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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佳柏说道。
“应先生,你不用同我讲这些。”
林长乐却说道:“江湖纷争,尔虞我诈,一百年,一千年都是大鱼吃小鱼。”
“我拜入和义海就是冲着义海藏龙的牌子够响,为了出头!”
“和义海给不了我想要你…。。”
应佳柏会心一笑:“我们都可以给你。”
“我要江湖上再打出长乐社的招牌!”
林长乐握紧拳头。
酒店包厢里,一面窗帘被海风吹起,林长乐迎风不动的样子,再不似当年三圣庙前的少年。
应佳柏满口答应:“完全没有问题,我们支持你,不过你现在要做的是先活下去。”
“我会安排你过档到TVB的拳手经纪公司,作《亚洲拳击大赛》的制作人,张老板一向是黑归黑,白归白,你直接请辞过去。”
“张先生要是派人对你下手,我会安排政治部的人保护你,等你到了TVB之后,可以重新做地下拳擂……”
“我支持你五百万港币作发展,到时候你就可以重新打出长乐社…。。”
报纸在监控中心嘴角泛起讥讽,冷声骂道:“敢信鬼佬的鬼话。”
“你这个无头鬼!”
要真是纯纯做正行的兄弟转公司,公司肯定不会有什么意见,可是林长乐想要拆分字号,另组公司,暗中还跟警方,鬼佬勾连。
任何一条都足够去死几百遍了!
东莞苗把车点火启动,转动方向盘缓缓驶出酒店。
“嘀嘀嗒。”
路上。
他拨出电话。
“苗爷。”
马王接起电话讲道。
“证据确凿。”
“可以做事。”
东莞苗冷冽的道。
马王立即面色煞白,出声叹道:“今晚我安排人送他上路。”
小弟出事,大佬扛。
叉烧包开地下拳擂就算与阿乐无关,阿乐也要负大部分责任,起码会丢掉拳擂生意的掌管权,扎职上位画个问号,阿乐出事,马王也将负大部分责任。
马王最不想收到的消息,果然还是收到了。
无风不起浪啊。
“嗯。”
东莞苗沉声道:“这件事丢了公司的脸,刑堂就不开了,涉及公司生意也不能交给警察,但是我要亲眼看见结果。”
“他不上路,我上路!”马王一咬牙,立下军令状。
鼻屎牛正躺在公司分的一间福利房里睡觉,哒哒哒,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边个?”
鼻屎牛把手摸向床头的一根铁棍,门外有人喊道:“鼻屎牛!”
“是我阿军!”
鼻屎牛手一松,掀开被子,揉着眼睛,着一身汗衫就把门推开:“军哥。”
军哥是地主哥手下的一个大头目,为地主的左膀右臂,是鼻屎牛的上级。
鼻屎牛由于出街的时候够凶,干活够猛,最高纪录一天锤了十八个小时墙砖,成为当月国宾建筑最佳员工。
合情合理的分到一套福利房名额,现在过着大把挣钱,大把存钱的日子,工地包吃,公司包住,有钱都没地方花,简直是梦里的生活。
可他开门后,却看见军哥带了五个人站在背后,其中一个人说道:“鼻屎哥是吧?我们是马王手下的马夫,有件事情想请你配合一下。”
鼻屎牛眼前一亮:“公司连女人都包了?”
这福利可就太过分了。
马王的人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将他带走,面包车很快来到九龙一间厂房内,鼻屎牛走进门发现厂房里站着一百多号人。
厂房外还有十几辆车守着,车里坐着马王的人,马王坐在高台上的一张椅子,望见手下将卷帘门拉下,声音响亮的喝道:“你们以前都跟过阿乐,要是有一天阿乐叛出社团,你们该点做?”
这里大多数的人马都是马王手下,先前归于阿乐算是代管,马王才是他们的堂口大佬,就算阿乐做事果断,讲义气,照顾兄弟,但没自己的地盘,没自己的财路,又怎么能真正收买人心?
兄弟们一阵骚动之后,马上就有人喊道:“照社团规矩办!”
“马王哥,兄弟们服一个人,首先就是他要为公司做事,阿乐为公司做事做的好,我们才服他!”
“阿乐想要做对公司不利的事情,兄弟们第一去把阿乐拿下。”
鼻屎牛站在人群里,不可置信的喊道:“马王!”
“乐哥绝对不会叛出社团!”
马王目光搜寻到人群中的鼻屎牛,冷笑一声,挥手让兄弟播放录音。
鼻屎牛整个人惊呆在原地,仿佛遭遇晴天霹雳,喃喃自语:“为什么?”
“为什么?”
“乐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可是义海的龙啊!”
马王就知道有人会不相信阿乐要做鬼。
这时望着兄弟们沉默下去,无言以对的样子,心里不禁暗赞大佬英明。
摆事实,讲证据,比说一千道一万更有用,足够摧毁任何谣言。
这时马王喊道:“这件事情跟你们无关,社团自会派人去清理门户…。。”
鼻屎牛猛的举手:“马王哥!”
“我要去!”
马王表情一愣,指着他道:“你不是阿乐的结拜兄弟吗?”
“我要去问问阿乐为什么做鬼!”
鼻屎牛喊道。
马王眼神惊讶的望向他。
“好!”
“我成全你的兄弟义气!”
马王却以为鼻屎牛是要去找死,让人安排鼻屎牛跟车后,发给了鼻屎牛一把没有子弹的枪。
第468章 小巷陌路
深夜。
九龙的街道一片静寂,街头的路灯多过行人,街灯昏暗,车影很长,五辆面包车急停在一间酒吧门口。
十几个穿着衬衫,长裤,怀里鼓鼓的人影跳下车,一跳下就目光警惕的在四周搜寻。
一名泊车仔穿着短袖,见车牌就赶忙起身,迎上人群道:“阿乐就在里面同朋友饮酒。”
马王心腹大将“快枪鸡”展开双臂,叼着香烟,气势十足的迈步向前,抬手话道:“马夫农左边,铁臂陈右边,其它的人跟我进去!”
两位职业枪手点头答应,招招手就各带三名兄弟离开,一个枪手跟着办事大哥问道:“鸡哥,鼻屎牛怎么办?”
“守在门口!”快枪鸡把嘴里的香烟捏下,狠狠摔落在地:“泊车仔盯着他,他的枪里没有子弹!”
快枪鸡一脚碾过地上的烟头,带人冲进酒吧大门,初一进入酒吧门内,吵杂的音乐,绚丽的灯光,呛人的烟酒气,人群中飘出的劣质香水味,每一项都把酒吧跟街道分割成两个世界。
快枪鸡则带着十名兄弟直奔阿乐所在的位置,期间还有场内的兄弟配合,三十多人很快合围成一个圈。
酒吧里的小姐,客人,保安,望见气势汹汹的一群人,全部都纷纷让开,快枪鸡刚靠近目标座位的时候,酒吧灯光勐的被打开:“彭!彭!彭!”
几盏白昼灯亮起,快枪鸡脚步顿时一停,带着人满脸错愕的站在走廊处四处观望,酒吧里的人群伴随临界变得混乱,一组军装警正站在酒吧门口,手持警棍大声喊道:“警察临检,出示身份证!”
同时,六七名便装警员从椅子上站起身,拿着证件出声喊道:“香江皇家警察!不要乱,例行临检,有没有未成年啊?”
正在向阿乐逼近的枪手,打仔频频回顾,互相使着眼色,九龙警区的警察一向好打交道,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办事的时候来?
这是却是公司的场子,打仔,枪手们不敢乱来,快枪鸡微微颔首,一行人都乖乖的抱头蹲在地上,一名酒店经理掏出明信片,开始跟带队警官礼貌社交,一个穿着西装,理着寸头,年轻帅气的青年却趁势离开,马上消失在角落的座位处。
洗手间的窗户被人推开,人影踩着水池台面,用手拔着墙,弯腰钻出窗户。
这间酒吧开在一栋老旧的街市区,酒吧背后有一条小巷,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出口,快枪鸡早早就派人封堵住出口。
马夫农跟铁臂陈派两个守住后门,又各带一人守着巷口,未想到,林长乐低头跳出的窗口,正处于右侧出口与后门之间,他跳到地上跄踉两步,望见前后都有人影,毫不犹豫的拔出手枪,指向前方。
“彭!”
“彭!”
两枪当中命中一枪,一个人影刚刚举起手枪变中枪倒地,剩下一个人继续开枪,后巷内,枪声奏响。
鼻屎牛握着枪坐在面包车里,听见有枪声响起浑身一颤,捏着枪喊道:“我要去见乐哥!”
他做了七年烂仔,混了三年黑道,一辈子却没有开过枪。
马王害怕他为城寨兄弟跳反,特意给了一把没有子弹的枪,甚至有意等两人一起动手,让兄弟们送二人一起上路。
鼻屎牛却一直把枪放在油纸袋里,自始至终没有打开检查过,直到此刻,心情焦躁的取出武器,藏在怀里跑向左边的巷口。
先前负责盯着鼻屎牛的泊车仔,却正在接受警方盘问,警方一听后巷有枪声响起,第一反应是拔枪戒备,寻找掩体,汇报总台,呼叫支援……
只见三名军装警,穿着制服,躲在车尾,谨慎小心的拔枪指向左前方。
一个穿着长衫,身材健硕,脚步匆匆的人影在警察面前冲过,双手一直紧张抱着怀里的东西,动作非常的生涩,警察一看就是知道是带着家伙。
可鼻屎牛刚刚冲进巷子进步,迎面就撞见手臂带伤,单手拎枪跑来的林长乐:“乐哥!”
“鼻屎牛!”林长乐穿着西装,神色紧张,步伐匆忙,神色大为感动。
这种时候还能赶来救命的一定是好兄弟。
鼻屎牛望着林长乐的枪伤,眼眶中不禁泛起涟漪:“你中枪了?”
“快走!”
“和义海的人追来了。”林长乐焦急道,鼻屎牛却恍然回过神,拔出枪道:“乐哥!”
“你对不起公司!”
“阿牛!”林长乐同时举起手枪,漆黑幽暗的巷子里,唯有鼻屎牛背上有些许路灯照来,林长乐不可置信的道:“你也要来杀我?”
“你为什么要做鬼?做鬼没有好下场的!那些鬼老绝对是在骗你啊…。。”鼻屎牛急躁的大吼,林长乐却出声道:“那些鬼老是在利用我,我也只是利用他们,你不懂,我叫作长乐!”
“因长乐社而生,这辈子……一定要重新打出长乐的招牌,这是我父亲的遗愿!我要把长乐社做大做强!”
“张国宾不给我前途,我要自己搏一个前途。”
“这个世界上没有长乐社了。”鼻屎牛争辩道,林长乐却掷地有声的吼道:“有!”
“有我在,这个世界就有长乐!”
后面脚步声正变得明显。
林长乐移动脚步,靠向墙边,最后讲道:“阿牛,我不是跟鬼老做事的,放我出去,等我打出长乐的招牌,我回来找你,你来做长乐社的二路元帅!”
“那你跟谁做事的?”
鼻屎牛慢慢捏紧板机。
“我跟…。。砰!”
“卡!”
林长乐扣下扳机,一枚子弹径直贯穿鼻屎牛的腹部,鼻屎牛却根本连扳机都扣不下去,那一声轻响让林长乐错愕。
“砰!”
又是一声枪响。
铁臂陈手中举着枪,带着四名枪手快步跑来,望见林长乐后背中枪,紧随不舍的连续扣下扳机:“砰!”
“砰!”
“砰!”
林长乐眼里的错愕之色尚未消退,眼神里带着一丝愧疚砸倒在地,侧着脑袋,睁着眼睛与跪在地上的鼻屎牛对视。
只见,鼻屎牛捂着肚子,十指中鲜血淋漓,泪水夺眶而出,悲伤的哭嚎道:“乐哥!”
“我好疼啊!!!”
“乐哥……”
铁臂陈带着三个人止步在二人面前,一个马仔问道:“陈哥,怎么办?外面都是警察!”
“快点返回夜总会里把枪都处理掉,里面人多,浑水好摸鱼,事情办完等着论功行赏,唔要再把事情搞大。”铁臂陈交代道。
马仔微微颔首:“知道了,大老,那这个人怎么办?”
马仔将手指向鼻屎牛,铁臂陈望着鼻屎牛一把鼻涕,一把泪,捂着伤口在哭嚎的样子于心不忍,将枪插向腰间说道:“干她娘的,算了,我托着他出去向警察投降,这个人再不治就要扑街了。”
“大老,你去啊?”马仔有点慌。
铁臂陈上前用双手拖着鼻屎牛的腋下,背对着警察一步步把人拖出去。
“你要愿意来,你来啊?”
人在面对一些抉择的时候总要有所担当,一颗跳动的心脏绝不止为利,还装着情。
他们心自问绝对做不出看着同门兄弟死在面前的事,大家背上的洪英都是义海,况且马仔叫他一声大老,总不能让马仔来扛。
三名马仔面面相觑,全部返回酒吧。
酒吧里的临检早已结束,警方改为将街道巷口封锁,顾客们排队检查身份证排队进行疏散,酒吧经理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