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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楚湉湉一扬下巴,“所以不许接别的女人的便当,知道吗?”又挑起柳眉,斜睨着他,一脸促狭,“男人也不行哦。”
她捉弄人后得意的小模样太可爱,顾显忍不住握住她的纤腰,让她转过身来。她后腰抵在餐桌沿上,身体微微后倾,然而躲不过他追上来的薄唇,覆住她饱满欲滴的红唇,肆意亲吻品尝。
吻得她面上开满桃花,直拿粉拳捶他,“放……唔,放开啦!要迟到了……”
“没关系,”顾显抵着她不肯放,“我让人把你的车送过来了,你开车去,时间充足。”
“诶?可是……”
“放心开吧,送给你的礼物,你能每天使用,不就是它的价值所在?况且我不是告诉过你,车放着不开,反而会加速老化损坏。”
楚湉湉说不出话来,须臾,展臂紧紧回抱住他。脸颊蹭着他坚实的胸膛,深深呼吸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嗯。”
她一直把车放着不开,不舍得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保险、汽油、保养维护,都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他一句也没提,但她知道,他一定把这些都安排妥了。
站在穿衣镜前,由着贤惠的小妻子给自己系领带,顾显不着痕迹地扫过她的手,心头总有股挥之不去的的违和感。
她的表现,羞涩而幸福,仿佛满心满眼都是他。沉浸在恋爱中的小女人,应该就是这样的吧?他看不出丝毫勉强的痕迹……
送顾显出了门,楚湉湉拍拍发热的脸颊,正要回房换衣服,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下一瞬,她抬起手,举在眼前,翻过来覆过去,倒吸一口冷气——
昨晚她把戒指戴在手上,有取下来吗?她印象中好像没有,可是……难道记岔了,后来又取下来放回去了?
额间迅速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楚湉湉飞速冲回主卧,翻出包包,在夹层里摸索。没有!
她把包包倒了个底朝天,衣橱的角落都没有放过,又跑到床边,把被子枕头床垫统统翻了一遍。
……没有!
想起上回不翼而飞的鸽子蛋,楚湉湉紧绞着手指头,欲哭无泪。又来……难道这世界上,竟然有丢戒指体质吗?
可是这次不同啊!她没有离开过这个家,戒指总不可能自己长翅膀飞了,所以肯定还在家里。但是在哪里?
楚湉湉捧着脑袋,绞尽脑汁使劲回想,也实在想不起自己是否有顺手把戒指放在哪里。按理来讲,这么重要的东西,她应该不可能随手乱放啊……
六神无主之下,她拨了顾显的电话,一接通,眼泪就忍不住掉了下来,“顾显……”
顾显听出她声音不对,心头一紧,“怎么了?”
“你有没有,”楚湉湉吸了吸鼻子,“你有没有看见一个戒指?白金的,镶钻,六爪?”
她哀哀的抽泣声,令顾显的心揪成一团,既心疼,又恼怒非常。那个破戒指,就那么重要?上回丢的那枚,比这个贵重不知多少倍,也没见她急得哭啊!他紧攥着手机,深吸气,冷道,“没有。”
楚湉湉还在房间里四处翻找,泪水刚擦掉,视线又模糊了起来,“怎么办啊……到处都找不到,我明明昨晚还戴过的……到底放到哪里了……”
“找不到就不要了,”顾显紧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你想要戒指,我回头给你买个更好的。”
楚湉湉抽噎,“我不想要更好的,我就要这一个……”她越想越难过,“都怪我,我怎么这么粗心,连个戒指都保管不好……”
“够了!”顾显实在受够了,区区一枚不值钱的钻戒,能让她如此珍视,无非是在乎送戒指给她的人罢了。
胸腔中酸涩难耐,他终于爆发,“哭什么哭?不许哭!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送的戒指?这么无可取代?”
楚湉湉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打了个哭嗝,然后眼泪掉得更厉害了,“你这么凶做什么……那是我爸爸、是我爸爸送给我妈妈的订婚戒指……”
想想他的话,更悲从中来,“我爸爸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真抱歉啊,打扰你了……”
“……湉湉!”顾显已经完全懵了,只听“咔哒”一声轻响,电话被挂断了。他慌忙回拨,然而铃声响过一声又一声,始终无人接听。
他低咒一声,丢开手机,冲李助理交待了句把行程推后,匆匆冲向电梯。
李助理眼看着老板刚进办公室又离开,跟家里着火了似的,如此方寸大乱的模样,真是见所未见。
……怎么了这是?
***
看见顾显进门,朱嫂像得救了一样,“赶紧劝……”
一句话刚起了个头,顾显已经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楼梯上。
主卧像是龙卷风过境,所有的东西都移了位,被子枕头都被拆开,堆在地上,床垫歪在一边。他环顾四周,没看见人,心提得紧紧的,余光扫到床脚露出的一只雪白玉足,连忙奔了过去。
楚湉湉跪在地上,匍匐着在角落搜寻。她还真不信了,戒指就没出过这个房间,怎么可能就这样消失了?这根本不科学……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不想回头。想起他电话里的语气,那高高在上的鄙夷不屑,她就恨得牙痒痒。
“湉湉,”顾显俯身想要拉她起来,却被她气呼呼一把挥开,他无奈,在她身旁蹲下,手覆在她背上,“你别着急,咱们慢慢找,我帮你找。”
“没有什么了不得的,不劳您费心了。”楚湉湉冷冷道。
顾显心中天人交战,目光飘向落地窗外的露台。露台下面,是后院的草坪,广阔而平整,在灿金的阳光下绿得耀眼。不知是否是错觉,草间像是有个白色光点晃了一下,光芒一闪而逝。
他咽了咽,声音发紧,“湉湉,你听我说……”
“不听……咦!”
楚湉湉伸长手,碰到那个小的圆状物,瞬间失望涌上心头。只是颗纽扣。她沮丧地跪坐在地上,泪珠又在眼眶里打转。
“湉湉!”顾显的心像是被人攥住,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圈进怀中,不住哄劝,“不着急,慢慢找,会找到的。”
他从未陷入过如此艰难的境地。从实招来,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动机?可是捂着不说……他实在不忍看她这么伤心。
心中那股违和感愈加强烈,更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在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屏幕显示是许昌的邮件时,更加沉重如暴风雨前天际的乌云。
顾显长指梳理着怀中人的发丝,一边划开邮件,一目十行地浏览过内容。跳过生平学历,家人朋友他也不关心,直到比较近期的一条,他的手指顿住,黑眸微微张大。
杨逸辛……和湉湉的表姐?
那天她醉得一塌糊涂,抱怨“表姐可坏可坏了”,是因为表姐抢走了杨逸辛吗?
顾显下意识否定了这种可能。直觉告诉他,他大概从一开始就搞错了,湉湉对杨逸辛,或许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怎么办啊……”楚湉湉揪住顾显的衣襟,嗓音带着哽咽,“找不到,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咸总:喝干了一座醋厂,胃酸过多,需要吃甜甜中和一下。
甜甜:甜甜的锅贴吃吗?热乎的
第31章
…chapter 31…
“怎么办啊……”楚湉湉揪住顾显的衣襟; 嗓音带着哽咽; “找不到; 怎么办……”
是啊,他该怎么办……
各种念头在顾显心中撕扯,如果这是一盘棋局; 不论他怎么考虑,下一步如何动,这都是个必死之局。讽刺的是,步步错招; 把棋走入这样一个僵局的执棋人; 不是别人; 就是他自己。
然而输棋的后果; 他承担不起。
清早她害羞爱娇的可爱模样; 在他眼前晃悠; 晃得他忍不住收紧手臂; 将她牢牢按在胸口。他才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
这时,朱嫂上来敲了敲门框; 面带疑惑,“小顾,今天是修剪草坪的日子吗?园丁来了。”
顾显暗松一口气。终于来了。
他故作不经意,“来了就来了吧,让他仔细些。”
屋外,园丁非常仔细,在修剪之前; 还一块一块仔细清理了草坪,那认真的架势,大有不放过一块小石子的意思。雇主刚才发信息吩咐过,如果找到一枚白金钻戒,私下交给他,可以得到戒指价值双倍的奖金。
屋内,顾显好容易哄得楚湉湉不哭了,分出半分精力关注着外面的情况,一面绞尽脑汁,尽力转移她的注意力。
然而稳住她又谈何容易?这一阵的沮丧过去,她就打算重整旗鼓,“不行,我要从头再找一遍,我就不信了……”
“湉湉,”顾显按住她的肩膀,指腹抚过她泛红的眼梢,强迫自己直视她水光盈盈的眼眸,艰难地咽了咽,“那个戒指……可能,也许,是被我不小心丢到后院草坪里了。”
“……哈?”
“你不要着急,应该一会儿就能找到了。”
“……”
楚湉湉张着嘴巴,仿佛他说的是火星文,大脑需要半天的翻译转换,才终于理解他的意思——
“你再说一遍?”
顾显揉着太阳穴,半掩住脸,避开她清亮的目光,“昨晚,我见你手上多了个戒指,一时……一时好奇,就摘下来想看看。然后……嗯,房间里太黑,我怕开灯吵到你,就去了露台,想借月光仔细观察一下,目的是……是了解你喜欢什么样的戒指。”
他越说越顺,“然后我不小心没捏牢,戒指掉了,应该是掉到下面草坪里了。夜里太黑不方便寻找,我安排了园丁一早过来,地毯式搜索,一定把它找出来。”
这故事太曲折离奇,楚湉湉听得一愣一愣的,张着的小嘴半天合不上。
她很快发现了疑点,“那我刚才问你,你为什么说没有见过?”
“因为……因为很丢脸啊。”这话发自肺腑。顾显编出这样一个故事,自觉把二十八年的脸面全都丢尽了,简直是把自尊摁在地上摩擦。
楚湉湉还是觉得不对,“那你干嘛凶我?还鄙视我的戒指?”
顾显面不改色:“我恼羞成怒。”
楚湉湉:“……”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顾显。
顾显觑着她的脸色,胸口提着的那口气微微松了松。应该是险险过关了……
绝地逢生的庆幸还没涌上心头,楚湉湉跳了起来,摩拳擦掌,“我也去找!这样更快一些。”
夏日骄阳毒辣,顾显阻拦未果,只得唤朱嫂拿来遮阳帽,给她戴上,又撑着遮阳伞,遮住她头顶,一边和她一起顶着高温的炙烤,在草坪中仔细寻找。园丁怕戒指被雇主自己找到,奖金就泡汤了,找得更加仔细卖力。朱嫂了解了情况,也加入搜寻大军。
不一会儿,楚湉湉细嫩的脸蛋便热得通红,顾显心疼不已,劝她到室内等着,可是她倔脾气上来,完全不肯听。
“站在露台上,不小心掉下来,难道不是应该落在离房子近的这一片?”楚湉湉疑惑,“就算戒指滚走,也滚不了多远,应该就在这附近才对吧?”
朱嫂也点头,“是这个理。”
顾显心里直打鼓。他当时妒火攻心,只想远远把这碍眼的东西丢来,随手的一抛,哪里还会注意抛向哪个方向、又扔了多远?反而是落在最近的区域,可能性最小……
无论如何,整块草坪被仔仔细细,地毯式翻找了一遍。
然而……完全不见钻戒的踪影。
楚湉湉不肯相信,“……你不是说掉在草坪里了吗?怎么会没有?”
不知不觉一个上午已经过去,正午的骄阳酷烈灼人,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被烤得通红,发丝浸着汗,贴在颈间,白嫩的脖颈也红成一片。顾显看得心疼,怕她这样下去会中暑,不由分说扛起她,长腿大跨步走到室内阴凉里,才放下她。
“朱嫂,倒杯水过来,”他按住兀自抗议挣扎的楚湉湉,严肃道,“你需要补充水分。”
一枚钻戒,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会细小到趴在草坪上找也找不到的地步。如此详尽的搜寻,却依然不见踪影,他不得不考虑更坏的可能。
上回深夜里的突然崩溃,她显然还没完全从丧父的悲痛中走出来。这样的她,对亡父留下的任何东西都无比珍视,一个与记忆中的父亲有关的无关紧要的小细节,都有可能勾起她的哀痛,让她情绪崩溃。
万一……最坏的情况,真的找不到了……
他才刚能确认,湉湉对他,应该确然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而他对她亦然。这认知犹如世间最甘醇的蜜糖,可是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