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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
向强最后也鞠躬道:“支持。”
张国宾满意的颔首,说道:“诸位都是一言九鼎的大佬,既然是全江湖大佬作见证,也不需走什么仪式了。”
“真有什么问题,我会先断药,再断首级,好了,我还约了两个客户谈生意,你们的钱没得赚。”
“我要去赚别人的钱了。”
大佬们都听出张生话里有着怨气,不过没关系,好处占到就行,酒楼厅堂里响彻笑声:“哈哈哈,张生请便。”
“张生请便!”
张国宾折起纸扇,迈开步子,施施然的带着一群兄弟闪人。
肚皮文留在酒楼里,掏出一叠名片,点头哈腰,满面笑容,给大佬们一张张的全发过去:“义海医疗连锁公司,行政总裁文士礼,请多关照,请多关照。”
大佬们接过名片,看了看,笑着道:“义海十杰,肚皮文嘛,谁不认识?”
“阿文,你换个名头就要发遍名片?你斯斯文文的样子,倒还真有些行政总裁的样子。”
晚上。
和记大厦。
肚皮文再把中午发生的事同耀哥讲过一遍,耀哥当即攥紧手心,整个人好似大受震撼,肚皮文不解的问道:“耀哥,有不对的地方吗?”
他是来找耀哥对账目的,后续各社团配药,也需要耀哥合作,掌数大爷嘛,管得就是社团资产。
要有什么不对的可得赶紧说。
中饱私囊为死罪!
耀哥嘴里却吐出一个字:“没。”
“只是突然想明白一些事。”
肚皮文疑惑道:“什么事?”
耀哥道:“原来,统一江湖跟消灭社团都是一个互通的道理,让兄弟过上好日子就行。”
肚皮文皱着眉头,这种话语太过深奥,他没有进修过听不明,耀哥却摇摇头:“你做你的事就得,不用太明白。”
“知道你现在做的是大事就得。”他不禁遐想:“宾哥刚刚才搞定警队又筹谋起此等大事,宏图伟业真是不敢细思,我,我有生之年能为宾哥做事,真是荣幸啊!”
肚皮文有点不耐烦:“耀哥,你怎么神神叨叨的?”
以前的耀哥不这样啊!
掌数掌傻了?
肚皮文不敢骂,耀哥却猛然回过头,目露精光:“对了,酒楼里的事不要同豪哥讲,豪哥志在帮社团一统江湖,若被他知道错过了这个机会,那可不得了。”
各有各的理想。
耀哥现在就是希望帮宾哥实现宏图伟业,任何人都不能阻挡,纵然是宾哥的结拜兄弟。
一统江湖了,哪还有宏图伟业?
天下太平,那就没有统战价值,人要活就得活出统战价值,香江就得热热闹闹的。
掌数大爷也算是社团跟坐馆最亲密的几个人之一,知道的内幕消息要比红棍堂口更多。
……
中环。
向氏别墅。
向波、杜连顺正在谈事,望见向强带人回来,向波连忙问道:“药品的事情谈拢了吗?”
“谈拢了。”
向强脱下西装,坐在沙发上靠好,抬手在马仔手中接过一根雪茄,让马仔掏出火机替他点燃。
随后,他抽着雪茄把事情过程一讲,动作言语间颇有几分大佬气势,但神情有些做作跟刻意。
动作也在模仿张生,但锋芒毕露,不懂内敛,染上些暴发户气势,杜连顺跟向波听完始末,口中都叹道:“张先生的为人之处,某些时刻真让人折服。”
“冒着巨大的风险,得罪药监会的人,五分之一的市场却能说放手就放手,心怀天下之枭雄,讲的就是这种人!”
“纵然江湖人支持义海的医院作回报,但鹅毛般的回报,怎比的上投入?”
“呼。”向强吐出口烟雾:“我觉得张国宾赚了。”
杜连顺眯起眼睛:“怎么讲?”
“他放弃赚一百万市民的银纸,却换得了一百万市民的人心,你讲讲看,对如今的张先生而言。人心,银纸,孰重?”向强叹道。
向波一阵沉默,旋即道:“对每一人而言,人心都重过银纸,但能管住手去拾人心,弃银纸,这个对手。”
“我开始敬佩他了。”
贪婪是刻在每个人骨子里的,更刻入每个商人的灵魂,张国宾能主动选择不再贪婪,心性可谓是恐怖。
或者,他是舍小利,博大利。
在贪更大的权!
向波觉得张生无论是哪一种人,都已经成长为值得敬佩的人。
人类唯一能从历史中吸取的教训就是,人类从来都不会从历史中吸取教训。
“往后新记,很难成为和义海的对手了,能够守住这一亩三分地就是万幸。”向强感叹道。
中午,张国宾刚刚坐车抵达半岛酒店,迈步落车带人走进大堂。
大堂内,一行鬼佬坐在椅子上等候多时,望见他显赫的队伍,带头一人连忙站起身迎上前,递出手说道:“张先生。”
“我是强笙集团的大中华区负责人,药监会副会长,庞迪让。”
张国宾跟他擦肩而过,闻声止步回头,望向他们:“你们都是药监会的?”
“美利坚还是英联邦?”
第491章 良心与污名
“张先生,我们几位是美籍在港商务代表,长期为美属海外公司服务。”庞迪让斯文有礼的欠身说道。
张国宾一扭头,打靶仔上前接过名片,张国宾拿着名片低头望一眼:“好,有事请直言。”
“张先生,听闻贵公司信奉一句中华古话,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庞迪让有条不紊的说道:“我觉得美资药企间跟贵公司有合作空间,不知是否能耽误张先生几分钟时间。”
张国宾把名片收入口袋,抬起手腕,眼神扫过手表便放下,出言道:“五分钟时间,楼上还有商业伙伴在等我。”
“ok。”庞迪让爽快答应,抓紧时间:“首先,张先生经营的彷制药生意,违背了港府药监会法例,其次,彷制药对病人而言存在危险,所以,我希望张先生放弃彷制药生意,当然,作为补偿。”
“张先生既然对私人医院的业务感兴趣,我代表强笙,默沙冬,艾泊维,礼来四间公司向张先生许诺,未来一年来,将对张先生的私人医院进行五千万美金投资。”
庞迪让特意讲道:“现汇投资。”
“若张先生的医疗业务进展顺利,四大集团还可以进行第二轮,第三轮注资,香江医疗大王的名头。”
“张先生有兴趣吗?”
“呵!”张国宾嗤笑一声,回头道:“医疗大王?听起来不错哈!”
打靶仔冷笑:“各行都有个大王,那香江边个是王?”
张国宾刚出道的时候,对电力大王的名头还很感兴趣,现在嘛……
无所谓了。
这五千万美金现汇的投资,基本就是送给张国宾花,但跟医药市场的利润相比,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提。
拿美国老的钱开医院,一切药材,器械肯定得用美国老的,形式上就是做美国药企的香江代理人。
也是揾正行,没什么不好,美国药企的让步,甚至算很有诚意,普通商人绝对会被打动。
张国宾却刚对整个江湖做出诺言,给全江湖兄弟及家人免费供药,现在一粒药都没有供出去。
转头就跟美国老同流合污,香江兄弟们点看他!
出卖兄弟!
背信弃义呀!
张国宾点起雪茄,斜着眼,给出第二个选择:“庞先生,我很尊重各大药企的研究精神,我保证绝不让正规医院的医生推荐病人使用彷制药,但是,我进口的彷制药都是印度合格药品,你不能杜绝穷人的最后一条活路。”
“我是屋村仔出身,就是你们美国的贫民窟,我忘不掉底层市民吃不起药,躺在鸟笼里活活等死的样子。”
“所以,你卖你的,我卖我的,两者间市场互不干扰一起发财。”
“呼!”张国宾吐出口气,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庞迪让整理好西装,鞠躬道:“我相信张先生会恪守信用,但张先生要做整个大中华区的生意,你不能保证每座城市都像香江。”
“因为,你掌控不了那些城市。”
张国宾很果断的讲道:“那就没得谈了。”
“再见,庞sir。”
庞迪让诚意十足,再度弯腰:“张先生,再见。”
张国宾弹了两下烟灰,眼神深深的刮过这群鬼老,转身带保镖走向酒店电梯。
庞迪让目送张国宾的背影消失,长长叹出口气:“药监会要出台禁止彷制药的条例了。”
“庞sir。”
“结果跟你预料的一样。”
一位药监会委员说道。
庞迪让无奈摇头:“张先生要在香江做彷制药,我们是没有能力完全禁止的,但必须杜绝违规彷制药的公开化。”
药监会委员点头:“就算是要购买彷制药,也得购买美国进口的彷制药,合众国总部不可能放弃大中华区的彷制药市场。”
香江到底是英国老的香江,而不是美国老的香江,英国老可以调动各执法部门强行动手,美国老却只能依靠游说来获得支持。
医疗资本的游说搞掂普通商人不难,要搞张国宾却远远不够格。
庞迪让叹道:“是啊!”
“按计划做事吧。”
医疗资本在面对市场危机的时候,有一套很成熟的公关机制。
合众国被誉为灯塔的最大原因,不是和众国讲文明,讲礼貌,是合众国掌握着制定文明的话语权。
同一件事,他做是文明,别个做是邪恶。
这是美式风度。
“叮!”
酒店五层。
张国宾迈步走进电梯,来到一间包间门口,踏入包厢大门,张开双臂朗声笑道:“沉老板,好久不见。”
沉鑫穿着一身黑色中山装,戴着墨镜,正在看海,闻言就转身大笑:“张先生,我可一直都在想你啊!”
“上次合作还是义务商贸城的项目吧?”
沉鑫双手轻轻搭住张国宾的肩膀,张国宾同他分开,望向沉鑫的八字胡,感觉沉老板的气质越来越令人琢磨不透。
这不仅是城府深沉,更是擅长自我保护。
他则笑着摇头:“沉老板,此言差矣,我们的合作不是一直都在进行吗?”
“每个月香江输入内地的红油,只有多,没有少,这不,一有新生意我就想到你了。”
沉鑫大笑道:“是是是。”
“来!”
“请!”他手一抬,二人落座茶室,楚坏穿着西装,把门关上,在室内负责端茶倒水,房间里,站着双方七八个人,门口有十几人守卫。
张国宾接过沉鑫递来的茶,率先笑道:“唔好意思呀,沉老板,前面在楼底下撞见美国老,同美国老聊了聊。”
“上楼晚了几分钟。”
沉老板提着茶壶,斟满一杯热茶,自酌道:“张生已经早到了,我们两人之间还用客气什么?”
“对了,美国老跟张生要聊什么?”
张国宾摇头晃脑:“还能是什么?希望我停止销售彷制药咯,开了五千万美金的价码。”
“张先生真是好样的,不吃美国老的救济粮,吾辈楷模!”沉鑫好话跟不要钱不一样。
张国宾笑道:“我刚答应给兄弟们供平价药,自觉不算对江湖兄弟有恩,但收了钱,却对江湖兄弟有愧。”
这恩与愧皆为百万人。
“何况,美国老自己一样卖彷制药,当前,世界上最大的五间彷制药公司,清一色都是美国制药厂。”
“印度几间大产还要往后捎捎。”彷制药市场跟专利药市场,共同组成医药市场,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
美国医疗资本是直接通杀!
而那些美国彷制药不止生产专利过期的产品,其中也不乏制造别国专利期内的产品,套路跟印度一样。
换个名字卖咯。
正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就算过专利保护期,别个也想赚你一笔,富人想要更富。
穷人与富人间,无关对错,属于屁股问题,天生为接级之敌。
张国宾跟堂主,各社团龙头算富人,要关照的百万市民却是穷人。
张国宾天生就坐在穷人的椅子上,这叫不忘初心,所以有时候心里要装着东西,你才是个东西。
沉鑫摇头吹拂着热气,出言道:“你讲的事情我打听过,美国医疗资本确实强大,而你给的药在内地市场更大。”
“我已经打通关系,为民生供药,希望张生开价能低些。”
张国宾忍不住呲了牙,心头犯滴咕:“真当我天生做善事来着,一个个都想道德绑架我?不过你可没招!”
他嘴上笑道:“价格不是问题,但沉老板跟医院肯定是要赚钱的,那我跟兄弟们多少得赚一份,这样,你们在内地想赚多少,我就赚你们多少,怎么样?”
沉鑫表情一愣,竖起大拇指,苦笑着称赞:“张生,绝!”
这可给他除了道难题。
他沉默片刻,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