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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人，难免有些不习惯。
只不过沈薇也不是没有联系过沈雪，只不过电话一般是打不通的。过一会儿沈雪会打回电话来，只不过好像是不怎么方便说话的样子，说有些私事要处理，大概会过段时间回来。
沈薇也知道沈雪的身份背景可能有些复杂，也就下意识的不去深究太多。
并不是不关心，而是有些事情，沈薇知道沈雪也不希望自己参与。
不给沈雪添乱就好了。
吃过早饭，杜欢欢在行李里翻找了一下，而后找出了一个U盘，连接上笔记本，推到沈薇面前。
“我刚学戏的时候录了一些视频，多数是全程录的，有些我自己在练的部分可以跳过，你就看看，做个参考好了。”
“等等……”沈薇愣了一下，而后伸手点着自己，疑惑出声，“这是，让我跟着你学唱戏？”
可是，这和演戏半点关系都没有啊，万一她下一部是接的谍战片，难不成还要去学怎么开枪？
“如果你想是个花架子，那就不学吧。”
杜欢欢倒也不在意，不过想到司弦的嘱咐，又有些为难的皱起眉头，最后勉为其难的给沈薇做了一个演示。
杜欢欢拿起了桌子上的钢笔，却是拿着毛笔的样子，等沈薇看清了，随手丢了一支笔过去，让沈薇照着做。
不过是一个拿笔的姿势，沈薇看着杜欢欢的样子，很快就拿稳了。而杜欢欢开始用笔做出“写”的动作的时候，沈薇就有些发愣了。
一笔一划，手腕的顿沉，而她拿着笔，只能像平时写字那样平画。
试了几次，看着自己还是学不到杜欢欢那种自然的感觉，动作太大反而有些演的成分。
沈薇就叹了一口气，丢下了手里的笔。“我跟着学。”
这个时候，她才稍微意识到司弦的意思了。细节决定成败，她整体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能学到杜欢欢三分细致，她演的角色就会一点点丰满起来，而不是只有一个空壳。
“也不用学的太细，这样吧，我想起什么就教你什么。”杜欢欢笑面晏晏，愣了一下，沈薇跟着点头。
而杜欢欢带过来的U盘，沈薇跳过着算勉强浏览完，因为实在是太长了。
六七天的全程录像，要是不跳过，根本没法看完。
司弦这几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杜欢欢的关系，意外的没有经常出现在沈薇面前了。
一个吊儿郎当却是真的在教，而另一个有心学。杜薇的进展很快，以至于第五天的时候，杜欢欢坐在沈薇面前想了很久，竟然没想出来自己还能教什么。
“你回国也有几天了。”沈薇对着杜欢欢眨眼。
而后者愣了一下，开始把玩着手里的手链，“对啊，唉，回来还没几天，差不多又该离开了。”
沈薇到底是和杜欢欢相处了几天，下意识的挽留，“既然回来了，就没考虑过留下来么，国内和国外也差不了多少的吧。”
“不了。”杜欢欢伸了一个懒腰，“到底是在国外待了这些年，也有几个朋友，国内反而是认识的没几个。”
而且对于她来说，十几岁就去了国外，那边差不多也就是生活长大的地方了。
“那最后几天我们出去走走吧，看着你回国以后哪里都没有去。”沈薇想了想，提了一个建议，就当是到这边旅游嘛。
“好啊。”
杜欢欢应下，而后打出一个电话。两人下楼的时候，沈薇就意外的看到了司弦，愣了一下，转头看向杜欢欢。
“缺个司机，我就叫了司弦来。”杜欢欢拉开车门，很自然的说道。
把司弦当司机……
沈薇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司机就司机吧，反正不是她喊的。
只不过司弦也不太在意，注意力一直定格在沈薇身上，等着两个人都上了车才问道：“要去哪里，我抽了一天时间给你们当司机。”
“去市中心看看吧。”
杜欢欢这么说，沈薇有些不明白，只不过司弦却是懂。杜欢欢说的是小时候在市中心的老房子，现在……应该还在吧？沈家这些年搬过一次家，也不知道原来那个房子有没有荒废掉。
等周围的景物越来越熟悉，杜欢欢在包里翻找了一下，最后翻出了一个小盒子，得意的在两人面前晃了一下，“我还有钥匙。”
“还能开的了门？”
杜欢欢长出一口气，“至少以前的可以。”
现在的沈家她是回不去了，但是以前的总没有人会拦着她了吧？而且，她只是回去看一看，还带了司弦壮胆。
意见那么多年了，司弦都有些记不清路了，可是该转弯的时候杜欢欢却总能想的起来。
司弦感叹了一下，杜欢欢得意的抬了抬下颚，“你以为我是你，我小时候都是自己走着去上学的，才不像你，不是在家里就是在车里。”
“对。”这一点，司弦无法反驳，也没法和杜欢欢说。他有车接送，也不过就是一两个人照顾着他，而杜欢欢就这么大大咧咧的往外跑，背后不知道明里暗里跟了多少保镖。
沈薇记忆里没有司弦和杜欢欢这一段，所以她静静的在旁边坐着，看着外面半熟悉半陌生的景物。
到底是人流如织，车水如龙，在市中心找到面前的这栋小房子的时候，沈薇已经被绕来绕去绕晕了。
“没想到真的还在啊。”杜欢欢跳上台阶，而后把手里的钥匙推进锁孔。
“咔哒。”
门被推开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而后推门而入。
司弦后一步带着沈薇走进去，房子里窗明几净，一看就是日常有人打扫，并不是荒芜了这些年。
“早知道我就搬来这里住几天了！”杜欢欢叹气，而后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揭开了盖在沙发上的防尘布坐了下去。
司弦走到窗边往外看。
沈薇站了一会儿，在杜欢欢对面坐下。“你是不是要提前离开了？”
“对啊。”
本来说好是回来一周，但是国外实在是还有事情，让她抽不出身来。
而且，大概也就是回来这么一次……
杜欢欢看了一眼手里的钥匙，就随手丢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嗓子有些被哽住的感觉，“我大概以后都不会回来了，钥匙就丢这吧，总归不是我的东西。”
沈薇心下一惊。
杜欢欢这次是最后一次回国了？
“司弦，我们去楼顶的天台看看吧。”杜欢欢转头问在窗台看风景的司弦，叹气，“外面院子里的花早就枯死的差不多了。”
杜欢欢显然是有事要和司弦私谈的样子，沈薇自然没有跟过去。
只不过杜欢欢上楼梯到一半，忽然朝楼下的沈薇开口：“薇薇你要么去厨房看一下，看看有水没有，旁边的柜子里应该有茶叶。”
刚刚他们就已经看到了，这里应该是偶尔还有人会回来，桌子上还有洗过的茶杯。
还没等沈薇反应过来，两个人就直接上了楼。
杜微微推开天台的门，等司弦进门以后，反手把门带上，“我今天晚上就直接坐飞机回国外去了，有什么话，你现在问吧。
“沈薇……”
“不是。”杜微微很轻易的摊手否认，抓着扶栏的手微微用力，“你也不用再验证了，沈雪如果真的回来了，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你当初给她的伤害，你自己不会不清楚，人都是有自尊的，沈雪那个柔柔弱弱的性子，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她不会再回来了，更不会回到你身边。”
………………………………
第八十四章 自始至终都是她
杜欢欢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落在司弦心底，压得他有些呼吸不过来，只不过，轻咳了一下，他有些好笑的抬起头看着杜欢欢，“不管现在这个是不是以前的沈雪，反正是我喜欢的，变成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
“啧。”听着司弦的话，杜欢欢明显的有些情绪松懈，却也还是咬定道，“明明虐的人家要死，现在又非要找一个和以前有几分相似的替身，真是弄不懂你。”
“她不是替身，性格不像，长得也不像。”
“你就自欺欺人吧。”杜欢欢鄙夷道。
司弦笑了一下，随即抬头看着眼底一片明澈的杜欢欢，“真的不是她么？”
心头一跳，但是不想被司弦诈出话来的杜欢欢坚定的摇头，无论如何，反正她是咬死了沈薇不是沈雪这件事情。
“你就不觉得沈薇身边跟着的那个名字叫沈雪的助理，应该好好调查一下？名字一模一样，就算是长得不一样，可也……”
“没有必要。”
司弦在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就已经立刻让人去查了，虽然也查不出什么深层次的东西，可是“沈雪”这个人，是确确实实在国外生活了几十年的，显然更不可能是他原来那个瑟瑟缩缩的小妻子。
“你到底是喜欢你原来逼走了的那个沈雪，还是喜欢你现在面前这个沈薇？”看着司弦在走神，杜欢欢乘机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然而司弦下意识的回答却是。
——自始至终都是她。
这句话说完以后，无论杜欢欢皱眉问，司弦都没有开过口，让她有些愤恨的遗憾。
而踏上阶梯，恰好把杜欢欢和司弦所有交谈都听进去的沈薇心下一愣，而后跳的频率快了几拍。
觉着两个人应该已经说得差不多了，沈薇轻手轻脚的下楼，而后听着楼上天台开门的声音，背后立马凝结了些许冷汗，迅速转身攀上扶手。
推开门，杜欢欢就看到了站在楼梯第一阶的沈薇，明显的愣了一下，而后想着，站在哪里……应该没有听到她和司弦的谈话吧？
“茶泡好了，你们两个，在楼上叙旧也差不多了吧。”沈薇平静的笑了一下，本来就是演员，这个时候，她已经把自己调整到最好姿态。
杜欢欢盯着沈薇看了一会儿，到底是看不出什么疏漏来，侧了侧头，一边下楼一边轻声道：“我差不多该走啦，我回国以后会打电话联系你。”
“什么时候？明天吗？”
杜欢欢之前就说过她就待一周就会离开，现在已经是第六天了，早就已经知道，所以沈薇舍不得是舍不得，可是也没有因为杜欢欢的话引起太多惊讶的情绪。
这几天的相处，她觉得自己和杜欢欢性格上是合得来的，只不过，可惜杜欢欢不会留在国内。
叹了一口气，自己好像下意识的开始依赖别人，不管是沈雪还是面前只不过几天相处的杜欢欢。
她一个人，不是也应该好好的走下去，不管目标是什么，是否能够达成？
“好啦，为什么忽然露出这种表情，我出国以后又不是不联系你了，到时候有什么事情或者是想我了，可以打我电话。”杜欢欢也舍不得啊，要知道，她和沈薇，或者说，“沈雪”的相处又不是一两天了。
只不过沈薇没认出她来也好，恰好在司弦面前不会露陷，虽然担忧，可是杜欢欢也知道，自己一直待在沈薇身边，司弦的怀疑可就要落实了。
虽然不知道沈薇现在是什么打算，但是她决定不去打扰，就这么远远看着吧，若是到时候沈薇真的需要帮助了，她会立刻赶到的！
绝对，不会和上一次一样了。
“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吧。”司弦后杜欢欢一步下楼，看着两个人的交谈，一字一句都听了进去，而后沉在心底。
“对啊。”杜欢欢伸了一个懒腰，“还能陪你们吃个晚饭，然后就有人来接我登机了，以后回来的机会恐怕就少了。”
几年回来一次？大概也很难，她在那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次回来已经是因为听到沈薇的事情，不管不顾的就奔回来了，现在想想，不后悔……
“你上飞机的时候，我去送你吧。”沈薇张了张口，感觉有些话要说，却看着杜欢欢摆了摆手。
“你们都不许来！不然我一激动又走不了了，你们都别送，我一个人去。”杜欢欢一直摇头笑着，而后低头看了一眼时间，“我先去把行李托运的手续办好，然后我们去吃个晚饭，再然后我就该走了。”
看着杜欢欢看似洒脱的直接转身，司弦站在沈薇身边，顿了一会儿，才开口，“去我家吧。”
沈薇心下一惊，在离开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踏足司弦家……
“司总，这样不好吧？”沈薇很想说，宁愿在她家，也不想去司弦家里。
“我已经和杜欢欢说好了，她收拾好行李的事情就去我家。”司弦眼也不眨的说着谎话，而后手里的手机编辑的短信也发了出去。
“我……”沈薇敢想说她打电话给杜欢欢，可是看着司弦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