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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夏暖刚进公司,就看到一堆人围在那里,讨论新老板的事情。
自从公司放出要被新老板接手的消息之后,整天人心惶惶担心丢掉饭碗,那些有资源的,早就跳槽去新的公司,像夏暖这种没有学历,没有文凭也没有后台的人,只有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隔窗的李玫,看到夏暖闷声不吭,专心的对着电脑画图,摇头叹息道:“暖暖,难得你这么气定神闲,我们都着急死了。”
夏暖回眸一笑:“那有什么办法,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
李玫还想说什么,只见部门经理沈刚走过来说:“静一静,大家听我说。”
第五章 狭路相逢
所有人安静下来,屏息凝神看向沈刚。
“待会儿新老板要来视察,你们表现好一些,不要拖我们部门的后腿。”
沈刚说完,便有人问:“公司是不是裁员?”
沈刚并未正面回答,“不管裁不裁员,公司会给你们一个交代。”只是连他心理都没底儿。
“沈总,你知道新老板是谁吗?”
“听说是海归,大家打起精神,去留就在你们的第一印象了。”
他这么一说,整个办公室差点没炸开锅。
“沈总,你怎么不早说,我今天化妆品都没带。”
“你们谁带化妆品了,借我用一下。”
只见办公室一阵鸡飞狗跳,大家忙着去洗手间打扮,只余夏暖坐在位置上默默的画着图。
沈刚走到夏暖跟前,面露为难道:“暖暖,新老板规定最低要研究生毕业,你连本科都没有,恐怕——”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言而喻。
夏暖低头,“沈总,我明白。”
沈刚的手在夏暖的背上来回摩挲一下,脸上露出一抹深意说:“暖暖,你放心,只要你表现好,我不会见死不救的。”
夏暖抽出自己的手,“谢谢沈总。”
“应该的。”沈刚道。
半个小时的骚动之后,大家依次回到位置上,基本上所有人都焕然一新,除却夏暖。
正在这时,沈刚接到一通电话。
挂断电话,他吩咐道:“新老板来了,大家出去迎接。”
所有人分成两排站在走廊上,恭迎新老板到来,而夏暖却站在最边上位置,低调的不能再低调。
伴随着一阵走路声传来,一个身材挺拔,身穿黑色西装的男子在公司高层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他步伐稳健,掷地有声,还没走到众人面前,整个大厅的光彩就被他夺走,浑身充斥着上位者才有的威严与压迫感,人们几乎是下意识的低头来迎接王者的到来。
部门经理像是献宝的迎了上去,“设计部的人都在这里,等待总裁莅临。”
陆薄年深邃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了一下全场,不经意的发现场上那一抹熟悉的身影时,眸底闪过一道幽沉,嘴角竟然勾起一抹浅浅弧度,就这一抹弧度,差点让整个设计部的人丢了魂,失了魄。
大家无不看的呆了,痴了,迷了,几乎走火入魔了——
夏暖感受到一道锋芒传来,不由的抬起头,正巧看到陆薄年别过头去。
她的心陡然一紧,整个人像是沉入无底深渊,大脑瞬间空白。
昨天陆薄年的话犹在耳边回放:“夏暖,我告诉你,你欠我的,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她猛然打了声喷嚏,在落针可闻的大厅里显得分外响亮。
夏暖捂着下巴,歉意的看了眼周围同事。
===第4节
沈刚蜇人的视线扫过来,里面分明夹杂着一丝警告。若夏暖弄的他部门经理做不了,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淡淡扫了一眼夏暖,陆薄年一张万年冰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开口——
“公司被陆氏收购,你们就是陆氏的一份子,我不养闲人,所以会进行一项部门考验,根据你们之前的绩效,来判定你们是去是留。当然,能胜任这份工作的,陆氏绝不会亏待你们。”
经他这么一说,所有人的心愈发没底起来,在新老板面前,大家更不敢抱有侥幸的心理。
视线在夏暖身上刻意留了两秒之后才收回来,嘴角勾起一抹冷魅弧度,陆薄年跟身边的兰子钰交代了一下先转身离开。
陆薄年一离开,强大的气场随之卸去,众人稍松了一口气。
兰子钰拿出文件:“每个人按照发下去的资料,交一份设计稿出来,日期截止到这个星期五,过期不候。”
助理接过文件,分发给众人。
沈刚的手中也发来一份设计图,楞了一下:“我也要做?”
兰子钰瞥了一眼他说:“所有部门的主管,包括部门经理都有。”
沈刚悻悻然一笑,没再说话。
夏暖拿到文件,看着上面的题目要求做一份酒店的设计作品出来。
关于酒店设计,夏暖并不陌生,但是陌生的要属下面的最后一条要求,要设计一份独一无二的,并且国内没有这种风格的。
这样一来,她就要抽出时间查很多资料。
刚回到座位上,沈刚就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对着夏暖的桌子敲了两下说:“夏暖,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差点害死我!”
夏暖垂眸,“对不起,经理,我不是有意的。”
沈刚很生气,拿起夏暖手中的单子,看到她做的是酒店设计,嘴角泛出一抹笑容,对着她的肩膀拍了一下,和蔼的声音说:“暖暖,好好干,我看好你。”
看着沈刚离开,李玫头伸过来,“他就是一个大尾巴狼,专检好欺负的欺负!”
夏暖淡淡一笑,并未接话。
李玫道:“对了,你的二级考试如何了?”
“就这个星期天了。”
李玫拍了下夏暖的肩膀,鼓励的眼神儿看着她说:“加油。”
陆薄年进到总裁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对着跟过来的兰子钰吩咐道:“把夏暖的入职资料给我一份。”
兰子钰好奇道:“老大,你不是刚回国吗,刚进入公司第一天,就有相中的人了?”
“做你的事,费什么话!”陆薄年唇线紧绷,目光阴鸷冷魅,吓的兰子钰忙转身去查夏暖的资料。
不到十分钟,兰子钰将夏暖的资料放在陆薄年办公桌上,“老大,你要的资料。”
陆薄年打开文件,入目的是夏暖的一张二寸照片,回忆的闸门倏地一下打开,那些过往,就这么潮水般的涌了出来。
“老大,你该不会是动了凡心吧。”兰子钰发现陆薄年不对劲,别有深意道:“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还没见你对谁这么大动春心的,除了——”
感受道陆薄年投射过来阴冷视线,兰子钰到嘴边的话又滑了进去,对着他干干一笑:“我去忙工作了。”
兰子钰一走,整个办公室瞬间陷入冬天。
第六章 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
陆薄年的手指覆上夏暖的照片,他的眸底浮过一抹难以描述的伤痛,左心房某个位置,颤抖的难受。
下一秒,他的手使劲捏住文件,眸中迸发出来的恨意几乎冰冻了周围的空气,凝视着照片良久,他心中的恨意才稍稍平静。
这份入职信息是两年前的,学历那一栏,填的是专科,但是婚姻那一栏,却是已婚。
已婚二字,霎时刺痛了陆薄年的眼睛,心脏位置,像是有人拿着锤子正在一点一点的敲打着他,血水流了出来,蔓延到四肢百骸,直达骨髓深处。
这些年,他抱着对夏暖的恨,才走过那段艰难的岁月,若不是她,他陆薄年又何须活的那么艰辛与痛苦?
夏暖,你欠她的,别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你!
明明是初秋,但是整个办公室却透着诡异的阴冷。
夏暖在楼下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脊背上竟然莫名的闪过一丝冷意。
她坐在办公桌前,半晌没有碰电脑。
本来以为生活没有交集,她没想到会再次遇上陆薄年,现在她在他手底下做事,他会怎么报复自己?
她到底要不要继续在这里上班?
可说真的,如果她现在离开这里,短时期内她找不到待遇这么好的工作,而凌小宝马上开学,想想那些费用……,夏暖沉默了。
就在她埋头想事情时,一个电话将她叫到了顶楼的总裁办公室。
接到这个电话,夏暖连最后一丝的侥幸心理都荡然无存。
她没想到陆薄年的报复竟然会来这么快!
顶楼的总经办,整一层全部用来做总裁办公室,硕大的办公室给人的视野很空旷,装修的也很华贵,就像是睥睨天下的王者住的地方,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而陆薄年绝对有此担当。
她七年前就知道。
她虽然是陆氏员工,但是顶楼总经办还是头一次来,或许是陆薄年打过招呼的原因,夏暖一路畅然无阻的进入总经办。
她站在离办公桌三米远的位置停下,明明是秋老虎盛行的季节,但是周围的空气像是被冰封一样。
陆薄年坐在办公桌对面的老板椅中,那阴鸷冷魅的眼神儿像带着刺儿,从她进来就没有挪开过。
迎着他的目光,夏暖不卑不亢道:“请问陆总找我什么事儿?”
“过来!”陆薄年此时正扳着一张阴寒的俊脸,像是谁欠了他八百万没有还一样。
夏暖抬起脚步,越接近陆薄年,她的心情愈发紧张,脚下像是踩在棉花上,稍微来阵风,她就能吹跑。
突然一股阴风拂过,下一秒,她的脖子就被人掐住。
她吓了一跳,刚想说什么,就听陆薄年的声音重重砸了过来:“夏暖,一别多年,你真让我刮目相看,不仅在帝宫那样的地方混的风生水起,如今连陆氏这样的大公司都能玩转的开,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的入职简历上填的是专科,而陆氏最低收的是研究生,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像是被上帝之手雕刻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甚至他黝黑深邃的眼底,都带着浓郁的恨意,唯独掐着夏暖脖子的手,随着他的话语,力气愈发的大起来,让人感受到他身体透出来的阴寒怒气,令人胆战心惊,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一样。
夏暖本就因为看到他而惶恐不安,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愈发的惊慌,连带着身体都跟着颤抖起来,她紧紧咬着下唇,看着陆薄年,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陆薄年也盯着她,幽深的眼眸翻滚着巨浪,仿佛很有耐心的样子。
上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漫天倾泻下来,将他们身上披上一层薄薄的金光,而站在阳光下的陆薄年,却阴沉的可怕。
办公室一片安静,陆薄年夹杂着怒气的眼睛,始终未从夏暖精致的脸蛋上移开半分。
被他眼睛盯着,夏暖内心一阵发毛,身体也剧烈颤抖,她正在组织语言回答的时候,陆薄年的话语又重重的砸了过来。
“凌天呢?他怎么舍得你出来上班!”
字字敲打在夏暖的心上,她的心忍不住狠狠颤抖一下。
凌天,夏暖闭上眼睛不敢去想——
定下心神,夏暖睁开眼睛,直视陆薄年,平静的口吻说:“陆先生,这是我的私事。”言外之意,你无权过问。
陆薄年听到夏暖的话内心一阵恍惚,半晌没有说话。
看着这样的陆薄年,夏暖内心凌乱的不行,“陆先生,这样被人看到不好,请你放开我。”
夏暖话音刚落,陆薄年漂亮的瞳孔剧烈收缩一下,浑身戾气喷发,整个人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雄狮,散发着绝对的危险。
是她主动闯到他面前来的,休想他会放过她!
他大力掐着夏暖的脖子,下一秒,他怒极反笑,目光凌厉的盯着夏暖,吐字如冰道:“很好!”
说完这句话,陆薄年使劲甩开夏暖,狠狠的转身,朝办公桌后面走去。当他的手离开夏暖的那一刹,夏暖觉得自己重获新生。
她精致的睫毛颤抖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脸色苍白犹如鬼魅,在阳光的映照下,更将她显得单薄脆弱,不堪一击。
她清楚的知道,以今天陆薄年的社会地位,想要报复她,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简单。
这就是贫富差距所造成的社会地位!
“昨天,为什么擅自离开?”陆薄年重新坐进老板椅中问,明明是在坐着,却有凌驾于一切的霸气。
抬头看着他,夏暖竟无言以对,她能说她是害怕,所以才会逃跑的吗?
“你打碎的酒钱是我垫付的。”不等夏暖开口,陆薄年的话抛了过来:“我的钱不是天上掉下,大风刮来的,而是辛辛苦苦靠双手一点一滴挣回来的,这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