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在踌躇,便听外面有囊囊的靴子声和请安声,她便忙把荷包塞到枕下去,胤禛正奔拔步床来拨开帘子。
他一身黑底暗金纹便服,宽肩窄腰,步伐雍容的走进来,一双黑眼睛带着笑意盯着坐在床边的云烟看。
云烟抬眼看到他浅浅笑道:“回来了”
胤禛走到床边便一下将她从床铺上抱起来,自己回身坐下在床铺上,把云烟放到膝上环在怀里,转头看看床铺笑道:
“这套倒是有些西洋的感觉,温馨又别致,好舒服人。”
云烟笑着瞥他一眼,自从他睡上拔步床,什么精神都好了,比从前年轻时更要恋家些。
胤禛捏捏她粉嫩脸颊道:“刚刚做什么呢?”
云烟环住他颈间道:“你说呢?”
胤禛笑了,捏捏她小下巴。“要不要赌赌?”
云烟心里一转,便笑道:“你猜”
胤禛但笑不语,松开一只手就往枕头下摸。云烟翘着唇,心理嘀咕这人的眼怎么这么尖,明明应该没看到呢。
胤禛摸出小荷包后,抱着云烟仔细端详后忽然道:“这是两只什么?”
云烟一听到“两只”这个词,脸就绿了,一把就要抢过小荷包。“又不是给你的”
胤禛马上把小荷包藏到背后去胸有成竹道:“上面一个禛字怎么不是给我的?”
云烟在他肩头啊呜的咬了一口,灵动的浅色瞳眸看起来似笑非笑。
“其中一只啊……就是你”
胤禛嘶得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唔,那另一只必然是你了。”
云烟嗔他一眼,两人又同时笑起来,抱在一起。
胤禛把荷包拿到眼前来看,细细的摩挲,神情柔软。
“这是这么多年你给我做的第一样东西呢”说着就低头去解腰间的荷包,准备换上。
云烟听着怎么都有嫌她给他东西少了的意思,一边去按他手,一边迟疑道:
“你真要挂出去啊,我第一次做的不好,你带出去不怕人看到要笑”
胤禛哈哈一笑,把腰间荷包解下来随手丢在床上道:“我看最好,谁敢笑?”
云烟听了这话没有不开心的,只知道这人是越会哄人了。随手拾起他丢下的荷包看,针脚精细的鸳鸯图案,看来定是后院哪位的针线了。
云烟道:“好俊的鸟儿,是谁给你做的?”
胤禛看了一眼道:“记不太清楚了,每年过节都送来好些,可能不是李氏就是年氏吧?”
云烟挑眉笑着起身道:“果然都是你喜欢的”
胤禛听了起身来抱她:“吃味了?又在胡说”
云烟将荷包放到角落箱子里去,回身巧笑倩兮的捧着他脸颊道:
“人这一辈子又不止喜欢一人,喜欢几个也正常啊,可以理解”说完就放手靠上床去看书。
胤禛哪里会不懂她意思,原本是句理解宽慰他也宽慰自己的话,给她说出来不但不教条,反而豁达。可是不知道怎么这人又想歪了,脸一下黑了去搂她腰肢要将她翻过来,口吻又酸又涩急道:
“浑说,那你除了我难道还喜欢别人?!”真不知道是谁的醋坛子翻了,满屋子酸味。
云烟大为扛不住,没想到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怎么就能这么有才华的往这想。正好兰夕来禀报开饭,好说歹说饿了,云烟才脱身出来。
晚上用完饭,两人手挽手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进了屋,胤禛在书房看会公文,云烟就去洗浴收拾。待两人都洗漱完,早早的就上了床。
云烟躺上床,正侧身散了头将绳往枕头下塞,胤禛的手已经从纤细腰肢上搂过来,人也抬身起来,把她转至仰躺,呼吸都贴上来,着迷的嗅着她身上清淡温暖的肤气息。
云烟收了收下巴神情软软的道:“说好细水长流,你又闹人了”
胤禛贴着她唇疼爱的吻她,手也在她腰间细嫩的皮肤上摩挲着,渐渐撩着火往上去。
“你就见天的迷惑我,还说风凉话”
云烟噗嗤的笑起来,双手搂着他颈子。“你这张嘴,什么时候都有理。”
胤禛模糊道:“胆子不小,一会别又哭”
两人正搂在一起说悄悄话,唇舌依偎,越来越亲密。忽然外厅竟传来敲门声,在晚上十分清楚。
“主子,夫人……”是苏公公的声音。
两人对视了下,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哪里不知道晚上若不是要事断不会来敲门。
云烟咬唇喘息推推胤禛,他调了调气息摸摸她的头起身来,帮她把被子掖好道:
“进来”
苏公公进来站在拔步床的帘子外禀道:“主子,年侧福晋院里的小格格情况不好了”
胤禛蹙眉道:“怎么了?白日不是还好好的?”
苏公公道:“说像是出了水痘,年侧福晋想请王爷过去看看。”
云烟窝在胤禛怀里,两人目光对在一起,显然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胤禛皱眉显得有些不快,云烟浅笑道:“去看看吧,我就不陪你一起去了”
胤禛看着她眼睛微微点了下头,又亲亲她脸。“我去看看就回来”
云烟点点头,胤禛起身来穿衣,她又跪在床上帮他扣领子,胤禛又把她抱起来狠狠亲了一下才出去。
云烟躺在床铺间搂着柔软的被褥,觉得口有些渴,就唤了丫头。
兰葭和兰夕两个都是云烟贴心的丫头,知道侧福晋年氏院里来请的事情,看到胤禛带着苏公公出去,也都守着,正好端了茶水进来。
云烟一身里衣起身来拨开帘子,就着兰葭手上大口的喝了几口清茶后才笑眯眯的道:
“晚上似乎吃辣了”
兰夕上去给她肩头披衣服快言快语道:“夫人别冻着,若为了她们打扰受了寒不值得!”
云烟知她是什么意思,又就着兰葭手中茶水缓缓喝了几口才不要了。
“没事,放心吧”
兰夕是个急性子道:“夫人就由得她这样半夜一次两次的把王爷请走,奴婢们都看不过眼”
兰葭轻轻拉拉她,让她注意语气。
云烟缓缓缩回床里拉上被子,笑着看她们。心知她们也是真心为她,才多这个嘴说,兰夕又是个直爽的。
“没事的,是我让他去的。”
兰夕有些诧异,兰葭好像却不惊讶。
“夫人,奴婢也想着您要是不乐意,王爷准不会去……可您做什么叫王爷去她那啊,万一”
兰夕有些着急的跺跺脚,圆圆的脸盘很是可爱。
兰葭去拉兰夕手道:“夫人肯定有自己道理了,你就别担心了,你也不想想,夫人回来后王爷去过哪啊”
云烟笑着瞥这个两个丫头一眼,当初所看果然不假。兰葭安静,但睿智。兰夕快言,但耿直。但两人都是贴心忠实的。
“好啦,兰夕,你们王爷一会就回来,再说他若不回来,我还能不去关心关心?”
兰夕眼前一亮道:“是啊,奴婢怎么没想到呢”
云烟懒洋洋的把身子缩到被褥里去,她闻不出他总说的她身上的气息,却能明显到被褥里沾的这个男人身上好闻的男子气和檀香味,越显得温馨。
“我困了先睡,你们安心回去吧”
兰葭和兰夕应声给她拉好帐幄,悄悄的退出去。
云烟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被钻进被窝里的一具男性身体弄醒的。
她白皙纤细的手臂模糊的缠上他颈子,嘤咛的笑道:
“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美色所惑回不来了”
身上男人明显抽了口气,把她两腿分得更开,隔着里裤就抵着她道:“就你惑我最有效”
云烟仰躺在软枕里想要把两腿合上,嘤咛撒娇着要睡道:“困了嘛,不闹了”
胤禛咬上她嘴唇,下面重重的抵了一下她道:
“你就存心一天比一天更要我的命,我都怀疑你是故意的”
云烟猫咪似的嗯了一下颤声道:“不”
胤禛听了这个词更了不得,喘息的在她耳边低语,云烟又说句不。他也顾不得,直接把她身子抱转过去,趴在床上。
最后云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到底是困得还是晕过去的。
后来五月的一个晚上,当侧福晋年氏的小格格真的不行了的消息传来四宜堂,云烟都有些意外。
说到底,终究是胤禛的骨肉。多少年,他已经失去了太多孩子,上苍却还是一个又一个的拿走。
将心比心,云烟的骨子里终归是个这样的女人。
她主动让胤禛去看看,显得很平和。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帏里抱在一起,什么话也不说。云烟摸着他的脸颊,搂着他,一起入眠。
岁月就是这样,有悲有喜,但终究被踏实的幸福包围着。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玩的开心么?群抱一下(╯3╰)圣诞夜一直码字的澜澜傲娇求虎摸求推到~~~~(》_
。搜狗
………………………………
178 始终相依
如果说从前一次次孩子的夭折让雍王府历尽悲痛; 如今; 似乎这早已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
侧福晋年氏还年轻貌美; 还多得是机会生养。这是嫡福晋纳拉氏安慰她的话。
站在嫡福晋身边的云烟; 当侧福晋年氏的目光第一次与她正面相遇; 她也同样附和女眷们淡淡道:
“请侧福晋保重身体”
嫡福晋纳拉氏笑着向府内女眷道; 都留在我这用饭吧。
云烟知道侧福晋年氏还有许多孩子要生; 这是历史告诉她的答案,早在她恢复记忆的那一刻,在冰天雪地中趴在胤禛的背上,她就知道了。
雍亲王府只有如今这三个阿哥; 在各位皇子中显得如此子嗣单薄,连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这样年轻阿哥都被雍王府的子嗣要多的多。当然,最单薄的是八贝勒胤禩; 为了子嗣的问题他常常被康熙斥责,甚至作为不能立他为太子的理由来骂; 但凡不快,都要拿出来骂几句。骂八贝勒; 骂八福晋,那个出身高贵长相冷艳的女人,有着现代女人的傲气,却恐怕在这个时代里不得善终; 让人唏嘘。
太多年走过来,她也明白的太多。这府里的每一个女子都充满了辛酸苦辣,哪怕是这个在她亲眼目睹中风光入门的侧福晋年氏也一样; 她终究要在这个王府里为这个男人,为这一切耗尽青春,最终坐上一后之下的贵妃之位。
她不羡慕,也嫉妒不来。她告诉自己这不属于她,也与她无关。他交给她的心和命,又哪里是别人用身份和名位可以换来?
但女人的心不可能是没有感觉的,她不可能忘记那个婚嫁之夜的暗巷,只是这一切历经生死,渐渐变得不那么重要。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府里的女人们侍候胤禛这样多年,也都是恭谨小心,生儿育女。他对她们是有感情的,也许有人多些,有人少些。但终究伺候过他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他的责任。
这责任也是一个男人的担当,不管在朝堂上如何尔虞我诈,虚伪残酷,但他胸口里那样赤子般的一颗心,她最清楚不过。而她,早就与他成为一体。
有时候,云烟一边研墨,看着胤禛正专注于笔下的侧脸会渐渐思绪飘远,他的抱负,他的理想,他的天下,总有一天会一一实现。
只是这条路,一定并不好走。只要他们拉紧彼此的手,让他终究能实现自己的抱负,再多的辛苦也是值得的。
从他将命给她,她的命也同样给了他。那么他的抱负,也是她的心愿。他不该是这个永远在屋中韬光养晦磨砺锋芒的闲散亲王,他该是在康熙王朝后御极巅峰的雍正帝,让天下吏治无官不清,让天下万民不再疾苦。
胤禛放笔偏过脸,用空着的左手小指勾勾她膝弯处,淡笑道:“想什么呢,都看傻了”
云烟回过神来去握住他手,低眉笑道:“没什么,看你越来越俊了”
胤禛看她一眼,拉她手道:“过来”
云烟被他一拉,身子一转就坐进他怀里来。胤禛轻轻摸摸她鬓,贴在她额头上轻轻道:“傻瓜”
云烟也笑了,知道他什么都懂。她就依偎在怀里陪着他,任窗外阳光花鸟、凉风解暑。
胤禛看到门下人戴铎从福建寄来的信时显得极为厌恶,只骂了句“自作聪明的庸才”丢在案上。云烟一边抚他掌心一边去拿了信纸看,繁体字她认得不全,大约看出端倪。
看到台湾两字,云烟心中一动。
戴铎在信中写道:“奴才查台湾一处,远处海洋之外,另各一方,沃野千里。台湾道一缺,兼管兵马钱粮,若将奴才调补彼处替主子吞聚训练,亦可为将来之退计。”
他要给胤禛留后路,夺位不成退守台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