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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吴见到苗头不对,马上闪人:“晚上约了兄弟打篮球,先撤了,你们聊。”
大基看他逃之夭夭,不屑的道:“怂蛋一个。”
阿球说道:“大基,你怎么又在这里煽风点火?”
“上回白叔说不定就是听了你的话,回去筹备大事,白白送了一条老命。”
大基老神在在道:“阿球,你别误会啊!”
“我只是不忍心见到兄弟们倒霉,提前约兄弟们出来聊聊,威士卡,你以前跟白叔可是过命的交情。”
威士卡翻了一个白眼:“怎么?”
“过命的交情就要陪他一起死啊?”
大基跟着狗跑了几步,出声道:“哈哈哈,你想不想死没用,就怕别人想要你死啊!”
威士卡心头一跳:“话糙理不糙。”
要杀一个人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调离职位,趁其羽翼不丰前做掉。
“大基!”
“你怎么想的?”
他追上前去。
大基随口答道:“你怎么想的,我就怎么想的,可怜白叔,斗魁哟,为集团打拼了一辈子,到头来一个比一个惨。”
威士卡扯紧心弦,结结巴巴:“新老板都选上了,不至于再大开杀戒吧?”
大基狂笑:“哈哈哈,你真的有够天真!”
“我托人打听了一下,新老板在香江可是号称血海狂龙,得罪他的人呀,每一个好下场!”
“要么杀了填海,要么……借警察的枪干掉你,你觉得狂龙冲过太平洋就会变性格啦?搞笑,你想想怎么办吧!”
威士卡面色惨白,眼神惊恐,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一千种美式死亡。
例如,逛超市被黑鬼枪击,开车被警察击毙,出门遛狗被人炸死等等……
“不是吧?”
“大基哥!”
“有没有办法跟张老板求求情。”他连忙追上,大喊道:“我跟白叔不熟的呀!”
大基摇摇头:“我跟张老板也不熟,自己保重吧。”
不管威士卡怎么想的。
七天后,万潭渊举行山门仪式,开香堂收苏齐铭入洪门大公堂,洗去背上义海洪英,平地一声响,授大公堂红棍之职。
万通素来有功,扎职大公堂双花红棍,万会长与张国宾二人代表大公堂,和义海授予其双花!
一朵为大公堂红花,一朵为和义海红花,风光显赫,富贵荣华。
张国宾必须承认生了一个好爹的重要性,光是继承其中一份家业就抵人奋斗一生,好在他也要当爹了。
香堂里。
张国宾把威士卡叫到面前:“陈先生,两天后,万通会随你一起前去匹兹堡就职,限你十五天内把实权交接完毕,之后你再前往跟费城跟大基交接堂口,大基再前往檀香山就职,两个月的时间确保四个堂口交接有序,地盘,生意,最好都不要出问题。”
他接过万通递来的一支雪茄,叼在嘴里:“出现问题就解决问题,如果解决不了问题就不要干了。”
威士卡闻言心头一凛,拿出打好的腹稿:“张先生, 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说。”
“什么事?”
“我母亲年事已高,卧病在床……”
张国宾眯起眼睛:“你想辞职不干?”
威士卡身穿西装,人高马大,却吓得浑身一颤,抱拳说道:“我想尽尽孝心。”
张国宾点点头:“行!”
“等你处理好费城的事务,我给你批半年的假期,到时候你派个副手接管费城就行,之后,你再重新接管费城就行。”
威士卡眼前一亮:“张先生,真的吗?”
如果说,张先生直接答应他的辞职,无疑是真存了心要铲除他。
换个方式平安落地还是个好结局,可张生口中他还只能有半年病假,半年后,还能接管费城。
短短的一小句话却验证出一个重要信息。
他在张先生眼里有未来!
否则,不可能安排的这么细致。
“当然是真的。”张国宾回答的理所当然。
威士卡把心一横:“张先生,我还有件事情要跟你讲?”
“什么事?”张国宾皱起眉头。
威士卡低头道:“大基在外面传您的风言风语,说你是什么血海狂龙,杀人不眨眼,要把我们换完职就全部干掉。”
“之前元首白就是被大基忽悠的造反,我胆子小,吓的不轻,造反是不敢的,只知道尊山主号令为首,可底下的兄弟们难免有人听信风言,如果错了事怎么办,请山主主持公道?”
张国宾眯起眼睛,笑吟吟道:“误解,那都是外人对我的误解。”
“你去帮我把阿通叫过来。”
“是!”
“山主!”
第526章 大公刑堂
万通闻讯走到身前:“张生。”
张国宾随口交代:“你负责清查一下扎职人大基。”
万通表情严肃:“知道了!”
“张生。”
张国宾道:“叫我宾哥就行,正好你刚刚授职上位,做点事情给叔父们看一看……”
万通面露喜色,问道:“请问宾哥想查到什么?”
张国宾道:“听说大基在外头编排是非,挑拨同门关系,有害兄弟和睦,你既然在美军做过事,就把美军的风格拿出来。”
“好好展现一下能力。”
“靠父辈蒙荫上位没什么丢人的,但绝不能让人以为你只靠父辈蒙荫,否则兄弟们没一个会服你。”
万通目露凶色:“我明白,宾哥。”
大基躲在香堂角落,手里抓着一把花生,正同阿球,张吴华闲谈。
他手掌用力把花生壳攥碎,抬手把三颗花生塞进嘴里,视线悄悄扫到正殿里头。
他看见威士卡满脸挫败,叹息连连的走回来,嘴角忍不住挑起一抹奸笑。
……
阿通在收到张生命令之后,并没有立即行动,而是跟刑堂大爷配合,开始暗地搜集威士卡,大基几人的动向。
大公堂刑堂大爷“佛叔”执掌刑堂十数年,同为万山主的心腹兄弟,行事手段极为酷辣。
他跟阿通配合的非常默契。
阿球,张华吴,威士卡的头马,大基的马仔……
一个接一个的被请到刑堂问道。
大公堂刑堂足有一千三百名兄弟,武装力量都已超过许多小字头,用以威慑大公堂百万兄弟。
被刑堂带走问话的扎职人,大底,出来之后纷纷三缄其口,完全跟没去过一样,根本不敢提前透露半点消息。
大公堂规矩。
通风报信者罪同逃犯!
在大公堂混了几十年的大底们都深知刑堂酷辣,特别是佛爷的出手就代表张生的意志!
众人都知大基逃不过这劫,当然不会跟着大基犯浑。
三天后。
佛爷穿着黄色长衫,光着头,大步踏进公司。
“主席!”
张国宾望见他留着光头,顶受戒疤,手腕着紫檀佛珠,左臂纹着大威天龙,右手刺着地藏世尊,两条大花臂非常骇人。
连忙站起身欢迎:“佛爷,请坐!”
“多谢张生。”
佛爷双手合十,鞠躬问好。
这位佛爷当年也是一位江湖传奇,年幼时出生在闽省莆田一座的野寺当中,寺庙僧人因查出有人参加红军。
在闽西地区的苏维埃边区工作,整座寺庙被伪军烧光,杀光,可谓生灵涂炭,佛骨无存。
佛爷恰好下山前去换盐躲过一劫,后来辗转出海求生,加入大公堂做事。
他其实一辈子都没有真正入过佛门,但却非常喜爱佛教法器,打扮,因为“佛”对他而言是家。
他手上的鲜血足够下十八地狱,可他一边杀人,一边礼佛,两步耽误,在北美圈子里还颇受尊敬。
佛爷坐下后,递出一份文件,出声说道:“张生,这些都是刑堂录的口供,受调查者一共八位,有堂区扎职人,有大基的手足兄弟,基本可以确定大基确实在幕后煽风点火,一连两次都跟他有关。”
张国宾抽着雪茄,沉声说道:“兄弟们对我不了解是可以理解的,是该给兄弟们多一些了解我的时间,不过,大基既然涉及到元首白的案子,那么就必须彻查。”
“阿弥陀佛。”
佛爷带着笑意:“张生,交给我。”
“我去超度他!”
“哈哈哈。”张国宾放声大笑。
“佛爷,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佛爷颔首:“罢了。”
“就让阿通去做事吧。”
“超度人可是一门学问,我等会再去同阿通多聊聊,教他几招佛法秘传。”
张国宾学着行了一礼:“大威天龙,世尊地藏,佛法无边。”
两人对视一眼,嘴角都挂起盈盈笑意。
当晚。
旧金山,滨港区,一间别墅。
大基刚刚把儿子赶回书房学习,脱掉外套正打算进入卧室,哒哒哒,门口响起几记敲门声。
大基忍不住嘟喃:“大半夜的,谁啊?”
“门口的保镖都是死人乜?”
“走近内院都不打电话!”
旧金山已经是大公堂的传统势力区,加上有些低调来访,不见得会提前通传。
大基疏忽大意,放低了警惕,日子还是过的太舒服了。
可当他打开房门的时候,十几道红外线落点就布满他全身,门口的二十多个枪手全部缴械,弯腰抱头排在花园角落。
十五名兄弟手持步枪,打开红外线,趴在轿车后头,谨慎小心的盯着他。
院子里,知了虫鸣不断。
大基愣在当场,不可置信的颤栗道:“谁!”
“谁……”
“谁敢动我们大公堂!”
万通靠在一辆车前,举起打火机,贴近嘴里的香烟。
“啪!”
他合上打火机应道:“大基!”
“你的事犯了!”
大基目露惊讶:“通仔?”
“什么事啊?”
他松出口气,暗藏侥幸:“我跟威士卡的事情没关系!”
他还以为威士卡做事暴露。
万通双手插袋,却笑道:“当然没关系啦,威士哥忠心耿耿,铁骨铮铮,甘心为张主席效力。”
“可比不上你大基,煽风点火,污名大佬,让人唾弃!”
“啊?”
大基双腿一软,满脸惊恐的道:“没有啊,没有啊通仔,给个机会让我去见张生,让我去见张生好不好?”
“张生不想见你!”
万通面带冷笑:“现在抱头蹲下跟我回刑堂,要么让兄弟们乱枪打死,选一条吧!”
大基满脸绝望,缓缓举起双手抱头,慢慢蹲在地上,几名兄弟放低武器,马上虎扑冲上。
刑堂牢房。
大基手脚全被缚在一张椅子上,把事情前因后果,倒豆子般全都说了出来。
刑堂里,能扛的是少数,
扛不住的才是大多数。
万通站在椅子面前,问道:“就这样?”
“通哥!”
“就这样啊!”
大基哭吼道:“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希望看在我为大公堂做事多年的份上给个机会,我以后一定乖乖给张先生做事。”
万通冷笑一声:“想给张先生做事?你也配?”
他朝旁身手。
一名兄弟递来一把军用匕首。
大基挣扎着道:“通爷,通爷,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我跟万会长递个话,就递一句话!”
“一句话!”
万通冷酷的道:“按住他!”
两名兄弟上前把他死死摁住,他还在挣扎:“我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
万通捏住他的嘴巴,举起匕首,刀尖插进嘴里,直接削掉他一块唇肉。
“呜呜呜。”
大基咬着牙关,瞪大眼睛,疯狂摇头。
万通毫不留情的用刀锋撬开牙齿,猛的把刀插进口中,对着舌头狠狠搅刀。
“呜呜呜……”
大基满口鲜血。
万通搅了半天,抽出鲜红滴血的刀锋,连带着剐出一截舌头。
舌头掉到地上。
大基咧着嘴巴,痛哭流涕,凄惨万分。
万通却很是嫌弃的用裤腿擦了擦刀锋,语气讥讽的讲道:“家父让我带一句话给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该死!”
大基跺着脚,嚎啕大哭。
阿通望想他:“不过,张生念你为大公堂效力多年,断你一舌,以儆效尤!让你以后还敢乱搅舌根子,搅打老板的舌根子,我看你是心怀鬼胎,罪该万死!”
“呜呜呜……”大基估计还要解释。
阿通却道:“你不是乱讲张生杀人不眨眼,是什么血海狂龙吗,呵呵,今天就稍微满足你一下。”
“往后,再有人提血海狂龙四个字,我就把你下面的头也割了!”
大基的鸡看来是保不住了。
“把他送去医院!”
万通大声吼道。
唐人街,庭院。
张国宾连夜收到报道。
“主席,大基对向威士卡煽风点火的事情供认不讳,但是一口咬死跟元首白的事情无关,他承认是害怕调换堂区之后,被架空权力,想要怂恿威士卡站出来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