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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丢下我,还说万一年级副主任动手打我,报警的时候也好有个目击者作证。
原来班班的脑洞这么大,我当时忍着没笑,差点憋出内伤。
“那三个同学,墨迹什么呢,还不快点跑……别看了,就是说的你们三个,中间没穿校服那个,别瞅了,说的就是你们三个。”年级副主任指着我们三个人的方向凶巴巴地说,伸出手好像示意我们三个过去。
“别瞅了,班班,他说的是我们三个。”飞哥对着摇头晃脑东张西望的班班说。
“你咋知道,万一说的是别人呢,你看旁边也恰好三个人一块走。”班班说。
“可是他们都穿了校服,只有你没穿!”飞哥不知道班班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也不知道,我在想凭他这样的智商怎么能进入实验班呢,不会是走后门吧,没想到真的被我猜中了。
虽然寒假结束了,但是冷空气还没有走,昨天很突然的一场雪,使原本已经很冷的天气变得更加恶劣了。在宿舍出来的时候,班班顺手穿上了羽绒服,把校服落在宿舍了。
班班说他之前在普通班的时候每天都不穿校服,本来想着进了实验班在学校里可以享受一些特权,谁知道规矩更多要求更严格了。不但每天要穿校服,而且上课时间要比普通班提前十分钟下课时间还得延迟五分钟,五分钟搁在现在算不了什么,可是搁在高中,而且还是饭点,五分钟的时间足够普通班的学生把食堂的饭菜一扫而光。
“这下完蛋了,又被捉到把柄。”班班心想这几天怎么那么倒霉。
年级副主任推了推挂在脸上的那副金丝眼镜,朝我们走来。
“你们是哪个班的啊?”年级副主任问到。
这个老混蛋明知故问,我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他。
“二班。”我说。
“你们两个呢?”年级副主任把注意力转到了飞哥和班班身上。
“我们也是二班的。”班班说,顺便替飞哥回答了。
“你怎么没穿校服,你们班主任没告诉你们要每天穿校服吗?”班班刚才的回答成功引起了年级副主任的注意,枪打出头鸟,估计这小子又得写检讨,正当我心里偷乐的时候,年级副主任枪口一转,我就中枪了,班班嘴上说仗义,然而并没有为我挡枪。
“老师,我刚刚才转来二班,有些事情还不是很清楚,校服洗了晾在阳台现在还没干。”他随便编了个理由,也没想糊弄过去,就是应付一下,结果年级副主任竟然天真的相信了,看到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这比啤酒瓶底还厚的镜片厚度不是骗人的,他是真的瞎。
“怪不得以前在二班没见过你呢。好了,你们两个赶紧上去吧,别耽误上课。”说完他指了指班班和飞哥。
两人大踏步迈上了楼梯,转过楼梯口,班班说:“不对啊,怎么没让钟可鱼上来,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把我这个没穿校服的留在后面单独训话啊?”
“没准是和钟可鱼说两句嘱咐他学习的话,他可是年级的骄傲,别说是年级主任了,连给我们上课的老师都拿他当个宝贝似的,这样的好学生当然得特殊照顾了。”飞哥不紧不慢地说。
听他这么一说,班班觉得还挺有道理。两人加快脚步走进了班里。
“报告!”
“进来吧。”
每次上课前,我们班主任侯老师比我们来的还早。
叮叮叮……上课铃响了。
“钟可鱼怎么没来,谁和他是同一个寝室的,是不是还在宿舍睡觉呢?”侯老师问道。
因为上学期有一次上课二十多分钟后我迷迷糊糊地走进教室,当时任课老师还以为我生病了,急急忙忙地把她从办公室叫到班里,其实我只是午觉睡过头了而已,那次以后但凡我上课迟到她就怀疑我又在宿舍睡觉睡过头了。
“侯老师,我们刚刚一起从宿舍过来的,他没在宿舍睡觉,在楼下给年级主任训话呢。”班班说。
“什么!给年级主任训话!”侯老师惊讶道。年级副主任有多恨我,她是知道的,让我感动至今的是为了我她竟然把年级副主任给怼了,虽然不是今天。
平常只有年级主任给别人训话的份,哪里轮得到别人给他训话,班班的话好像把侯老师整懵了。她心想这兔崽子可千万别再给自己惹事了,上次的打架事件都惊动了学校的大校长,这次要再搞点新闻出来,这个实验班的班主任她怕是当不成了。她没说过,以上这些是我在听说了她的反应以后自己推断出来的,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很机智。
“哦,不不……是年级主任给他训话呢。”班班纠正道。
飞哥后来回到宿舍以后告诉我说自从见过年级副主任以后,班班说话一直磕磕绊绊的,如果不是侯老师反问,他都没发觉自己刚刚说错话了。
班班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一个飞身想扑到飞哥身上,结果被一脚踢飞,从此他多了一个“飞天猪”的外号。
侯老师白了班班一眼,正准备下楼去找我,就在这时我抱着厚厚的两摞习题册颤巍巍地走了进来。想想当时年轻不懂事,我这个小体格竟然傻乎乎地把那两大摞习题册自己搬了上来,完全可以喊人下去搬,主要是我做人太实诚了,没办法,从小优秀。
“这是什么啊?”侯老师问道。
我说:“这是年级主任给我们实验班准备的课外习题,他刚刚告诉我说实验班的学生在每天完成各科作业的前提下,每天做一套练习题,周五下午自习课的时候他会过来检查。”
“啊”坐在下面的同学爆发出了很强烈的不满情绪。
“好了好了,你先放讲台上面,下课再发。都别‘啊’了,年级处也是为你们着想,不要辜负了年级主任的一片好心。”侯老师苦笑着脸说道。
放下习题册以后,我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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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材小用
NO。49
“新调过来的化学老师说话啰哩啰嗦的,贼烦人。”
“是啊,上课提前五分钟到到教室,下课还拖堂,搞得我连上厕所的机会都没有。最关键的是上课讲一大堆没用的废话,完全与学习无关。”
“对对对,快被她烦死了,嫌工资少应该去找学校领导反映,干嘛要和我们发牢骚!”
我第一次发现同寝的舍友很难得地不喜欢同一个老师,真是罕见,看样子在我们班级里面讨厌化学老师的不只我一个人。只不过以我现在班长的身份不适合在背后点评老师的不足,有什么反感情绪和小牢骚只能憋着。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新调过来的化学老师似乎已经引起公愤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突然有人“起义”,到时候深受其害的肯定又是我。自从当了班长,我踩雷不是一两次了,哪怕班里面某个同学迟到被年级处给抓到,侯老师都得把我叫到办公室狠狠地数落一顿,有时候我真想撂挑子不干然后大喊一声“我受够了”,可是想到老妈和钟仁甑先生知道我竞选成为班长时脸上欣慰的笑容,还是算了,不能让他们失望,要坚持!
我觉得有必要抽个时间和新来的化学老师好好交流一下,这样对她对班里的同学都好,有助于大家共同进步,最最关键的是对我好,如果哪天上课的时候新老师和班里的同学发生矛盾,我这个小班长可hold不住那么大的场面。他有预感这天早晚会来,没过多久我的预感就应验了,唉,天妒英才,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大多数人都不懂得珍惜眼前人,总是等到失去了以后才追悔莫及。这句话不只适用于深陷爱恋之中的小情侣们,在我们这群十七八岁的少年身上同样适用。以前李老师给二班上化学课的时候,班里的同学也没少过抱怨,整天不是抱怨李老师讲课太啰嗦就是抱怨李老师作业留太多。
回想高一上半学期,我对李老师唯一的印象就是一个“快”字,语速快,板书更是写的飞快,那个白色粉笔在他手中连飞带跑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多时候我都不是在认真听课而是担心粉笔飞出去以后会不会打到我,毕竟我坐的是第一排。
装X总是要付出代价的,以上两者所造成的最严重的后果就是李老师讲的知识点因为语速太快,导致我们班同学思路跟不上以,他写的板书由于速度过快以至于很多字发生了追尾,根本认不清,所以到最后我们班的优秀率没有达到校领导的目标,李老师被迫调往东校区,我们班“有幸”重新换了一个“根正苗红”的专业化学老师。
凭良心来说李老师讲课确实不错,不然怎么会被评为“特级教师”。我不知道这样评价那个平常笑哈哈上课就变身成为“全校第一快嘴”说话像机关枪一样的李老师,被他知道以后,会不会喷一梭子子弹把我打死,反正他也不知道,哈哈。
应该不会的,李老师是多和蔼的一个老师,除了上课时间凶一点,课下看起来蛮温柔的,和他打招呼,他还会亲切地摆摆手,不像其他老师,最多用鼻孔哼一声。
看见李老师,我会想到自己的爷爷,从他脸上的皱纹和头顶为数不多的几根白发来判断,他和爷爷岁数应该差不多大,不经意间的一个神态动作也十分相似。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这么喜欢李老师,高一上学期的时候,每节化学课李老师都会叫我上讲台去听写化学方程式,为此我偷偷记恨了他好久,还怀疑他和自己过不去,故意找茬,直到第一次月考结束,看到自己化学试卷上面大大的96分,我才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今天听见新来的那个化学老师说她大学就读于某某大学,研读于某某大学,吹捧的自己有多么多么厉害的时候,我好想吐,太恶心了,我们又没人问她。”住在我对铺的舍友发表了自己对新来的化学老师的评价。
“我觉得吧,这可能是她来到我们学校以后,巨大的心理落差所导致的,你们没听她说吗,她好多同学都留在了研究所工作,现在她来到了我们这所位于小县城的高中来当化学老师,心里肯定觉得大材小用,辱没了她这个人才。”下铺的班班又亮出了他的独家分析报道,我忍住心中的怒火,饶了他的小命,我当时真想一脚踹死他,因为我有今天这个地步全靠他的独家分析报道。
NO。50
熄灯以后,整个宿舍的讨论内容都围绕着新来的化学老师而展开,每个人都发表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唯独我一言不发,我怂,不敢说话。
或许不说话就是当时最正确的方式,我作为班长,一旦表明自己的观点,难免会有不少学生会随波逐流,跟着我的意识走,真不是我高估自己的领导能力,这是事实。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虽然我从小到大没当过班长,可是我在大班长梁爽身边待了毕竟不是一天两天,耳濡目染,学到的东西也是不少,她告诉过我一条受用至今的道理,“先入为主”,意思就是说在接受一件事情或者认识一个人时,如果你之前听到过关于这件事情或者这个人的看法,那么在潜意识里你就会形成这样的看法,即使想去改变,也会很难。
如果梁爽遇见这样的事情,她会怎么办呢,困顿疑惑之时我想起了古灵精怪的梁爽。
“行了行了,不早了,我们大家赶紧休息吧,明天第一堂课是侯老师的课,到时候上课睡着就不好了。”作为寝室长的飞哥在催促大家睡觉,想早点结束这个话题。
第二天早上,起床号都响了很久了,我们寝室里面的八个人还在手忙脚乱地刷牙洗脸。
“快走,再不走就要迟到了。”其中一个舍友说完一溜烟开始小跑着去教室,他就是昨天晚上话最多的那个,这个话唠折腾得我们那么晚才睡,自己倒先跑去上课了,真可恶。
“你们先走,我头发还没擦干呢。”班班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说。
“行,那我们先走了啊,今天的早自习是侯老师值班,你也快点,不然该迟到了。”说完其他几个舍友也开始跑着去教室了。
“喂,你们两个怎么不走啊!”
班班用毛巾包着头发使劲擦,想让它快点干,寝室没有插电源的地方,吹风机没法用,他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来擦干。
“反正已经迟到了,不在乎这一时半会,迟到一分钟是迟到,迟到十分钟也是迟到,反正受到的惩罚一样。”我蹲在地上慢悠悠地系着自己的鞋带。
“我低血糖,跑太快的话会头晕。”全都收拾好的飞哥说道,很显然他故意在等我和班班两个人。
“反正迟到了,那我仔细点擦。”说完班班擦头发的动作慢了下来,这家伙真的是让我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