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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训斥一顿么
想要尽快取信于大姐姐他们,该冒的险总是要冒的。
“大姐姐,母亲跟您说过了吧,我昏迷了许久,是玄清观的北冥道长救醒的。”
见程雅点头,她继续说下去:“我饮下北冥道长所制的符水之后,就隐约听到他在耳畔说了许多话,后来醒了,那些话都记得,本来不懂,就翻了许多书,才知道那些都是有关符医的理论。这些日子我把那些话翻来覆去的读,渐渐就明白了不少东西。”
她一脸茫然望着程雅和韩氏:“母亲,大姐姐,你们说,我为什么能听到北冥道长说的那些话啊”
韩氏和程雅对视一眼,俱是一脸疑惑。
特别是韩氏惊疑不定,心想那日北冥道长救治微儿,就连符水都是别人端进去的,哪里对微儿说过什么话啊。
等等,难道说
s:不想童鞋们等太久,还是熬夜写出来了,所以能不能补求一下昨天的票票啊今天还有一更。
第六十三章 母女闲谈
难道微儿有成为符医的天赋
在大梁,寻常百姓只觉符医神秘莫测,是有大本事的人,可要他们说出符医的常识理论,却没几个人能说出所以然来。
韩氏有所不同。
她云英待嫁时,是真正把程二老爷放在心上的,用了极大热情了解他的一切,而怀仁伯府以符医起家的背景,当然是要了解的情况之一。
老卫国公和玄清观的北冥真人有几分交情,她缠着父亲,了解了不少符医的事,这才知道,想成为符医,最讲究天分。
师长传道解惑,为徒者,耳听为下,观悟为中,意会为上。
这三种,就代表了三种不同的天赋。
比如北冥真人唯一的女弟子素尘道长,就是因为她对符箓制作之法能够意会大半,这才被北冥道长破例收为弟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类,仅凭一杯符水就能玄妙的感知到这符水所蕴含的信息,这样的人,拥有着符医梦寐以求的天赋,唤作通玄,一旦被人领进符医的大门,无不是天资纵横、惊才绝艳之辈,正是德高望重的符医们最渴望的传承者。
后来,韩氏嫁进程家,这才愕然发现,怀仁伯府没有她想的那般重视符医的传承,甚至那些族人还不如她了解的多。
一晃近二十载,未嫁前的热情与努力,成了韩氏生命中一道难以抹去的亮色,凡与此有关之事。她从不曾忘却。
想到这里,韩氏倒抽一口气,一脸震惊望着程微。
难道说。她的次女不但有成为符医的天赋,这天赋还是顶尖的吗
怪不得,她一直在纳闷,她生的女儿怎么可能一无是处
韩氏心跳急促,抓住程微的手问:“微儿,你果真能听到有人在你耳旁说话”
“对呀。”程微答得干脆,一脸懵懂。心中却忍不住笑了。
从今日起,她就赖定了北冥道长,不管他是听闻后要证实。还是一笑置之,总之,她以后用符水祛病,总算有个出处了
“母亲。可有什么问题”程雅察觉韩氏兴奋异常。问道。
韩氏双眼发亮:“太子妃,你三妹能当符医的”
“母亲”程雅蹙眉,觉得韩氏有些糊涂了。
韩氏眉飞色舞:“太子妃,你知道吗,微儿有着万中无一的天赋呀,她能做到通玄这样的天赋,北冥真人都会愿意收她为徒的”
这话一出,程雅面色一变。而立在程雅身后的熊嬷嬷耷拉着眼皮亦是颤了颤,仿佛要把眼皮上的褶子挤没了。精明目光扫向那位殊色动人的少女。
“母亲”程雅嗔怪喊了一声。
“怎么了”韩氏不解。
程雅哭笑不得:“母亲,就算三妹有这样的天赋又如何,难道您还盼着北冥道长真的收微儿为徒不成”
“那有何不可”韩氏反问。
程微同样在心中悄悄问了一句。
母女二人,这一刻罕见的心有灵犀。
程雅觉得头疼,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母亲呀,您莫不是忘了,三妹要真的成为北冥真人的弟子,那就终身不得嫁人啦”
这可真是太好了程微猛然抬头,目光灼灼望着程雅。
程雅伸手拍拍妹妹的脑袋:“三妹别怕,母亲不是真的要把你送去玄清观,只是为你有天赋高兴呢。”
程微去看韩氏。
韩氏长叹一声,一脸遗憾,悻悻道:“我一时高兴,就给忘了,这玄清观规矩太严,女孩儿家不嫁人怎么成。”
她看着程微,安抚地拍拍她:“微儿,你大姐说得对,我只是高兴你有这样的天赋,但绝没有把你送去玄清观的意思。要真是那样,不说别人,就是你外祖母都不会答应的,你且放心吧。”
韩氏难得有耐性宽慰次女,生怕次女一受刺激,在这东宫发起疯来,那可就惹祸了。
程微都要哭了。
她放心什么啊,伤心且来不及呢,今日要不是大姐姐提醒,她还未留意,原来玄清观竟有这样贴心的规矩
能成为一名名正言顺救人的符医,也算应了她当初因为违背誓言而受的惩罚,这样的美事哪儿找去
熄了旁的心思,韩氏又为先前的事激动起来:“微儿,这么说,你说太子妃怀的是小皇孙,并不是胡乱说,真是你看出来的”
程微毫不犹豫点头:“自然是的,母亲,我都是十四岁的人了,怎么会胡言乱语呢”
韩氏面露喜色,去看程雅。
程雅神情却有些复杂。
听了自家妹妹这般笃定的话,哪怕不信,心中也是欢喜的,可是先前素尘道长分明说她这一胎,怀的是女孩儿
母亲说三妹有成为符医的天赋,别说此事还没有定论,就算真是如此,三妹也不可能与素尘道长相比吧
要知道,素尘道长已经拜在北冥真人门下十多年了。
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侍立在旁的熊嬷嬷等人,程雅微笑道:“是,妹妹确实是大人了呢,大姐相信你的话,等将来生了小外甥,你这当小姨的还要给他亲自挂长命锁呢。”
一句话,就把程微刚才的郑重其事与韩氏的激动给抹去了,让人觉得那还是一句小姑娘说的玩笑话罢了。
程微心中憋闷,却明白她不可能一步登天,想要取信于人,总要脚踏实地一步步来。
于是接下来,她敛眉低目,默默听韩氏和程雅叙话。
程雅与韩氏说了一会儿,见三妹沉默不语有些没精打采,遂笑道:“三妹,我和母亲还有些话要说,你听着没趣儿,不如去园子里走走呀,园子东北角有几株四季海棠,这时候开得正好。”
程微不愿让程雅觉得她在赌气,显得更孩子气,于是站起来道:“那我就去瞧瞧,大姐姐和母亲慢慢聊。”
“穿好大衣裳。”程雅叮嘱了一句,瞧着程微缓缓走出去的秀雅背影,对韩氏笑了,“母亲,三妹果然长大了呢。”
许是继次女容貌变美之后,又猛然发现了她另一个优点,韩氏心里难免有点美滋滋的,闻言就笑道:“可不是,她个子又高,看背影还以为十六七岁了呢,可不就是大姑娘了。”
“那母亲对三妹的亲事有什么打算再过一年,三妹就及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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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姐妹
“亲事”程雅这话把韩氏问住了。
以往母女二人疏远冷淡,她未曾细想过这些,最近这一年又风风雨雨,就更顾不得想了。
原来,次女也到了嫁人的年纪么
韩氏沉默不语,心中有些说不清的感慨。
就好似自身的一部分,一直以来,她喜欢也好,不喜也罢,一旦脱离而去,成为别人家的,总有那么几分不是滋味。
程雅就更无奈了,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埋怨一句:“母亲,您该不会还未考虑过吧”
韩氏有些尴尬:“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考虑的,你们姐妹中,属你三妹性子古怪,嫁到旁人家恐怕都讨不了好,能嫁到你外祖家最好了。”
程雅瞠目结舌:“母亲,莫非您还想要三妹嫁给止表弟不成”
想着京中传遍的那些闲言碎语,程雅就替妹妹心疼:“母亲,我是不答应的,就算三妹还想着止表弟,我也不答应”
韩氏从未见长女这般表态坚决过,诧异问道:“为何啊”
程雅垂眸冷笑,心道为何,难道母亲还要问她不成,当年母亲死活要嫁给父亲,现在又如何了呢
而她,从生下来就内定的太子妃,现在又如何
她如何不知道太子对她的冷淡从何而来。
大婚那一年,太子想纳外祖家的表妹华大姑娘为侧妃,贵妃娘娘坚决不同意。就在他们大婚前三日,华大姑娘自尽身亡,而她。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位在大婚当夜,独守空房的太子妃
后来她隐隐听闻,太子和华大姑娘自幼耳鬓厮磨,早就互生情意。
她有时候忍不住想,当年要是贵妃娘娘没拦着,华大姑娘成了侧妃,到现在。是和太子的感情日久弥坚显得她这太子妃越发可笑呢,还是渐渐沦为东宫中寻常一员,如她一样要用手指头数着太子该来的日子呢
这一切。随着华大姑娘的决然自尽,程雅无从得知。
她偶尔甚至会忍不住怨华贵妃,当初要是让华大姑娘进了宫,人们背后提起。或许会说一句华大姑娘不守规矩。而现在,华大姑娘死了,无人敢说贵妃娘娘的不是,反而觉得是她容不得人,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强按牛头喝水,人们都同情那牛,又有谁记得问一句,水的心情呢
她的人生注定别无选择。不能再眼看着妹妹重蹈覆辙
程雅抬眼,看着韩氏:“止表弟对三妹没有男女之情。这不算错,可之后,但凡他对三妹有些维护之心,就不会任由闲言碎语越传越难听。母亲,止表弟不是三妹良配,三妹若是死活要嫁,这恶人就由我来做好了。”
“用不着你,你三妹要嫁止儿,我敲断她的腿这辈子我都忘不了你大舅母那些话,我的女儿就是一辈子养在家里,也不送过去,让她打我的脸”
程雅松了口气:“那母亲说把三妹嫁到外祖家,难不成是考虑平表弟他比三妹大了一岁,年纪正好,屹表弟小了些。”
韩氏笑着摆手:“几个兄弟姐妹中,你四舅虽和我感情最好,我却不想把微儿嫁到他家去。耳濡目染,儿子难免受父亲影响,会把一些事当作习以为常。再怎么样我也是微儿的母亲,不想让她以后面对那些糟心事。”
程雅深以为然。
四舅这么些年,何止是三妻四妾,简直是春色满园
平表弟现在看着老实厚道,可毕竟还小,谁知道成人后又是什么样子
她越发不解:“那母亲的意思是”
韩氏压低了声音:“你看舒儿如何”
“舒表弟”程雅诧异不已,拿帕子掩住了口。
韩氏颇有些不自在,咳嗽一声道:“我知道你们都觉得舒儿出身不堪,不是良配。可我这些年冷眼瞧着,那孩子除了身体差些,旁的都是好的,难得的是和微儿要好,将来两个人分出去住,也能过到一起去。”
说到这里,韩氏似有所感,叹道:“身份地位,又有什么打紧呢,微儿外祖家是国公府,又有你这个姐姐在,还有澈儿护着,难道将来还会挨饿受苦不成有个知冷知热的人疼着,比什么都实在”
最重要的是,那倔丫头真和舒儿打起来,至少舒儿打不过她
“母亲”程雅眼角一酸,不敢让一旁的熊嬷嬷看出来,匆匆垂下眼帘,“我不是这个意思,听您这么一说,我觉得舒表弟也挺好的。您说得对,最难得是有个知心人”
母女二人相对而坐,一时竟沉默下来,只听到窗外隐约传来的欢快鸟鸣声,昭示着春日来了。
程微就在欢快的鸟鸣声中,踏着有些潮湿的小径,不紧不慢走到了东宫花园的东北角,观赏那几株四季海棠。
四季海棠高不过一尺,全都栽在半人高的白玉坛中,挤成一簇,花开正艳。
清香扑鼻,程微站在海棠花边,忍不住吸了口气。
她还是喜欢听雪林中肆意生长的梅树,而不是这圈养起来的四季海棠。
“你是何人”身后,有女子声音传来。
程微转了头,就见一丈开外,一身紫色襦裙、头梳高髻的女子皱眉打量着她,眼底满是戒备,特别是在看清程微模样后,那戒备就更深了。
程微是认得这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