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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森心中了然，但他还是想争取一下：“你也赚了一点钱，不考虑搬出去吗？和你家客服住一个屋檐下，也不是个办法。”
秦妩从没想过这个事情：“我搬出去了，冉墨怎么办？他连饭都不会做，我搬出去了，他会饿死。”
“不会做饭可以学，就算不会，现在外卖这么多，他饿不死。”卞森无语。
“算了。”秦妩摇头。
“好了不说这个。”卞森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黑色小盒子：“我想送你一件礼物。”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蒂凡尼白金项链，吊坠是一朵雕刻精美的玫瑰花。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
这般的告白，含蓄低调，但是秦妩莫名地想起，那天半夜，冉墨不管不顾的冲动告白。
他说：“秦姐，我喜欢你。”
他说：“秦姐，我想和你在一起。”
那般的幼稚，那般的冲动。
卞森把项链盒递给秦妩：“那天我看到这条项链，就觉得很适合你，就当做以后我们互相合作的礼物。”
卞森说：“我给你戴上，好吗？”
秦妩却微笑把项链盒推回：“对不起，这个太贵重，我不能收。”
卞森虽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有点失望：“因为冉墨？”
秦妩说：“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卞森苦笑：“我想知道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你很好。”秦妩很真挚答道：“你很完美，我找不出你任何缺点。”
“那为什么……”
“我不知道。”秦妩浅笑：“大概是少了点感觉吧。”
“你的感觉，是不是在冉墨身上？”
“没有。”秦妩矢口否认。
“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吗？”卞森说：“你关心他，纵容他，你容忍他的幼稚，放纵他的胡闹，你扪心自问，你对冉墨，真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秦妩怔住。
“你早被他感动了。”卞森轻叹：“年轻真好啊。”
秦妩没有答话，她有点发怔。
卞森忽轻笑：“但是我也不想放弃，谁说年纪大了，一被拒绝，就要放弃呢。”
26、第二十六件衣服
卞森虽被拒绝， 但并没有放弃，他在等下一个合适的时机，只是现在， 他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和秦妩打交道，秦妩也神色自若。
那种被拒绝就尴尬到老死不相往来的模式， 不是卞森和秦妩这种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会选择的， 对两人而言，卞森看好秦妩这家店，秦妩需要卞森的面料供应，两人便默契选择了如今这种对彼此最有利的处理方式， 那就是当卞森的那场失败的告白从来没有发生过。
秦妩在以往处理关系时， 也都是用这种最理智的方式。
也只有对冉墨，才会不同。
正如卞森所说， 她容忍冉墨的幼稚， 包容冉墨的胡闹， 她只有在面对冉墨时， 才会做出很多在旁人看来， 不那么理智的行为，比如和冉墨合租，和他搭伙开店， 比如一遍遍出于理智拒绝他， 又一遍遍忍不住维护他。
她对冉墨，到底是不一样的。
秦妩则因卞森的话，心乱如麻。
冉墨丝毫不知道， 他在回复买家的消息，他跟秦妩抱怨：“秦姐，现在买家越来越多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多招个客服吧。”
“不用。”
“秦姐你也太抠了。”冉墨不满。
“不用～多招。”秦妩话锋一转：“是重新招，你别做客服了。”
“啊？”
“你专心看你的设计书去，我还等着你其他春装图呢。”
冉墨喜出望外：“真的吗？太好了。”
终于不用在大学蹭课的时候，课间休息还要用手机回复消息了，也终于不用说错一句话，就被买家骂成狗了。
有的买家，那是真得很难缠啊！
有次在回答一个买家疑问的时候，冉墨耐心答了她一个又一个无聊问题，中途冉墨去了趟厕所，晚回复了那么两分钟，屏幕上就被一堆愤怒的表情刷屏，还有诸如“怎么不回复了”“你家凭什么不理人”“看不起人啊”“什么态度”“我要投诉你”这种话。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去了两分钟厕所。
而且凭良心说，处理纠纷这些还算小事，关键是当这个客服真是太耽误时间了，他已经一分钟当两分钟用了，还是觉得时间不够。
现在好了，他终于可以专心去学他的设计了。
冉墨高兴啊，他乐滋滋道：“秦姐，我发现你对我态度有点变了。”
“什么变了？”秦妩脸色不太自然了。
“你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冉墨说：“刚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要我做这个客服做到天荒地老呢。”
秦妩呵呵道：“下次我们赔了，你还是要回来做客服。”
“干吗总说赔啊赔啊，怎么不说我们下次就能赚大钱呢。”
“这取决于你的图啊，图呢？”
冉墨苦着脸说：“没灵感，画不出来。”
“那怎么样才有灵感？”
冉墨哼唧唧道：“秦姐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有爱情滋润，我就画出来了。”
秦妩：呵呵，滚！
越来越无赖了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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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客服还挺快的，秦妩另招了个两个兼职客服，兼职客服在家里做就行了，她也和冉墨腾出点时间做其他的事情。
所谓其他的事情，就是做直播。
现货已经出来了，一共三百件小西装，三百条裙子，虽然量不多，但秦妩还挺怕卖不掉的，就算她店里现在有了点人气，可像她这种规模的店，现货只卖个五六十件是很平常的事情，万一她这六百件衣服卖不出去，一压货那就麻烦了。
所以秦妩准备搞个淘宝直播，毕竟美美的照片是吸引买家的一个方法，能360度看到上身效果的直播，也是个很有用的方法。
秦妩在微博发了直播预告，由于对她这件衣服感兴趣的人还挺多的，所以直播一开始，就进来了几百个人。
秦妩已经穿好了小西装和碎花裙，冉墨拿着秦妩手机在拍她。
留言刷新得挺快，秦妩念着留言：“我看看大家在说什么，瑞希说想单独看下碎花裙，可以啊。”
她把小西装脱下来，走近屏幕把裙子细节图给直播观众看：“面料是麻纱的，很透气，穿起来一点都不闷，印花也很特别，是我们找了好多家才找到的。”
“可不可以靠近屏幕点？可以啊。”
秦妩又靠近了点，几乎是贴着冉墨手机了，她的脸离冉墨近在咫尺，冉墨都可以清晰看到她柔软的红唇，清楚闻到她发丝的香气，秦妩越靠越近，冉墨终于忍不住了，咳嗽了声。
秦妩惊了下，她站后面去了点。
留言刷了条：“谁在咳嗽啊？”
“是我们以前客服冉先森啦。”秦妩笑盈盈说：“以前回复你们的就是他。”
“哦哦哦，让我们看看小哥哥长什么样。”
“长什么样啊？”秦妩说：“他比较害羞啦，我问问他愿不愿意露脸。”
冉墨脸有点红，他摇了摇头。
“好了他不愿意啦。”
“哈哈哈，小哥哥好可爱，还害羞。”有留言说。
秦妩心说，表象！表象！你们小哥哥只是对陌生人比较害羞，真实性格超级无赖。
她转移话题：“我们来看看格子西装。”
她穿上西装：“小蕾问我身高体重？嗯我170，体重94。”
“瘦吗？还好。”
很瘦啊，冉墨心里说，还记得那次他抱秦妩的时候，她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
秦妩继续念着留言：“三围啊？”她抬眼看了看冉墨，呃……
冉墨赶紧拿出自己手机，装作低头看留言。
冉墨也进了直播，就当增加观众人数了，他听到秦妩说：“我88/62/87。”
留言有人说：“看不出来啊，这么有料。”
冉墨默默吐槽，怎么看不出来了，他可以作证，那天晚上他的手，咳咳，被88的压过……
呸呸，想什么呢，冉墨唾弃他自己。
冉墨装没听到，继续瞟自己手机的留言。
===第24节
他忽然瞟到一条留言，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秦妩问：“笑什么呢？”
冉墨念着：“表白小姐姐！小姐姐气场满分！我是小姐姐的迷妹，小姐姐娶我！”
接下来一条留言是：“我也要被店主小姐姐掰弯了！我也要嫁店主小姐姐！”
都有迷妹了啊，都有要嫁给她的迷妹了啊。
不过话说今晚秦妩穿小西装和碎花裙的样子，大波浪卷发，正红色口红，的确看起来很复古，很有气场。
秦妩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囧了。
她去看留言，也笑了出来。
冉墨不由问：“笑什么？”
他去看留言，一看他也囧了。
现在留言全是“啊啊啊小哥哥声音好好听啊！”
“要看小哥哥！”
“强烈要看！”
“小哥哥一说话，春暖了！花也开了！”
这条留言还真文艺……
留言板那瞬间刷屏了。
全是强烈要看冉墨庐山真面目的。
秦妩开心啊：“看吧，笑我，挖坑给自己跳了吧。”
冉墨摇头，对狼女观众们弱弱道：“不要啦，你们今晚不是看衣服吗？”
“衣服看过了！现在要看小哥哥！”
“小哥哥不给看就不买衣服！”
“对，不给看就不买！”
“罢买罢买！”
秦妩走近，对着屏幕一笑：“大家既然反应这么强烈，我就给你们看小哥哥哈。”
她直接夺过冉墨手上的直播手机，去录冉墨：“大家都罢买了，你还不露露脸。”
冉墨猝不及防地被夺走手机，猝不及防地出现在镜头里，啊啊啊他都没准备好。
他今晚就随便穿了件白t和牛仔裤，什么都没准备，他没想露脸啊！
但在看直播女的花痴女看来，啊啊啊小哥哥白t牛仔裤清清爽爽的，好高啊！好帅啊！眼睛好漂亮啊！身材好好啊！表情好可爱啊！
留言瞬间暴增。
直播人数也暴增了。
秦妩笑得可开心了：“看来大家相对衣服，还是比较喜欢小哥哥啊！”
“不！我们也喜欢你们家衣服！”
“是的！请让小哥哥多露露脸！”
“对！已加购物车！”
“让小哥哥微博放放照片！我保证跟全校同学宣传你们家衣服！”
“少女心炸了啦！我居然还跟这么好看的小哥哥在旺旺里聊过天，我要截图保存！”
“小姐姐你跟这么好看的小哥哥一起工作，好幸福啊，你没有心动吗！”
“对哦，你在公告里说和小哥哥只是合伙关系，真的假的啊！我不相信！”
秦妩赶紧澄清：“真的，只是合伙关系哈。”
冉墨忽凑近，他清俊疏朗的眉眼在镜头处越放越大，清晰到毛孔都一清二楚。
迷妹们窒息了，啊啊啊这么近！
啊啊啊这脸，这皮肤，啊啊啊要疯了，要到去操场跑两圈冷静下了。
冉墨忽对屏幕背后的万千迷妹启齿一笑：“我和店主姐姐不只是合伙关系哦。”
他说：“我在追你们店主姐姐哦。”
27、小剧场系列
一、
冉父在新西兰度假， 挺悠哉的。
一日，高雅岚说：“老方的公司不太妙啊，你不是答应投资入股的么？怎么突然反悔了？”
冉父抽了一口烟：“我告诉他， 就算我入股了把他公司救活，他公司也会被他儿子搞垮， 所以我反悔了。”
“他儿子？”
冉父吐出一口烟圈：“是啊， 冉墨落难了，他儿子居然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以前还天天抱冉墨大腿呢，这小子， 没良心。”
所以天凉了， 让方氏破产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蠢作者本来这章是放存稿箱的，结果忘了又发了遍新的，导致跳章，编辑说没有办法了，哭，和编辑商量后，只好把这章改成小剧场系列，以后有脑洞会继续放上去的
28、第二十七件衣服（已修）
秦妩最近很无语。
她的微博上评论现在全是“在一起”“在一起”的呼喊声， 无论发什么评论都是“在一起”“在一起”。
秦妩醉了。
她给冉墨看：“你干的好事。”
冉墨嘿嘿笑：“挺好的呀。”
冉墨的微博下面全是催照片的，冉墨于是挑两张发了，结果粉丝人数蹭蹭地往上涨， 现在粉丝已经比秦妩还多了。
秦妩：这年头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