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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助学金的事情在班里传的沸沸扬扬,有人说侯老师和张塔超肯定有亲戚关系,有人说张塔超肯定给了侯老师什么好处,有人说张塔超肯定是走后门进来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一个比一个离谱。
身为班长,面对班里同学的风言风语,我感觉自己身处苍茫大海,处在死亡的边缘,因为我是一只旱鸭子。
如果是同学之间的矛盾倒还好办,维护班级团结是他作为班长应尽的责任与义务,义不容辞。但是,这次是班主任与全班同学的矛盾,我不知道究竟该站在哪边。
三人成虎的故事并非虚构,助学金的事情也并非谣传,第一中学高一年级总共十六个班,其他班助学金名额都是七个,只有二班是六个,如果说领导只给了六个,有人会信吗?
明显不会,不然现在我们班也不会闹得满城风雨。其实班里大部分同学都家境殷实,不会在乎这区区两千块钱,他们想要的只是公平公正,他们的眼里见不得黑幕。就像前两天的“副班长”,他们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
以宫梓为首的“反动派”又来给我施压了,他非得让我公布班里得了助学金人员的名单,但是名单不在我这里,这件事从一开始侯老师就没让我插手,我问过要不要在班里投票,但是她说她自己已经选好了。
侯老师对我们每个人的家庭状况的却了解的十分透彻,根本没有必要进行投票选举,这样既省时省力,还不会对受助学生造成心理上的压力,在我看来,她这样处理挺好的。
可是偏偏宫梓这个小王八蛋喜欢搞事情,死缠着我非得让我给他一个合理的交代,如果不是法治社会,我真想给他一巴掌,你有意见自己去找班主任啊,和我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啊。
我说:“你想要合理公正还是说你怕自己得不到助学金?”
宫梓瞪大了眼睛说了一句:“该得的我一定会去争取,如果有名额,我觉得应该有我一个。”
听完这话我觉得不只是我一个人,周围其他同学也纷纷撇嘴,我说:“你凭什么这样肯定就有你一个名额呢,如果你觉得你成绩优秀而家庭条件确实比较有限,不用你争,班主任自然会把名额给你,再说了,我们班的名额还没公布,你怎么知道不会有你。”
或许是我说得还算在理,刚刚站在宫梓那边的人现在没有之前那么气愤了。
飞哥:“都是一个班的兄弟姐妹,没必要为了这样一点小事伤了和气,大家都消消气。”
我看了一眼飞哥,他脸上的笑格外灿烂,我觉得他和宫梓的家庭状况应该差不多,但是他却阳光很多,就像一个满身正能量的小超人,可以发光发热给人希望的那种。
(本章完)对不起,我不想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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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一抹眼泪
NO。111
班主任侯老师咳嗽了一声,大家纷纷看向门口,“唰”的一下鸟兽散尽,各归各位,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整个教室只有我、飞哥、还有宫梓站着不动,侯老师和彭美佳站在门口看着屋里这群人。
不知道她会不会伤心,觉得自己养了这样一群白眼狼。我觉得应该会吧,在她的眼中我看不见之前那种很亮的光,我们曾是她眼中最大的希望最亮的光,可是今天却让她失望了。她在门口站了多久只有彭美佳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和宫梓的对话也只有彭美佳知道,我没有问过她,只是后来她经常抱怨自己当时为什么去办公室找班主任,飞哥和班班安慰她说当时情势危急,你去找班主任是正确的选择。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有点不知所措,这是我第一次感到无助,就像沉入深海的淡水鱼,只能渴望恰好有渔民能把我打捞上岸。
可惜没有渔民也没有渔网。
沉默良久,侯老师又恢复了往日的强势,一声呵斥劈头盖脸地朝我们而来:“行啊,现在一个个的都长本事了,翅膀硬了,都想飞出去了是吧,有谁不想待在二班,现在就可以立马收拾东西走人,我也不强留,爱去哪去哪!”
……
“班委,都给我来办公室!”
在这比较狭小的空间里,大家一字排开,清一色背着手,在等着侯老师教育我们。
侯老师把门关上以后,说:“今天在这间屋子里说的话你们出去不能乱说,最起码高中三年不准你们出去乱说,谁要是不听话,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都听懂了吗?”
“嗯嗯”
“或许你们不明白为什么张塔超刚转校过来三天,我就安排他当副班长……”刚刚一个个还耷拉着脑袋等着挨批,听到侯老师说这件事,大家都把头抬了起来。
“张塔超是第二中学的尖子生,他的父母都在外地打工挣钱供他读书,他跟着自己的奶奶一起生活,前不久噩耗传来,他的父母在工地工作时因为建筑倒塌双双去世,而他奶奶本来心脏就不好,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住进了医院,现在还在医院抢救,而他们家本来条件就比较艰苦,所以他有了辍学的念头,想多花点时间来照顾自己的奶奶,第二中学的校长和我们校长商量,最近一段时间先让他寄读在咱们学校,所以一开始我没有和你们具体介绍他的情况,之所以让他当副班长,是想让他转移注意力,接触接触你们,给他一些温暖或者帮助,当一个人孤立无援的时候最渴望的就是来自身边人的关心。这件事情也怪我没有和你们说清楚,但是前几天确实没有时间也找不出时间来告诉你们详细状况,他的父亲其实是我的小学同学,我承认我有私心想多帮帮他,这孩子从小性子倔,不愿意接受,而且他在第二中学时就是班长,所以安排他当副班长,也是为了让他不要觉得这个世界对他十分残酷。至于你们关心的助学金问题,我和各科老师还有年级主任经过调查你们的家庭状况,还有你们的平时表现,根据这些我们初步拟定了名额,但是由于我最近一直去医院,所以还没来得及进行投票选举,是我这个当班主任的失职……”
短短的一会,侯老师说了很多句对不起,我觉得心里特别难受,因为我从小到大都见不得别人受苦,也听不得这种比较惨的事情,趁大家不注意,我偷偷揉了揉眼睛。
抬头的那一刹那我看见班里的几名班委也在偷偷抹眼泪……
我们几个回到教室的时候,我看到张塔超旁若无人地在演算习题,那一瞬间我特别想和他说一句:“兄弟,有什么事别自己憋在心里,说出来我们帮你。”
可是我忍住了,我怕我的一句话让他多想,毕竟我们才相识几天,或许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的一句话也不可能让他已逝的父母重新回到他的身旁。
有的时候关心不必刻意,只要是真诚善良就好。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的时候,张塔超突然走到我的桌前,敲了敲桌子,说道:“班长,我今晚有事出去,不能上晚自习了,向你请个假。”
我还他一个微笑,笑着笑了一句:“去吧,注意安全。”
新建的宿舍楼开始动工了,就在我们的宿舍前面。
周一到周五还好,工人师傅们上班早,我们上早自习的时间也早,两不冲突。最可怕的是周六周日,工人们为了赶工期依旧早早地来上班,而第一中学依然要上课只是没有早自习,这样学生们可以多睡一会儿。
早上同学们还在做美梦的时候,“叮叮咚咚”的声音传来,一点美感都没有,美梦变成了噩梦。
“有病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真是的,没完没了的。”
……
楼上传来了一阵一阵的抱怨声,高中生的道德素养此刻化为乌有,还不时的有几句脏话飘出。这素质让人着实不敢恭维。
同寝室的舍友也在抱怨,不过话倒没有说的太难听,班班烦躁的一声不吭把自己埋在枕头下面,我实在睡不着,趴在枕头上盯着窗外的工地,欣赏着不太悦耳的“叮咚”声。
工地的外围被一层巨大的保护网包裹着,像一层蛋壳,看那薄薄的样子,应该也和蛋壳一样脆弱,起不了多大的样子,只是个形式罢了。里面的人有里面的世界,外面的人有外面的世界,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景象。
飞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过了一会我好像听见了他的哭声。
我跳下床,轻轻地喊了一句:“飞哥,飞哥,你怎么了。”
他的被子被他撩开一角,里面传来了略带哭腔的话:“钟可鱼,你说这世界是不是很不公平,对一些人那么残酷,非得让他们受尽磨难。”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想的刚好也是我在想的,“或许吧,尽管它很残酷,可是有的人还是顽强的活着,我不明白他们靠什么坚持,但我觉得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我只能把我想的告诉飞哥,希望他不再忧伤。
(本章完)对不起,我不想再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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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闪闪发光
NO。112
这个夏天超乎寻常的热,让人无处可逃,也没人敢逃,因为逃跑会产生很大一部分热量,还没逃掉就中暑了,不划算,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宿舍里的风扇不知道是不是工龄太长应该退休了,开到最大档位仍然以老奶奶过马路的速度慢悠悠地转着,窗外的蝉叫声也格外吵人,两者结合简直把人逼疯,学校门口的柏油马路发出阵阵热浪,稍微靠近一点就会有种被火烤的感觉,把手贴在上面没几秒钟就烫的不行,我走在马路牙子上,尽力保持平衡,班班吃着雪糕在我后边跟着,我之所以走着,只是因为路牙子在树荫底下。
飞哥因为运动会时破了学校的跳远记录,跟着学校田径队一起出去参加比赛了,好像要一周以后才能回来,本来侯老师不同意他出去比赛,因为时间太长会耽误功课,但是学校公体办公室的主任亲自给侯老师打了电话,所以这事也算成了。只是侯老师警告了飞哥,期末考试必须前进十名,不然就把他踢出实验班。
以我对侯老师的了解,她只是觉得自己有点下不来台,所以说两句狠话来吓唬他而已,就像两个小朋友打架,输的那方肯定会说“有本事你在这等着,我去喊我哥哥来揍你”,其实他很可能没有哥哥,只是编出来的而已,这点大家心知肚明,但是懒得去说破,偏偏飞哥怕老师怕得要命,侯老师随便一句话他都得吓得睡不着觉。要我说,飞哥比我还怂,而且怂的不是一点半点。
飞哥临走之前我和班班给他开了欢送会,提前预祝他能取得一个好成绩,听说这次比赛有丰厚的奖金,而飞哥十分需要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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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中学实行的是半封闭式管理,午休期间住宿的学生只能待在寝室,走读的学生必须回家,这是规定。不知道谁定的狗屁规矩,导致我和班班现在只能在热浪滔天的校门口压马路,班班不怕晒也不怕热,只要给他雪糕或者冷饮,他能在太阳底下站半个小时,毫不畏惧,而我就不行了,稍微热点就出汗,现在T恤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雪糕早就吃完了。
我在马路牙子上晃来晃去,一刻也消停不下来,鬼知道我现在多想回到教室吹一吹那个只要一开启就会发出“吱嘎”声的大风扇,即使开到“五档”它也是以“一档”的速度有条不紊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我物理学的不好,不知道学校是怎么设计的,教室前后有两个大风扇,前面的那个总是转的贼快,后面那一个可以数得清转了多少圈。
我问班班:“你真的不觉得热吗?”
班班摇了摇头,把雪糕从嘴里拿了出来,慢吞吞地说:“外面和学校差不多热,在哪都一样,我早就习惯了。”
我反驳道:“怎么可能!学校里好歹还有一台大电扇呢。”
班班:“你不知道了吧,只有你们这群坐在前排的闪闪发光的人才有资格乘凉,后排的劳苦大众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我和班班趁着午休时间去了我们学校后边的医院,去看望张塔超的奶奶了。我们去的时候张塔超刚好去吃午饭,当时只有一个护士姐姐在,他奶奶恢复的还算不错,而且对我和班班很好,给我们两个又是拿香蕉又是拿苹果,可热情了,知道我们是张塔超的同学以后,还特地问了他的学习情况。
张塔超的确很厉害,上次月考他考了我们第一中学的年级第二名,没错,第一名是我,而宫梓一不小心跌出了年级前十名。
张塔超奶奶住在哪个病房,是侯老师告诉我的,她希望我可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