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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震没等她湿润就进入,近乎发泄的占有,手指唇舌恶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通过这种方式惩罚她。
他气她不知好歹,气她情绪轻易受另一个人控制。她从没把他放在眼里,无论当年低声下气的追求,还是他把她伤的体无完肤之后。明明瘦小的身体,骨子里总藏了那么多不屈服,他想看她低头,看她求饶,更想看她对着他真心的笑。
可这征服的过程,他似乎选错了方式。一个强硬,一个偏激,他们仿佛陷入死循环,谁也救不了谁,只有拉着彼此,陷入万劫不复。
邱震越想越气,下面动作更加不管不顾。
他想得到一丝回应,身下人却像个人偶,双眼空洞,越过他呆呆望着屋顶。
邱震气息渐浓,亲着她发肿的脸颊:“还疼不疼嗯”
吴琼全然置身事外,声音透着冰冷:“完了吗”
邱震一顿,“早着呢,”他故意忽略她的厌恶,手下去帮她增加快感,“有没有感觉舒服就叫出来,别”
“有。”吴琼说。
他一喜,刚想取悦她,紧接着听到了下半句:“恶心算不算”
那一刻他怒气丛生,胸口掠起惊涛骇浪,想把身下的人颠覆。邱震停下来,抽离开,把她翻了个身,从后面进入。这姿势在有情人眼里叫情趣,放在此刻全然变成屈辱。
他咬牙瞪目:“别老拿话膈应我,最后遭罪的还是你。”
说完掀起狂猛攻势。
很久以后,他半趴在她的身上,呼吸渐缓。
房间静的出奇,邱震摸着她发丝:“洗个澡吗”
吴琼趴着不动,侧头望向房间里仅有的光源,“我认输,求你放过我。”
邱震双目半阖:“怎么放”
“当初算我错,不应该不知天高地厚去告你,你不甘心,这段日子就算惩罚,你把东西还给我,我们两清,行吗”
半刻,他嗤笑一声:“别天真了,不可能。”
“为什么”
邱震蓦地睁眼,思考她的问题。走到了这步,到底是不甘还是不舍,他自己也无从分辨,或者内心已有答案,只是一直不屑承认。
“你别较真儿,凡事看开或许会好过点儿,”他撑起手臂,从她身上起来:“我洗个澡。”
吴琼拉住他,仍是问:“怎么才肯放过我”
邱震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冷哼一声:“你还真是油盐不进,”他不留情地甩开手:“玩儿腻了你就滚。”
“什么时候”
他残酷的说:“等我死。”
浴室门落,水声单调持久。
吴琼手臂垂落,无力搭在床边。她眼里一片灰暗,看不见半分生机,他三个字,终于成功的压垮她。
她盯着那盏幽暗的灯,忽然淡淡的笑了。
凌晨一点,邱震已经睡沉,吴琼穿戴整齐,认真洗了几把脸,拢好头发,拿上邱震的手机出了门。
雨没停过,她看看天色,把帽子盖过头顶,没有打伞,直接出了门。
这一天,对陆强和卢茵意义非凡,晚上他百般温柔,结束后,她疲惫睡去。
陆强睡不着,借着灯光仔细看她眉眼。她睡相安稳,呼吸平缓,陆强忍不住在她额头轻轻碰了碰。
夜已深,电话铃声突兀响起,他看向屏幕,不禁蹙紧眉头。
第44章 44
电话在手里转了一圈儿,陆强又看看屏幕,顿了会儿,他接起来。
他没着急说话,手机贴着耳朵,另一端意外的沉默,透过话筒,有街道的嘈杂声和细细的雨声。
片刻,陆强先开口,他喂了声。
那边又安静几秒,却不是邱震:“你强哥,我是吴琼。”
他动作很轻,捡起床下的平角裤套上,接着是牛仔裤。
床头灯只开到最暗,散发着暖黄的颜色,陆强系好腰带,回头往床上看了眼,视线一晃,随即又定睛看过去。
“我吵醒你了”
卢茵脸贴着枕头,半趴着,薄被只盖住腰线,露出起伏的裸背和半边胸乳轮廓。
她眼里一片暖光:“没有,一直没怎么睡实。”
陆强站着看她一会儿,把手里衣服扔掉,罩在她上方:“那刚才的电话你听见了”
“嗯。”
陆强说:“是吴琼打的,人在庐州道呢,她想让我过去一趟。听说话情绪不太对。”他沉默片刻:“我觉得应该过去看看。”
他声音很低,语气里夹带点儿不易察觉的询问。
卢茵轻轻翻身,扯过薄被遮住胸口:“外面还下着雨吗”
陆强看一眼窗外,窗帘没有拉严,有细密的水珠从玻璃上挂下来。
他点头说是。
“那你怎么过去”
和她真没什么好隐瞒的。陆强说:“你醒了,那正好跟我去一趟,下雨天可能不好打车。”
卢茵知道这并不合适,很显然对方不想见其他人,否则下午她就不会和邱震走。
她咬咬唇肉,忍下心中的酸涩:“我太累了,你自己去可以吗”
“你在车里坐着就行。”
她捏捏他的手指:“我想睡觉,打不起精神。”
陆强回握住她,在她头顶悬了片刻:“那行,你睡,我去看一眼,很快就回来。”
卢茵垂下眼,浅浅点头,“嗯。”
陆强亲亲她的肩头,帮她把被子盖好,床头灯熄灭,他轻手轻脚出了门。
忘记拿伞,陆强等车的功夫,去便利店顺手买了把。
住处离庐州道并不近,好在是夜里,一路开过去花了半小时。v,路边名车云集,虽然是雨天,出入娱乐欢场的人仍然络绎不绝。
吴琼蹲在路口店铺的房檐下,她带着风衣帽子,遮住眉眼,远处霓虹在她脸上投下五颜六色,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陆强下了车,收起伞,把它立在旁边墙壁上。
他垂眼:“你找我什么事”
吴琼脑袋抬高几分,蹲着仍没有起身:“这么晚,谢谢你能来。”
陆强没有说话,往嘴上衔了支烟,单手环着点燃,他冲天空呼出烟雾,垂下眼,吴琼正抬头看着他。
“能给我也来一支吗”
陆强直接把烟盒抛给她。
吴琼抽出一支,“火儿。”
打火机在他手里攥着,他递过去。
两人静默无言的待了会儿,陆强半支烟抽完,她已经点了第二支,反复看了他几眼,欲言又止。
陆强先问:“这么晚你不回家”
吴琼说:“我和邱震住这附近,”她指了指:“就街尾那家酒店。”说完余光落在他脚上。
陆强并未如她所愿,看着街道,闭口不问。
吴琼抿住嘴唇:“商场里碰见那个,是你女朋友”
他点头说是。
吴琼身体略僵,无意问:“看你们感情挺好的,什么时候结婚”
陆强也没多想:“今天刚领的证。”
夹着烟的手指在唇边一停,随后继续裹入口中:“那真抱歉,这么重要的日子把你叫出来。”
陆强说:“没事儿,她知道。”
吴琼手一紧,烟身被她捏弯。她从地上站起来,腿蹲麻了,扶住墙壁缓了好一会儿,“她很漂亮,你有福气了。”
陆强没搭茬,又问她一遍:“你找我什么事”
吴琼笑笑,把最后一截烟抽完,之前想说的话,没了意义,她差点儿忘了,医院那天他的拒绝。六年以后,在漳州有一席之地那人已经消失,他现在再普通不过,新婚燕尔,又何必提出无理要求,打扰他的生活。
内心私存的侥幸彻底破灭,某种程度上,她终于坚定之前的抉择。上帝无法对每个人都公平,这样苛刻残忍的安排降临到她身上,除了认命,她无能为力。
吴琼掐了烟:“不好意思啊,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她突然超乎寻常的平静,语调也淡如白水。
陆强忍不住侧头:“你有话跟我说”
“没有。”她整了整帽子:“时间不早,我该回去了。”
陆强沉眸看着她:“我送你。”
“不用,走过去挺方便的。”她把手递过去:“烟还你。”
陆强垂眼,没有接:“你拿着抽吧。”
“那谢谢了。”她连同双手一同收回口袋,往前跨了步,鞋尖儿踏进水坑里,漾起细小的水花。
陆强叫她,她停下,他把伞递过去:“打着走。”
吴琼心脏一紧,封存许久的回忆翻涌而出,原先在意过、恨过、忘记过,再次见到他,兜兜转转,好似又回到了原点。
也是此刻她才明白,她打他电话,或许只为单纯的见一面。
她拳头缓慢松开,接过伞柄:“谢谢。”
陆强点点头。
吴琼撑起伞,黑色伞面帮她阻挡风雨,雨滴在头顶砸落悦耳的节奏,她心底前所未有的平和。
穿过马路,吴琼最后一次回头,看静静矗立在路灯下的男人,他们中间隔着雨幕,隔着车流,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再见。”她笑着挥了挥手。
这一次,她义无反顾踏进黑暗里。
如果有来生,她必将洗净千尘,才配与他并肩。
吴琼回了趟家,她没敢上去,站楼下抬头往上看,这一侧正对父母卧室,夜很黑沉,他们早就睡着。
她盯着漆黑的窗口,不知站了多久。脖颈有些僵硬,她缓慢的转了转。
兜里电话已经响了几遍,为了给陆强打电话,她一直拿着邱震手机。屏幕在黑夜中闪烁,显示号码是自己的。
她接起来,那边沉默几秒,他气急败坏的吼了声:“大半夜的,你他妈跑哪儿去了”
吴琼沉默。
“问你话呢在哪儿我去接你。”
她耳边只有他粗重的呼吸。
半晌,吴琼平静说:“这就回去。”
她到达酒店房间已经冷晨三点,邱震没有睡,穿着浴袍半靠在沙发里。他手上拿一只高脚杯,暗红色液体随他动作缓慢晃动。
桌上的红酒瓶空了,他两腿搭着茶几,随意又狠厉的瞥着她。
吴琼没脱风衣,抱臂坐他旁边,顺手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邱震放下酒杯:“拿我电话干什么去了”他靠过来,有浓烈的酒味随之扑面。
吴琼嫌恶的皱眉,头歪向一边,被他强硬掰过来:“会野汉子去了”
“是啊。”
邱震牙齿绷紧,两指捏下去,“贱到份儿了,你还知不知道廉耻”
吴琼咯咯笑出来:“天天被你这种畜生睡,廉耻是什么”
她挑衅的看他,嘴角那抹笑容讽刺至极,一个表情足够勾起他的怒火。邱震低声咒骂,抓住她头发往后扯,他喝了酒,精神亢奋,受不了丁点儿挑拨。
吴琼下巴被迫高高昂起,斜眼瞥他:“你气什么气我会了野汉子还是气我说你是禽兽”
邱震盯着她,满目猩红。
她手在衣襟里动了动,“你不是禽兽吗”
他突地残忍一笑,“我不能平白受了这污名。”
邱震一把扯开她的衣领,连同里面内衫,露出雪白的肩膀。她胸口遮遮掩掩,一柄银色幽光晃进他眼底,邱震瞬间有了防备。
她满腔的恨意不加掩饰,抽出匕首,突然向他刺过去。邱震行动敏捷,本能向后仰倒。
人在愤怒的瞬间,力量无穷,她睚呲欲裂,半跨在他身上,刀尖对准他的脸孔。
邱震握住她手腕,“你他妈疯了”
“我要杀了你”她怒吼。
邱震大惊失措,慌神的瞬间,刀尖差点扎入他眼球。他拼命翻了个身,把她压在身下,手上施力,匕首稍微偏移方向,横亘在两人中间。
她面容可怖,双手死死握着匕首,邱震骇然:“琼琼,”他试图放缓声音:“别冲动,有话坐下来好好说。”
她已陷入疯魔,根本听不进去,膝盖狠顶,结结实实撞到他垮下。
邱震闷哼,往上挺动身体,胸口压住她脸颊。吴琼打挺翻身,冲着地板的方向,两人纠缠着滚落沙发。
他只感觉她被垫在身下,碰一声闷响,还有种细微的、陌生的碎音。身下突然没了声音,房间转瞬之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他惊魂未定,鼻孔里喷出火热的气息,胸口渐渐沾染温热的湿腻,他心下悚然,从她身上弹起,跌坐在地板上。
吴琼一动不动躺在那儿,脖间横着那把匕首,暗红的鲜血源源不断顺着刀锋溢出来。她瞳孔放大,四肢频密的抽搐。
邱震怒吼一声,脱了身上睡袍去堵她的伤口。
她目无焦距,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邱震青筋爆裂:“琼琼”他嘴唇颤抖,一遍一遍的叫,双手僵硬,从没有一刻这样惊慌失措。雪白的睡袍快速被染红,她抽搐渐渐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