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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那个气啊!
每次都是这样子,他要教训儿子,教训孙子们,老太婆总会找时机拆他的台,弄得他里外不是人,里子面子都没有了,大家长的威严荡然无存。
一家大小都对老爷子的怒火噤若寒蝉,唯独有两个例外。
那就是李大贵夫妻俩,这位当儿子的不在乎老爹的怒火,那是因为看了半辈子了,也就三板斧,心情好时管一管,心情不好时管都不会管。
还要看那个被管的人入不入得了他老人家的眼,如果入不了,老爹也就三分热情。
白贞梅这个儿媳妇,在公公婆婆面前又有什么话好说的,当爷爷的管教孙子,合情合理,当奶奶的护着自己的孙子,也在情理之中。
她帮哪个说话都不对,为了家族考虑,帮着公爹教训侄子,婆母非得撕了她。
她帮着婆母护着侄子,公爹这个曾经的一家之主,还有什么脸面。
说来说去这件事情也并没有多大,既没有杀人也没有放火,既没有偷也没有抢,李旭那娃儿犯的错也不算是错,只是有点特殊癖好而已,别说男娃子涂脂抹粉了。
嗯!现在还有明星变性的呢!人家还不得过下去。
李大贵夫妻的不作为,让老爷子非常不满,做大伯大伯母的,管教侄儿该是应当应份的,两人却一句话都不说。
哼!这两个也不是个好的。
收到老父亲的白眼,李大贵只得无奈的低头啃自己的饼子去。
二女儿弄回来的食材,做什么都好吃,就是普通的米面,烙上大饼也比外面的山珍海味,美味几个档次,嗯,好吃。
他们听不见,看不见。
白贞梅搅动着碗里的粥,好似坐在她的总经理办公室里,批改文件,指点江山。
气氛已经是相当尴尬了。
黑爵一爪子拍在严君岚手背上。
“喵呜!严君岚你个傻帽,还不赶紧圆溜溜的带着你的葫芦娃们滚蛋,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老头儿反应过来,你也别想有好。”
“到时候被你们家老头子的台风尾扫到,可别哭鼻子,喵!”
严君岚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貌似好像弟弟的无妄之灾是她引出来的。
碗里还有半碗饭,还是不吃了。
再拖下去,她也怕李旭这个瓜娃子会哭鼻子。
严君岚抹了抹嘴站起来道:“两位爷爷,婆,孙女吃好了,时间也不早,要不我带着他们就先走了?”
气氛太压抑,听了严君岚的话,小的们如蒙大赦,以最快的速度啃掉自己的饼子,两三下将碗里的小米粥喝掉,迅速的下了桌子。
就等着领头的一声令下,出去玩儿。
白贞梅知道自己今天要不说句话,这事儿肯定没完。
“岚岚,带着弟弟妹妹们去玩吧!开那辆加长车去,那辆车子坐得下。”
交代完大女儿,白贞梅对小女儿眨了一下眼,很有深意的接着道:“小华,要不要也跟着一起去玩?你们兄弟姐妹难得聚一回,这天长日久的分开几地,兄妹之间的感情还是要联络一下的。”
白贞梅话是对着李华说的,意思却是说给老爷子听的,这兄弟姐妹几个,能有这样的感情也是不错了,你老人家就别再掺合了,管他歪的斜的,只要大方面不出错,就行了。
老爷子这一通闹,让李华也清醒了过来,她太在意这些个弟弟妹妹们了,前世他们都过得不如意,她想改变他们的生活。
就如第二世那样,她带给他们的并不是幸福安康,而是生命的终结,还是以那么惨烈的方式。
每个人在不停的人生转折点,都做着不同的选择,不管是刻意的或者是被动的,主观意识上,该是他们自己做出选择。
旁人不该干涉。
李华步行至老爷子身旁,不轻不重的为老人捏肩,声音轻轻柔柔的,如山间清泉滚落,如春天里的微风拂面。
“爷爷,孙女都没有去过长城,爷爷你去过吗?”
老爷子胡子一翘一翘的,可想而知他现在有多生气,李华的动作,让老人欲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压了下来。
他能跟自家老婆子吹胡子瞪眼睛,也能抽起烟杆打4个儿子,但在儿媳妇与孙女面前,他是威严的大家长,最慈祥的爷爷,人设不能崩。
老爷子这会儿火气虽然降下来了,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也没必要忍让这些个不肖子孙。
哼!就爱在他家老婆子面前装可怜博同情。
老爷子把李旭看得透透的,会享受,爱充冤大头。
这种人管理几家私营店铺可以,想管理成千上万员工的大公司,他没有那个才能,也没有那个魄力。
资质也就中等偏下,有着聪明人的带领,能富甲一方,若生出那种不切实际的妄想,呵呵!那就是自取其辱。
老爷子拍了拍孙女的手,放缓了语气道:“去玩吧!别管爷爷了。”
话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去了客房。百;镀;一;下;“;弱渣的逆袭人生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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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宁愿断子绝孙
早饭吃得不欢而散。
至于想去游长城的青钩子娃儿们,自然是得偿所愿。
长城这种名胜古迹,那都是在电视上和课本上才见得到的,说不到长城非好汉。
好汉到底是怎么定义的,李家的儿郎们还不懂,也理解不了好汉的具体意义,但不妨碍他们游长城的热情。
有着提款机似的大姐姐当导游,他们当然要可劲儿的玩耍,可劲儿的买买吃吃。
至于家里生气了的老爷子,暂时管不了那么多了,众小子们对他们家胡搅蛮缠的婆很有信心,一定能搞定爷爷那个倔老头儿。
婆搞不定,不是还有陈爷爷吗?陈爷爷不行,不是还有他们二姐吗?
当然众人临走之前,还象征性邀请了他们的二姐姐同游,当事人还没说什么,被老太太无情的拒绝了。
“去去去,你们赶紧走,别在这里怂恿元宵妈,外面那么热她要热出个好歹,中暑了怎么办?
要没听老太太后面的话,李华还是蛮感动的,心里热乎乎,她家婆还是心疼她的。
然而事实的真相,总是那么出人意料,又让人那么的难以接受。
在众人走了之后,老太太语重心长的,为李华说了不让她出去玩的原因。
“元宵现在到你这里找吃的,要是你染了暑气,那‘奶’还能吃吗?吃了那样的‘奶’我家元宵还不得拉肚子,这都是老一辈一代一代的传下来的育儿经,你得听婆的。”
老太太抱着元宵再次吧唧几口,愉快的抱着吃饱喝足的小元宵,去隔壁花木场找她张家老姐姐去了。
得去张大姐那里讨几个好主意,怎么整治整治家里这个不着调的倔老头子。
李华……
她咋觉得自己就这么不太招人待见,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
某人正在感伤着呢!滚烫的热气在左耳间环绕,随后便是湿润的舌头舔舐耳垂的感觉,一股电流充斥着她的四肢百骸,热意爬满脸颊。
欲要开口的斥骂,被吞没在火热的气息之中,转瞬之间李华消失在李家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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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李旭他们见天的跑出去玩,没有严君岚带着,又多了两个金家兄妹,众人玩得都挺愉快的,就是了。
老爷子,老太太两个老的却杠上了,一大把年纪闹起了分居,直到罪魁祸首们离开也没和好。
夜风徐徐,黑沉的夜空,满天的繁星如耀眼的水钻,夺人心魄。
夜空下的李家别墅,在昏黄的路灯照耀下与争相盛放的仙灵花相衬又融为一体,是那么的相得益彰,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清玄和尚在河边找到了挑灯夜钓的老爷子。
僧袍轻轻一拂,他手上多了一把靠椅。
“大兄好兴致,挑了这么个趣味盎然的地方锤钓,弟可有打扰到兄长?”
老爷子流畅的将上钩的鱼儿提上岸。
“兄弟,既然你自带了坐椅,便是有事要与为兄攀谈,说打扰与不打扰,都太见怪了,坐过来吧!”
得到老爷子的首肯,清玄和尚才将靠椅移至他身旁,自然是坐下来拿出了钓鱼竿,此情此景,当然是同钓才有打开话匣子的理由。
说真的,清玄和尚他就是个不善于言词的人,要不然他当年也不会被老爷子的几句话哄得团团转。
对于这种夫妻之间的问题,以及儿孙们的教育问题,就算是正常的老者也会抓瞎的吧?不然也不会有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的话流传而开。
他一个未破原阳的老头子更不懂了。
哎!二孙女拜托他走这一趟,真的是难为死他了。
“大兄,你是不是还在生嫂子的气?”
老爷子瞟了一眼旁边的傻兄弟,对此不予理睬,问了个废话用得着理睬吗?是个正常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气。
清玄和尚没得到老爷子的回答,也没引起对方的强烈不满,虽然没有成功打开话题,但也不是毫无进展。
这个切入点不对,清玄和尚决定选择另外一种方式。
“兄长,上次给你提的那个问题,你也该考虑一下了。”
“当年兄长为了抱恩,改了阎姓给李大叔做儿子,为李家传承香火,这一点你没有错,那样动荡的年月,有个普通人的身份,也算是个安身立命之处。”
“现在时局已经完全稳定了,上个月还有前朝皇族的人出来蹦达,虽然都是些哗众取宠的,未必都是正宗皇室后裔,众人也就看个笑话。”
“这就说明了政府根本不在乎这些,你可以将李家的一支血脉改为阎姓,继承阎家香火。”
“大兄,不是做弟弟的多事,抗倭英雄的后代,不该断了香火传承。”
老爷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英雄吗?那些个年月,无名英雄何止阎家的,有些人甚至找不回尸骨。
记住又怎样?有了传承又能怎样?
要传承也该是传承英雄的意志,为国为民的热血,而不是软脚虾娘娘腔。
阎家的香火他怎么可能没有考虑过,当年跟李家父亲也有言在先的,他可以则以成器的子孙改回阎姓,为阎家传宗接代。
当年他选的是老三李三贵,为此费了好大的心思把他送进部队,就是为了历练其一番。
这小子是怎么干的?居然给他当了逃兵,如此不成器的人,怎么配得上阎这个姓,他阎家一门忠烈,都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死在战场上的阎家儿郎,不知凡几。
儿孙之中怎么能出逃兵,要有这样的儿孙,列祖列宗的棺材板都按不住吧!
涂脂抹粉的他更看不上了,贪生怕死,没有一点男子汉的刚性,软了吧唧,娘炮,老爷子都羞于想起这些事情,这样的男儿还是男儿吗?
既没有指点乾坤的智商,也没有忠心报国的勇气,文不成,武不就,就这样下去,一个个的妥妥的啃老族。
老爷子深呼吸好几口气,才再次压下体内翻涌的怒火。
他干啥要这么生气?儿子他都没有指望过,何况是更远一些的孙子,这么些个不成器的儿孙,他一个都没打算他们姓阎。
他宁愿阎家断子绝孙,没有香火传承,也不要这样令祖宗蒙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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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夜钓1
清玄和尚跟老爷子从小一块儿长大,那可是穿开裆裤的情义,他对老爷子了解程度比其妻子更甚。
脑子好使,性格倔强,自己认定了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嫌弃一个人能把其嫌弃到死,真心喜欢一个人,或者是一样东西,一辈子都不会改变。
傲气又倔强,长情又绝情。
想想这些年,他与兄长经历的事情。
血雨腥风的战争时期,食不果腹的饥荒年代,战战兢兢的社会动荡年月,这么些个苦难的打磨,他们兄弟俩都改变了好多,他变得沉默寡言,兄长的性格被磨得圆滑了些。
圆滑也只是表象,本质是改变不了的,那是百年世家的真正传承,那是刻在骨子里的倔强与刚硬,那是宁折不弯的气节。
不为任何事情将就,也不会为任何事情改变,像极了其祖父。
清玄和尚想到了当年那个雷厉风行的阎家爷爷。
他第一次见到这位长者的时候,是在阎家族学。
其穿着一件藏青色的长袍,白发白眉,睿智的双目炯炯有神,站在那里如挺拔的苍松,厚重而又威严,让人由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