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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学校还是要去的,答应了前辈要好好学习。
以最好的姿态与他再次重逢于这个世界中,黄礼志默默的给自己加油打气。
然而,黄礼志非常希望他能够把全州放在第一批旅行的目的地,一样与在以往的回信中会添加进去很多明示暗示。
比如线路图与乘车方案,具体到连时间都计算的很精准了。
因为想起了过去写信时候的种种,也想到过有一天这些东西全都失去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会令自己苦不堪言。
这封信的收件人是那个曾经不怕死亡,甚至在知道最后期间还剩下多久的时候,可以很坦然很轻松的制定出“死掉之前要做那些事情”的详细计划书。
不过在那个时候,这种情况却不是那个人最想要看到的。
他因为“你能活下来真的太好了”而紧接着流出眼泪。
从那之后那一颗泪水成为了黄礼志心中最闪耀的光明,也是最强悍的潜能,如今它们深深的居住在自己的身体里,等待被唤醒。
于是,抵达学校之后,与同学日常性质的打了招呼,坐在位置上的时候,黄礼志拿出笔记本与笔。
写下了“前略,致taki前辈”
另起一行之后,书写的速度一发不可收拾了。
会吐出黑色墨水的中性笔在指尖上描绘出宛如心电图一样的线条,这些线条在刻印在纸上的瞬间,便经由鼻尖的控制形成了一个个鲜活无比的文字。
那些文字夹带着自己的祝福与小心翼翼掩藏的情愫。
窗外的操场广播里响彻了知名音乐家贝多芬的《致爱丽丝》,悠扬柔美的旋律与此刻的书写结合在一起,似是更加的行云流水。
“很好听的曲子呢,但是和 taki前辈所演奏过的完全不一样。”
她不禁被飘进教室里的旋律所吸引,于是停住了手中的笔。
大概是害怕被旁边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看到才刚开始写的回信,黄礼志选择将信纸撕掉放在口袋里,之后,走到了窗边。
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第一次目睹了泷一在对向天空跪坐在草坪上写生创作的时候。
他说他很喜欢那种像这样很流畅的进行,且大脑清晰无比的感觉。
现在,那种感觉正覆盖在自己的身上。
黄礼志托着香腮,以恍惚的姿态凝望上方的天空。
自回国之后,她会定期的看到这幅光景,却仍然无法完全习惯。
很奇怪,明明自己都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十五年之久。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什么时候,黄礼志开始在天空裂开的瞬间,确切的感受到它是假的。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虚无缥缈的愿望:好希望前辈能够突然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黄礼志口中不停的呢喃着,真实真实
支撑着下巴的手一瞬间用力过度,与下巴彻底错开。
真实,究竟是什么?
“知道吗?我们所生活在的地下城市,生活在本身就生活在这个虚假? 有机显示屏下映射出来的天空下面? 根本没有见过最真实的天空。”
然而? 此刻回想起曾经听到的那段话? 黄礼志有种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向自己的灵魂深处袭来的顿悟。
不只是天空? 在这座城市当中,阳光也好? 雨季也好,都像是被人工制造和管理的。
这仿佛在告诉自己? 现在与过去所区分开来的世界,两方所拥有的陆地之上的城市也是存在着差异。
离开全州去樱花国? 与康复归来的全州,在那个时候给予自己的触感宛如被注入了活力。
确切的来说? 黄礼志认为自己眼中的全州像自己经历了生死轮回。迎来了蜕变。
“咚咚咚咚”
粉笔在前方尽头的黑板上不断的被写下一串串的文字与符号,搭配悬挂在教室内的巨大横幕? 那份显示屏正以低鸣的形式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果然,自己依旧无法从现实世界抽离出身。
那个可以被自己看做是墙的屏幕,在网络的另一面? 如果自己能够穿越过去,也许抵达东京只是分秒之间的事情了。
“在未来几百年之后? 说不定我们会从陆地上搬到地下进行居住。”
课堂上,科技老师正在讲解着大多数学生听了都会想要睡觉的关于“未来地球城市的规划与变迁”等诸多话题。
真是的,大家都不过是即将要步入高中的孩子,为什么现在就要听这种深奥难懂的话题。
与私下那些会抱怨这个可能很无聊,但对于未来高考会出现这一门科目而无动于衷,黄礼志觉得,这不是深奥难懂,只是大家不感兴趣而已。
如果换一位有趣的老师进行讲解的话
恍惚之间,她想起了在东京那所医院就住的时候,泷一为她辅导功课的记忆。
“也许再过两百年,这陆地上许多国家城市的高度发展,在臭氧层被破坏乃至紫外线倾注而下,会导致很多生活在陆地上的人患上皮肤癌。
所以就环境这一块来说,那个时候的地面上的城市,已经不再适合人类居住了。
除了向外太空寻找可以替代地球的新星球之外,便只剩下了建造地下城的途径。”
说实话,黄礼志对于泷一口中所讲述到的“地下城”与地上城市的区别在哪并未深究太多,而当时她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他的脸上。
也许,在教科书中,电子书库,或是网络上留下来的以前的小说电影之类的东西里,【地上】这个词,对她而言既暧昧有补丁。
人类先代曾居住在我们头上几百米或是几千米高的地方。
就算同桌这么多自己说,黄礼志也会“哦~~”一声,表示自己在听,且回答了。
她感觉,自己仿佛要被压在那个地下城市了。
就像重新回归校园生活,那份只有在樱花国才能随心所欲的自由被彻底得压制住了。
教室,课堂,是囚笼。
许多学生皆因为身处在这样的场合下,不得不暂时封印住自己的天性与独立自主思考的能力,为了应对老师和家长不“找麻烦”,装作很认真听讲,记笔记,久而久之一些抵抗力精神力疲弱的人会成为真正的“学习机器”。
我并不想要成为一个专业的“学习机器”。
054章 他们和前辈比差远了
在教室前方悬挂的屏幕里,所展现出来的全息图像,黄礼志将全部的心神都聚集在上面。
老师在屏幕tv的右下方,一副无聊至极的表情在念着自己准备的讲义,也许老师没注意到,下方的学生比老师无聊百万倍。
不过,也有句话叫注意不到才算幸运。
黄礼志一边叹息,一边翻起了课本,下方依旧垫着最近收到的从东京寄来的书信。
因为写的是日文,所以即使被发现了她也并不担心上面的内容会被泄露出去。
这所学校,可是没有懂日语的老师的。
开始用笔抄写着黑板上的知识点,老师依旧在面无表情的讲述着,尽管语气非常的生硬。
所有的人在处于相同的环境下,皆在用最虚伪的面孔来伪装最真实的自己。
如此,在虚伪的天空之下,被形似虚拟的东西包围着。
她一手托着下巴,忍不主眨眸试想,当下的自己在全州进行普通平凡的生活,除去每天去书店打工,周末会空出几个小时去舞蹈学院练习舞蹈之外。
似乎这个世界,再也没有能够给自己带来“手感”的东西了。
由此说来,每当天空的云朵离开时,灵魂深处便会发出焦躁的声音。
那一定是渴望冲破当下固有模式生活的牢笼,向往随心所欲的曾经,那也是最真实的生活。
想要再次回到和前辈相识相处,呆在一起每天出入东京大学的日子。
想要用在大关系啊空无一物的手,触摸到他。
这种情愫,在得知他分手了之后,变得更加的强烈了。
她,一直都在祈愿。
虽然说就算是许愿了,这枯燥无聊的生活也不会有多少的改变。
而且,再过不久自己将升至高中。
放学的铃声响起,嘈嘈杂的收拾声,伴随着从多只嘴中喷涌而出的释然,整理着不多的书本抱在怀中。
在班上同学差不多都已经走光之后,这里没了任何一个人会留下来与黄礼志进行对话。
“还是老样子哦~~学校对面的咖啡厅集合。
我替你召集了不少的观众,这一次你可一定要表演那首曲子给我们听。”
没有老师的在场,所以她会勇敢的从身上拿出手机翻看不久前就读在其他班级的朋友发来的短信。
真是的,说是给自己召集来了不少的观众,不过就是想要证实一下她所用来吹嘘的东西是不掺杂任何虚假成分的。
还有那首曲子啊,黄礼志目光逐渐柔和了起来。
大概,有一段时间没有演奏taki前辈曾经传授给自己的曲子了。
卡农说起来学习小提琴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为此每天回到家中的时候黄礼志都会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在网上观看教学视频。
隔天来到学校的时候,会趁着上课前与下课期间的休息时间,到办公室请教一下音乐老师。
全州非首尔? 地处乡下,经济不算发达? 但并非找不到合适的配备乐器老师。
国三年级的音乐老师恰好是一位乐器大家? 以前有过在首尔某知名交响乐团工作过的经历,虽然不清楚后来为什么辞职了。
唔据传闻是被女朋友甩了,因为对方家庭嫌弃他不是个地地道道的首尔人? 最终他的的女朋友都选择了一位事业小成的首尔男人结了婚。
被爱情伤透了心的男人会选择龟缩在这样的小地方? 企图借助着时间用来疗伤。
不知不觉间? 她想到了泷一,对比一下,国三年级部的音乐老师与泷一身上都具有相通点。
那么爱情究竟是什么呢?是否可以不被物质生活所影响相伴彼此走完这一生?
年幼时候对爱情的理解,黄礼志觉得这是最完美的爱情。
然而身边的人不断的用现实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幻想世界里才会存在的可能。
不知道这一次? 自己能否演奏出完整的卡农。
黄礼志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虽然学习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小提琴。
但因为是没有接受过正统的课程训练? 致使她至今只会这一首。
每当练习的时候? 练习的曲目就只是卡农。
从教室里走出的时候,经由走廊尽头? 通向大楼外方向,所伫立在拐角的学生储物柜? 黄礼志取出钥匙拿出了被放置在里面的小提琴包。
经过这一段时间? 已经看不到任何一个班级的学生出入了。
似乎,在一片寂静中,只剩下了书写文字的声响。
以及只是想着收信人收到信件的表情,会犹如教室里的空调一样可以为自己提供暖化全身的温度。
距离约定碰面的时间还有一些空缺,黄礼志为了完成回信选择在此回到了教室。
这一次,却是选择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没有了同学与老师,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将这片空间宣布为自己的领地。
在回信的时候,黄礼志逐渐养成了一种习惯。
那便是每次回信之前便会现在脑海里把要写的文字全都想好,即便是脑补出了很多个版本,她想着只要自己没有下定决心要怎么写,那就干脆一直空着。
防止中途碰上了不满意的情绪还要去涂涂改改,甚至重头再来,那样很耽误自己宝贵的时间。
一天的行程都被安排的满满的,很多事她都认为,自己正不断的尝试向那个人的自律生活靠近。
这种生活方式,自回归校园生活之后,得到了很大的反馈。
比如,朋友越来越多,在不断认识的新朋友里,还出现了很多的追求者。
寄往东京的信件完成的时候,黄礼志开始做起了作业。
为了解开困扰着自己思绪的题目,她伸手将参考书翻到了新的一页。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金属打击声钻进了她专注于解题的意识里
那是球棒击球的声响,但是这股声响却不像炒热赛场的那般痛快。
单纯是球棒碰到了球,并未击中。
向着窗外望去,从当下自己身处的三楼的教室,可以完整的看见九月的天空,以及下方的槿暎高中的操场。
换做是以往的放学后,那片空间会由学校里的棒球社与足球社各自使用一半,今天却只有孤独的三道身影。
那三位身穿运动制服的男生,都是已经从棒球社退社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