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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李君阁抠了抠脑门,呵呵笑道:“阿音,总算是清净了……”
阿音扑上来,对着李君阁一通揪:“你也和他们一起调笑我!你那什么破诗!”
李君阁赶紧将阿音搂得紧紧的:“别闹别闹,要不这样,只把他们还不走呢!呃阿音,你真美……”
情郎,啊不,老公的一句夸赞顿时让阿音有点喘不过气来,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软软地倒在了李君阁怀里:“二皮,我,我有点怕……”
李君阁将她打横抱起,轻轻地放到了床上,温柔地说道:“别怕,其实……我也不会……”
阿音笑得都不行了,捶了他两下:“都现在了你还不正经,唔……”
却是娇艳的红唇被李君阁堵住了。
玉钏新褪,烛影摇红。
李君阁昏头昏脑,感觉变成了自己诗里的那头小牛。
……
小牛迷醉在了春天里。
它开心地奔跑着,在馥郁的花香里蹦跶折腾。
田里蓄起了浅浅的水,水沟边上春草萋萋。
小牛好奇地嗅了嗅,突然觉得有些干渴,伸出舌头试着舔了舔水沟里的水。
远处传来了鸟儿的婉转娇啼,小牛喝得更加起劲了,却不忘支愣起耳朵,聆听着这个全新的世界里的声音。
鸟儿的叫声里充满了催促,小牛这才想起来自己今天的任务。
于是它抬起头,朝前迈了两步,伸出前蹄,轻轻地试探了一下身前的土地。
春天的地软软的,春天的水温温的。
再向前两步,小牛回头,发现自己带着的犁铧已经陷进了春泥里边。
越往前走,犁铧越深。
感觉到滞涩,小牛埋下头,耕得更加卖力了,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田地的尽头。
小牛抬起头,此刻春天的景象让他迷醉,初次体验耕作的快乐,让它既充满了好奇又充满了成就感。
鸟儿的婉转似乎给了它信心,于是它开始拖着犁铧往回走,这次愈加熟练。
鸟儿叫得更急了,似乎也体会到了小牛的愉悦和激动,声音里既像鼓励,又像催促。
于是小牛更加卖力了,来来回回,完全沉醉在这耕作的快乐当中。
鸟儿的声音真好听,春天的花开得真美,在温软的泥泞里跋涉,真舒服。
突然,小牛感到一种愉悦涌上心头,回头一看,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耕完了这片水田。
小牛禁不住一个哆嗦,我居然这么厉害?任务这就完成了?
小牛这时才发现自己脚有些软,然后一个不稳,趴倒在水田里。
……
洞房内,衣服鞋袜被扔得乱起八糟,阿音披散在一头长发,害羞地躲在李君阁的怀里,那手指在李君阁赤裸的胸口上画着圈。
李君阁两眼失神地望着帐顶:“呃……好像快了点……”
阿音不由得吃吃笑,红着脸说道:“阿妈……阿妈说,男孩子的第一次,都会很快的……”
李君阁郁闷道:“这没道理啊,就我这身体素质,不该这么快的。”
阿音更羞了,低笑着和李君阁咬耳朵:“阿妈说……男孩子太快也可能是毛病……”
说完将小手慢慢移开李君阁胸口,开始划着圈向下:“所以阿妈她还说……她说第一次之后,最好……再检查一次……”
李君阁兴奋地将阿音搂紧:“长辈的话必须听!那我们就再检查一次!”
阿音翻身骑到李君阁身上:“你别动,这次让我来!”
接下来两人也不知道检查了几次,最后大家都筋疲力尽了,李君阁才搂着阿音沉沉睡去。
陷入沉睡之前,李君阁似乎听到一个自己在对自己说:“嗯,很好,没毛病!”
……
李家沟的鸟儿贼多,唯独体仁园是个例外。
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楼顶上蹲着一大一小俩扁毛祖宗。
所以李君阁和阿音睡得很香。
阳光渐渐强烈,李君阁终于睁开眼来。
阿音也醒了,感觉手摸在李君阁赤裸的胸膛上,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不由得小脸一红,吃吃笑道:“二皮……”
李君阁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阿音,早上好。”
这是两人在无人岛上常用的打招呼方式,阿音也在李君阁脸上吻了一下:“你也早上好。”
李君阁斜眼看着阿音胸前的两颗蓓蕾:“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
阿音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起身翻衣服:“糟了糟了,还要赶紧下楼给公公婆婆敬茶……”
李君阁一把将她拉回来:“慌啥啊,晚都晚了,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嗯,一时三刻……嗯,一时五刻……”
阿音慌乱地拍下他的咸猪手:“别闹!快起来!哎呀怎么回事?”
李君阁也支起身子:“什么怎么回事?”
阿音都快哭了,手里拿着一张白帕子,上面有一两点淡淡的红印:“怎么……怎么才这么点……”
李君阁笑着将她抱在怀里:“这个啊?你从小在悬天崖爬上爬下,还指望能剩下多少?有这么点都不错了。”
阿音说道:“可是……可是……”
李君阁笑道:“可是什么可是?你不是要下楼敬茶吗?那就赶紧去洗澡。”
阿音这才反应过来:“哎呀都怪你!”说完裹着薄被冲向浴室。
这下把李君阁扯成了一个光猪,赤裸裸地暴露在阳光下:“喂!”
……
又过了大半个钟头,两人这才算是收拾停当,下得楼来。
奶奶见到两人下来,笑得眼睛都眯缝了:“起来了?快去吃早饭吧。”
阿音忸怩道:“奶奶,爸妈呢?我,我还该给他们敬茶……”
奶奶拉着阿音的手说道:“嗐!怪他们起来得太早,早上五点没到就起来了,等了一会儿见你们还没起来,都干活去了。”
这时丁老他们也从坡下边转了上来,丁老手里还拿着一串桂圆。
见到阿音和李君阁丁老就笑了:“来来来二皮,吃几个真龙眼,补补元气。”
阿音满脸绯红,一跺脚:“丁老你怎么也不正经了!我找爸妈去!”
丁老哈哈大笑:“小阿音害臊了,这表情可真少见!”
吴梅仙就嗔骂道:“老不修!”
第747章 入谱
李君阁看了一圈,问道:“咦,许老大呢?”
吴旷就说道:“带着阿里木和核桃逗斗鱼呢,这阿里木也奇怪了哈,连你奶奶这么慈祥的人都怕,可许思从画室里出来的第一天,满身满脸的油彩,头发老长跟个野人似的,阿里木竟然就一点不怕,还跟着他进画室看画!”
李鸣岐就乐了:“我倒觉得没毛病,一大一小连那猴,整个就是仨娃子嘛!娃子们能玩到一处去,正常!”
李君阁就问道:“许老大那画怎么样了?搞得这么神神叨叨的,要是出不了好东西,那可就脏班子了。”
丁老头就叹气:“唉,本以为师妹的《祭》这回要名动中国画坛了,结果许思来了这么一出,我嘉州画派的风头,又要被分走一多半!”
“这么厉害?”
丁老头说道:“就是这么厉害,可以这么说,这是一幅照见心灵的作品。我有种感觉,画里那旷远的星空和唐芷那近在咫尺掌中的萤火,都是人心的反应,其实就是一而二二而一的东西……二皮我这理解深刻不?哎哟要是那小子在这里,怕是又要骂我过度解读了……”
李君阁笑道:“这个还真不是过度解读,那天我也在场,许老大说那天他摸不到小芷的情绪,反而觉得小芷像一面镜子,反映出了许老大他自己的情绪。你们艺术家的道道实在玄奥我是不懂,不过你说的一而二二而一,似乎有点这个意思在里边。”
丁老头就捋着胡须琢磨:“我说这娃的风格怎么变了,以前的画作上,都是被画的对象赤裸裸的情绪表达,而这次,小芷是那么的空灵,但是画作面里边却明明有种暗藏的情绪在流动,然人能感受到,却看不见摸不着,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嗯,我得再看看去……”
说完背着手向画室走去,其余几人也赶紧跟上,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研究别人的作品对自己也是一个促进和砥砺。
没一阵子,许思也从坡下上来了,还是那样没心没肺,肩膀上跨骑着阿里木,然后阿里木肩膀上,还跨骑着核桃,就像一座三层塔。
一个“举马马肩”,都能被这三位玩出花儿来。
许思见到李君阁就笑了:“二皮,结婚开心不?”
李君阁就翻白眼:“你这问的都是什么鬼话?开不开心把唐芷搞定不就知道了?”
许思呵呵笑道:“你知道任何人都是瞒不住我的,自己都开心得要炸了,还装什么稳重……”
李君阁骂道:“许老大,你这样会把天聊死的。”
许思说道:“阿音呢?让我看看她高不高兴。”
李君阁伸手将阿里木接下来,说道:“别!阿音可不是你的小白鼠,哦,回来了。”
就见老妈拎着一篮子瓜菜,牵着阿音一起回来,老爸拎着镰刀跟在后边。
嘉州四老闻声也走了出来,继续当他们的万年观礼嘉宾。
敬茶这程序现在婚礼大多还保留着,也不用细说。
敬完茶,老妈将阿音牵起来,说道:“家里以前都穷,也没啥老东西传下来。现在的这些,又都是你们俩挣下的。老妈要是还矫情给你封红包什么的,那就是没脸没皮了。总之阿音你以后就是我们家亲闺女,要是二皮敢让你受什么委屈,你就来告诉妈,看我揍不死他!”
然后李君阁就在心里默默地翻白眼,老妈你这就过了啊,好歹这边才是亲生的呢!
然后就见许思在偷偷做口型:你在说坏话。
李君阁就真翻白眼了:滚!
许思摆了两下脑袋,继续做口型:就不!
老爸笑道:“好好,这下我们就放心了,那我们赶快去祠堂,拜过祖宗后,让四爷爷把阿音记族谱里去。”
于是大家又一起去祠堂。
四爷爷可以说是整个李家沟除李君阁外最了解最喜欢阿音的人,早就在门口等着了。
带着阿音,李君阁,老爸老妈先去净手,然后来到祖宗灵前,让大家敬香之后,四爷爷命李君阁和阿音跪在德茂公牌位和清勤二公画像之前,老爸老妈侧立于左。
然后取出一张青藤纸,上面有朱砂书写的一段文章,这就是启禀祖宗的青词了。
青词又叫绿章,一般都是骈文。四爷爷站在供桌旁,朗声念道:
“良人比配,佳气清扬;鹣鲽同好,兰菊和芳;
聊具馨香,薄抒果馔;敬录烦辞,诚禀宗上:
有子君阁,慕梁鸿之尚节;其侣阿音,齐孟光之举案。
效力前营,不以贪碌为期;尽忠后食,不以非财得养。
素心静志,裘葛衣尤褒绮锦;达理知书,钗荆簪而艳琅环。
仁孝忠义之心,规乎细举;清正贤良之行,务于本观。
承耕读以传家,勿苛闻达;命介直以继世,但比琮璋。
木有本而叶茂,水因源而流长;人周族而贤举,祖拱德而世昌。
主中和以布信,秉公叙以持庄;夫妇和则家顺,子孙教则行光。
滋命父母,谨书谱稿。唯肃唯恭,以宣以告。”
李君阁带着阿音对祖宗叩了三个头,四爷爷将青词送入香炉中焚掉,取过族谱,在族谱上李君阁的旁边,写上了一个小小的“妻”字,然后再提行,用和李君阁三字一样大小的字体,写上了“阿音育龙天”五个大字。
写完自己也笑了,说道:“起来吧,礼仪结束了,阿音这名字可真够长的。”
阿音是第一次见识到汉家宗祠规矩的严肃,庄重和正式,不由得双眼含泪,对四爷爷深鞠一躬:“谢谢四爷爷看重,阿音一定牢记您老人家的教诲,做好李家媳妇。”
四爷爷亲手写青词焚表上告先灵,上下河李家这也是第一次有人得此待遇,可见他对阿音的看重。
四爷爷拉着李君阁和阿音的手,怎么看怎么欢喜:“佳儿佳妇,四爷爷心里高兴啊!走走,我们出去叙话。”
祠堂里戏台前的小帐篷已经撤了,监控站建好,志愿者们除了一小部分住在两厢,大多数人已经返回德国。
老伯一家也过来叙话。
姚瑜宁拉着阿音的手说道:“阿音,你们想好去哪里度蜜月了吗?”
阿音说道:“没有呢,村里好多事情,手尾没完一时还走不开,二皮说有空了去洗脚溪转转,就算度蜜月了。”
兰冰笑道:“其实出国玩玩也不错。”
老妈就说道:“别别,外头兵荒马乱的,这次去那个德国就遇到那事儿,吓死人了都!”
李君阁就说道:“老妈你这是联播看多了,哪里有这么夸张,这不是寸赶寸地赶上了吗?”
大家聊过一阵,李君阁又向老伯称谢,说道:“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