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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颜眨眨眼,把手中一把钝头箭扔到吉祥脸上,撒丫子跑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 心事谁知
欢颜手里那一把箭虽然是直着扔出去的,可数量太多,难免有一两支横了起来,戳到吉祥脸上。
吉祥被人兜头甩了一脸箭,当下就惨叫起来。
程微和容昕一时都有些发懵。
片刻后,程微才反应过来,抬脚去追欢颜:“欢颜,别跑,到底怎么回事儿”
那边吉祥跑到容昕身边,扑倒在他脚边,捂着脸大哭:“世孙,小的是不是毁容了啊”
容昕晕晕地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以前他和丑丫头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难道这也是会传染的么
程微提着裙角追到一丛缤纷绚烂的茶花前,不由停了下来:“二哥”
明明分开没有多久,可对她来说,好像与兄长已经有许久未见了。
程微近乎贪婪地盯着兄长的面庞,最终视线停留在对方的唇上,下意识抿了抿唇。
程澈一直躲着程微,因为不放心容昕才悄悄来到这里,猛然被程微撞见,心慌意乱之下就格外敏感,察觉对方视线所落之处,不由后退一步,俊脸已是通红。
恍惚之下,程微已是到了跟前。
“二哥”她伸手,拉住了程澈的衣袖。
程澈竭力摆出平静的模样,嘴角微牵:“微微,怎么跑得这么快”
这个时候,程微哪里还想得起欢颜来,只紧紧拽住程澈衣袖,生怕一松手他又躲着自己去了。
她压下所有酸涩的情绪。努力冲程澈扬起一个自然的笑容:“二哥,这两日都没见到你了,你怎么不来看我”
程澈深深望着程微。
少女一脸娇嗔。还带着几分懊恼,就和所有埋怨兄长的小姑娘没有任何区别。
他心头一阵恍惚。
难道说,那日微微扑上来亲他,是他在做梦么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程澈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不由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
果然是他心思不正,才生出那样荒唐的梦来,竟还当了真。
感觉到衣袖被妹妹拽得更紧了些。程澈回神,若无其事地道:“正巧有些事,现在办完了。这不就来看微微了。”
然后就见程微咬了咬唇,低声道:“二哥,那日我亲你,只是好奇。你别往心里去啊。”
程二公子彻底愣住。如果人脸是张白纸,此刻定然会出现一个大写的“懵”字。
这种正在自我安慰却忽然被揭穿的感觉,委实太糟糕了
程微见兄长望着自己不语,心跳得有些急,唯恐被察觉,忙道:“二哥,对不起,那日我骗了你。我确实是因为看了话本子才生了好奇你。你就不要介意了,好不好”
她又如何敢让二哥知道。她已经不再满足于只把他当二哥呢。若是二哥知晓了实情,定然觉得她荒谬无耻,再也不理会她了,就像这两日一样。
冷静了两日,程微已是拿定了主意,再次见到二哥时,定要摆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反正二哥疼她,她咬定了是因为好奇,二哥定会原谅她的。
“好奇”程二公子一张俊脸已是板了起来,颇有几分风雨欲来的气势。
程微垂了头,紧紧拉着他衣袖,声若蚊呐:“二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看了”
盯着妹妹头顶,程澈无奈闭了闭眼。
这个混丫头,只是因为好奇,却让他这两日几乎没有合过眼,度日如年。
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她
程澈心中一声轻叹,板着脸冷冷道:“下不为例。”
程微一脸欣喜地抬头:“嗯。”
话音落,目光不由又停驻在兄长形状优美的唇上,心中一荡,忙垂下头去,有些遗憾地想:早知如此,那日就该亲个够的,以后却是不能了。
也不知怎的,想到这里,程微竟莫名觉得委屈,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自幼就与二哥在一起,二哥是对她最好的人,而她敢说,她也是对二哥最好的人。
可是为什么,他们明明那么要好,将来二哥却要被别的女子亲,还要让别的女子给他生娃娃。而她,只能眼睁睁看着。
只这么一想,程微整个心都拧在了一起,痛得不行,不由就捂着心口弯下身去。
程澈脸色微变,忙去扶她:“微微,你怎么了”
程微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没事的,就是忽然有些眩晕。”
“丑丫头,你怎么啦”容昕飞奔过来,把程澈挤到一旁,碎碎念道,“你该不是为了变瘦故意不吃饭吧这可不行,我跟你说,容岚有一年因为长胖就这样做过,后来饿得昏倒了好几次。有一回恰好在水边散步,直接掉沟里去了”
有个这样的兄长,岚郡主真是可怜。
程微莫名觉得好受了些,悄悄瞥程澈一眼,心道这样看来,她算是幸运的吧,至少有一个无人可比的好哥哥。
小姑娘把那突如其来的遗憾与心痛埋进了心底深处,露出一抹浅笑来:“容昕,你吵死了。”
容昕语气一顿,见程微能斗嘴了,悄悄松口气,抬手去捏她的脸颊,口中说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手伸到半空,却被程澈挡住。
“世孙,微微有些不舒服,我带她先回屋了。”程澈说着,指指一旁的小厮,“这小厮脸都青紫了,你先回怡然苑等等,我叫人送药过来。”
“不用了,我带他回去吧。”容昕知道今日是不能再和程微相处了,自是不愿再回韩氏那里,有些遗憾地道。
一回了景王府,容昕抬脚就踹了吉祥一个跟头,怒道:“小爷的好事今日都被你搅黄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你趁机摸人家丫鬟小手了”
吉祥爬过来,抱着容昕大腿干嚎:“哎呦,世孙啊,小的冤枉呀小的这么正经的人,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吗您当时也瞧见了,那死丫头太歹毒了,手里一大把箭就那么往小的脸上一扔,跟下雨似的。她,她这是想灭口啊”
“灭口”容昕一怔,伸手推了吉祥一下,“别胡说八道,你头一遭去怀仁伯府,人家认识你是谁呀,头一次见面就要灭口,以为自己脸大啊”
吉祥捂着脸委屈极了:“谁说是头一次见面啊。世孙还记得那日我去给您买春宫图吗那个抓花了我手背,把最后一本春宫图抢走的家伙,就是那个丫鬟”
第二百四十章 牡丹花下
容昕听了吉祥的话愣了愣,随后大怒:“竟然是这样难怪要灭口呢不行,我要去告诉程微一声,她身边有这么个无耻无情的丫鬟,太危险了”
若是那个死丫头没有和吉祥抢春宫图,那他就不会去不忆楼,不去不忆楼,就不会遇到南安王叔和程二哥。
总之,都是那个死丫头的错,他要赶紧去告诉程微,把那死丫头扫地出门。
容昕越想越恼,抬脚就往外走,衣袖却被吉祥拽住了:“世孙,不能去啊。”
容昕眼一瞪:“怎么,你的脸都被扎成蜂窝了,你还拦着我这样的丫鬟若不严惩,将来定要祸害主子的”
主子说得义正言辞,吉祥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提醒道:“世孙,您想想,小的为什么去买春宫图啊”
“不是要给我看的吗”
吉祥点点头:“是啊,所以”
“嗯”容昕拧眉,抬手扇了吉祥一巴掌,“有话就说”
吉祥心一横,闭眼道:“所以,那丫鬟买春宫图,能是给自己看的吗”
容昕眨眨眼,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那,那是程微要看的”
吉祥艰难点了点头。
容昕脸都气红了,狠狠瞪着吉祥。
怎么能这样想丑丫头呢,丑丫头才不会支使小丫鬟去买春宫图呢
吉祥见容昕脸色不对,胆战心惊问道:“世孙。您觉得小的说的可对”
容昕张了张嘴。
他竟无言以对。
可是,丑丫头要看春宫图干什么
“世孙”
容昕无力挥挥手:“你先下去吧。”
事情太离奇,他要静静。
而飞絮居那边。程微也终于弄明白了欢颜举止反常的原因。
“姑,姑娘,您说句话啊。”欢颜小心翼翼拉了拉程微衣角。
程微摇了摇头。
漂亮的小丫鬟被自家主子吓得够呛,泪眼汪汪道:“姑娘,您怎么了啊”
许久,程微有些轻飘的声音才传来:“欢颜,你说。下次见到景王世孙时,我也把箭扔到他脸上,怎么样”
欢颜扑通一声跪下来:“姑娘。婢子知道您很生气,今日的确是婢子不对,不该那样做的。我就是,就是一见了那小厮就控制不住”
“你做得没错。”迎上欢颜诧异的目光。程微深吸一口气。“我觉得,下一次遇到景王世孙,我也会控制不住。”
那本春宫图简直是坑死她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在程三姑娘无比郁闷的心情中,夜幕还是如期降临了。
四月将至的夜晚,月朗星稀,清风习习,正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的好时候。
而离飞絮居不远处的碎玉居里,确实正上演着这样一场好戏。
这一次。顺子没有再施展开窗的技巧,二姑娘根本就没有关。
他捏捏怀中的东西,笑了笑,翻进屋子后果然就见二姑娘端坐在床边,冲他温婉一笑。
借着床头灯光,顺子可以清楚看到二姑娘毫不掩饰的惊喜神色,心中不由有些飘飘然。
他一直知道自己颇得大姑娘小媳妇喜欢,却没想到就连这样的贵女也对他念念不忘。
顺子不自觉摸了摸脸,心想,或许是因为他是二姑娘第一个男人的缘故
这样一想,顺子心情飞扬,快步走了过去,连说话都斯文起来:“二姑娘,让你久候了。”
程瑶温柔一笑:“来了就好。”
这一笑,顺子身子已是酥了大半,不由伸出手握住了程瑶的手。
程瑶并没有反抗,而是抬眼望着顺子:“昨晚说的东西,可带来了”
“带了。”顺子忙把一个纸包从怀中掏了出来,递给程瑶。
昨晚二姑娘提到的那些东西都是药房常见的,值不了多少钱,二姑娘给的银子还剩下不少呢。
这种既能讨女人欢心又容易办到的事他何乐不为,毕竟他可是想多和二姑娘温存几次的。
这样想着,顺子就问:“二姑娘,您看没落下吧”
程瑶早已把纸包打开,细细看了,露出个真切的笑容来:“没有呢,你做得很好。”说着把纸包随意折起,塞进床头柜子里。
“二姑娘满意就好。”顺子暗暗吞了吞口水,想起那一夜眼前女子的滋味,再也按耐不住,伸手就揽住了她。
程瑶并不反抗,反而主动环住顺子,任由他带着自己倒在了床榻上。
片刻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不多时,两个婆子冲了进来:“发生了什么事儿”
她们中有一人匆忙之间还记得提着灯,看清屋内情形,不由惊呼一声,那盏灯就摔到了地上。
而程瑶手举着金簪缩在床头,颤声喊道:“两位妈妈,有登徒子翻窗进来,现在该,该怎么办”
最初的震惊过后,胆子稍大一点的婆子已经去把灯燃了起来,整个屋子顿时亮堂了,屋内恐怖的景象一览无遗。
一个仆人打扮的男子手捂着脖子倒在地上,鲜血从他手指缝里汹涌冒出来,眨眼间已经在地上泊了一片,
而那个男子身子还有些抽搐,却不剧烈,一看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果不其然,等两个婆子找回了神智,那男子已是一动不动了。
好一会儿,一个婆子大着胆子上前看了一眼,不由惊呼:“是前院门房的顺子”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齐齐看向程瑶。
而程瑶此刻还举着金簪,血珠顺着金簪往下落,她却浑然不觉,一脸惊恐地问:“这人是咱们府上的两位妈妈,这事儿你们看该怎么办”
两个婆子平时虽凶悍,可真遇到这种事都吓破了胆子,哪里有什么主意,好一会儿一人才道:“还是去禀告二夫人吧。”
话音才落,程瑶顿时掩面哭起来:“发生了这种事,若是告诉母亲,我可怎么活虽然没让这登徒子得逞,可是为了伯府名声,到时候我也只能以死抵罪了,就是不知道两位妈妈会如何了。”
两个婆子本来就心慌意乱,听了这话不由软了腿,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不能告诉二夫人,发生了这样的丑事,二夫人知道后二姑娘固然讨不了好,而她们就算不被灭口,也会像先前伺候二姑娘的那些人一样,被灌哑了卖出去。
就在程瑶的低泣声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