波虽然也是副主任,可毕竟没有好背景,哪怕是汤于权的学生,也不是汤于权学生中最受器重的,没阮云飞那么风光,稍微给点好处,都能让同小波乐的找不到北。
可阮云飞就难了。
思来想去,汤于权也没想到好的法子,没曾想方寒却反其道而行之,以悲克怒。
“以悲克怒?”
边上的尚文敏和金老等人也是一愣,喃喃自语,越想越有道理。
“方寒的这个法子好啊。”
阮尚坤也练练点头。
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方寒比他想象的还要优秀的多。
相比起以喜制怒,方寒所说的以悲克怒的法子要更好实现一些,而且针对阮云飞也再合适不过。
“等会儿还要几位配合一下。”
阮尚坤对汤于权几个人道。
方寒说了以悲克怒,这就足够了,具体用什么法子,阮尚坤很显然已经有了想法了。
“阮老您是打算装病?”
萧军铓笑着问。
“为今之计也只有这个法子最好了。”
阮尚坤叹了口气道:“不仅仅是装病,装死更合适一些。”
是的,阮尚坤的法子就是自己装死,病危,猝死,也只有这样才能让阮云飞感觉到悲伤。
“当然,前提是那小子真的有良心。”阮尚坤自嘲的笑了笑。
“阮老说笑了,云飞也就是年轻气盛了些,对您还是很尊重的。”尚文敏笑着道。
“行了,咱们也聊了一阵了。”
阮尚坤站起身来,对方寒道:“小方啊,麻烦你开下门,让那小子进来。”
方寒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阮尚坤的声音就传了出去:“还不滚进来?”
阮云飞急忙往进走,因为站的时间长了,刚迈步还有些踉跄,差点没栽倒。
不得不说阮云飞对阮尚坤的话还是很在乎的,站在外面确实是一动不动。
“知道自己错了吗?”阮尚坤问。
阮云飞急忙点了点头。
“这么大人了,不知道深浅,不知道天高地厚,和人家方寒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阮云飞没吭声,当然,也没声,不过从他脸上不经意露出的表情也能看出,他的心中其实是不服气的。
“为了一个班长,把自己气成这个样子,你有一点悔改之心没有?”
阮尚坤阴沉着脸,骂骂咧咧的。
阮云飞一愣,急忙低下头。
阮尚坤骂了一阵,这才缓了缓,道:“给方寒道个歉,以后跟着方寒好好学着点,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阮云飞抬起头,满脸的难以置信。
让自己跟着方寒学?
虽然刚才阮尚坤骂的时候阮云飞低着头,可他确实是有些不服气的,他不认为自己会比方寒差,再说了,自己又没得罪方寒,给方寒道什么歉?
“道歉!”
阮尚坤怒声道。
阮云飞硬着头皮,自己怎么可能给方寒道歉。
别的都可以,给方寒道歉绝对不行。
刚才阮尚坤说他为了班长生气,这个阮云飞认,可他都没和方寒打交道,道什么歉?
阮尚坤是很了解自己的孙子的,他知道阮云飞不会向方寒道歉,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阮云飞不道歉,阮尚坤正好解题发挥。
“你”
一瞬间,阮尚坤就气的脸色铁青,胸口起伏,然后整个人就直勾勾的倒了下去。
“阮老!”
“阮老!”
边上萧军铓几人早有准备,自然没让阮尚坤真的倒在地上。
“不好,阮老突发心悸,快”
“谁带了银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