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黄sir,下次下次,我们一人一个。”对讲机的声音响起。
黄志明连衣服都不用换,扭头朝伙计们扫过一眼:“车上都有家伙吧?”
伙计们齐齐点头。
“出发,屯门。”
“yes,sir!”o记开始行动。
三个小组,十八号人,五辆轿车驶向屯门,大兴村,盛福酒家。
一个“欢迎莅临“的黄色灯桶竖在门外。
三十几辆杂七杂八的各色轿车,泊在酒家门口的黄色空地,七辆轿车驶到黄色空地停下,一个穿着白色练功服,手中转着两颗砭石球带着一班人影踏进酒楼大门。
守在酒楼大门口的一个小弟连忙上前,动手将迎客灯桶收回,再关上酒楼玻璃门,用一把大锁扣紧。
“轰隆!”
一闪卷帘门拉落底。
五辆o记车辆刹停在路边树荫。
“黄sir。”
“刚刚进去。”
李勇力举起一个单筒望远镜。
一名警员坐在后排,咔嚓,拉动枪栓,推开车门,便想起身下车。
黄志明却稳稳按住他肩膀,表情镇定的说道:“门口守着。”
“是。”
“长官。”
o记谨慎蹲守。
“嘭!”
福盛酒楼。
大厅。
一盏明亮的白织灯打开,灯泡悬在半空中摇摇晃晃,一层大厅摆满十几张圆桌,圆桌两旁坐满严阵以待,目光不善的大兴社会员。
唐霆威望见对方摆出大阵势,双目不禁微微一缩,讲数当中阵势越大,代表对方开打的决心越大。
若是真想要和和气气的讲数,往往一方摆下茶水,仅带一两个小弟,心腹。
今日,他已带上不少人示威,可看起来,对方更加凶恶,究竟谁是被打的那一方啊?
白织灯下,
一张大圆桌。
晋立民穿着一件发黄t恤,双肘撑着桌面,端坐在主位,面前放着一张茶盘,几只杯盏,盘旋手腕将一口热茶送入口中,眼神如鹰,死盯前方。
一个名小弟穿着高领风衣,竖起领子,右手套着一个皮手套,表情阴狠不羁,站在大佬身旁,皮手套间轻轻搭着一支香烟。
左手将香烟递到嘴边,重重吸上一口。
一位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表情随意的年轻大佬,起着二郎腿,半依着椅子,神情玩味的望向对面。
唐霆威初时觉得对方是虚张声势,心底还有一丝看低,但望见右手边客位坐着的人影时,神情却不禁露出动容,一名拳手上前替他拉开椅子,他迈步坐到晋立民对面,晋立民当即就捏着茶杯说道:“唐主席,久闻其名,初次相见,未想到,你踩出城寨的第一脚,就踩在我和胜兴的头上。”
“和胜兴就算是夕阳社团,但还是扛着和记牌子,城寨武术会够资格到我头上踩一脚乜!”
晋立民啪嗒放下茶杯,放声大吼,气势骇人。
“坐馆民,今日,我是来调停城寨跟大兴的冲突,如果你要说我来踩你一脚,未免也太过没有诚意。”唐霆威转着砭石球,腰板笔直,下一句话就转到张国宾身上:“张先生点会在屯门?”
今夜观塘可是有一大批货要交易,按照道理,张国宾怎么样也不该来这。
唐霆威后颈背不禁有些发凉。
张国宾说笑着说道:“义海跟大兴同处一门,大兴社有难,和义海该来助助阵,今晚的交易,我已经派兄弟们去了。”
“现在,你就当我是专门来给大兴社撑腰就行!”
“跟大兴社讲数,我坐在旁边,你好好掂量一下份量。”
张国宾话语音量不大,份量却很大。
“张先生!”
“你什么意思!”唐霆威立即耷拉下脸色。
“唐先生,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拿市场上卖不出去的b级货,卖我a级货的价格。”
“你以为我张国宾出来行这么多年,傻仔来的,由你骗?”张国宾也不动怒,慢条斯理的拿起茶杯饮一口,轻飘飘的道:“今天,我就是来找你麻烦的,一只城寨里的蟑螂,总想着往外爬,外面有这么好混吗?”
“不踩你一脚,你都不知道天高地厚,雷公。”
“啪!”唐霆威翻掌一砸,两颗石球结结实实入木桌,木桌表面纹理立即泛起撕裂,唐霆威说道:“张先生,价格不满意,你可以谈,没必要用这一招,我做生意很诚信的……”
“把城寨劫走的货还给我!”晋立民嘭的拍桌而起,急切的穷途匕现,急于讨还那批价值三千万的水车。
“唰啦啦!”旁边十几桌大兴社会员立即抽出桌底砍刀,齐身站起身,刀光烁烁,白织灯摇晃间,长刀摇曳。
一个个城寨拳手却抽出武器,将枪口指向一个个刀手,十几把枪对着一百多人,在狭窄的大厅里并不占优势。
全场唯有张国宾还端坐在椅子上,他毫不客气的将双腿架在桌面,语气伤感的道:“七年前,屯门大兴村,新记的皇后大排档开业,开张半个月,扫了和记胜兴酒楼十几次,每天平均被人扫荡1。3次,和胜兴连屯门最后一块地盘都没守住。”
“现在,你连和胜兴最后一块水车的生意你都要抢,唐霆威,你要踩出城寨我理解,但是我太子义气为先,绝不允许你摘掉和胜兴的牌子,你连水车这块生意都插手,就是要赶绝大兴社。”
“太子哥。”晋立民站在身旁,双目中流露出感动。
唐霆威面色一沉:“讲数到现在,你一杯茶水都不敬,摆明要跟我难堪。”
“对,我就是想你下不来台,你做伪钞捞的风生水起,就看今夜还能不能蹚过去!”张国宾丢掉手中的牙签。
一名小弟站在唐霆威身旁要拿出电话,不知是要通知今晚交易的人,还是要打电话点齐兵马,根本不用张国宾、东莞苗出手,大兴左手站在桌旁抽出腰间一把弯刀,猛的跳起一刀,便将小弟的右手砍断。
十几个枪口对准左手,左手却冷漠的咧嘴一笑,唐霆威举起手,打住小弟的动作,避免引起说血战。
张国宾将一部电话拍在桌面,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唐主席,乖乖坐着,等消息吧!”
晚上,九点。
官塘,月华。
彭远亲自带人开着两辆货车抵达屋村尾部的一间作坊内,跟负责交易的人手确认过身份,回头让马仔们开始动手卸货。
一个个装满伪钞的铁皮箱被拖进作坊,彭远却发现作坊里的人手少少,仅有七八个马仔负责交易,这可是上亿美金的交易量,点解能这么简单?
彭远敏锐察觉到不对,跳进货车内摸出一把武器,跟马仔吩咐两声,独自一个沿着后山逃蹿。
欧阳维看了一眼手表,收到下属汇报,少一人,果断下令行动,一组组蓄势待发的国际刑警部干探双手持枪,冲进工坊,大声吼道:“警察!”
“警察!”
工厂内的城寨人马立即持枪反抗,一阵枪鸣响起,城寨人马纷纷倒地,英勇督察温启仁连着刑事科警员参与抓捕,枪枪击中罪犯,迅速就掌控局势,工坊里的马仔们则立即抱头投降,后来警察才发现仅有两名罪犯是本港人士,剩下都菲律宾,大马的华裔。
第191章 太子哥,万万不可推辞
“嘟嘟嘟。”福盛酒楼,餐桌,电话响起……
张国宾接通后,搁置在桌面:“!”
大厅里,众人都眼睛汇聚在那部大哥大,大哥大内传来一句冷漠的声音:“大佬,事情安排的很妥,城寨里大部分人都完蛋了,货也没了,倒是有个带头的跑很快。”
“知道了。”
“啪嗒。”张国宾果断电话,转眼望向唐霆威:“唐主席,你还有本事踩出九龙城寨吗!”
踩出城寨最大的底气就是银纸。
唐霆威先前靠着伪钞工厂大捞一笔,以利益动武术会出兵,随着伪钞工厂交易惨败,警方盯的又死,武术会更不可能踩出城寨,何况和胜兴现在有和义海撑腰,兵马齐出,血战一场,城寨武术会也拿不下屯门大兴,水车生意更是无法染指。
唐霆威双手抱拳,语气阴寒,认栽道:“张老板好手段,是我唐霆威一叶障目,不识泰山,敢等张老板做生意。”
“上次大兴社丢的那一批货,我唐霆威双手奉上,再加上五百万赔礼道歉,坐馆民,对唔住。”
“我大兴社势不如人,可以低头做小,但绝不允许有人割我的命根子!”晋立民站着咬牙道:“大兴社三百几十号人要吃饭,养家糊口的!”
“我向你保证,以后城寨的手不会再进屯门,张老板,我跟大兴社讲完数,可以走了吗?”唐霆威伸手拿起桌面的两颗石球,捏在手中。
张国宾面色和煦的点点头:“当然,唐主席。”
“哗啦!”酒楼卷帘门被一个小弟拉开,小弟用手将门锁解掉,推开酒店玻璃大门,一百多名大兴打仔还站在酒桌旁,怒目而视,用吃人的眼神盯着唐霆威,唐霆威手中抓着石球,步履匆匆,迅速带着人走出酒楼大门。
张国宾眼神望向他背影,真同看着一个死人一般,江湖规矩,讲数时不能动手,有再大的仇都得在桌面下解决,不然讲数便失去了意义。
可江湖中利益纠葛,沾染鲜血,得罪一家社团,就算是夕阳社团,又点解会有好结果?
双方谈拢还罢,现在没谈拢,肯定要动手!
唐霆威低声服软,奉上礼金,真的能解决一切吗?呵呵,和胜兴不做一点事,江湖上怎么看他大兴的字号?
再加上唐霆威现在生意上出事,内部不稳,运去如山倒,正是杀庄的好时机!
唐霆威匆忙坐上车后,立即就道:“阿豺,打电话给航空公司,给我订一张去巴拿马的机票,今天最快的航班,快点!”
“是,唐主席。”一名司机道。
唐霆威在个人还有一笔不菲的资产,将来无论是东山再起,或者是退休养老都可,关键是得尽快出去避避风头,不能死在这个风口浪尖上。
城寨车队刚刚驶出停车场进入村道,路边两辆警车却挡路停下,黄志明带人逼停城寨车队,推开车门,下车轻头车窗户,举起证件,面带微笑的道:“唐先生,麻烦你跟我回o记走一趟。”
唐霆威降下车窗,手中捏着石球,深吸口气,沉着应对道:“阿sir,有什么事?”
黄志明指指后面一辆车,那辆车里坐着被斩手的马仔:“你懂的,唐先生。”
“就我抓一个?”唐霆威侧目望他。
“照规矩,谁搞事,抓谁!”黄志明道,唐霆威坐在车内,犹豫片刻,朝着阿豺讲道:“改道去警署,我相信阿sir会保护我们的。”
“是,主席。”司机答应一声,旋即城寨车队送唐霆威同警车一起回到总署,黄志明再离去前,则听李勇力道:“黄sir,要不要去跟张国宾打个招呼?”
“算了,经常见面,这个招呼没什么好打的。”这回黄志明摆摆手,倒很识趣,o记车辆开走。
晋立民坐在桌面,捏着茶杯,吩咐道:“左手,剩下的事情交给你办!”
“是,民哥。”左手抬起皮手套,故作潇洒,捋捋头发,笑容有些渗人。
张国宾瞥向左手一眼,倒未把一个小马仔看太重,无它,双方差距实在巨大,哪天小马仔真有个性要跳出来找场子,那时随意派个人摁死就行。
他现在只跟大佬讲话。
晋立民见他茶杯已空,乖巧的拎起茶壶,躬身斟上杯热茶,感谢道:“太子哥,今天,多谢你前来助拳,若不是借助太子哥的威势,别一百多号兄弟,就算把几百人全摆在酒楼,一样压不住唐霆威那条老狗。”
“呵呵,晋哥客气,义海、胜兴同属一家可不是我出来给别人听的好话,我心底一样这样认为。”张国宾很坦然的享受大兴坐馆敬茶,嘴里浅饮着茶,真心实意的讲道:“如果同一个字号的人都不能互帮互助,齐心协力,社团便失去最根本的意义。”
“太子哥有器量。”晋立民不管张国宾讲的是真是假,可在人人都逐利的江湖里,能讲出这番话,确实让他心生钦佩,肃然起敬。
太子宾确实很讲江湖规矩,不过照规矩,助拳是要有谢礼的人,晋立民在收到和义海通知,没有拒绝太子哥前来助拳,心里早已权衡过利弊,手指轮番敲着茶桌,斟酌道:“我和胜兴的兄弟,也不是心胸狭隘的奸贼,太子哥帮我胜兴一场,灯火未鉴,将来大兴社谁敢对太子哥,诸位兄弟皆可乱刀砍死,为和胜兴正名。”
晋立民竖起两根手指,对着灯火发誓。
“另外,和胜兴愿拿出水车的渠道,一起跟太子哥发财,权当是对太子哥仗义出手的谢礼。”
左手冷冷的站在桌旁。
张国宾表情略变,有点始料不及,这晋立民有点招啊!
晋立民拿出水车渠道一起做确实算得上一份厚礼,毕竟,水车是一门不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