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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公主神情低落:“反正我没有母妃,大半时间都跟着姑姑习武。我想着姑姑若是有个女儿,或许就不会难过了。”
“也许长公主遗憾的是不能替顾先生延续血脉,所以你就不要自责了。”程微说到这里心里一动,问道,“我从长公主面色来看,不是失去生育能力的人,为何没有孩子呢”
五公主摇摇头:“我没敢问过,好像是姑姑年轻时因为救驾伤了身体”
这么说,是因刀剑伤损害了子宫
“明日我不回玄清观,咱们一起去看看长公主如何”程微提议道。
五公主没有多想,点点头:“也好,自从你拜国师为师,大半时间住在观里,都好久没随姑姑学骑射了。”
翌日,程微在长公主府花园凉亭里见到了德昭长公主。
长公主正与顾先生下象棋,神采飞扬,精神十足,一点瞧不出五公主所说的难过遗憾来。
“不行,这一步我没想好,要重走。”
顾先生显然早习惯了长公主的棋品,默默把棋子收回去。
长公主啪的落子,得意洋洋道:“好了。”
顾先生不动声色走了一步。
长公主拧眉,怎么看怎么没了活路,除非能把对方的“将”立刻吃掉。
她盯了棋盘片刻,凤目一亮,拿起旁边的“士”气势夺人,啪的一声把“将”干掉了。
“赢了”
顾先生沉默好久,提醒道:“云照,你拿的那个士是我的棋,用来吃我的将,有些不合适吧”
见驸马在程微面前毫不留情揭穿她,长公主一脸淡定:“什么你的棋,那是我安排的卧底”
顾先生
德昭长公主这才心满意足看向程微:“等急了吧,幸亏我快刀斩乱麻赢了驸马。走,去演武场跑上一圈,让我瞧瞧你骑术退步了没有。”
被丢在亭子里的顾先生:喂,那叫快刀斩乱麻吗回来把话说清楚
走在去演武场的路上,程微见侍女们远远坠在后面,于是靠近德昭长公主一步,轻声道:“姑姑,我从入了符医的门,对胎产科钻研最多,近来刚把不孕一支学通了,您要不要让我试试”
德昭长公主猛然停住脚,一动不动盯着程微。
程微坦然与之对视,目光平静淡然。
德昭长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冷静:“先去骑马跑上一圈再说。”
第四百三十七章 本王不怕疼
程微没想到德昭长公主要与她一同赛马。
可怜她骑着大黑马跑得气喘吁吁,还是在长公主到达终点好一会儿后才赶过来。
五公主拍手道:“好久没见姑姑骑马了,姑姑的骑术还是那么好。”
德昭长公主笑道:“绵绵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至于微儿嘛”
程微讪笑两声。
“走吧,我好好给你讲讲骑术要点。绵绵,你继续练。”
等到了室内,德昭长公主屏退侍女,这才正色问道:“微儿,你刚刚所说,究竟是何意”
程微知道皇室中人遇事难免会多想些,遂直截了当道:“姑姑可能不知道,我母亲在生我时其实生的是龙凤胎,因难产大出血伤了身子,从此再不能生育。我开始学习符医后,就想着有朝一日能治好母亲,算是弥补她的遗憾。”
“这么说,你为韩夫人诊治了”
程微摊手:“没有,我娘一听我提,就把我骂回去了。说她都是和离的人了,还治什么治”
德昭长公主笑了:“这么说,你这丫头是想拿姑姑当试验品了”
程微呵呵直笑。
治疗不孕之症,她还真没用在任何人身上过,长公主这样说也不算错,不同的是她有很大把握就是了。
所谓一通百通,其他科不好说,胎产科她越是钻研就越通透,哪怕没开始治疗。心中对各个阶段的效果已是有数。
“那你就试试吧。”德昭长公主站了起来,透过明亮的玻璃窗看向外面海棠树上一对嬉戏的鸟儿,“成不成都不要紧。只是要替我保密。”
“这个自然,那我这就给您看看。”
望诊过后,程微示意长公主掀起上衣,要看她陈年旧伤。
长公主略微迟疑,抬手把衣裳掀起,就见紧致如玉的腹部一道蜈蚣大小的疤痕盘踞着,端的是触目惊心。
程微伸手轻轻触了一下疤痕。看长公主一眼。
长公主不以为意地道:“当初那一刀下去,肠子都带了出来,被我给塞回去了。说起来还真是福大命大。”
“是呀,公主福大命大,必有后福的。”程微动容。
她无法不佩服德昭长公主这样的女子。
当她们在闺阁绣花读诗时,有一些人驰骋在沙场上。挡住外敌入侵。换得国民安稳。
长公主的情况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子宫黏连受损甚至萎缩都是有可能的。
程微伸手按了按:“这里痛吗,有无下坠感”
见长公主点头,又问:“月事是否不调”
长公主再次点头。
程微放下手,示意长公主把衣衫整理好。
长公主见程微神情凝重,问道;“是不是有些麻烦”
程微直言不讳:“是比想象中还要麻烦些,不过姑姑不要忧心,我先治着。哪怕达不到最好的效果,至少比目前要强。”
德昭长公主淡然一笑:“你就大胆试吧。就像你说的,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程微见长公主如此通透,心里压力小了不少,先配了一杯符水让她喝下,几日后再观后效。
转日,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停在卫国公府后门墙角处,程微悄悄上了轿。
轿子七转八拐,在一处普通民宅旁停下来。
此处就是程微替平王治疗腿疾之处。
“把裤腿提起来。”少女端坐在矮榻旁的小杌子上,面无表情。
平王已经从一开始的别扭到现在的习惯,老老实实把裤腿掀起,露出修长匀称的小腿。
只看外表,除了脚踝处数道浅浅疤痕,真的瞧不出小腿的主人是跛脚的。
程微以特殊手法轻柔按摩平王脚踝,神情专注。
小腿处传来暖洋洋的感觉,隐隐发胀。
平王终于忍不住看了程微一眼。
经过数次治疗,他已经明显感觉小腿轻快许多,不像以往走路时仿佛拖着沉重的铅石。
这个丫头,还真有些门道。
若他能有那一日,又怎么放心把她留在外面
程微不知平王想得有点远了,见他今日格外安静,觉得耳根清净许多,放开手后难得露出一抹笑容来:“行了,我去给王爷配制符水。”
她走进隔间,平王就一直盯着隔间的布帘瞧,直到小半个时辰后程微走出来。
“今日有些久。”平王皱眉,一脸不满。
“这算是最后一杯符水,当然和之前用作滋养调理经脉的不同。”程微解释道。
平王挑眉:“喝完这杯我的腿就能恢复如常了”
程微暗暗撇嘴。
果然是一样米养百样人,人家德昭长公主一直说最坏不过如此,让她放心大胆的治,这位大爷敢情从没想过还有治不好这回事儿。
“不一定,要是王爷喝下这杯符水还不能全好,就要重复先前的治疗步骤,总之一次比一次要强就是了。”
“呃。”平王伸手接过杯子。
“对了,王爷喝了这杯符水,脚踝处的经脉会断裂重塑,疼痛感会比较强,王爷要有个心理准备。”
平王握着杯子的手一紧,骨节隐隐发白。
幼时不堪的回忆汹涌而来,让他忍不住闭上了眼,额角冷汗滑落。
程微撇撇嘴。
这人原来就是对别人狠,还没喝呢就吓成这样了。
平王睁眼,捕捉到程微神色,脸一黑,冷哼道:“休要误会,本王才不是怕疼”
他怕的,是母妃无视年幼的他哭喊挣扎,一点点把他脚踝割开的记忆。
“王爷快喝吧。”少女一脸敷衍。
平王咬牙:“本王真不怕疼”
“好,好,我相信就是了,王爷还喝不喝了”
果然,对有些人就不能有好脸色
平王端起水杯一饮而尽,还特意看了程微一眼。
程微一脸平静地等着,就见平王面色猛然一变,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程微满意点点头。
越是觉得疼痛效果越好,看来她终于可以结束与平王打交道的日子了。
不消片刻工夫,平王就把薄唇咬烂了,偏偏碍于面子硬撑着一声不吭。
一方折叠整齐的纯白棉帕递过来,平王一怔。
“咬着吧,不然把舌头咬伤了,我还要再调制符水。”
平王伸手接过,塞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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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八章 腿疾痊愈
程微欣赏平王各种扭曲表情足足有一刻钟,才见平王平静下来。
“如何”程微伸手按按平王脚踝。
平王吐出帕子,冷嘶一声道:“疼。”
“冷敷两刻钟后试着走一走。”程微处理完,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平王低头看着包裹脚踝的冰凉软巾,只觉时间格外漫长,忍不住问道:“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程微睁开眼:“等会儿走走看。”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平王抖了抖嘴唇,干脆学程微的样子闭上眼。
两刻钟对正温习符法的程微来说一晃而过,她睁开眼睛,见平王双目紧闭靠在椅背上,提醒道:“王爷,可以试着走走了。”
平王睁开眼,没了先前的急切,反而阴沉着一张脸不语。
程微才懒得惯平王这臭毛病,干脆不再搭理他。
平王内心正纠结,有种近乡情怯的畏惧感,偏偏旁边一个大活人也不知道劝劝他,瞪了好几眼之后,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试探迈出一步。
他眼中渐渐涌上狂喜,又不敢置信般变得忐忑,迟疑着再次走了一步。两步迈出去后,心底涌上无尽喜悦与激动,大步流星在室内走了起来。
程微冷眼看着,露出浅淡笑容。
顺利治好了平王,以后就看他与太子狗咬狗了。
头顶上方蓦地笼罩阴影,平王居高临下。眉梢眼角皆是喜意:“我可以了”
“恭喜王爷,那我就回去了。”
程微站起来,刚要转身。竟被平王一下子高高举起转了一个圈。
“我可以了,我可以了,哈哈哈”
程微恼羞成怒,一脚狠狠踢在平王膝盖上。
平王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栽倒,程微趁机脱离魔爪,怒容满面瞪着平王。
平王站稳身子。爱惜地揉揉被踢的腿,怒视程微:“不识抬举”
程微深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把鞋底踩在平王脸上的冲动。冷冷道:“原来我给王爷治腿,是王爷抬举我了。告辞”
程微拂袖而去,平王想去追,最终收回了脚。
罢了。他腿疾已好。今时不同往日,对有着国师弟子身份的程三,还是要慎重以待。
平王笑了,所有的烦扰都掩不住此刻雀跃的心情,仿佛腿脚好了,连身心都变得轻盈起来。
他干脆沐浴更衣,焕然一新悄然回了平王府。
虽是白日,王府里依然很安静。
这种安静。是在主人长期阴晴不定的脾气下形成的,府中人早已习惯。
平王却忽然觉得不习惯了。
他讨厌那些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像幽魂一样的丫鬟。讨厌总用胆战心惊的眼神偷瞄他的下人。
他们以为他不知道,其实他只是懒得开口而已。
甚至连那枝头的鸟叫,似乎都比旁处多了几分小心翼翼,无端显出冷清来。
这一刻,怀揣着腿疾已好的秘密,平王忽然想起那个古怪倔强的少女来,嬉笑怒骂,无比鲜活。
总有一日,他也能那样肆意活着。
平王在屋里来回踱步数十圈,依然无法熄灭心头的欢腾,偏偏为了隐瞒腿疾已好的事情还要摆出一副棺材脸,甚至连走路都要装作往常的样子。
他抬脚去了后院。
平王至今未曾娶妻,后院里亦没有多少侍妾。
他憎恶睡女人,那会把他的缺憾裸暴露在另一个人面前。
可现在,平王却觉得要有一个女人来平复他激动的心情。
平王很明白,当一个男人有了争夺权力的资格时,与之光影相随的征服女人的野心,同时复苏了。
一连数日,平王沉浸在温柔乡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