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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杜岳林的意思其实是打算留方寒几个人住下的,只不过被方寒婉拒了,住在这儿不仅仅方寒不舒服,匡明卓几个人也不自在。
匡明卓几个人也清楚,今天是回不了江中了,最起码方寒是走不了,在杜家老爷子的情况没有明显好转之前杜岳林是不放心方寒离开的。
“方医生,酒店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会有专人负责,明天早上我派车过去接您?”
杜岳林亲自送着方寒几个人出了别墅,一边走杜岳林一边客气的对方寒道。
“麻烦杜先生了。”方寒客气道。
“应该是我麻烦方医生才对。”杜岳林笑着问“方医生,我现在还有些奇怪,那幅字画的用意是什么?”
这个问题杜岳林早就想问了,只不过一直忍着,这会儿才忍不住问了出来。
方寒和杜岳林说话,匡明卓几个人跟在后面都听着,只不过没人插嘴,杜岳林询问这个问题,匡明卓几人也都竖直了耳朵,他们同样很好奇。
方寒微微沉吟了一下,组织着语言,缓缓道“其实没什么复杂的,采用的还是中医内治八法里面的汗法,老爷子的这个病说穿了还是风寒症,只不过因为老爷子身体虚,正气弱,这才导致病情严重,一发不可收拾。”
风寒证也就是感冒,感冒这个病很多人都知道,不严重,现在大多数人感冒之后都是选择先抗一下,抗不过去了才喝药。
为什么感冒即便是不喝药又能痊愈,正是因为人体的免疫系统,也就是中医所说的正气。
有邪就有正,有正就有邪,邪气是万病之源,那么正气则是人体的卫士,是人体和病魔抗争的源泉。
感冒不严重,也只是针对正常人来说的,对于一些免疫力低下的,亦或者患有别的一些病症的患者,医生往往都会叮嘱,要注意,千万不敢感冒之类的话。
杜家老爷子身体虚,正气弱,自然没有和病邪抗争的本钱,身体虚弱到了极致,甚至于用药都比较危险。
“患者对这幅字画相当喜爱,因而在字画毁坏的时候患者会下意识的感觉到惋惜,甚至会有一瞬间的惊吓,这就好比你眼看着遇见心爱之物将要坏掉,在一刹那就会惊出一身的冷汗”
方寒解释道“老爷子的身体差,不能服用发汗的药物,因而就只能另辟蹊径,只要汗出,这个病就好了一半,之后悉心调养即可。”
“原来如此。”
杜岳林钦佩的道“方医生技艺高超,真的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杜先生不怪我就行了。”
说着话,几个人已经到了车子边上,方寒客气的向杜岳林摆手“杜总请回吧。”
“那方医生慢走。”杜岳林亲自给方寒打开车门,又给司机叮嘱“路上开慢点,一定要把方医生平安送到酒店。”
回去的时候杜岳林同样派了两辆车,方寒独自做了一辆,匡明卓几个人一辆。
车子到了酒店门口停稳,就有大堂经理迎了出来“方医生,匡主任杜总已经给几位安排好了房间。”
方寒几个人原本的房间在中午两点就已经到时间了,之前的房间是会议的主办方安排的,方寒等人的行礼也都还在。
今天晚上的房间则是杜岳林安排的,有杜岳林在,酒店这边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不仅方寒等人的房间换了,行礼也都被搬到了新的房间。
“我去!”
进了房间,肖云恒就禁不住感慨“不愧是杜岳林,总统套房。”
方寒的房间正是黄浦酒店的总统套房,最豪华的房间,匡明卓几个人的房间也都不差,这样的房间哪怕是匡明卓等人平常出门也是不会去住的,贼贵,哪怕是有医药代表们承担,这样的房医药商也是舍不得开的。
今天跟着方寒肖云恒算是彻底长见识了,杜岳林的豪宅,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虽然住不上,能进去转一圈那也是倍有面子。
这会儿还早,方寒几个人在房间的阳台坐下,欣赏着远处的黄浦江,赵曼妮和肖云恒负责泡茶倒水,总统套房这边看到的景色和方寒等人原本住的房间看到的景色还不一样,夜景更美。
“小方今天可算是让我开了眼了,上千万的药引,这事能吹一年啊。”宋喜山笑着道。
宋喜山和匡明卓三个人坐的是一辆车,一路上三个人是没少谈论这个话题。
方寒道“字画还可以修复,能损失一些,却也没有那么离谱,如果有大家修复,或许还能更值钱一些。”
和苗忠臣认识之后,方寒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古玩字画方面的行情,像今天的这幅字画,虽然一撕两半,当时看着好像是毁了,上千万的东西,其实损失没那么大,找人修复之后或许会降价,可同样不是一般人买得起的,如果是名家修复的,或许还能更值钱。
“没想到方师弟还懂古玩字画。”
“也就知道一些皮毛。”
“即便如此,今天这个事也能吹一年了。”宋喜山这会儿还有些感慨。
外科医生们大都是比较活跃的,平常手术的时候开玩笑,说段子都是家常便饭,今天这个事也确实算是谈资了,说出去绝对能让不少人目瞪口呆。
第六百二十四章 裴鸿坤
“裴老。”
方寒一群人离开杜家大概一个小时左右,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就在杜家别墅门口停稳,杜岳林亲自站在门口等候。
车子刚刚停稳,杜岳林就上前一步打开车门,从车内扶出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
“大晚上还让您老跑一趟,真是对不住。”
杜岳林满脸堆笑,很是客气。
“杜总客气了,我也好奇的紧,今晚上要是不跑一趟,可能都睡不着觉。”老人笑着道。
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沪上中医院的副院长,沪上医院的内科主任,人称裴大剂的裴鸿坤裴老。
裴鸿坤今年已经六十三岁了,再有两年就要退休了,不过以裴鸿坤的名气和水准,即便是退休也八成会被沪上医院返聘回去的。
裴鸿坤和杜岳林并不陌生,两个人以前就认识,这一次杜家老爷子生病的时候裴鸿坤是不在沪上的,他也是前天才回来,昨天就来过杜家,给杜家老爷子瞧过病。
当时诊脉之后裴鸿坤就告诉杜岳林,这是亡阳之像,病情已经相当危机了,再加上患者体虚,用药方面更是需要慎之又慎。
昨天来的时候裴鸿坤也是开了方子的,当时留方的时候裴鸿坤就告诉杜岳林“我这个方子呢吃一剂就行,一剂下去如果高热退却,到时候我再来复诊,如果高热依旧,药也就不用再吃了。”
裴鸿坤的意思很明显,他也没多大把握,药吃一剂,倘若见效,他再来,倘若没什么效果,也就代表这个病他也无能为力,药也就不用吃了,他也不用再来了。
很多人都认为中医是慢郎中。
其实不然,厉害的中医人瞧病,只要不是慢性病,往往都是一剂见效。
中医治病其实对用药是很考究的,倘若这药对症,一剂下去就是能看到效果的,倘若一剂药下去石沉大海,八成证明这个方子没什么效果亦或者不对症。
这儿说的这个效果并非痊愈,而是有好转亦或者病情有变化。
就好比平静的湖面,你扔进去一块石子,湖面总是会有波纹的,有了波纹就说明你这个石子扔进去了,倘若一点波纹都没有,那你这个石子扔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只有药物对症,后续治疗才能继续,倘若一剂药下去什么效果都没有,病情没有任何变化,那就要重新斟酌了。
“裴老请。”
杜岳林前面带路,一路领着裴鸿坤进了卧室,这会儿杜家老爷子已经又睡了一觉起来了,又服了一剂药了。
表面上看起来杜家老爷子的病情好像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整个人还是萎靡不振,精神不佳,不过发热已经控制住了,37°3左右徘徊。
裴鸿坤走上前打眼一看就看出今天的患者和他昨天看到的有了差别了。
坐在床边,裴鸿坤一搭脉,脸上就有了惊容,患者的脉象已经有了变化了。
昨天他来的时候,杜老爷子的脉象似有似无,头定而尾摇,呈现亡阳之兆,可是今天再诊脉,杜老爷子的脉象虽然还很微弱,却已经不似昨天按似有似无的样子,寸关尺均有脉象。
裴鸿坤足足诊了三分钟,又换了一只手诊了三分钟,这才松开,和杜岳林一起出了卧室。
“裴老,怎么样?”
“齐哉,妙哉。”
裴鸿坤忍不住连连惊叹“采用惊吓之法而汗出,真是奇思妙想啊。”
“裴老,我父亲现在?”
“已经无大碍了。”
裴鸿坤笑着道“按方服用,悉心调养,杜老的病情会日益好转。”
说着话裴鸿坤还是忍不住惊叹,真的是奇思妙想,奇思妙想啊。
前来之前杜岳林给裴鸿坤打电话的时候,裴鸿坤还真有些不想来,他开的方子没起效果,那就说明这个病他看不了,既然看不了就没有必要多跑一趟。
可是杜岳林却给他说了方寒的治疗方法。
听罢之后杜岳林就有些坐不住了,心中就像是猫爪一样。
作为仅次于几位国手之下的杏林名家,裴鸿坤的水平自然是不低,不想匡明卓几个人,完全就是外行,杜岳林大概一说,裴鸿坤就猜到了方寒的用意。
也正是因为猜到了,他才急于想要知道患者的情况。
就像是学霸遇到了一个难题,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有人给说了一个解法,他就忍不住想要马上印证一下是同样的心情。
“裴老这么说我的一颗心就放进肚子里了。”
杜岳林笑着道“在这种事情上,我还是相信裴老的判断。”
裴鸿坤摆着手“惭愧,惭愧啊,我是不如这个小方的。”
杜岳林笑道“裴老您谦虚了,方医生的水平确实不低,也有一些奇思妙想,可毕竟还是年轻,年轻人偶尔有一些扩散性思维是很正常的,可总归还是欠缺沉淀的,不能因为一两次的奇思妙想就尾巴翘上天,不把老前辈当回事嘛。”
“呵呵。”
裴鸿坤呵呵一笑,连连摆手,不过心中却着实舒服。
是个人就有虚荣心,也好面子,哪怕是裴鸿坤也不免俗,这一次裴鸿坤确实是不如方寒,可杜岳林要是真的这么认为,裴鸿坤八成要不高兴了。
杜岳林久经商场,自然是很懂的说话的艺术的,几句话就说的裴鸿坤心情大好。
“去年的时候我就听说郭老收了一位关门弟子,一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一次算是见识到了,郭老收的这个学生确实不简单,有国手之姿啊。”
“我改天介绍方医生给裴老您认识认识,方医生这样的年轻新秀要是能有裴老您这样的老前辈指点,也能少走不少弯路。”杜岳林道。
“郭老的学生,我可没资格指点。”裴鸿坤笑着道。
“裴老谦虚了,正所谓各有所长,各有所短,郭老虽然是杏林前辈,可也不是全知全能的,裴老您擅长的一些东西郭老就不见得擅长嘛。”
“呵呵。”
裴鸿坤心情不错,笑着道“杜总就不要奉承我了,到了我这个年纪,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
“我让人送您。”
杜岳林一直送着裴鸿坤上了车,目送裴鸿坤走远,这才收回了目光。
像杜岳林这样的商界大亨,是从来都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也从来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面的,虽说今天杜老爷子的高热退了,可杜岳林还是要找人印证一下的。
“爸。”
杜岳林回到客厅,杜文魁急忙迎了上来,问“裴鸿坤怎么说?”
“裴鸿坤也是你叫的?”
杜岳林脸一沉“你什么时候能学的稳重一点?”
“这不是在家里吗,又没有别人。”杜文魁弱弱的反驳。
“对人的尊重是一种态度,不是形式。”
杜岳林缓缓的走到沙发边上坐下,语重心长的道“人可以有傲骨,但是不能有傲气,不要时时都觉得自己多么了不起,把什么人都不看在眼中,裴鸿坤无论怎么说都是杏林名宿,沪上医院的副院长。”
“我下次注意。”杜文魁很无语,他不就是说了一句裴鸿坤吗,又没有外人,至于吗?
杜岳林叹了口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自己这个儿子真的是被惯坏了。
“你爷爷的病情大有好转,明天方寒来的时候客气一些,不要总是鼻孔朝天。”
“有好转?”
杜文魁有些惊讶“这么说那个方寒的水平比裴鸿比裴院长的水平还高?”
“那幅画呢?”
杜岳林转移了话题,再要继续下去,他估么着会被儿子气死。
“仍在爷爷的书房了。”
“找个盒子装起来,明天送给方寒。”
“送给方寒?”
杜文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