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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昏暗的灯光,透过洞口射入车内,一道道光束照映着鲜血弥漫的枪伤。
两辆丰田车里,四名快速下车的小弟被打死在车前。
三名来不及下车的小弟中枪坐在车内。
“嗙!”
柯成亮一脚蹬开车门,捂着小腹,弯着腰,一瘸一拐的走上前。
“你们是谁?”
斗魁站在七人身前,举起枪口,顶住柯成亮的额头。
斗魁一把米八多的身高,要比大腹便便的柯成亮高一头,居高临下用枪指人脑袋,气势着实不俗。
柯成亮却挺起胸膛,双手扯住他的衣领,满嘴鲜血,嘶声吼道:“你们是谁!”
“北美大公堂理事,奉洪门山主之命前来锄奸,有没有空一起聊点事情…”斗魁冷声说道。
柯成亮大笑一声:“哈哈,大公堂理事好威风呀,你他妈北美管到我台北来了。”
“你当你是谁?”
“带几个人,几把枪,就跟我装山主的威风?”
斗魁枪口下移,扣下扳机:“嘭!”
一枚子弹射穿柯成亮右腿,柯成亮支撑不住身体,顿时单膝跪地,昂首喊道:“去你妈的,我柯受良没吃大公堂一碗饭,你要敢杀我,忠义信的兄弟们不会放过你!”
斗魁收枪说道:“带走!”
几辆轿车急停在路边,众人上车离开,直接驶到北投县的一座农庄,警方过了半个小时方到达现场处理。
第二日,黑帮仇杀的新闻登上电视。
张国宾望着电视机,眉头紧簇,咒骂道:“扑你阿母,来台北给当官的送钱,给当差的送政绩。”
“大公堂落到他手上,怕是不到两年就得跟鬼佬下跪。”
东莞苗身穿风衣,摇头叹息:“两年?”
“高估他了。”
打靶仔面色严肃,腰间配枪:“阿公,这个大公堂的人杀性可真重!”
张国宾却不以为意:“我觉得他是奴性重,要不然就是选择给人做奴隶,要不然就是想着逼别人做奴隶,不想想团结同门,做点好事,我看扫忠义信场子就是他们的手段。”
“明明是总堂出身的人,做事却像古惑仔,不懂食脑,搞飞机!”
昨夜柯成亮受到枪袭失踪的事情,和义海早就收到消息,派出人去调查了。
谁把柯成亮劫走利益最大,谁就最有可能是凶手,矛头直指大公堂理事斗魁。
长毛仔进入房间里讲道:“宾哥,忠义信二路元帅柯成业想要见你。”
张国宾扭头问道:“忠义信的兄弟们怎么看这件事?”
长毛仔思考道:“忠义信的兄弟们意见很大,很多兄弟都以为是你派人杀了他们龙头,不过柯成业头脑还维持着冷静,约束着底下的兄弟们,现在来见你是想讨个公道。”
张国宾面露冷色:“这就是斗魁要的效果吧,让我跟忠义信翻脸,截胡我。我要是真的跟忠义信翻脸,事后找大公堂申诉也没用,成王败寇,争山主只看结果,好,大公堂那批的位置查到没?”
长毛仔道:“三联企业的人在帮我们查了,目前线索到了北投县,相信用不了太久时间。”
张国宾镇定的点点头:“请柯成业进来,柯成亮是我的好朋友,柯先生的弟弟也是我好朋友,我得为他主持公道。”
长毛仔抱拳答应:“是,阿公!”
柯成业长的高高瘦瘦,气质上跟柯成亮有些许相似,但因为年轻一些导致清秀很多。
柯成业望见站起身迎接的张国宾,二话不说的就双膝跪地,抱拳喊道:“张舵主!”
张国宾一阵错愕,赶忙上前搀扶,柯成业却跪着不起,说道:“我大哥讲过,东亚洪门以张舵主职位最高,洪门兄弟皆该从命,昨夜我大哥受张舵主邀请前往会面,临行前说过当局开始针对忠义信,最近时局很危险,未想到,当晚带着兄弟就受人枪击。”
“请张舵主念在我大哥的面子上帮忠义信渡过难关!”
“啪!”
柯成业结结实实的磕了一个响头。
“请舵主帮我!”
“啪!”
“请舵主帮我!”
“啪!”
“请舵主帮我……”
他一边哭着,一边大喊,一边磕头,每一记响头是重重锤地,短短三下就满头鲜血,动作算不上快,却直击人心。
聪明。
聪明啊!
绝口不问是否跟和义海有关,但每一记响头都在逼着和义海给一个交代,小社团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本领可谓登峰造极。
“好了!”
张国宾叼着雪茄,伸出手掌,大喝一声:“再嗑就是弄脏我地板,不要怪我跟你翻脸。”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少惹我。”
一名小弟走进房门来到长毛仔耳边,附耳说完一个消息,长毛仔抬头朝龙头老大递去眼神,龙头心领神会的颔首同意。
柯成业的动作马上一停,四肢着地,昂起头。
张国宾蹲下身递出一支雪茄,跟柯成业说道:“抽完这支雪茄,我的兵就把你要人带回来,OK?”
柯成业直起腰接过雪茄,再随着张国宾一同起身,深深鞠躬:“我相信张舵主,多谢张舵主。”
“最近忠义信人死很多啊。”张国宾站着拾起杯茶,喝着茶问道,柯成业满脸愤慨:“死了二十个,足足一百多人被捕。”
“叮!”他翻出火机,点燃火苗,递给前方的柯成业。
第514章 吊起来!
北投。
农庄。
篱笆庭院,“大申”手持一把镰刀,叼着香烟,单脚踩在一口深井前,举刀搭在柯成亮的左耳“吱吱吱。”
满脸狞笑的捏着耳朵,慢慢用力把左耳割掉。
“啊!”
柯成亮嘶声惨叫,整个身子被麻绳束缚,悬挂在水井上空。
大申把耳朵丢在地上,吼道:“忠义信支持谁!”
“和义海!”
柯成亮咬着牙齿,满脸恶气。
“FUCK!”
大申举起手,招一招:“再让他下去清醒清醒。”
“哗啦!”
一个小弟松开滑轮,麻绳迅速飞抽,柯成亮嘭的一声落进水井,呜咽的挣扎声再度响起……
大申回到老大身边,出声道:“魁哥。”
“足足一个晚上了,这家伙执迷不悟!”
斗魁面色沉重,吸着雪茄。
“呼……”
俊朗的面孔浮现憎恶之色。
他见忠义信的人马死扛台北警察扫荡,坚决不肯对台北警察低头,忽视了台北目前的政治活动。
干脆直接向柯成亮下手,希望用江湖手段,逼迫柯成亮低头。
这一招暴力解决忠义信是中策,中规中矩的处理方式,实则成功率是很大的。
但忠义信提前考上了和义海,冲着和义海的名头,也不可能再答应大公堂。
何况,大公堂不由分说杀了他的人马。
在没选择的情况下低头很正常,可明明有选择谁愿向仇人低头?
死都不可能!
柯成亮也是二十多年的老江湖,骨头比想象中硬!
斗魁先前不知道和义海用利诱方式已经摆平了忠义信,如今既然已经知道那就一不做二不休……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张国宾上位,
否则,
丢人可丢大了!
斗魁摘下嘴里的雪茄,弹弹烟灰,沉声说道:“再劝一次不行就把绳子割了。”
“忠义信死掉一个话事人只是小事,把矛头往张国宾身上一引,我们扶柯成亮的弟弟上位,忠义信照样还得听我们的。”
“是!”
“魁哥!“
大申把烟头丢在地上,皮鞋尖狞灭,大步迈向井口,挥手说道:“再把上吊上来一次!”
“收到!”
马仔喊了一声。
“嘭!”
山林里,一道巨大的枪声回荡,斗魁全身一震,连忙扑倒在地,大申脖子上的西瓜炸开,瓜囊红汁炸的遍地开花,马仔脸上沾满黄白色的液体,双手握着轮柄呆立当场。
篱笆外,窸窣的脚步声响起,一道道身穿迷彩服,抱着枪械的人影飞奔而来。
三十人分成五支小队,在不同的角度破门而入,互相间隐隐有着配合,但透露出一股粗犷的军事特征。
这是受过职业训练的士兵小队,行动间配合非常默契,可见其实战经验丰富。
并且非常熟悉丛林地形,奔跑跳跃时依旧可以做到射击,翻滚,交叉掩护。
粗狂的气势不是一种野蛮,而是一种自信!
“有枪手!”
斗魁拔出腰间的枪,四肢着地想要匍匐前进,哒哒哒,一串子弹却猛然扫在他前方,吓的他混身僵住。
几名腰间挂枪的马仔举枪瞄准,作出战斗姿势,却提前被暗处的狙击手一一搞定。
“是雇佣兵!”
斗魁眼球泛着血丝,乖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望着四周纷纷倒地的手下,目眦欲裂,胆战心惊。
“哒哒哒。”
“哒哒哒。”
庭院里花泥飞溅,芳草伏地,三十名加强连士兵迅速占领现场,结巴仔戴着头盔,抱着阿卡盯住斗魁脑袋,抬起军靴一脚踩住他脖子:“别别别……别动!”
银纸坐在山下一辆吉普车上,叼着雪茄,接起电话:“OK。”
“啪。”他挂断电话,把大哥大丢向驾驶座,收起窗外的双腿面带不屑:“什么乐色,第一轮都没撑过去,也敢跟我们大佬争上位?”
十辆绿色吉普车停在山脚,一班兄弟们坐在车里,仅有两辆车是空的,剩下八辆车还可以再交替四轮攻势!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张国宾绝不会用缅北兄弟去碰草莓兵,但却很乐意拿来欺负欺负古惑仔,斗魁在北美就算兄弟再多,又能派多少到台岛?
……
东莞苗在桃园大饭店的包厢里接完电话,回头朝向沙发上的西装青年鞠躬讲道:“宾哥,人在路上了。”
“好。”
张国宾翘着二郎腿,指间夹着雪茄,半依在沙发座位。
东莞苗道:“兄弟们会把人用最快速度带来。”
十三分钟后。
“哒哒哒。”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回荡在酒店,一班人坐在包厢里透过窗户都可望见直升机在空中驶来。
张国宾手中的雪茄尚未烧过一半,柯成业没吸几口,烧的更慢,还剩三分之二。
他在望见直升机抵达的时候,瞳孔不禁闪过一丝骇然。
一行穿着迷彩服的人马扶着柯成亮走过长廊,进入包厢大厅,路上队医给柯成亮包扎过伤口,喂了一瓶葡萄糖水,经过一夜拷打的忠义信大佬,气色比想象中更好。
“大哥!”
柯成业连忙放下雪茄上前扶住大哥,张国宾面带微笑的望着,银纸则立正吼道:“报告长官,任务已经完成!”
“幸苦了。”
张国宾挥挥手道。
“不幸苦!”
银纸大吼。
柯成亮则拍了拍弟弟的肩头,转身正对着沙发,深深鞠躬:“多谢张先生!”
柯成业连忙跟上,鞠躬喊道:“谢谢张先生!”
既然张先生能够把人给带回来,那么就不存在下黑手的可能。
张国宾却大笑:“哈哈哈,不用谢,我这个人最看重友谊,柯先生作为我的朋友,遇见困难我一定鼎力相助。”
“对了,刚刚听我手下讲柯先生被人吊了一个晚上?”
柯成亮面色颓败,苦笑道:“是。”
“行!”
“帮人帮到底,他怎么样对你的,我就怎么样对他。”张国宾身着西装,分开双腿,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中间,举起双手用力鼓掌:“啪,啪!”
“把他吊过来给柯先生道歉。”
银纸答道。
“是!”
“宾哥!”
银纸拿起大哥大拨了一通电话,哒哒哒,大饭店楼顶的直升机再声度响起,正当柯氏兄弟疑惑之时:“唰!”
一根麻绳在高空迅速落下,急停悬挂在包厢窗外,一道人影正在奋力挣扎。
“呃…呃……”
他的脖子给套进麻绳当中,麻绳不高不低刚刚好悬在房间窗外。
斗魁身穿西装猛的落在窗前,左摇右摆,双手死死抠住绳索,正在想方设法的昂首呼吸。
他的两条双臂青筋暴起,面庞没几秒就被勒的通红,两只皮鞋更是早早甩落。
张国宾站起身用双臂搂住柯氏兄弟的肩膀,口中着雪茄带二人走到窗户玻璃前,欣赏着空中的舞蹈,问道:“你们觉得满意吗?”
“满。”
“满,满意。”柯成亮畏畏缩缩的答道。
左耳的伤口都不痛了。
张国宾面带笑意,再度问道:“够了?”
“够了。”
柯成亮忙不迭点头。
“行!”
“这个人我还有用,先留他一命好吧?”
张国宾松开二人肩膀。
“好。”
柯成亮答应。
斗魁已经频率肌肉无力,双手渐渐在绳索滑落,最终放弃猛的被绳索勒住。
张国宾转身接过银纸手上的一把手枪,回头对准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