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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帮助别人怎么能要钱?”
“那么我妈妈帮助你做了一只双肩包收取材料钱,不要工钱是不是合情合理?”
“我有些糊涂了,好像也对呀!”
“所以我不能拿十块钱,但是也不应该不要钱,我收下三块钱材料费是不是很对?”
“我、我不知道!”
黄瀚早有准备,口袋里装了一张两块、一张五块钱钞票,就是防止张春梅硬要给十块钱。
他收下十块钱,把七块钱交给张春梅道:“你把这些钱拿回去交给你妈妈,记住了,你思想好助人为乐不要回报,是全班同学学习的榜样。
我如果拿了你的十块钱就是助人为乐索取回报,我也要进步呢,肯定不能思想落后,对不对?”
这一刻小姑娘真被大叔绕晕了,手里捏着七块钱有些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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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不能亏待
下午放学回到家,张春梅把七块钱交给妈妈,并且把黄瀚说的话讲给她听,张妈妈笑了,道:
“就这样吧!想不到劳动布的布头还能这么利用!真不错!
我会尽可能帮她家多买一些布头,仓库里过几天就应该能够攒出不少,到时候你通知那孩子。”
“太好了,黄瀚一直关心能不能多买些布头呢,他要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唉!就怕过不了几天知道劳动布布头能够派大用场的人多了,到厂里找关系买布头的人多起来。
厂里的干部一百几十呢!我也不知道以后还能帮那孩子买多少?
你要告诉那孩子,不能全指望用劳动布布头做双肩包,让他家早作打算。”
张妈妈毕竟是过来人,又知道黄瀚的妈妈一直靠给人家缝缝补补谋生。
他已经看出来黄瀚家是准备做“双肩包”卖钱,此时心里反而有了压力。
张妈妈担心女儿词不达意,又叮嘱道:“春梅,黄瀚一家子真的很勤劳,他们也很聪明,手还这么巧,我是担心以后他家买不着劳动布布头,影响他家做这个生意。”
“嗯!我会跟黄瀚说清楚,妈妈,你一定要帮帮他。”
“我知道,也愿意帮他,这段时间能够帮着弄多少就通知他家买多少,你放心吧!”
忽然,张妈妈貌似想到了什么,道:“春梅,如果有同学问起买这个双肩包花了多少钱你就说不知道,是妈妈给的钱!”
“为什么呀?”
张妈妈知道自己的女儿很诚实不会撒谎,此时觉得无法回答女儿的问题。
张春梅又问道:“妈妈,你是不是认为给了黄瀚三块钱太少了?”
见女儿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样子,张妈妈只得到:“黄瀚家做双肩包也是为了赚些钱,如果卖三块钱肯定一分钱都赚不着还得贴许多功夫。”
“这些我都知道啊!黄瀚跟我是好朋友,他已经告诉我,我们互相帮助不要赚钱。但是他家卖双肩包肯定是要赚钱的。”
“这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黄瀚家的双肩包准备卖多少钱一只,因此你只能说不知道。”
“我明白呀!肯定不能说我只花了三块钱材料费。”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黄瀚算了算,仅仅三四班就需要不低于十只双肩包作为礼物。
因为不仅仅要给萧蔷一只,刘晓莉、张倩几个傍晚去电影院门口唱歌帮着家里卖茶叶蛋的小姑娘总不能亏待了。
还有王宇这个帮忙让自己以批发价买了六套日光灯的孩子。
黄瀚不知道在“六一儿童节”前能够做出几只“双肩包”。
一回到家就问张芳芬道:“妈妈,你有没有让小姨和五婶学着做双肩包啊!”
张芳芬叹口气道:“唉!你小姨是个无事忙,星期天上午就让黄馨叫她来家里一趟,她居然拖到今天上午才来了。”
其实由于配件不齐,张芳芬不急,没有特意去找张慧芬,也没让方桂兰来帮忙。
可是昨天拿到了拉链、金属扣等等配件完成了七只“双肩包”后,发现根本不够分,这才急了起来。
张芳芬知道五婶方桂兰和小姨张慧芬都会缝缝补补有基础,只要上了手,做起来一定很快。
星期三上午,张慧芬回家时才想起张芳芬有事找她,她绕了一点路来到了黄瀚家。
她在交通局的下属单位上班,工资低上班的地方寒碜,工作内容就是管理三轮车夫,收三轮车夫上交的份子钱,给他们小票。
这个工作其实也是特殊时代的产物,公私合营时三轮车夫都被收编成为了社会主义工人群体中的一员。
他们是正式工,退休有退休工资拿,生病了单位报销医疗费,见到有人偷偷地蹬三轮、骑自行车拉客就会上前围攻。
农村人上街蹬三轮、二轮车,靠卖苦力赚点小钱还被“街上人”欺负的情况一直持续到八十年代中期。
七八十年代,太多坐三轮车的人是单位出公差的。
他们每花一分钱都必须有发票才能够报销,整个三水县三轮车夫使用的小票都要从张慧芬这里领。
张慧芬上班的地方就是汽车站门口一个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棚子。
此时三水县的汽车站就在西大街西头,属于县城的中心地带。
张慧芬的那个木头小棚子绝对是冬凉夏暖,一旦下雨到处漏水,张慧芬就得去汽车站里的候车室躲雨。
这份工作张慧芬已经做了十几年早就跟所有蹬三轮的正式工混熟了,小票都是半个月领一回。
在没有领导检查的情况下,没事干的张慧芬一天也就是在小棚子里混三四个小时。
张芳芬见张慧芬来了把方桂兰也喊来。
方桂兰在县塑料制品厂上班,是两班倒,分早班、午班没有夜班,她今天是午班,两点钟才上班。
张芳芬拿出“双肩包”的样品,说了质量要求,又把自己总结的经验和盘托出,俩人立刻明白了。
她们没好意思要钱,都表示反正闲着没事来帮帮忙那是应该的。
张芳芬没有理会她们的谦让,告诉她俩,做好一只“双肩包”给一块钱工钱,但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
因为活儿不多,万一知道的人多了,也上门来要这个活儿做,回绝了要得罪人,给她们活儿做,就没法照顾自己家亲戚了。
张芳芬不仅仅了解自己的妹妹,也了解这个妯娌,知道她俩都藏不住话,在第一天就郑重其事警告她俩不要多嘴。
做一只“双肩包”能够赚一块钱,吸引力足够大,俩人都喜滋滋答应闷头缝纫绝不多言多语。
她们兴致勃勃根本不想等到明天开始,立刻动起手来。
第一天做“双肩包”因为手不熟,时间不够完成一只,第二天俩人就能够轻松完成一只。
张芳芬没有完全听黄瀚的劝告,她还是忍不住要亲自动手,但是见黄瀚回家就不再做,一天时间除了算布料裁剪好分给方桂兰和张慧芬,她自己也能够完成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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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再也不做冤大头
为了节约用电,也为了干活时有人说话不寂寞,五叔把他家的缝纫机搬来了黄瀚家的西屋。
这间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运去了大伯家的两间屋子里暂时存放。
黄瀚的记忆中,大伯家一年后才会用到这两间屋子,因为那时黄瀚的大堂哥准备结婚。
西屋收拾出来放四台缝纫机都不会显得挤,只有两台缝纫机更加宽敞。
黄瀚在西屋装上了日光灯,还指挥黄道周、黄道武在屋顶拉上细麻绳,用白纸配合木条做了简易吊顶。
这种吊顶虽然不牢固,但是足以挡住屋顶落下的泥土。
墙上贴了白纸,屋顶也是白色的,顿时使得屋子亮堂了许多,打开日光灯做缝纫,张芳芬三人都能够看得清清楚楚。
张芳芬长年累月给人家缝缝补补,这就是一个小生意,她最能体会什么时候是最快乐的。
第三天傍晚,张芳芬就给在黄瀚家西房间做缝纫的方桂兰、张慧芬发了三块钱。
见三嫂真给三块钱,今天厂子休息,一整天都在缝纫的方桂兰心里激动嘴上客气道:
“我前两天就干了大半天活儿,怎么能拿这么多?要不我拿两块钱吧!”
“别客气,又不是按天算钱,不是说好了做一只给一块钱么,拿着吧!我看你手脚麻利,以后一天肯定不止做一只。”
“嗯!我是越做越顺手了,还可以起早带晚提前下班,估摸着两天做三个应该不成问题。”
已经半卖半送出去十几只“劳动布双肩包”,知道这种包简直是人见人爱。
张芳芬信心百倍,她相信只要布料跟得上,每做一个“双肩包”都能够赚到钱,只不过多少不同罢了。
方桂兰手脚麻利做事认真,能够让她多赚点辛苦钱再好不过。
张芳芬给她吃定心丸,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
“放心吧,只要缝得结实、缝得漂亮,哪怕你一天做三个也是按照一个一块钱给!”
方桂兰果然很开心,乐道:“呵呵,明天我换早班,我也跟人家学,早早的溜回来。
我们单位混账得很,我在班组里从来不迟到早退,干的活儿最多,反而是钱拿得最少的。”
张芳芬笑到:“那是因为你工龄短,人家都是老职工!”
确实如此,方桂兰娘家就住在塑料厂附近,也是农村户口,由于被征用土地得到了一个名额成为了塑料厂的工人,变成了非农业户口。
“非农业户口”比农村户口好多了,但是比正经八百的城市“定量户口”又会有些差别,有些计划劵轮不着“非农”。
一个农村人得到了工作机会当然无比珍惜,在厂子里玩命干。
往往有些资历的正式工都欺负农村上来的“征用土地”工,明明不是干部,也敢使唤他们,苦活儿脏活儿都是他们干。
方桂兰三年学徒期间第一年的工资二十块,第二年多两块,第三年拿二十四块,现在已经过了徒工期,是一级工,拿二十八块钱左右,已经拿了三四年。
她算算账,上班一个月,拿到手的工资都不足一块钱一天,此时思想发生了转变,道:“嗯啊!太不公平了,想想都没劲。
我那个班组里有两个超过三十年工龄的,三天两头请病假,一上班就唠嗑,基本上是啥事都不干。
一个月下来比我这个累死累活拼命干的还要多拿十几块,你们说气不气人。”
张慧芬的手脚不快,干活儿确实比不上方桂兰,还好她每天上班很轻松,可以迟到早退,所以这三天也做了三只。
今天口袋里多了三块钱心情好得很,此时笑道:“原来我还认为我的工作最差,现在想来还不错,虽然工资少了点,但是最起码没有被老职工欺负!”
张芳芬道:“你那个棚子里就你一个人上班,谁能欺负到你?”
张慧芬点头道:“也是!”
方桂兰道:“我以前认为闲着也是闲着,多干点活儿又不会死,不跟她们计较。
现在,哼哼!没门儿,我明天上班把活儿算算,然后抓紧时间把该我做的干完立刻回家,再也不会让那些老东西白白占便宜。”
方桂兰有了能够赚到超过月工资的预期,底气足了,被压抑了六七年的情绪瞬间爆发,此时发狠再也不做冤大头。
张芳芬没想到三块钱就会使得塑料制品厂的劳动积极分子以后再也不会积极工作,有些愕然!
钱究竟是不是个好东西啊?
张慧芬也特想一天能够多赚一块钱,担心这样的好事轮不上几天,道:“姐姐,不知道这活儿有多少?我们还能做几天啊?”
方桂兰也很关心,立刻眼巴巴瞧着张芳芬。
“这可说不准,得看料子是不是跟得上,家里的料子应该够做一个月。”
方桂兰道:“三嫂,活儿不是很多,就让我和孩子小姨做吧,别喊其他人了。”
张芳芬昨天提起过准备叫上大伯、舅舅家的孩子来缝纫赚些钱,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方桂兰担心来的人多了,早早地把活儿干完,导致她失去赚钱的机会。
“嗯!暂时不喊,都留给你们做。”
“太好了!”方桂兰喜形于色。
张慧芬倒是无所谓,因为她知道亲疏有别,亲姐姐有了赚钱的机会肯定会先想着她。
星期五下午,上身穿着白衬衣下身穿着蓝裤子的黄瀚背着花花绿绿的“双肩包”站在县政府大院的拐角处。
成阁在河边的一棵法国梧桐树下远远地瞧着黄瀚,憨笑连连。
他觉得和黄瀚一起等一个女同学路过太有趣,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
黄瀚哪有可能玩早恋,他做事带有目的性。
沈晓蓉送给自己教材,还相当于是钢琴启蒙老师,黄瀚当然要在第一时间送给她一只“双肩包”表达谢意。
跟沈晓蓉的相处有些微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