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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一年-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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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这个时代在外面经常受窝囊气的父辈,回家后瞧见孩子不顺眼,打孩子出出气的比比皆是,黄瀚小时候没少挨揍。
    父母揍孩子并不表示不爱孩子,挨老子揍了的孩子也不会记仇更加不会脆弱得需要心理辅导。
    这个时代的孩子内心强大着呢,身上的淤青都没退,继续皮得讨来下一顿暴揍的不在少数。
    小姨家有个不称职的一家之主,直接的结果就是三个孩子的自理能力很强,小小年纪就都会煮饭、烧菜。
    算得上穷困潦倒的姨夫依旧附庸风雅乐此不疲,总幻想着写出东西一鸣惊人。
    可惜采跟天赋息息相关,他写了一辈子都没有成功,只是偶尔有一两篇小章在发行量一般般的报纸、刊物上发表,挣到的稿费还不够买纸笔、付邮费。
    两千年后经济水平略微好转,他还自己花钱出书,结果就跟赵本山小品里宋丹丹扮演的角色出的那本月子一模一样。
    现在的姨夫不知是什么原因,居然没有正式工作,做临时工总是干不长,理由都是被有关系的人挤掉了工作。
    小时候的黄瀚一点点也不怀疑这样的说法,认为社会不公,老实人吃大亏。
    后来长大接触到了社会,这才明白真正的原因是姨夫自己。
    很简单,一个自认为才高八斗的临时工,现实中是个言过其实的手残,领导不待见,同事排斥,肯定是第一个滚蛋的人。
    黄瀚安慰张芳芬道:“妈妈,等双肩包样子做出来你可以让小姨利用下班时间来家里帮着做,可以一天给她一块钱。”
    “嗯!小姨的工龄短工资不高,比你爸爸还要少四块钱一个月,真能赚一块钱一天,能顶一天工资,她要是知道一定乐坏了。”
    “小姨来家里帮着缝纫,肯定要用我们家的缝纫机,妈妈,你以后要学着做领导,你的主要工作是把握质量,分发布料、拉链、纽扣计算该给出的工钱。”
    “我晓得,就是不知道双肩包的生意能不能做得长久?”
    “肯定做不长,但是做三五个月应该问题不大,关键是要有本钱,要不然做出来一二百只,家里就没钱买拉链给工钱了。”
    这个账黄瀚大体估算过,如果全是利用一块钱一捆的“劳动布”布头,一只“双肩包”的成本应该在两块钱至三块毛钱之间。
    压货二百只就得有五百块钱左右的本金,运到沪城有成革爸爸帮忙用不着考虑运费,但是黄瀚需要时间去沪城完成销售,自己去还不行,至少要有张芳芬陪着。
    最好的销售时机应该是寒假过后开学前几天,沪城何其大也,黄瀚相当熟悉那地方,这么时髦、结实、耐用的“劳动布双肩包”,他有信心利用几天时间卖几百个。
    处处需要花钱,买间房子开个小店的计划还没有完成,这才是接下来的一两个月的重点,做“双肩包”不急,可以慢慢来。
    张芳芬想了想,问道:“为什么不一边做一边拿到街上去卖呢?”
    “妈妈太聪明了,可是我不想在我们这儿卖。”
    “为啥?”
    “主要原因是卖不上价,次要原因是担心人家瞧上了这生意,也去东方红布厂买布头,跟我们家形成竞争。
    所以只半卖半送给熟人。让人家看不到利润,暂时生不出做双肩包卖钱的心思,避免张春梅妈妈难做。”
    “我明白了,我家是不是可以趁着布头好搞又便宜的时候多买些,后院你大伯家的两间房子一直空着,我们可以暂时放一放布头。”
    “妈妈,你的商业头脑绝对是天生的,这妥妥的是个金点子,屯劳动布布头哪怕卖破布烂棉花也亏不了多少,以后我家肯定是能弄多少就买多少。”
    黄瀚其实就是这样打算的,见张芳芬先说出来,立刻大拍马屁,不是虚伪,而是黄瀚刻意如此。
    父母被压抑得太久了,很需要成就感恢复自信心,有了自信就不愁斗志,这年头只要敢率先做生意,想不发财都难。
    此时的中国物资紧缺,不仅仅破布烂棉花能够卖钱,连吃肉时啃完的猪骨头都可以攒起来卖去回收公司,一斤也能卖一二分钱。
    “东方红布厂”卖出布头的价格也是按斤卖,一捆足三十斤,只比卖破布烂棉花贵了不足一分钱。
    得到儿子充分肯定,张芳芬果然很开心,骄傲道:“这有什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跟着你外公做生意,我那时捆香烛比你外公麻利多了。”
    “我信,我知道妈妈做什么都比人家做得快,以后我们家的生意在你手上肯定是财源滚滚。”
    “只要政策不变,我肯定能够干得好个体户,我从来没认为做小生意低人一等,国营商店的营业员不也是做生意卖东西吗?”
    “说得太对了,营业员做生意赚到钱根本不是自己的,跟你做生意没法比,说不定你做一个月生意赚到的钱,能够顶十个营业员的工资呢!”
    “呵呵!我也没想赚这么多,能顶他们三五个的工资就心满意足了。”
    “妈妈,双肩包上拉链的尺寸不同,一共有五条,还有三个纽扣、两个口袋用松紧带收口”
    黄瀚做的双肩包没有用拉链,因为在家里根本找不到尺寸现成的拉链。
    他是用纽扣和外缝小布条做成的“纽扣眼”取代了拉练,这时跟张芳芬讲清楚了哪里其实应该用拉链。
    张芳芬属于专业人士,一点就透,她道:“徐家大媳妇就在服装厂上班,还是个小干部,我不太记得清究竟是队长还是班长。
    服装厂每年都会需要很多拉链和纽扣,有专门做这些东西的厂子,只要是说得出来的尺寸,都会有。
    我去打听、打听,可以在服装厂买,也可以问清楚了服装厂究竟是从哪儿买的,拜托人家给服装厂送货时给我家捎一些。”
    “嗯!嗯!一次性买少了价格不好谈,我建议最少以一百套跟人家谈。”
    “我晓得,能够从服装厂匀一些,可以用不着一下子买很多,如果要直接跟服装厂的协作单位买,数量少了人家有可能不理会。这事情不用你管,我用不着几天就能打听清楚了。”
    “妈妈的能力,我心服口服,等明天劳动布的布头到家,一捆能够做几只双肩包就应该能够估算出来了。”
    张芳芬信心满满道:“做包有个好处,许多地方的布料都不大,只要算得巧,基本上不会浪费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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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又有好事了
    没多久,容光焕发的黄道舟健步如飞进了家门,又有好事了。
    今天燃料公司和物资局派了两个同志跟黄道舟谈心,找祝厂长和几个老同志了解情况。
    他们是来解决黄道舟的工龄脱节问题。
    摘了帽子后的黄道舟一直在写信要求上级领导解决历史问题,还写了反应材料交给信访办。
    可惜都如同石沉大海,他已经不抱希望了,谁知柳暗花明。
    单位承认了以前的工龄跟利益息息相关,黄道舟就不会比同龄人低两级工资,说不定还能补发一些,妥妥的是飞来横财。
    黄瀚听到了这个跟原本轨迹根本不相符的喜讯后,乐滋滋道:
    “爸爸,我建议你继续采用小龙虾拉关系,燃料公司、物资局的相关干部,你都可以登门送上一大盆小龙虾。”
    有可能瞧见了实实在在的利益,黄道舟的思想转变得很快,他已经不说类似于“干嘛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那种话,而是点头答应。
    想了想,他还觉得不放心,道:“仅仅送小龙虾恐怕不够,我认为有几个比较重要的领导,还要送些礼才行。”
    黄瀚笑嘻嘻道:“爸爸,你先送小龙虾把关系接上,过不了几天我家就有很特别的东西让你拿去送礼。”
    这个时代送礼其实很简单,价值三五块钱的东西就是大礼,比如说送一条“沪城大前门”香烟,不算烟票的价值,也就是三块六毛钱而已。
    送两瓶“洋河敦煌大曲”不算酒票值多少钱,花费三块四毛六分。
    但是在绝大多数人都没钱的情况下,百分之十几二十的月工资拿出来买东西送礼,家里的日子肯定要受到影响。
    都说改革开放后贪腐的官员多了,很大原因是由于改革开放前大家都穷,几乎是一个有钱的都没有,想要贪污受贿也没几家送得起!
    黄道舟好奇怪,问道:“家里?家里还能有什么拿得出手?你该不是又琢磨着去捉鳖?”
    “嘻嘻,捉鳖完全靠运气,哪里能算数!妈妈,你来告诉爸爸吧!”
    张芳芬聪明着呢!她当然知道儿子想用“双肩包”做礼品,乐呵呵道:“几个领导家里都有上学堂的孩子对不对?”
    “嗯啊!家家都有孩子上学。”
    张芳芬拿起黄瀚做的那只五颜六色的“双肩包”道:“我准备用劳动布做这个给你拿去送礼。”
    “哎呦喂!这可太好了?可是家里的布票够吗?”
    “用不着布票,你明天去东方红布厂买十捆劳动布布头,黄瀚已经跟人家说好了,一块钱一捆。”
    “用劳动布布头做?哈哈,芳芬,你太聪明了!咦,不对呀!黄瀚跟人家说好了?他跟谁说好了?这么大的事,人家会听一个孩子的?”
    这年头花十块钱购买十捆布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交易,要知道十块钱能够买二十斤猪头肉呢,相当于普通工人平均月工资的三分之一。
    这么大的事,确实不应该是一个十一虚岁的孩子跟人家随便说说,人家就答应。
    黄瀚的小时候,小伙伴们经常说:“你信不信,如果不信我们打赌,赌一百块钱!”
    一百块钱在那时的孩子眼中简直是个天数字,连看都不可能看得到,更加不用说能够拥有,过年如果得到两块钱压岁钱,那绝对是土豪级出手。
    黄瀚十岁左右时得到的压岁钱基本上都是一家长辈给二毛,即便如此也不会有支配权,总是会被张芳芬收缴。
    理由很简单,收多少压岁钱就得包多少压岁钱给人家的孩子,最后的结果就是黄瀚的口袋里只有张芳芬给的两毛钱而已。
    往往黄瀚的这二毛钱都会被拿去卖一本连环画,为此不知消耗多少脑细胞。
    为什么会这样啊?原因很简单,东大街新华书店里的连环画太多,黄瀚口袋里的钱太少只够买一本,不反反复复想清楚了,没有后悔药吃。
    为了打消黄道舟的顾虑,黄瀚耐心解释道:“爸爸,这些天你应该经常瞧见张春梅的妈妈对不对。”
    “嗯!”
    “她在东方红布厂财务科当干部,你明天去东方红布厂,被传达室看门的拦住时就说是跟财务科张科长约好了”
    黄道舟恍然大悟,他这几天几乎天天看见张春梅母女,认为黄瀚跟张春梅应该是好朋友,请她的妈妈帮着买到布头顺理成章。
    “没想到张春梅妈妈是东方红布厂的干部,太好了,有了这层关系,以后不仅仅可以找她买布头,还可以买些次品布,次品布便宜还不需要布票。”
    “爸爸真厉害,知道举一反三,关系就是这个样子,交往多了就会有。”
    这回黄道舟没有说“能得你!”,而是点点头道:“确实是这样,这几天上班,我总觉得有不少同事主动跟我亲近。”
    “爸爸,我建议你明天找个蹬三轮的把布头运回来。”
    “用不着,估摸着得花七八毛甚至于一块钱,没有必要,我明天去厂里借一辆板车绑在自行车后面带回来。”
    “爸爸,找人家运就用不着你扛着装车了,推板车多累呀!何苦省这一点点钱?”
    “一捆布头能有多重?至多三四十斤,记住了,不管有钱没钱,能省则省。咱们家需要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
    黄瀚决定不再废话,因为父母的性格就是如此,勤俭节约习惯了,即便在以后黄瀚的经济条件已经用不着算日常耗用,张芳芬依旧不肯铺张浪费。
    家里有了缝纫机,马上就可以加工双肩包,装一盏日光灯让家里亮堂起来显得迫在眉睫。
    星期五上午第三节课前,黄瀚主动跟同班同学王宇说了几句闲话,然后交给他一张写了镇流器、三十瓦日光灯管、启辉器、固定卡座等等配件的纸条。
    王宇爸爸在东大街的五金公司门店上班,县官不如现管,黄瀚直截了当道:“王宇,中午回家把这个纸条给你爸爸看看,请他把价格写在上面。
    你问清楚了你爸爸什么时候在店里,到时候我去买,你叮嘱你爸爸卖给我质量最好的行不行?”
    王宇头点得如同小鸡啄米,道:“放心吧,我爸爸是副主任,店里就是他负责,什么东西质量好他最清楚,你什么时候去拿都行,跟我说一声,我在店里等你。”
    现在的三四班、三五班,绝大多数同学以能够替黄瀚做事为荣,此刻的王宇劲头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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