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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他会的是什么法术。
我拎着铁剑,离开了学校。
离开途中,我隐约听见了后方传来骚动声,应该是守护者的尸体被发现了吧。我又加快了脚步,拉开与学校的距离,以免被发现。
过了一会儿,我来到了一处商店的天台。
黑色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我拿出它,查看了一下,原来是有新短信。
黑幕的上一条指令已经被我完成了,所以这一次又是新的指令吧。我打开短信看了看。
“摧毁仪式核心。”
黑幕的短信指令一如既往的简单。
短信还附送了一张图片,依旧是河狸市的地图。我点击了一下,缩略图放大,只见一道红叉画在了被五个据点围绕的中心地区。
这五个邪教徒据点——或者说是仪式节点,如果用线条连接起来,就会形成一个逆五芒星,这一点那个壮汉也曾经对我说过;而此刻,这一道红叉的位置,就正好是逆五芒星的中央。
这个地点与雪绪家别墅的距离不远。
反正也是顺路,我决定先回一趟别墅,休息一下。
……
我用之前约定的暗号叩响了门。
很快,门的对面传来了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青叶给我打开了门。
“哇!”
她突然被吓得后退一步,接着一不小心没保持好平衡,坐倒在地,好像是看见了十分可怕的东西。
我纳闷地问:“怎么了?”
“诶?这个声音……”她闻言愣了一下,眨了眨紫色的双眼,然后试探地问,“是宁海吗?”
“是我。”我说。
“你……你为什么要戴面具啊。”她拍了拍胸口,余惊未定,“我还以为是邪教徒上门了……”
见她这么说,我迟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
哦,是面具。
我忘记把面具摘下来了,而且那一身伪装用的黑袍也没脱。
在离开了沦为邪教徒据点的学校之后,我一直没有摘下面具,理由有二:第一,这副面具就算戴着也不影响视野;第二,这副面具有着在如今的河狸市十分重要的作用。
这个作用是什么?
那就是……只要戴着它,就不会被病人们攻击。
这也是在离开学校之后才发现的事情。我在返回的途中,突然注意到周围的病人们不知为何没有向我发起攻击,一时之间还怀疑红眼病是不是发生了未知的变化,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是我戴的这副面具的缘故。似乎只要是在戴着它的期间,病人们就会将我这个佩戴者视作为路边的石头或者树木……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同类?面具上面画有红色眼睛的符号,貌似也在暗喻着红眼病。
戴着它赶路会很方便,所以我就一直没摘下来,结果现在都忘记摘下来了。
“抱歉。”我摘下面具,“吓到你了?”
“吓死我了。”青叶抱怨了一下。
我伸出手,将她拉了起来。
“你收到新短信了吗?”我问。
“收到了。”她点头。
“我接下来就会去仪式核心的地点,结束这一切。”我说,“只要获得的情报没有出错,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除仪式了。”
“红眼病也是因为这个仪式才会存在的吧?”她精神一振,“是不是只要解除仪式,雪绪和三轮先生就会恢复如初?”
“应该吧。”我也不是很确定。
就算红眼病是因仪式发动而出现,也不见得会因仪式终止而消失。就好像被火焰烧成灰烬的纸,不会因为火焰熄灭而恢复如初。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悲观了,但是事情真的会那么顺利吗?在故事中,因为大魔王而陷入昏睡的无辜者们,往往也会因为大魔王之死而苏醒,然而现实却远远没有那么方便。
现在想这些是没用的,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事。即使病人们不会因为仪式终止而恢复如初,也至少能让我和青叶脱离随时会变成病人的险境。
我拿出了面具,递向青叶,说:“这个给你。”
“这个是?”青叶接过了。
“这是面具。”我说。
“我知道是面具啊。”她说。
“只要戴着它,就不会被病人袭击。”我说。
青叶吃了一惊,然后仔细端详这副面具。
“可是……戴上去的话会看不见吧?”她问。
“你戴上去就知道了。”我说。
青叶迟疑了一下,试着戴上面具。
“啊。”她惊讶地说,“能看见外面!”
戴上这副面具的青叶,脸被面具遮住,外表一下子就诡异起来了。
我看着她,多少理解了她刚才开门后看见戴面具的我时受到的惊吓。
“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用真的好吗?”她摘下面具,重新露出了可爱的脸蛋,神色犹豫,“在外面行动的你更需要它吧?”
“我无所谓。”我说,“我可以在高处移动,而且病人不是我的对手。”
青叶摩挲手中的面具,好像还是不能释怀。
不过,既然是已经送出去了的东西,自然也没有收回来的道理;而且比起我,对病人缺乏抵抗力的青叶显然更加需要这个。
我脱了伪装用的黑袍,在别墅中休息了一小会儿,随即动身前往仪式核心。
……
十五分钟之后,市中心区。
我来到了一座办公楼的正门前,周围躺在十几个被我放倒在地的病人。
这里应该就是仪式核心所在的地点了。
我走进了办公楼。
大楼一层是空荡荡的大堂,看上去有些凌乱,地板上有干涸的血迹。
和之前去过的据点不一样,这里明明应该是仪式核心地点,但是却没有负责看守的邪教徒,就连一个病人都没有。
电梯好像还可以正常运转,但是我选择走楼梯。
我一层一层地往上走,途中不见人影,也没有疑似核心的物体。
在走到第七层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是青叶打来的电话。
“青叶?”我接通电话,问,“怎么了吗?”
电话对面的青叶沉默了一下,随即说:“不,没事……”
不知为何,她的声音压得极低。
我正想追问,可她却立即挂了电话。
既然没事,那为什么要打电话?我百思不得其解。
回去之后问一下吧。
我重新把注意力转到了眼前。
良久,我来到了办公楼的顶层。
顶层是一处十分空旷的空间,四面八方的墙壁都是透明的强化玻璃,可以直接看见外面的光景;而在顶层空间的中央,则有一个足球大小的发光球体悬浮在两米高的地方,将周围照得特别明亮。
发光球体的旁边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是穿着黑袍的男人,另一人是身材高大的盔甲人。
“欢迎光临。”男人声音洪亮地说。
我站在楼梯口的前面,望着他。
他估计就是邪教徒们的首领,也就是所谓的祭司;而在他旁边的盔甲人,应该就是阿尔冯斯·艾尔利克?
“阿尔冯斯?”我试探地喊了一声。
但是,阿尔冯斯没有回应我,只是沉默不语地站立着,仿佛盔甲里面根本没有人,只是一具死物。
壮汉说过,他是被祭司打败后带走的。我还以为他被监禁起来了,却没想到他看上去挺自由的,没有被束缚住的样子。该不会……他倒戈过去了吧?
我觉得不太可能,不,是很不可能。
“你认识他?”男人朗声问,“我就知道,你是他的伙伴,对吗?”
我重新望向这个男人。
他的年纪大约是四十岁出头,容貌一般,表情中有着强烈的自信,就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杰出企业家,而不是一个阴暗的邪教徒;他的黑袍上面也有许多红色的图腾花纹,但是样式比起被我暗杀的守护者更加繁复。
“你很在意他吧?”男人拍了一下身边的盔甲,“他袭击了栗山负责的据点,不过不凑巧,我当时也在那里,结果就如你所见,他被我捕获了。”
阿尔冯斯一言不发。
男人说的栗山,应该就是指被我杀死的壮汉?
“他的实力很强,就连栗山也觉得棘手。据我观察,他似乎可以使物质分解、再构成。这可是一种特别有前途的能力。”男人露出了遗憾的表情,“可惜,在我控制了他之后,他就无法使用这种能力了。被我控制的人往往只能被动地执行我的命令,没有主观能动性。如果他的能力属于天生的超能力,那么只需要本能就可以发动;但是现在看来,那似乎是一种法术,一门知识,无法在精神被控制的情况下发动。”
他的话令我空前地警惕了起来。
精神被控制——这无疑是指阿尔冯斯目前的状态,也暗示了这个男人的真正本领。他能够控制对手的精神,使对手成为自己的奴隶。
阿尔冯斯之所以对我的呼唤不作回应,也是因为精神被控制了的缘故吧。
“你既然是他的伙伴,那么你的能力,在原理上可能也与他相似?”男人缓缓地说,“如果是这样,我就不能随意控制你。这个盔甲即使失去了施法能力也有勉勉强强的战斗力,但是你的话,一旦失去了法术,就只是一个普通人了吧?”
他好像把我的超能力误认为是法术了。
“我想想……就这样吧。”他说,“你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如何?”
“你以为我会答应吗?”我问。
“你会答应的。”他微微一笑,“那个女孩……是叫凉风青叶?我已经让手下去抓她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是你直到现在都在保护她,应该不会希望她出事吧?”
第17章 红眼病(十七)
我是凉风青叶,十八岁,一家游戏公司的新人社员。
两天前,我在上班的途中捡到了一款紫色的手机。本想寻找失主,手机却收到了一封对我指名道姓的短信,内容是——
“恭喜你,凉风青叶女士。你被选入了这一期生存剧本的名单。距离剧本开启还有十四分钟,请做好准备。”
现在回想起来,我真不该捡起它,应该视而不见才对;但是如果我不捡,也会有其他人替我捡吧,然后也一定会被卷入这场灾难。这样一来就好像有人在替我顶灾一样,感觉非常不好。
十四分钟之后,我被卷入了与我生活的世界十分相似的异世界。
正在彷徨的时候,紫色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叫作宁海的人的来电。
他也许就是黑幕——本来是这么想的,但结果不是。
宁海和我一样,也是被卷入这场灾难的受害者。
在那时,我向他提出了一个假设:我们的遭遇也许是一场游戏,所以可以用游戏的思维审视眼下的处境。当时具体说了什么我也记不清了,但大体上就是这样的意思。在说出这些话之后,我立刻就后悔了。我自省了一遍自己的内心,可能是因为我平时接触的都是游戏角色的设计工作,所以才会动不动就想起游戏吧。站在听见这种发言的宁海的角度上来说,很可能也会觉得我是一个不靠谱的奇怪女孩。虽然他立刻就对我的发言予以肯定,但是我依然觉得之后的他看我的视线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错觉。
之后,我们按照黑幕的短信指令,前往了河狸高中。
即使是在这个异世界,也存在一个叫作凉风青叶的人,而这也是我目前代入的身份。这个世界的青叶交了一个朋友,叫作三轮雪绪,是一个既漂亮又帅气的女孩。虽然由我这个年长者来说这句话有些不妥当,但我其实挺憧憬雪绪的。说不定,这个世界的青叶也有相同的想法,所以才会与雪绪成为朋友吧。
在雪绪的指引下,我找到了自己的班级和座位,也找到了宁海的座位。宁海在之后就来了学校,我们一起上课。
和平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红眼病席卷了河狸市,将这座城市化作了活地狱。
经过宁海的帮助,我成功地逃离了教学楼,然后与雪绪和三轮先生汇合。我们四人一起离开了学校。
抵达雪绪家的别墅之后,三轮先生很快就变成了病人,向我们发起攻击。
红眼病会使感染者变成只知道杀害他者的狂徒,感染途径也不明确。我们也不知道三轮先生变成病人的起因是什么,明明之前还是十分正常的人,却这么突兀地变得六亲不认。
宁海立即就出手制住了三轮先生。
与弱小的我不同,宁海是一个强大的超能力者,所以对手无论是持枪的三轮先生,还是一起围攻的复数的病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地摆平。
三轮先生被我们关了起来。
第二天,我们前往市政府成立的研究所,试图寻找特效药,治疗三轮先生。
然而……失败了。
特效药根本不存在。
非但如此,就连逃离城市的方案都受到了现实的否决。