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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时候,胤禛就带着云烟到圆明园避暑,她还不放心欢笙,隔三差五往外跑,结果这男人竟然还有些吃味,云烟又哄着他。
一日清晨,胤禛一醒来就说要带云烟去个地方,云烟揉揉眼睛哼了一声又睡着了,胤禛大为无奈,上去闹她。她一抗议,他又变本加厉,结果两人皆是闹得一身汗,抱去洗了澡上来,两人才更衣打扮清爽。
待手牵手出了园子,看着天气晴好,阳光和煦,也不用马车,两人骑了夜狮就出去了。
云烟搂着胤禛,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云烟看着熟悉又不太熟悉的景色愣愣的被胤禛从马上抱下来。
山麓的那座依山而建的恢弘大庙庄严又华丽,哪里是记忆中破败的模样?
胤禛笑着牵她往山麓去,两人刚走到门口拾级而上。修复的山门为一三间歇山式建筑,上面是木结构的斗拱和屋顶,下面是砖石结构,开拱门一,上有匾额“敕建大觉禅寺”。
山门左右有撇子墙,拱门下,一个久违的身影已经在门前迎接。
那人眼若秋水,佛根深种,任凭岁月过去,精致的脸孔上散着越沉静的颜色。
“阿弥陀佛,施主别来无恙。”
云烟愣着看他,胤禛捏捏她掌心,她回过神来。
“迦陵……”
胤禛笑道:“如今该叫迦陵大师了,日后这大觉寺的住持就是性音,你说好不好?”
云烟自然由衷高兴,但一转念那白须苍苍的老主持……
迦陵性音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静静合掌道:“师傅已经圆寂了”
胤禛帮云烟捋捋丝道:“我领你进去看看”
云烟点点头随胤禛进去参观重修后恍然一新的庄严寺庙,山门后中路第一殿天王殿内有弥勒佛金身雕像和四大天王像,已被修复,从东到西分别是左右碑亭各一,西面是公德池,公德桥,在向西是钟楼和鼓楼。
穿过天王殿是大雄宝殿。大雄宝殿供的是三世佛,大雄宝殿北就是云烟曾经冒着风雪来把曈昽安放的无量寿佛殿。
两人手拉着手进到殿里,殿内焕然一新,烟雾缭绕,连佛像金身也熠熠光,云烟的眼睛一下看到佛座下一对憨态可掬的娃娃,心也颤了,仰头就看胤禛,他点点头,拉着她上前去。
两人都轻轻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在大日如来金身大像下祈祷。
待睁开双眼,胤禛又去握住云烟在身侧的手,一起看着娃娃轻轻道:
“娃娃在这还有我们的家也在这,日后你随时想来住都可以。”
两人从无量寿佛殿旁小门往南路一岔,竟然进入了一个清幽小院。
古朴熟悉的建筑,熟悉的玉兰树,以及……匾额上俊逸的字体——“四宜堂”!
夏日的午后,阳光灿烂,绿树成荫,院里放着两把藤椅,小桌上放着香茗。
云烟站在玉兰树下仰头动容道:“你连玉兰也带来了”
胤禛点头微笑道:“这是我们的另外一个家啊,今儿就住下了,想住几日住几日。”
云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男人,随着岁月的流逝,对她的心却显得更加珍贵。
屋里的设施一应俱全,几乎比照府里的陈设,虽不能说像府里那样华丽,但也足够舒适淡雅。
云烟随着胤禛在寺院里吃素参禅,终日夫唱妇随,每日早中晚三次必要去无量寿佛殿里给娃娃上香,一连住了几日才回了府里。
西征前线传来消息,大将军王十四阿哥胤祯在经过周密准备和劝说后,指挥平逆将军延信由青海、定西将军葛尔弼由川滇进军西藏。
八月,葛尔弼率部进驻拉萨。九月,胤祯命令延信送新封**喇嘛进藏,在拉萨举行了庄严的坐床仪式。至此,由策旺阿拉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彻底平定,大将军王十四阿哥胤祯也因此威名远震,震惊朝野。康熙谕令立碑纪念,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
一时间,朝野欢欣鼓舞,加上有心者暗地制造传言,所有局面益显示着康熙要传为于立下军功赫赫的大将军王十四阿哥胤祯。
胤禛急在心里,表面却依旧淡然。他平日里与僧徒来往得更加密切了,大多时间却不是在参禅,而是讨论政局和部署势力。
他每次去欢笙那接云烟都显出些疲劳之色,云烟知道他负担不轻,而欢笙也渐渐稳定了,她就隔几日去,多抽时间照顾自家男人。每日都抽空做点家常饭菜,渐渐厨艺也有长进。每天晚上在门口接他,到了家里又给他洗脸洗脚,松快松快筋骨,两人用了饭再早早的陪他上床休息,也算劳逸结合。
在胤禛的多次威逼利诱下,云烟只好又做了各样的胸衣,他甚至有天很有才华的忽然提示云烟,胸衣的形状如果稍稍改些纵着穿戴系带,可以作为亵裤,正好与上面用一样布料,成为一套。
云烟几乎要给自己的口水呛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简直要以为自己的夫君是穿越来的。
他怎么能想到这种内衣裤可以做一套?关键是四条系带内衣纵过来穿……每两条系带系起来挂在腰身上……这不活脱脱是现代的情趣内衣么。
云烟瞪了他半晌,都说不出话。最后他自己走过来抱她,她照着他颈子上就是一口,咬得他要收拾她。
云烟在他耳边哼唧道:“你老实交代,你这种不正经的灵感从何而来?最近有没有和什么小美人有瓜葛”
胤禛瞥了她一眼暧昧低哑道:“我有没有你不知道?”
云烟脸红道:“你讨厌”
胤禛将她一把抱起来道:“我讨厌,但你今儿必须把一套试给我看,见天的逗我,还往外跑,回来就说累,想睡觉,翘着嘴找我撒娇,今儿必须饶不了你,叫四爷也没用。”
“试”到最后,云烟终于同意做一套,后果自不必细说。朝堂虽然风雨无限,小家里还是变着法有滋有味的。
岁月对于历经磨难又爱意深远的两个人来说,每一天都弥足珍贵。
欢笙的预产期在第二年三月,可没想到快到年关时却忽然出了事。
一天夜里,云烟正在胤禛怀里正在熟睡,忽听到急急的敲门声,一下惊醒了。胤禛也醒了,摸摸云烟的头,明显有些不快的应了。
谁知苏公公口吻焦急道:“主子夫人,十三爷府里小扣子跑来报信,说是欢格格早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元旦过的好吗?去哪里玩了?~~~~(》_
。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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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卑微的爱
正是夜半三更; 胤禛带着云烟匆匆上了马车; 云烟忙的几乎连衣服领扣也没系好; 心脏砰砰乱跳; 五脏六腑都像着了火。如今欢笙才七个月; 早产有多危险; 简直不可想象。她感到心都揪在一起。
胤禛默默帮云烟颈下没系好的领扣细细扣上; 握住她手沉声安抚道:
“冷静些,很快就到。”
云烟转头看着胤禛的眼睛,靠在他怀里,心稍安下来; 剩下的就是焦急,焦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到了十三府的时候; 云烟和胤禛两人几乎的跑着进欢笙小院的,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个院子这样远; 这样偏僻和冷清。
夜半的院子里点着昏黄的灯光,有个小丫头端着满满的血水跑出来险些撞到进门的云烟; 胤禛动作敏捷的将云烟身子一揽,抱到门边来才躲开。
里屋里时不时隐约传出阵阵凄惨的叫声,血腥味弥漫着,一片狼藉的混乱。
云烟记不得这是第几次看到这样场景; 自己的还是别人的,这个时代的生产尤其是女人的鬼门关。
胤祥已经来了,坐在外面的小厅里; 这让云烟看到时稍稍为欢笙感到慰藉。胤禛拉着她上去与胤祥说话,云烟急急吼道:“昨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这样?!”
胤祥艰难道:“我也刚刚知道,说是起夜摔着了”
里屋里突然冲出一个两手血污的嬷嬷来,跪在地上。
“爷,怕是不成了,只能保小主子了!”
云烟听了两眼圆睁,脑海里都要炸了。“你胡扯!”
她什么也顾不上了,伸手去拽开披风塞到胤禛手里就往里屋跑去。
云烟猛地推开门就闻到室内浓厚的血腥味,小丫头手中狼藉的热水盆,血红的帕子,手忙脚乱的嬷嬷不断叫着用力,而欢笙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挺着大肚子,脸色白的像一张纸。
云烟冲到床边去握住她的手,不断的叫:“欢笙,欢笙……”
欢笙很费力的才微微张开眼睛,苍白干涩的嘴唇动动。“云烟……姐……”
云烟不知道不过是一天没见,她如何变成了这样,泪已经毫无知觉的掉下来,她顾不上擦,死死握着她冰凉的手颤声道:
“是,云烟姐来了。你不要怕,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欢笙喘息摇头道:“我……可能……不行……救救……孩子……”
云烟泪如雨下道:“不!你别放弃,千万别,还有机会,你要听话!”
“嬷嬷,情况怎么样?!孩子出来多少了?”
接生嬷嬷一边擦汗一边道:“看着是难产,估计只能看看保住小主子!”
云烟看到她的态度禁不住有些愤怒道:
“女人的命就不值钱吗?难产你就不想想办法吗?”
如果欢笙是出身高贵的嫡福晋侧福晋,她还敢这样脱口而出吗?如果欢笙是胤祥心肝宝贝一样的女人,她还敢这样说吗?
可惜她不是,她只是个包衣出身的小奴才,跟在胤祥身边二十多年也不过是个地位不比婢女高多少的小妾,还不得主子的宠爱。
接生嬷嬷一时有些哑然,不知道她身份,看打扮也不像福晋,只能讪讪道:
“这不是……在想办法么……”
欢笙微弱的痛吟着,还在配合着用力,另一个接生嬷嬷进了来,又开始接过血帕换洗帕子。
云烟冷静些回身开始叫丫头道:
“怎么没有人熬参汤,再端些热水来,大夫来了吗?怎么说?”
小丫头端水进门回慌道:“刚来,在屋外和四爷十三爷说话,奴婢这就去端。”
云烟看了一眼欢笙狠心放开她手,去摸杯子,拿炉子上的水壶倒热水来,她总觉得欢笙渴了,或许喝些水会有些力气。
好容易倒了水,她捧着杯子不顾手上烫的通红就开始吹,可没法让她喝进去,她又掏袖子里的帕子吸了水往她唇上沾水,不住的鼓励她。
欢笙神智清明些,冰凉的手死死抓住云烟,眼眶有些浮肿,张张苍白的嘴微弱道:
“云烟姐……万一……答应我……先保……孩子……”
云烟的心都在滴血,她死死咬着唇轻轻点下头才放开她手到床尾去。她知道孩子对欢笙来说意味着什么,这是她毕生所爱男人的孩子,比她的命,还要重。
云烟跑到床尾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欢笙流的血太多了!孩子竟然出了脚尖!
这样下去,孩子会窒息死亡的!欢笙也会流血而亡!
眼看换人已经来不及,云烟白着脸厉声向两个嬷嬷道:
“你们不要以为她只是个不受宠的婢妾,死活毫不相干,今儿你们要是能让她们母子俩平安,雍王府就保你们全家衣食无忧,你们要是不用心救人,死一个你们都别想好过!别看我,我不是谁,雍亲王胤禛就在外面等着,你们好去问他,我说的话算不算!”
也许云烟的样子吓到了她们,两个妇差忙战战兢兢的点头大肆忙活起来,慌忙的叫欢笙怎么用力,连洗帕子的动作也明显要比开始利索多了。
云烟去帮欢笙擦汗,握着她手又不断叫她,让她别睡。心里也乱如麻,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上天总是如此残忍,孩子不过七月,危如累卵。
欢笙一边死命用力,眼泪已经不由自主的从眼角里溢出来,像是拼尽了生命的最后一分力量。她脸上散的义无反顾的美彻底震碎了云烟的心。
随着一声微弱如猫的啼哭声,孩子终于出来了!
两位嬷嬷若释重负的大喊:“生了!小阿哥!”
“啊!不好了,大出血!”
云烟看到欢笙如死灰一般的脸,浑身都在颤,她听不到自己在大喊什么。
“快止血!快救她!”
“止不住!”
小丫头手忙脚乱的端药来,云烟去喂欢笙,她开始往外吐,喂进去的很有限,她也越来越虚弱。
心就像被钢针在戳着,她觉得一切都像一个恶梦,醒不来的恶梦。
欢笙动动嘴,云烟扑到嬷嬷面前去抱孩子,那么小,像只小老鼠一样的早产儿,连哭也哭不动,眼睛都没张开,像是随时会离开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